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浴火重生
诗云：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云：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早时不算计，过后一场空。 “21世纪最缺的是什么？人才！”这句地球人都知道的台词，在明代的精英阶层那里同样是行动的指南。 张居正深知：万历新政能否顺利推行关键在于人才，不然就会重蹈北宋王安石变法的覆辙。 张居正推行新政以来，战战兢兢，唯恐出错，同时，他在多方物色人才。 首辅张居正为了推行改革时时留心军务，讲求富国强兵，他让抗倭名将戚继光镇守蓟州，支持李成梁出镇辽东，边境固若金汤。 张居正幽深的庭院、精致的后花园，那云深不知处的曲径都诉说着主人的尊贵，首辅张居正用心地阅读着戚继光写的《纪效新书》、《练兵实纪》，他不时发出阵阵赞道之声。 张居正一向对戚继光一向赏识，他曾对人说：“兵不贵多而贵精，将无须广而要良，天下要是多几个戚继光，何愁南倭北虏！” 所以，一旦倭寇被荡平之后，张居正力主调戚继光北上，演出“将相和”的活剧。 记得戚继光第一次造访张府的时候，张居正就令人大开中门，他整理衣冠亲自出迎，可见两人是“莫逆之交”。 最近，有一个新人让首辅大人颇有上心，他就是司徒紫轩。张居正爱惜司徒紫轩的才华，所以他和冯保会审只是将司徒紫轩判为“流放三千里”。后来，他转念一想，这样对一个文士来说实在是比较重的刑罚，所以他连夜进京劝冯保将司徒紫轩改判到戚继光军下效力。为此，张居正还修书一封让司徒紫轩临行时带给戚继光。 司徒紫轩在锦衣卫的押送下回到曾府，此时的曾天训早已从金陵监狱释放，曾被查封的曾府又物归原主，曾天训如慈父般问道：“紫轩，我的儿，你受苦了。” 司徒紫轩道：“义父，他们并没有为难我。首辅张大人亲自审理我的案子，判我流放三千里。因为我的案子让义父大人和梦娇小姐受害了，小侄在此谢过。” 梦娇小姐一听是“流放三千里”差点没有晕厥过去，锦衣卫的小头目道：“曾大人，上头说了，司徒公子只有两个时辰的家居时间，有什么话你们赶快说吧！” 曾天训命下人封了几包银子给锦衣卫的小头目，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给兄弟们买包茶叶喝。” 那个锦衣卫的小头目倒不推迟，拱手道：“既然曾大人如此盛情，小人恭敬不如从命。令公子此行，我们保管安然无恙，您就放心吧！” 曾府的管家李雨泉亲自伺候锦衣卫来人喝茶、吃饭，简直比对主人还要殷勤，当且不表。 曾府一家人围坐在司徒紫轩身旁嘘寒问暖，倒好似真的家人。司徒紫轩将相爷张居正亲自谈话的事说出，众人都不相信首辅大人对司徒公子如此青睐，按照司徒紫轩原来的罪名凌迟处死亦不为过，现在竟然轻描淡写地判为“流放三千里”已经是幸运之极。 这样结果曾天训却是很不满意，朝廷受了他曾家数百万两银子却还要流放他的义子，真是不厚道，虽然曾府安然无恙，只是受了一些惊吓，但是司徒紫轩毕竟也是曾府的一员。 曾府摆了两桌丰盛的宴席，一桌是为宴请锦衣卫官兵，一桌是为司徒紫轩压惊和送行的。 正当他们酒席宴前，觥筹交错之时，万历小皇帝的圣旨已到。众人跪倒一大片，传旨的不是别人竟是宫内炙手可热的大太监冯保。 曾天训对于宦官一向十分畏惧，见冯保亲自前来必有大事，但听完冯保亲自宣示的圣旨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原来是皇帝让司徒紫轩到戚继光军前效力，戴罪立功。 曾天训当然知道万历皇帝尚是孩童，不可能为一个没有功名的士人下一道圣旨，一定是张居正拟的圣旨，皇帝当然万事都听他的这个老师。 曾天训满脸堆笑地对冯保道：“冯公公，这么小的事何劳您亲自出马，让手下人来不是一样吗？” 冯保满脸无奈地道：“曾大人，我也是没有办法，还不是张江陵让我亲自来传旨的，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众人听到司徒紫轩去戚继光军中效力又惊又喜，不过曾天训甚至戚继光治军极严，司徒紫轩要是不小心触犯了军规，岂不是难逃军法？ 冯保哈哈大笑道：“天训兄，你不要担心，张江陵已经修书一封让交给戚继光。司徒贤侄，可以亲自将信交给戚继光将军，我想他会给首辅大人面子的。” 司徒紫轩分明听见大明宫廷的厉害货色冯保竟然亲切地称他为“贤侄轩”，显然是有意拉拢。 不过，司徒紫轩还是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让首辅大人和冯公公如此关注他。 当场的人听冯保竟然称司徒紫轩为“贤侄”，甚是不解，冯保一向跋扈，他竟然亲切地称有罪在身的司徒紫轩为贤侄可谓大有深意，众人当然免不了私下揣摩，暂且不表。 锦衣卫云集，宦官头目当场，曾天训哪里敢懈怠，又令厨师准备了一桌宴席，冯保也不客气，当下频频举杯，还夸曾天训几辈子修来的好福分竟然认了司徒紫轩这样一个义子。 虽然，席间众人都喜笑颜开，但是与冯保这个阉竖在一起，大家多少有些不自在，脑袋背后直冒凉气。 虽然，冯保并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太监头子，而是一个很有艺术造诣的大明宦官，用现代的话来说，大半可称为“学者型宦官”或是“专家型宦官”。 皇帝圣旨宽限司徒紫轩可于次日启程赴戚继光军营效力，不必星夜兼程，众人自然是皆大欢喜。 正是：人生如梦似幻，世事变幻无常。鬼门关前走一遭，惊魂未定疑梦影。 诸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