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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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蓁不亲眼看着这家人,在自己眼皮地下发配出去?心里就是落不下?所以才不顾阿婆的阻拦便带着人出来,亲眼看到了才能安心。 ”来了,来了,姑娘您看,我们来的时辰刚好,招娣说道。” 远远地看着官差押着一行人过来,送行的人围了上去,官差大声喊道:“有什么要说的都赶紧些,一刻钟后启程。” 定定神走到陈长福一家面前,黄蓁不见喜怒的看着眼前狼狈的一家人,出声问道:“陈掌柜,到了今时今日你可曾后悔过?若不是你见利忘义企图谋算与我?现如今你还是嘉兴路上人人敬重的陈大掌柜?” 陈长福面目阴沉的打量着黄蓁,不怀好意的说道:“成王败寇,陈某棋差一着技不如人?认了,可是姑娘您也别得意太早?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无利可图?槽帮凭什么花这样大的气力的帮你?” 看着陈长福那丑陋的嘴脸,黄蓁曲起手指轻轻地掸了一下衣袖上的褶皱,说道:“人心如果发霉了,自然见不得这世间还有别的颜色?我的结果如何您怕是见不到了?可你们一家子的报应就在眼前?我不来送送如何能安心呢?” 胡氏跟疯妇似的指着黄蓁破口大骂道:“不得好死的小贱人?老娘现在就撕了你的嘴,说着就扑了上来?” 胡氏本来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脖子上还带着枷锁,如今全凭着一口气支着,招娣抬起脚来踹在她的肚子上,被陈虎在后面拦了一下,两人都倒在地上,可能是碰到了伤口,胡氏刺耳的呼喊声响了起来。 陈柳儿凶狠地瞪着黄蓁,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着,想对黄蓁动又惧招娣的身手? 押解的官差听见了便转了回来,来娣上前递个荷包过去,说道:“昔日恩怨几句话的事,您给行个方便?我妹子手里有准头,必不会让您为难?” 官差不甚在意的颠了颠手里的荷包,想来这等情况已是司空见惯,见人没大碍便扭头走了。 招娣斥道:“再说些不干不净的?姑奶奶就打断你的腿,让你爬着去沙门岛,胡氏气的状如疯妇。” 陈长福见状拦在前面说道:“姑娘笑话看过了,就请回吧,” 黄蓁听了浑不在意的笑了,说道:“那我就祝陈掌柜您一路顺风,走了两步又回身停下说,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该告诉您一声? 您养在红袖坊的那位外室,听说在三日前卖了您为她置办的宅子?拿上银子抱着儿子跟人走了,据说孩子的爹爹另有其人?您离家不易?就不必再惦记幼子娇妾无人照拂了?” 黄蓁说完看这陈长福清白不定的脸色?微微一笑道了句:“陈掌柜保重,便领着人扬长而去,全然不顾此番话带来的震撼? 听见身后传来胡氏凄厉的叫骂声,陈长福的呵斥声,陈虎的哀求声,以及柳儿的哭叫声,黄蓁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吸到鼻腔里的空气都香甜了不少? 这些心头大患再也碍不着自己了? 招娣睁圆了眼睛诧异地问道:“红袖坊那外室的事情,姑娘是如何得知的?阿婆明明交代过属下和雀儿jiejie,不要在您面前提起?免得污了姑娘的耳朵?” 黄蓁瞥了招娣一眼,坏笑着说道:“你和雀儿背后嘀咕时,被我不小心听到的。” “啊?姑娘,您回去可别在阿婆面前提起?不然阿婆又该训话了?招娣在身后跳着脚的喊道。” 来娣恨恨地瞪了meimei一眼,便扶着黄蓁上了车。 一路无话直接去了铺子,没一会的功夫汤驷也从外面进来,见了礼后,把手里的木匣子递给黄蓁,黄蓁接过来问道:“是什么?” 汤驷问道:“姑娘可还记得邬泥泾镇的李娘子?” 黄蓁思忖下说道:“可是在蚕房中遇到的那对母女?” ”姑娘当真是好记性?可不就是她么?李娘子感念姑娘那日的打赏,特意托顾嫂子带给姑娘的一点心意,让姑娘别嫌弃她粗坯?至于是什么属下也不知道?” ”她倒是有心了,黄蓁笑了,心里莫名地愉悦起来。 可能是没有想到有人会承自己的情?她们母女给黄蓁的印象很深刻,见到她一个妇道人家领着女儿出来做事,日子该是过得不如意?是想着多少能帮衬些,没曾想她倒是个记恩的?顺手打开木匣子,是一块绢丝手帕。 展开来一看,便听到招娣惊呼了一声好美? 月华色的绢丝上绣的是小猫滚绣球,那猫绣的须毛毕现,形神具备,黄蓁讶异的翻过来细看,双面三异绣?惊叹地说道:“居然是幅双面三异绣?” 正面绣的是金黄色和白色相间的玉面狸猫,滚着的是黑色的绣球反面的玉面狸猫黑白相间,滚着的亦是黑色的绣球。 双面三异绣讲究的是异样,异针,异色,非常注重刻画物象的外形和内质,即使一鳞一爪,一瓣一叶之微也是一丝不苟。 黄蓁惊叹李娘子竟有这样的技艺?