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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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蓁压下心里的不适干脆的说道:“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陈柳儿已经废了?女子充军且不说下场如何?就是这一路上的折磨都够她受的?但这是她自找的。” 雀儿觑着黄蓁的脸色,下死劲的啐了一口,说道:“活该她的报应,姑娘您可不许心软?找人放火烧铺子时可没见她心软过?他们全家人坐在一起算计您身家性命时,也没见他们心软过?” 收拾好情绪的黄蓁,听了雀儿的开解说道:“对他们心生怜悯我成什么人了?人事我替他们尽了,不必感恩?端看天命待他们如何了?” 雀儿见黄蓁一带而过,觉着听的不过瘾?就挤到招娣身边要她在细说一遍给她听?黄蓁瞧她那急不可耐的模样?不觉地好笑?问道:你不去账房里理账?到前面来守着做什么?” ”奴婢一早来理好了帐,才到前面来帮衬着些?说完就抓着招娣的手去了铺子说去,看她着实是忍不得的样子?黄蓁忍着笑放过了她。” 大清早的便出来了,又在衙门挤了一会,觉得有些口渴,端过来娣沏的茶水,连着喝了两盏才缓过来? 雀儿跑进来说道:“前面来了位姓聂的姑娘,点着名地说要见您,可奴婢没有见过她?姑娘是什么时候识得的?” “姓聂吗?黄蓁想到了聂红线,便让来娣出去看看? 果然,随着来娣进来的是聂红线。” 聂红线手里拎着果子和八宝斋的点心,阿婆忙上前接了过来。 黄蓁迎上去招呼道:“聂jiejie怎么找到我的?快里面来坐。” ”不请自来meimei勿怪?meimei当真是叫我好找?那日多亏了meimei仗义出手,那日闹得晕了头,竟然忘了问meimei姓名?” ”聂jiejie客气了?值得什么呢?还劳jiejie跑这一趟?说罢吩咐来娣煮茶去,才问jiejie是怎么找到铺子里来的?” 聂红线感激地说道·:“meimei倒是施恩不图报?但让jiejie我么过得去呢?私下里很是打听了好几日?也没有听说谁家姑娘身边的人,有这样厉害的身手? 还以为就这样是错过了?着实懊恼了几日?连我娘亲也说不该?今日去衙门办了结我们的案子,看到那日的小哥也在堂上,一打听才知道了根底? 这不?我就迫不及待地找了上来,meimei不怪我失礼才好?” ”原来jiejie今日也去了衙门?我也是从那里才回来,不过是站在外头看了看,并没有露面?想来也是和jiejie前后脚的样子,才回铺子还不到一盏茶功夫?” 聂红线说道:“说起来我和meimei际遇也差不多?可是有meimei比对着,就令我自愧不如了?你小小年却能把持住家业,还将恶人绳之与法,而我要不是遇到meimei肯仗义出手?这腌臜事想要平安了结也难?” ”谁让我与jiejie有缘呢?说起那日也是赶巧遇到,别说是我?就是换做jiejie遇到,还会白白看着不成?” 聂红线诚挚的说道:“那也是meimei你侠义心肠,才会管了这番出力不讨好的闲事?若换做是我,纵是有心也是无力?说着郑重起身对黄蓁深施一礼。” ”聂jiejie这是做什么呢?黄蓁忙还礼道,都说了是缘分使然?就不要在礼来礼往的气了,jiejie年长于我,若不嫌弃?就当我是meimei可好?” 聂红线高兴地道:“meimei要是不嫌弃,我可是要求之不得呢?” 黄蓁俏皮地说道:“那我们就互不嫌弃相见恨晚可好?说罢自己也忍不住地掩嘴笑起来,两人又从新落座互相报了年龄,才知聂红线大了黄蓁六岁。” 黄蓁这才询问道:“jiejie家的案子衙门落定了没有?说过什么时候能升堂审理?” 聂红线苦笑说道:“我今日就是为的此事才去的衙门,闹事的那几人已经被打了板子,因证据确凿被判监禁三月。” ”如此一来倒也算好事一桩?以后再有人寻上门来闹事?也会斟酌一番,不至于被人一怂恿,就不管不顾地欺上门来?黄蓁劝慰道。” ”是meimei说的这个道理?哎?外面的人和事倒是好理论?无非是你今日打我一拳,我明日还你一脚,难办的是家里人?” 黄蓁不客气地说道:“你叔叔做了这般没脸的事情?街坊邻居的议论也能羞死他了?他还有脸面寻上来不依不饶吗?” 聂红线无奈地苦笑说道:“更可笑的是,平日里任由他胡作非为的族人,如今到学主持起公道来,好像当日那些丧尽天良的行径不是他做的一般?一句长辈就想抹平了所有过失? 我那些所谓的族亲,有事时都如天聋地哑一般,影子也见不到一个?生怕我上门去求助?如今这番光景,不用人说到是一个个找上门来当说客? 扰得我母亲不得清净?