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从此不再有貂蝉
大汉洛阳长秋宫。 何皇后抚摸着刘辩刚刚呈上来的一摞纸,光滑的纸面异常的柔软。她微抬凤眼,看了看在下边恭顺的跪着的魏翊,微微一笑,说道:“此纸颜色雪白,纸面光滑柔软,比起蔡侯纸不知强上几倍,魏尚方造出此纸,其功大焉!” 魏翊急忙躬身答谢,谄媚的说道:“这全赖皇上和皇后洪福齐天,史侯殿下从旁指点,微臣才能够改革造纸,焕然一新。此纸出世,乃是皇上和太后德布四方的结果。” 阿谀奉承的话说的魏翊自己都有些害臊,本来今天来长秋宫前他就有点抵触,可刘辩头一天晚上,一再叮咛嘱咐,让他把造纸坊的一半股份给皇后,并在今天对皇后极力的阿谀献媚,以换取皇后对他们的好感和支持。 其实魏翊也明白自己官小人轻,在洛阳城开了一个日进斗金的纸社,难免会遭到一些显贵权臣的嫉妒和觊觎,那些人弄死自己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而史侯殿下又要韬光养晦的施行扮猪吃老虎计划,根本不会出面,所以拉紧何皇后这个地方保护伞至关重要。 可如此极力的献媚,实在与自己向往的圣人之道相悖。而最令魏翊接受不了的是刚走进长秋宫时自己还在心里拼命挣扎,天人斗争,可皇后开口一说,自己的阿谀奉承之言立刻脱口而出,而且滔滔不绝,难道自己骨子里真的有做jian人的潜质? 看着魏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刘辩明白他的内心颇有些挣扎。他在内心嘎嘎的坏笑着,幸灾乐祸的想道:你魏翊起了一个大jian臣的名字,这辈子不去做jian佞小人我看是难了。 何皇后被魏翊的话说的心中一动,轻轻的拍了拍依偎在她腿边的刘辩的头,语带欣慰的说:“此纸一出,造福于士林,辩儿竟然也可以参与其中,魏尚方可说说辩儿是如何从旁指点的?” 何皇后的话让刘辩心里着实一惊,其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是想让他来领这份造纸之功,好扩大他在天下士人之间的影响。毕竟天下会写文章的文人墨客都会用到他的这种新纸。 其实这种新的造纸术确实是刘辩根据现代的造纸工艺结合古代的造纸技术研究而成,不过他为了保持低调,特意将这份功劳让给了魏翊,好让人别那么早的注意自己。不过何皇后这么一搞,岂不是又将功劳还给了自己。 这实在与自己的计划不符,看着魏翊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回答,刘辩急忙插话道:“儿臣哪有什么指点,只不过瞎胡闹而已。此次新纸造成全赖魏尚方一人之功,母后有什么赏赐给他啊?” 见刘辩不愿冒领这造纸之功,何皇后也没有坚持。造纸虽然造福士林,可在那些儒士眼里毕竟是小道,一些刻薄的还会说这些是奇思yin巧。 何皇后愤愤而想:哼,这些酸儒们个顶个的都是忘恩负义、惺惺作态之辈。一边用着你造的纸,一边还要骂着你的名。就像那些朝臣和士族大家一样,表面上利用哥哥和自己的地位来对付宦官,暗地里却瞧不起他们的出身,骂他们是屠户之辈。还是那些宦官们贴心,不但没有瞧不起他们的意思,还多次出手相助,对自己也实打实的尊重。 想到这里,何皇后对面前这个同样是宦官身份的魏翊便充满了好感,听到刘辩为其讨赏,便笑着说:“魏尚方改进造纸术,乃大功一件,明日我便向皇上禀明,升你为尚方令。” 魏翊出任尚方丞未足一月,马上又要提为六百石的尚方令,这已经算很大的恩眷了。可刘辩在旁边不满意的咂咂嘴,心里觉得魏翊改革造纸术,怎么也得像蔡伦那样封侯才行啊。其实是刘辩误会历史了,蔡伦并不是因为造纸才封侯,而是投靠了当时的邓皇后,受到宠信而被封爵的。在一个以儒家思想为政治体制的国家里,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思想充斥着社会的每个角落,手工业者的发明并不为当权者所重视,哪怕他的发明推动了社会的进步,文明的进程。 看着魏翊俯身拜谢,刘辩虽有些不满,可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事情还没有超出自己的计划,瞅着何皇后高兴,便将他下一步的事情说了出来: “母后,魏尚方还有一事托儿臣向母后禀明。” “哦,魏尚方何事?”何皇后问。 刘辩替魏翊答道:“魏尚方在城外建了一间造纸坊,为感念母后和儿臣对他的提携之恩,愿意将纸坊的股份各分三成给母后和儿臣,而他自己只占四成。