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女人须要还嫁在线阅读 - 第三章 初婚(二十二)

第三章 初婚(二十二)

      春夏秋冬,时光在飞逝,一切看似那么平常,那么平静,岁月按它永恒的规律走着,时光在磨去人青春时也耗去了人的意志,也在催生着危机。她自己心里明白,在这平常,平静的背后,未来时间到来,她和二维的婚姻将走向死亡。

      大弟媳生了个大胖小子,大弟坚持去县医院生的,在县医院住了四天就回来了,奶奶,大弟岳母,全家人把天天围着转,忙的不可开交,都乐的合不拢了。

      又过春节了,她盼望着今年时间快点飞逝,今年夏天二维拆迁活就结束了,也许二维和四姐关系就断了。

      袖袖已能拨站了,也会吃东西了,她盼着袖袖在这一年里长的更高,更可爱。

      还未出正月,她兜里一分钱也没有了,只有给小林卖沙子的四百多元钱,那是小林的,哪天遇着小林得给人家的。“二维有钱给我点,我得给袖袖买二袋奶粉。”“管妈要去,妈那有钱。”她并没有多想,到二维妈家,“妈有钱吗?给我点,我给袖袖买二袋奶粉。”他妈迟疑一会儿,从兜掏出了十元钱递给了她,她上食杂店买了二袋奶粉和一个梨。刚吃过晚饭,“二维你有钱给我点,管你妈要什么钱?”“妈那钱就是我的,年前我放妈那五百元钱,以后你花就管妈要去。”她一听火冒三丈,已经压着怒火忍了一年了,“二维你说明白点,钱为啥放在你妈那,我是你媳妇,不放我这这啥意思,”二人又吵了起来。袖袖吓的在炕上趴着,用力抬着头,瞪着小圆脸哇哇哭着“袖袖别怕别哭”她把袖袖抱在了怀里。完了,一切都完了,一个男人对他媳妇起码的信任和该做的也没了,一个女人在家应有的权力也被剥夺了,离她俩婚姻的死亡迈到了财产的分心和剥夺,婚姻也就快死亡了。

      第二天四姐到她家来,改变了以往初几的正常往来,还差二天就出正月了,已经和二维早都联系好了,他们都在二维妈家呢!四姐也就直接去了二维他妈家,还给她家袖袖买了些好吃的,她连一眼都没瞭四姐一眼,更没有搭理四姐,甚至恨她,亲手杀了她。袖袖在炕上玩着,她不愿再看四姐她们,“袖袖来mama抱你回家。”二维从兜里掏出了五元钱递向她,“你去给我买盒烟和一付扑克。”她没有接钱,也没理他,刚要拿小被包袖袖。二维勃然大怒吼了一声,“你没听着啊!去不去。”她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也怒喊了起来,“不去,就不去。”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二维会对她下如此的狠手,黑手,正在喝水手中的玻璃杯直接冲她脑门打来,她想躲已没用了,玻璃杯重重的打在了她偏右侧的额头上,她眼前一黑险些摔倒,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玻璃杯打的粉碎。右侧的脸颊,衣服上被鲜血染红,也许自己是无声的抗议吧!她站在那一动也不动,任凭鲜血流淌,袖袖吓的哇哇哭着。二维他嫂子用毛巾给伤口按住了,把她整到了县医院,大夫清洗过,打了个V字形的口子,“这口子要缝了也得六针,那好了就留个大疤了,就太磕碜了,把伤口包上止住血,打点消炎针,慢慢长疤就小多了不会磕碜了。”于是她没有缝,用纱布包好了伤口,打了针消炎针就回去了。她的心比伤口还疼,心也在流血,心对这个家已经死了。她的额头又留了一个伤疤,连同和二弟二子他们打仗留下的,都得有意把刘海长点留把疤痕遮掩住。

      她连续十几天没出屋,找个白色的卫生帽戴着,就是不想让奶奶她们知道,血痂刚刚脱落,皮肤上留下了块红紫的小疤痕,在用刘海遮了上,戴上卫生帽,抱着袖袖去奶奶家,她和奶奶哄着袖袖和大弟孩子在炕上玩。二弟从外边进了屋,在她身后伸手就把她卫生帽摘了下去,用手把她前刘海撩起,“姐你这份疤咋整的。”“不小心撞得。”“姐你不用撒谎瞒着我,我都知道了,两口子没有不打的,巴掌撇子打两下无所谓,对你下这黑手还叫夫妻了吗?再一个他也太欺负老谷家没人了,我得好好教训他,姐就不用你管了。”“二弟事都过去了,你可别的。”