说什么骨rou至亲,凭地可笑。” 黄蓁也符合说道:”这世上偏有一种人·,总是会规劝别人要学会宽容,大度?轮到自己却分金掰两的争长论短?所谓的人心向背,向的从来不是对错与是非?而是专拣软柿子捏? jiejie何必和糊涂人讲道理?只管跟官府要说法不就成了?杀鸡儆猴的道理jiejie自然是知道的?让人知道你是个心狠的?日后远了你岂不清净?” 聂红线被黄蓁悖逆的言论震撼了?思忖了会说道:“meimei的说词倒让我醍醐灌顶,心里原有的挹郁不忿,倒也是开散了些,谢谢meimei,我知道怎样对付他们了。” 黄蓁干脆的说道:“女子存活于世本就不易?如果想样样都随别人的意,做个别人口中的贤良人,那就只能处处受委屈让自己不如意?何苦来的呢? 我们只要心里坦荡无愧于人,做自己认为对的,摒弃错的,至于别人的想法和意见?那些连自己都不能渡的人?还妄想着渡别人不成?这是得有多可笑啊?” 聂红线佩服的看向黄蓁,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meimei虽然年纪小,但活的真是通透,说的也在理?jiejie今日还真是受教了。” “是jiejie和我客气,不然以jiejie的聪慧哪里会想不到呢?不过是却不过情面狠不下心而已?不像我只一人苟活于世,无亲族依靠?无父母兄弟在侧?只能靠着先父余荫庇护。 有仆妇家人相随·,若不使雷霆手段?如何震慑那些觊觎我的宵小?” 聂红线听着眼里闪过异彩连连,由衷的说道:“所以我才更佩服meimei呢?即保住家业又惩治了恶人?还有忠心耿耿家人供你驱使,就是男子亦是有所不及?何况我等寻常女流之辈。” ”哪有jiejie说的那样好?不过是造化使然?被人逼到了这个份上,非生即死?硬着头皮往前闯罢了,听说伯母身子不太好?最近可是好些了。”
提起了母亲聂红线脸上的神色柔和了下来,说道:“都是些老毛病了,受不得累?慢慢地用药将养着问题不大?我父亲过世后的头两年,因我年纪小她不放心我?也跟着苦苦支撑两年,后来实在受不住了?才将铺子交到我手上。” 黄蓁感叹父母之爱子,怕聂红线伤感便转了话题,询问道:“我看jiejie家的绣线用的是晕染法蕴色,很是与众不同?听小五那日说,是jiejie自己琢磨出来的?jiejie当真了不起?” ”meimei过益了,不过是歪打误撞通了这一窍,用的的确是晕染法,经营丝线是从祖父那时开始的?但晕染法的技艺,确实是从父亲这里悟出来的? 传到我这里后又做了些改变?现在meimei看到的层层递进,炫彩耀目的样子,是最近才有的。” ”jiejie真是大才?此技艺一经现世,便会形成行业之首,执业界之牛耳,我这里先给jiejie道喜了。” ”哪有meimei说的这般好,聂红线谦逊说,这不是还没怎么样呢?就被人惦记上了。” ”可见令叔打的正是你这晕染法的主意?” 聂红线不忿地说道:“祖父去世之前就已经分家,叔父也是认可了的,父亲去世后我立了女户,族里也是点了头的,直到我的晕染技法出来,叔父才变了嘴脸?不过是欺负我没有兄弟作为依仗?” 听了聂红线的述说,黄蓁深有体会的说道:”世人趋利,为了几十两银子都能让人倾家荡产?jiejie理应小心谨慎,当断则断,别为他人做了嫁衣?” 送走了聂红线,黄蓁心里暗暗思量,前世时并没有听说过有这等丝线现世?按理说如此耀眼出众晕染丝线,一经现世,必定引起轰动?怎会悄无声息的泯然于众人呢? 莫非是因为那日自己出手干涉,才影响了了事情的原本走向?摇了摇头撇去脑海里的胡思乱想?不管如何?能顺手帮到聂红线,也算是功德一件。 待到了陈长福全家发配出去的那一日,黄蓁起了个大早,不顾阿婆的反对?带着来娣姐妹奔着城门出去,来到城外十里亭处。 路上来娣说道:“属下打听清楚了,凡是犯事发配去沙门岛去的,都打这处路过。” 黄蓁听了只是冷着脸不说话?来娣和招娣对视一眼,也不知姑娘是怎么了?早起突然就说要来城门处,非要亲眼看着陈长福一家被押解出去,阿婆怎么劝都不成? 待到了地方,见这里早有一些人候在这里,有人手里手里拿着行李等物,还有些妇人在低声哭泣?也有人小声劝慰着,想来都是来送人的。 见黄蓁她们三人从车上下来,便有人上前打量着?来娣眼神冷冷地扫视过去。 为黄蓁找了个清净处坐下,招娣问道:“姑娘?衙门口也能见得到,偏跑这么远来做什么?” 黄蓁不言不语地呆坐着,招娣还待再问被来娣止住了。 黄蓁想着昨夜的梦里,说陈长福一家在十里亭被人救了,醒来明明知道是梦,是假的?可就是躺不下了? (此章完结) 新手作家求收藏,推荐,这本小说已经基本完成,请大家放心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