每月盈利都会按时纳钱,无需我们出任何本钱。母后觉得意下如何?” 本来刘辩与魏翊最初的议定是给一半的股份与何皇后,可刘辩突然想到自己如此卖力又没有好处肯定会惹人怀疑自己与造纸坊有关,所以临时改口为各分三成股与何皇后和自己。这样既可以名正言顺的造纸坊的收益中拿钱,又可以避人耳目,让别人以为自己只是和何皇后一样受了魏翊的贿赂,从中捞钱,和造纸术、造纸坊的建立毫无关系。 “造纸坊?”何皇后听了刘辩的话一时沉吟着,拿不定主意。 官员经商在灵帝时期并不违法,毕竟大家头顶上还有一个商贾皇帝,不但在宫廷里开设集市,让宫女嫔妃扮成客商买卖,从中取乐。虽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可官员真正经商的没有几个,主要还是受当时的社会风气所影响,认为经商为贱业,不欲士大夫所为。 何皇后考虑的并不是官员经商的问题,而是尚方是负责制造宫廷用具的部门,既然新的造纸术出自那里,新纸的制造应该由皇宫主办。可若魏翊私开纸坊,售卖新纸,难免会遭人弹劾以权谋利。 犹豫间,正想拒绝,刘辩却不等她开口,提前说道:“魏尚方这次还带来了一份献礼,算是纸坊盈利的分成。母后可看看是否合心意?” “魏尚方?”刘辩示意魏翊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魏翊急忙将身旁早已备好的锦盒高举过头顶,口中说道:“此盒中之物乃臣下从胡商手中购得的琉璃杯,名曰‘龙凤呈祥’。还望皇后笑纳。” 旁边的小黄门接过魏翊手中的锦盒献到何皇后面前。何皇后将锦盒翻开,一对晶莹剔透的琉璃杯就呈现在眼前。杯体透明可映人影,上面还漆有龙凤图案,可以说巧夺天工,若是在民间,恐怕要值百万钱。何况还不一定买得到。 何皇后虽然内心震惊,但是表情上却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拿出一个琉璃杯,一边把玩着一边说道:“想不到魏尚方的纸坊的生意竟是这么的好?” 魏翊回答说:“新纸较蔡侯纸好上许多,且价格也不是很贵。所以一经推出,惹来人们疯狂抢购,光大宗的生意就接了好几单。不过此时人们大多图一时的新鲜,等这段抢购的风潮过去后,销售也会呈现平稳状态。不过纸张每时每刻都在消耗,我想即使没有现在这么好,日进斗金也还是没有问题的。” 何皇后虽然对魏翊所说的大量销售名词听不懂,(其实都是刘辩教魏翊的。)不过最后的日进斗金她还是明白的。她手里把玩着琉璃杯,眼里却逐渐露出贪婪的目光。 其实,纸坊的生意并没有魏翊所说的那么好。主要是纸坊刚刚建立,还没在洛阳城里闯出名堂。虽然也接了几笔订单,可远远没达到几百万钱的入项。但是刘辩并不担心,随着新纸的名气越来越大,纸坊的生意也绝对会越来越好。 至于这对琉璃杯,并不是什么胡商手中购得。而是刘辩自己烧制的。假充纸坊的盈利来引起何皇后对纸坊利润的贪念。 果然,本想将纸坊由宫中经营的何皇后犹豫了。刘辩又趁机加大一把力,说:“纸坊平常也并不需要由我们出面,魏尚方自然会找人打理。无需母后任何劳心。” 看着刘辩如此热衷的为魏翊说好话,何皇后以己度人,以为刘辩也定是收了魏翊的好处,才如此卖力,便笑骂道:“小滑头,学业上也未成见你如此下功夫,去去去,这些事莫要再烦我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得到何皇后的首肯,刘辩自是高兴,带着魏翊告退后,走出长秋宫。 在宫外,二人相视一笑。刘辩心情大好,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便对魏翊说道:“忠贤一会儿有何事?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看风景。” 本来刘辩想说去看美女,可是想到魏翊的身份,怕引起他的不快,便临时改成了看风景。 刘辩当甩手掌柜,把纸坊的事都交给了魏翊去办,忙的脚打后脑勺的他哪有时间去陪刘辩看风景,便告罪道:“殿下,小臣在纸坊处还有许多杂事要办,实在无法陪殿下游玩,望殿下恕罪。” 看着魏翊脸上极力装出一付惋惜的样子,生怕他的拒绝会引起自己的不快。刘辩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他也不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况且他本身也有点后悔要和魏翊一起走,便一挥手,笑着说:“忠贤去忙你的吧。” “谢殿下!”