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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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大奶奶看了黄蓁厌恶的表情,接着说道:“天气炎热,新人的卸妆的水里,竟不知被谁下了药?用手指着脸说道,整张脸当时都不成了样子,你们那位奶奶端是好手段。” “什么?这起子混账东西竟敢--?” 黄蓁话语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霖大奶奶?心底却翻腾起疑惑来,以杨氏的处事能力,怎会疏忽至此,莫非真是故意的?” 见黄蓁脸色变幻莫测,霖大奶奶知道黄蓁是聪明人,遂一笑言不由衷地说道:“杨氏也是敦厚之人,哪里会想到人心竟然腌臜到如此地步?只是可怜了那李氏,好好地一张脸毁的不成样子。” 黄蓁之前就纳闷了,杨氏这番作为图的是什么?虽说她是续弦,但好歹也是正室,付氏的孝期还没过去,而陈世沂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又不缺伺候的,犯得着这样讨好陈世沂嘛? 原来打的是驱狼赶虎的主意,主意虽妙但也太过惨烈了,牺牲了一屋子不省心的通房,又毁了新进门妾室的脸,独她一人得了贤惠名声,日后便可以安心的养着身孕,如愿地生下孩子,只是不知盆子里的药是谁的手脚?也太歹毒了些。 至于这样狠辣吗?老帮主知道了必会伸手干涉,那陈世沂的后院再想进人就难了,这就给了杨氏立足的机会,可是办法多了?怎么就用了这个法子。 不过这一箭四雕当真心思深,老帮主做主给长子娶杨氏回来,怕是当初看重的也是她这份决断,陈世沂性情已经拗不回来?用沉疴宿疾比喻也不过分,既然人话听不进去?那就只剩下已毒攻毒的法子了,反正杨氏再厉害,也不会害了陈世沂性命去。 哪怕杨氏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得忍住恶心让陈世沂体面些活着,方法不计好歹?有用就好。 黄蓁都懒得问经过了,遂直接问道:“那妾室,啊,不?是李氏,脸上的伤还救得回来吗?大夫是怎样说的?” 霖大奶奶见黄蓁问起李氏,脸上也现出怜悯的神色来,摇头说道:“不成了,可怜地呦,脸红肿的都不成了样子,人也不哭不闹的,只求杨氏在后宅赏她一口饭吃。” 黄蓁无语地摇摇头。 霖大奶奶摇着头啧啧说道:“你这个妯娌也是个狠心的,有这样的妯娌,日后怕是不好相与,言辞恳切多有提醒之意。” 看来不管这药是谁下的,都与杨氏都脱不了干系了。 黄蓁一笑点头领了她的好意,不起劲的说道:“后宅之事看似繁花似锦,莺声软语芳华一片,实则却是步步惊心的修罗场,不过这些惨烈,都掩在锦缎绫罗之下,衣香鬓影之间。 丝毫不逊色于朝堂上的权柄掠夺?沙场上的两军对垒,不过区别于,后宅是软语温存间灭敌无数,长嫂竟也能全身而退不染毫分,也是她的手段厉害,想必罪魁祸首也趁热处置了?” 霖大奶奶指着黄蓁笑道:“看看,我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你去?杨氏跪在沂兄弟跟前痛哭失声,痛陈利弊,说今日若是不能给李氏一个交代,她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去,否则日后没脸再去见李氏的父母兄嫂,也没办法跟公爹交代?” “都搬出父亲来撩阵了,长兄想必是任她处置了。” 霖大奶奶叹着气说道:“沂兄弟自然是问了要怎么处置?杨氏便说这起子没规矩的东西,自然是不能留了,凭她千好万好只为歹毒这一条,就不配在大爷跟前站脚,又说以大爷的人才,自该好的来服侍,顺手将个俏丽的丫头指给了沂兄弟。” 黄蓁俏皮的说道:“看来我家长嫂熟读孙子兵法?” 霖大奶奶气愤地说道:“偏你霖大哥哥上来凑热闹,说哪有爷们插手后宅事的?又说弟妹是敦厚人,将事情交给弟妹就是了,说着就扯了沂兄弟去了前院喝酒去。” 看着霖大奶奶憋闷的表情,黄蓁幸灾乐祸的问道:“霖大哥哥回去被嫂子清算了?” 霖大奶奶哼了声说道:“他那些伎俩也就哄哄粗枝大叶的爷们,亏你大哥哥还说是我多心?气的我呦,好几日没给他好脸?” 黄蓁听了被逗的乐不可支,问道:“所以,长兄没在揪出毒害李氏的人?” “即得了美人还问什么?沂兄弟和你霖大哥哥前脚出去,杨氏后脚便拿着名册捆人,将那二十几个莺莺燕燕堵上嘴捆了,吩咐人远远发卖出去,捆人的绳索,堵嘴的帕子都是现成的,那些凶神恶煞婆子,看着也不像缺人手的样子。” 黄蓁不由的佩服起杨氏来,感叹地说道:“杀伐决断,赞一声女中巾帼也不为过?” “这些不入流的把戏,也就哄哄那些不知事的爷们,像你我这样的后宅妇人,难道还看不出来?却不该哄了我们夫妻去给她抬轿子,也不怕折了她寿去?一时激愤说漏了嘴,便讪讪地掩住嘴解释道,我是看过了热闹后,才反应过来被人做了筏子。” 黄蓁怎么觉得是霖大哥哥那句,弟妹是敦厚人惹的祸呢? 