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满地】第十一章【103部分】

    说到此间，必须表一段旧话：

    【曾某位商人，主动找到即墨家族，伏鲲渊。头2次接洽，即墨先生负责。第3次会面，嬨娮出面】

    嬨娮场面，待人接物没问题：

    【茶馆2楼，相谈甚欢。其实很简单，批发货品，再去零售】

    嬨娮待客的茶叶，当时水平顶级之一：

    【个商人不傻，认定非等闲之辈。再有即墨家族小楼，上下2层共10间，谁都看得见。言行举止呢，自然很给面子】

    是否记得，嬨娮家的生意：

    【茶馆、生煎、面食铺子，七七八八，大体扯不上海外贸易。至于嬨娮丈夫家族在南洋，另回事。南洋独立核算，具体走船贸易，跟伏鲲渊店铺，扯不上啥关系】

    不知何方高人指点，竟找上即墨先生：

    【经商为获利，当然不能拒绝。有方法可运作，即墨先生意见】

    再说个商人，侃侃而谈：

    【家族远亲，早年移民外邦国，如何辛苦打拼，艰难求生，诸如此类。因自己孝顺有品德，且远亲的孩子不务正业，吃喝嫖赌，实在伤心透顶。所以呢，想认自己为义子，继承发扬光大。

    自己呢，从小懂得高低，哪里敢接受？唯恐亲戚间误会，貌似占人便宜，一力推脱。远亲是长辈，泪流满面，只想家有顶梁柱。若不肯接受，岂不是，断了远亲希望？万般无奈，勉强答应。

    到一定时候，声名越来越好，生意更加获利。嗅到商业气息，想在外邦国再开大公司，做大买卖。个商人小小炫耀，自家取得外邦国籍，外邦国民是也。

    个商人想在中国开拓生意，希望有力人士相助，大家共同发财。遇到即墨先生，很投缘。希望能够常来往，长期合作。

    眼下呢，手里闲钱多了，想在国内外省份开店，售卖新奇少见货品。即墨家族名声在外，据说海内外贸易十分了得。目的简单，看看样品，是否能够合作】

    个商人第3次露面，先说随行2个外邦人：

    【摆明了，半句中国话不懂。最奇特在于，个商人相告：此乃2名外邦助理，出身外邦国名门望族，外邦国哪里高级大学堂，深造高级大学位，被许多外邦大公司看中。但是呢，此2人仰慕个商人品德，愿追随左右。现扎根中国，大展拳脚，施展一腔抱负】

    嬨娮悄悄打量：

    【2个外邦大学问，穿着的确没问题。举止做派，真不像贵族家庭。譬如吃糕点，嫌勺子麻烦，手抓倒也能理解。但是每几口，5个手指统统舔一遍。笑眯眯叽哩呱啦，露着大门牙，沾满糕点碎屑，唾沫星子横飞。故意压低嗓音外邦话，所谓磁性语音。一脸轻浮甚至嚣张，扯不上体面样子（外邦人吃东西，酷爱舔手指的传统。因为古代外邦国，尚未发明具体餐具，吃饭统统手抓）】

    个商人，又小小炫耀：

    【自幼酷爱读书，外邦文字语言，不在话下。貌似随身携带许多纸张，啥紧要外邦商业文件。但是小小纰漏，个商人倒拿一叠纸，竟没察觉。若精通外邦文，正经场合，哪怕眼角余光扫一下，拿正才方便阅读】

    在场，还有第3个外邦人：

    【衣冠楚楚，确实懂些中国话。个商人介绍：自家头等辅佐，首席外邦军师。言下之意，我的实力多麽雄厚，雇得起洋大人】

    嬨娮冰雪聪明，见过世面：

    【天生第六感，不对头。深入谈谈，再决断】

    2楼茶馆某个雅间，半敞开式：

    【即招待亲友，也作办公室。摆个岛府国铁壶，有些年份。个商人经历些世面，由此侃侃而谈。岛府朋友请吃饭，如何盛情，牛排烤鹅海鲜，各国风味大聚会。如何陈年老酒，岛府国大贵族，且有家底才舍得享用】