      一个报复的计划在二弟的大脑中谋划着,“大哥你说二维和四姐那关系姐也不管了,他还把姐打的那样,下黑手把姐脑门打个大口子,我看太欺负咱家没人了,得教训教训她俩,哪天我看二维和四姐在一起,咱哥俩踢他俩一顿,打个鼻青脸肿,看她俩以后还敢不敢了,也给姐出口气,大不了我不在他那干了,我开车上哪,哪天不挣个三十二十的。”

      一向憨厚,诚实,本分,做事有度,明事理的大弟弟也同意了,二人一拍即合。

      可是他们哥俩谋划这事让小弟知道了,小弟才十五岁,考虑事还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可小弟长了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子,膀大腰圆,屯里人都称他四犊子。在他们幼小的心灵蕴藏了一个念头,我打小是jiejie养大的,谁如欺负我jiejie我就和他兑命,因此一个更可怕的念头产生了,把二维整死算了,还有那个四姐也让她一道去就算了,我给她俩偿命够本了,于是他弄了把剔骨刀,用竹片做了个刀鞘,每天把刀揣在袖筒里。

      明天就是端午节了,二维已四天没回来了,她知道二维一定在四姐那,也不想管了,也不想再生气了,对二维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天刚刚放亮,二弟和几个同伴去南大坝河套采艾蒿踏青,发现了二维和四姐在那,二人又搂又抱又啃,二弟怒火中烧,也认为机会来了,他就折回来找大哥,哥俩就直奔南大坝,可二维和四姐已无影无踪了,就回来了。可是走到她家门口,见二维正开铁门往院进,四姐不知哪去了。“姐夫”大弟弟喊了一声,二维根本就没有提防意识,大弟和二弟尾随二维进入院内,把大铁门在里边插上,冷不防一个抱腿,一个搂头就把二维撂倒了,一顿拳脚相加,霎时就把二维打的鼻青脸肿,“告诉你给我消停点,要不下次打的比这还狠。”二弟警告着二维,二维没有吭声,也许他知道自己的错,这是应有的惩罚,也没有反抗,也许知道反抗会招来更严重的暴打,坐了起来用手擦着嘴角的血迹。

      这时小弟从墙头跃了进来,屋外的响声惊动了她,她顾不过来袖袖了,刚推门心里就明白了,只听小弟喊声,“大哥,二哥照顾好奶奶她们,就当妈没生我,我收拾完这个还有那个,”袖筒的刀就串到手里,甩掉了刀鞘直奔二维的咽喉刺去,太突然了,不容二维躲闪了,但还是往左侧闪了一下,刀重重的刺在了右肩上,鲜血喷了出来,“小老五你不能杀姐夫,是姐夫偷羊奶救了你的命;”这一句话,小弟举起的刀迟疑了一下,被大弟弟夺了下来。她撕了个被单把二维伤口包扎住,二弟开着四轮车奔县城医院,伤的也很重,二维在县城医院住了十天院才回来,险些出了人命。

      二维的右胳膊也不敢活动,用根红绳吊着,什么都能掺假,就是人掺不了假,血缘的亲情谁也割舍不断,袖袖和他爸那个亲,骑在他爸光膀身上,含糊不清的叫着:“爸爸——爸——爸,”但有时也奇怪,袖袖用刚长出的几颗小牙狠狠咬他爸爸,似乎心里在恨他爸爸。

      她和二维反而更冷静了,事情发展到这程度,就寻求解决的方式方法了。她不想再维持下去了,该有个结局了和结果了。

      “二维事已至此,我已考虑好了咱俩离婚吧!我什么也不要,我从娘家带来的我拿走,袖袖给你留下,我没能力养活她。”二维略有所思,沉静了一会儿,“离就离吧!但离完了你仍然可以在这住,你等我几年。”“二维你想太天真了,也太无责任了,你知道我的心在流血,我是你合法妻子,把你倒给别人过几年,你玩够了再回来,那只有小说中的情节,我在这住是个什么身份,从合法的妻子轮到没名没份,你想玩了再回来玩我,有这可能吗二维你去法院起诉吧!我给你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