黄蓁忍着笑说道:“长兄那边的闹得确实不像话,长嫂才进门怕压不住人,你和霖大哥哥在族里素来得众人敬重,请你们过去压场子也是有的。” 霖大奶奶气哼哼地说道:“我们夫妻倒成了现成的证人,难道别人问起来?我能为那起子贱人说杨氏的不是不成?还不得昧着心说她不容易?想想就懊恼的很,就这你霖大哥哥还嘱咐我,要以宗族为念呢。” 黄蓁也不得不佩服杨氏的谋算?总要有人亲眼看到事情的经过,才能师出有名的发卖下人,何况是这样大批量的发卖,族里的下人都是家生子,几辈子传下来都有着勾连的亲戚。要是没有叫得硬的理由?就是凭自己的身份也是不能妄动的? 才过门不久的当家奶奶,这样狠辣名声还要不要了?原来杨氏打的主意是要给长房大换血啊?也只有这样一起处理了,才能将烂了根子的长房,从根上掰过来,等到杨氏的孩子生下来,长房已经尽在掌握,还能给给孩子一个好的生长环境? 为母则刚,就说对付陈世沂不需要这样大的阵仗?黄蓁不禁在心里拍案叫绝,终于明白杨氏的谋算了?有霖大奶奶夫妻出来说话,那些被发卖的人不该死也是该死了,所以杨氏知道不能去,才会亲自上门去请他们夫妻入局? 不成器的兄弟和自甘下贱奴才,不用说也知道怎么选?何况老帮主还在虎啸堂坐着呢,陈世沂再不争气也是自己的骨rou。 霖大奶奶根本没有权衡利弊的机会,即便是咬着牙也得为杨氏盘活这盘棋?一则当家奶奶没有站在奴才那头的道理,二则家的生意还要靠着槽帮照应。 杨氏将这事情盘算的丝丝入扣,莫说没有明面上的破绽?便是有破绽?霖大奶奶也只有帮着杨氏遮掩的,也没有与杨氏打擂台的底气? 而杨氏也是捋清了这些,才会请霖大奶奶夫妻入局来,在聪明人眼皮子底下做戏,只要不是傻的都知道怎么配合?这杨氏还真是为人才? 想通了这些黄蓁便含笑劝慰道:“也不怨我长嫂看重您和霖大哥哥?全族都算在一块也寻不出,比你们夫妻更让人信服的人来?换成别人站出来为那院说话,也要有人相信不是?
不知道的还要被人冤枉说是接了长嫂的贿赂,冲着银钱才帮着那院说瞎话的?换成了您和大哥哥,谁敢质疑。” 霖大奶奶听了黄蓁的话,才转嗔为喜,用手点着黄蓁说道:“不必替你兄嫂哄着我高兴,我知道你不缺银子?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妯娌俩岔开话题。” 霖大奶奶说起了临安府最近的热闹事,说之前被剥了功名的状元郎,莫名其妙的就死在了家里,仵作查验了,说不像是被人害死的,于是有大夫作证说周振炎有宿疾,平时苦读不知保养,亏损了身子才染了风寒,扛不住去了的。 黄蓁听了一激灵坐直身子,情急的问道:“周振炎死了?之前和瑞国公主议过亲事的那个状元郎?” “除了他还有哪个呢?也是个没福气的,公主殿下的主意也是好打的?读书人没事掺乎到这里做什么?说着见黄蓁白了脸色,便打趣道,你这胆子也太小了些?” 黄蓁强撑着笑容说道:“不过是听闻他才名俱佳,如今又莫名的殒命,有些不适罢了。” 霖大奶奶见她胆子小,便转了话头说起了别的事来,见时辰不早了,黄蓁又留了霖大奶奶在家里用饭,霖大奶奶也不矫情? 两人才拿起了筷子,老帮主就打发李嬷嬷过来了,送来两匹时新的料子,还有一套金头面给霖大奶奶,李嬷嬷传达着老帮主的意思,对霖大奶奶说道:“老帮主说了,家门不幸,小人作怪,亏的有您去给大奶奶撑腰?还让您平日不必拘着礼,兄弟间要常来常往才显得亲热。” 黄蓁暗道果然没瞒过父亲去,老帮主这是将杨氏再出来,为长房的闹剧一锤定音了。 霖大奶奶听了开心地收下礼物,然后对着李嬷嬷说道:“怎么好意思偏了叔父的好东西?这料子我是知道的,是月初才上市的,我一打听价钱便歇了心思,多亏叔父赏的及时?不然我可是要因为这料子落下病根来。 让叔父放心,冲着叔父的好物件我也要多来叨扰几回,我们家大爷呀,是个嘴笨的,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句话,让我耳朵都起了茧子,一番话说的即周全还有趣,让人听了如沐春风。” 李嬷嬷也露出了罕见的笑模样,说道:“大奶奶说笑了,凭它什么值钱的物件?也没有大奶奶您用不起的?” 闻音知雅,霖大奶奶也是个明白人,一听李嬷嬷这样说心里便有底了,说回去便让大爷来给叔父他老人家磕头去,又拉着李嬷嬷喝了两杯酒才罢休。 父亲这是要提携这霖大哥哥了,黄蓁看着笑的灿烂的霖大奶奶,心知肚明的说道:“老人家心里明白着呢,这是提前给大嫂子压惊呢。” 霖大奶奶看着那两匹料子和那套头面,心底的不平散了个干净,高兴的说道:“不是我眼皮子浅?实在是叔父为人心内有乾坤,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情,让晚辈们心里服气。” 霖大奶奶为的意思黄蓁何尝不明白?不怕被人利用,但不能凭白地被人利用?谁都不是傻子?银货两讫各自心里有数,才是问题的关键? 想来霖大嫂子在家里没等来杨氏的表示?心里不忿才来家里走上这一遭?看来大房发生的事情,也没瞒过老帮主去?或许就是在老帮主的默许下进行的,就是不知李氏那张脸在不在计划内?黄蓁下意识的认为老帮主是不知情的? (此章完结) 稽椆大神的推荐一如既往地及时,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