    卖弄过了头，出问题：

    【所谓岛府人，嬨娮太清楚。丈夫说过许多，亲近人亦有介绍。岛府人天性诡诈，极度苛刻。岛府国食物花式造型，所谓琳琅满目。数量少得可怜，根本不给人饱食机会。被请之人还要装作吃撑着，千恩万谢而去。免不了饿肚回家，再吃过。纵观岛府历史，物质极度匮乏，由此而生各种诡诈】

    譬如来一群客人，1个水果精细削皮：

    【切大小均匀薄片，插小竹签上桌，报以200分微笑，满口请吃。摆明一群人分1个，许多繁文缛节拘束，发自骨髓的算计】

    即墨先生说过：

    【岛府人天性，绝对意义屈服强者。所谓隐忍，仅仅对待惹不起的角色。生意场，岛府人貌似谦恭。实则分析找漏洞，更有效算计中国商人】

    大肆渲染岛府盛宴，首席外邦军师帮衬：

    【嬨娮谦和笑了听，根本不信】

    终告一段落，说正题：

    【之前来过2次，所以备齐样品】

    个首席军师，粉墨登场：

    【在涌莲堰，如何宽阔明亮场所，一次性拿下，公司所在地。谁投资？当然个商人。这些货品，很不错。但是为长远合作，请让参观生产工厂】

    货品原产地，各不同：

    【难不成搭进路费，满足他们好奇心？至于此一节，即墨先生早说过。各种鬼把戏，参观生产厂家。拉倒吧，骗谁啊？无非跳过代理公司，节省差价。外邦拆白党，精于此等套路，相当黑】

    嬨娮内心深处，除了警惕没其它：

    【开口轻描淡写，以为谈啥便宜处理菜，完全大老板气度。既然首席军师愿做出头鸟，先瞧瞧你小聪明。嬨娮讲话客气，但是，不存在商量。正所谓，做这一单也行，不做也行。让对方，自行揣摩】

    个商人接下茬，要求报价：

    【挑几样，如实相告。1或100件，皆此价格，公平给您】

    个商人，貌似云淡风轻：

    【紧锁双眉抬头，天花板有啥？没啥。造型，故作高深莫测，最简单小把戏。嬨娮内心冷笑，根本不吃这一套】

    虽然很装，却没逃过嬨娮眼睛：

    【个商人的双手，摩挲茶杯不停。眼角余光，想示意首席军师，却强行忍住。很简单，报价可以接受】

    个商人，试探性问一句：

    【是否要多少，都能备货】

    一笑而已：

    【要多少，可以。要多大船队，请直言，一句话到位。您呢，受累给点船钱。您吃饭，我也吃饭，大家才好相处】

    一位中国女人，如此有底气：

    【个商人价值观，只有大老板才敢。出来行走江湖，常见唯唯诺诺，不敢落地有声决断。今见比个汉子都强，非等闲之辈】

    再说首席军师，外邦思路考虑嬨娮：

    【结合清朝晚期经验，认定洋大人出面，一诈唬就能办事。对中国商人，相当不看眼里。今天这一遭，认定遇到罕见中国老板】

    个商人，试探性再问：

    【您手里现有，都买下来，可不可以】

    嬨娮依旧十分平静，淡淡一笑：

    【可以。拿去送人，可送些日子】

    外邦商人惯用伎俩，装作买很多：

    【所谓下鱼钩，钓住中国商人的脑子。迅速摆台面，价格。但是撞见嬨娮，根本不吃这一套。因为50％判断，怀疑外邦拆白党】

    再说2个外邦大学问助理，其中1个：

    【随身带瓶外邦酒，摆出递送姿势。无意识，个商标没朝向嬨娮。个商人笑笑，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虽不见商标，嬨娮脱口而出：

    【甚麽酒，年份多少，酒精含量多少，哪里出产。不必如此客气，谈生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