可见民间艺人也是藏龙卧虎的?可有这等技艺在手,生活怎会过得这样窘迫? 招娣不解的问道:“姑娘?什么是双面三异绣?不就是双面绣吗?” 黄蓁指着帕子的颜色给招娣数了,才说道:“双面绣始于我朝北宋初期,如果说苏绣是一顶王冠,那双面绣就是王冠上的明珠?而双面三异绣则是夜明珠。 曾有绣花能生香,绣鸟能听声,绣虎能奔跑,绣人能传神的美益。” 黄蓁翻来覆去的看了几回,忍不住地再次跟汤驷确认问道:“当真的是李娘子亲手所绣?” 汤驷确定的点头说道:“听顾嫂子说,李娘子的手艺非常了得?在庄子里很有些名气,之前哪家有了喜事,都请她去帮着绣些喜被,帷帐和婚礼上的物件。” 黄蓁不解地问道:”既然手艺如此了得?那应该会收入不菲?怎会带着女儿出来做零活呢?” 汤驷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她命运不济的地方?我听顾嫂子说,这李娘子相公原是个读书人,婚后多年只得一女,婆家虽有不满?但丈夫读书所需银两都是李娘子刺绣所得?婆家便也忍了? 去年秋试她相公考上了举人,李娘子本以为苦尽甘来?不料等着她却是休书一封?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那李娘子也是个硬气人,拿起休书,领着女儿便出来另过了。” 黄蓁感叹道:“古人常说见微知著,看她的绣品便知她是个品性磊落之人,那她现在住哪里?” 见黄蓁细问汤驷接着说道:“李娘子从婆家出来后,并没有投奔娘家?就在庄子后面的巷子里租了住处,原来那些求着李娘子帮忙绣嫁妆的人,到嫌弃起李娘子晦气来? 还有些人恶意打压起价格来?顾嫂子说都是她原来的婆家在作祟?这些人又不敢得罪她婆家人?毕竟她的前夫如今是官身了?李娘子无奈只能绣些小件东西,卖到远些不识得她的绣坊里,也少了好些闲言碎语,省了许多闲气。”
阿婆在旁气愤地说道:“丧天良呦,这李娘子苦熬苦掖的,怎就供出个白眼狼来?这婆家怕是要遭报应的,阿婆因本身的遭遇,对这种事情有着本能的厌恶。” 黄蓁听了也义愤填膺,冷笑道:“读书人仁义礼廉耻没记住?倒学会了权衡取舍?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好好地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说说你有什么想法?黄蓁问汤驷道,这样的下功夫去打听人家,想必是已有了主意?”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姑娘去?我听李管事提过,知道姑娘是想独辟蹊径,打算在被褥上下些功夫,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李娘子绣艺了得,又没有牵绊?索性就把绣坊也安置在庄子里,绣出来后拿到铺子里贩卖,岂不两下方便?” 黄蓁也觉得汤驷的主意可行,遂道:“这法子好,要是另置一处地方,哪有庄子里来方便?人又分作几处散着,麻烦不说还不便宜管理?” ”属下跟顾管事打听了,庄子附近的庄户,闲暇之余大多种桑养蚕,纺织刺绣,也不泛有绣艺精湛者?开间绣纺就可以就近招揽过来,白日在庄子上做工,晚上回家也方便,我们也省出好多事来,吃喝拉撒地不用另作安排?” 黄蓁越听越觉得此法可行?说道:“还有一些在家里出不来的?亦可以把绣样领回家里做些小的绣件,慢慢就形成规模了,这块让李中去细琢磨,你只要掌握好大的方向即可,要学会抓大放小,总领全局即可。” 汤驷有些激动地躬身行礼,说道:“属下定不会辜负姑娘的信任?您就瞧好吧。” ”放你在这个位置上,就是为了更好地历练你,让你尽快地成长起来,辅助我把事情做好做大,你最近找的两个帮手可能顶用?” ”都是我族中的兄弟,交代的事情都能不辞劳怨地去做,目前看着人还算踏实肯干?” 黄蓁听了不在意的说道:“你用着顺手就行,我不过是白问问?李娘子那头你是怎么打算的?” 汤驷挠了挠头说道:“都是女眷属下不方便去谈?又不知李娘子有何打算?以姑娘的身份若直接去问又太冒昧?莫不如让顾嫂子先去探探口风,看她如何说?” 不得不说以汤驷的年纪,能想得如此周全很是不易?所以自己给汤驷的定位是总管,完全是因为他有这样的能力和眼界,未来生意所要承负的重任也打算交付与他。 虽然没明说,但以汤驷的聪明应该有所猜测?他之前跟在汤北辰身边,身处槽帮已是历练得八面玲珑,体会着眉眼高低,天智又高,学东西也快,稍微一点拨,便能举一反三。 又有汤北辰的力荐,黄蓁用的是即省心又放心,虽不知爹爹与漕帮有什么渊源?但从汤北辰态度上,还是能看出一二的,之前是客气,但现在是亲近中颇有几分予取予求的态度? 黄蓁虽有些不解,但直觉却让自己很是踏实。 汤驷问道:“若是李娘子同意过来,可否先把庄子里的正房收拾出来当做绣坊,等织坊和染坊动工时,再给绣坊单独搭建出一处来,您看如何?” (此章完结) 求收藏,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