魏翊如得赦令,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看着魏翊消失的背影,刘辩无奈的笑了一下,决定继续自己看美女的计划。沿着通往南宫的甬道,向南走了下去。 南宫作为整个大汉帝国的政治中心,守卫自然森严。不过凭借刘辩皇子的身份自然没人上前阻拦。只是刘辩一个人这么走着,难免显得形单影支。虽说刘辩也有护卫和随侍,可刘辩并不想用他们,毕竟自己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而那些护卫随侍当中必定会有何进或者十常侍派来的眼线,所以刘辩大多时候都是甩开那些人自己走。 刘辩正一边推敲着他下一步的计划,一边走在看美女的路上。这时,迎面一对侍卫挡在了前面。 领队的什长虎背熊腰,一脸方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刘辩,不卑不亢的问:“殿下意欲何处?” 刘辩随意惯了,随口答道:“去南宫走走。” 什长的神色明显一愣。南宫是皇帝和朝臣议政的地方,是属于国家的办公场所,即使是皇子也不一定可以随意出入。不过联想到刘辩在宫中放荡不羁的性格,随即也就释然了。 刘辩有皇后宠爱,大将军何进撑腰,自然去到哪里都无人敢管。不过自己今日卫巡南宫,难免要上前盘问一番,正在为难之际,刘辩晒然一笑,解释说:“特去南宫为父皇请安。” 本来对自己的盘问,刘辩大可扬长而去,抑或怒斥自己多管闲事。想不到他竟然还会费心解释,联想到刘辩在宫中待人和气、毫无皇子架子的传闻,这个什长不由得心下佩服,看到刘辩一个人在走,便说道:“殿下可用我等护卫前去?” 看着眼前这个什长毫无媚色,一付完全出于刘辩安全的关心,职责所在的表情。刘辩心里暗暗点头。忠于职守,既不惧皇子之威,又不媚皇子之势,这个人有点意思。 “可问将军姓名?”刘辩问。 什长急忙回答说:“属下不敢称将军,属下姓蒋,名奇,字云磊。” 蒋奇,蒋云磊。刘辩在心里对应历史过了一遍这个名字,印象中的武将好像没有这号人物。不过历史上那些名臣猛将,除了自己本身的才能之外,机遇也是很重要的。望着眼前的蒋奇,刘辩不禁在想自己重生在这个时代,不但要改变原本刘辩的命运,同时还会改变多少人的命运? 他扬起脸,露出一付成人般的笑容,蒋奇为之一愣。 “将军不可妄自菲薄,须知,不敢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说完,刘辩飘然而去。留下蒋奇看着他的背影,仔细玩味着他的话。 刘辩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去面见灵帝,而是穿过崇德殿来到嘉德殿旁的一间屋舍。门开着,一个宫女正背对着他手中擦拭着冠饰,嘴里低哼着一首歌:“拈一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幻,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刘辩站在门口笑着说:“这首《两两相忘》,任jiejie唱的越来越好了。” 宫女回头一笑,刘辩心头瞬间为之一震。那犹如弯月的细眉下,双目闪闪发亮,娇小的鼻子细微的抽动了一下,轻抿起樱桃小口,皓齿微露。 刘辩第一次见到这个笑容时就像现在这样被震撼,望着那倾国倾城的美貌,耳边听到是和那美貌相匹配的名号——貂蝉。 这个就是未来将会改变大汉命运、历史走向的女人。她用她柔弱的身躯撑起大汉即将倾覆的大厦,为这个帝国的命运,点燃了最后一盏微弱的希望灯火。 但是最后还是失败了。千里之提毁于蚁xue,精心设计的美人计除掉了董卓,却失败于王允的昏招所导致的李傕郭汜之乱。 大汉帝国还是无可挽回的崩塌了。其实这种结果可以说是从桓灵之乱开始,朝政**,民不聊生,再加上农民起义,天灾**种种结合在一起,国家积弱至今所造成的。李傕郭汜之乱只不过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切的努力,都悲剧的付之东流。然而令刘辩愤愤不平的是,在这个以男性为主导的社会,在这个将星璀璨、谋主如林的时代,国家的命运竟然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体上,这不能不说是整个民族的悲哀。她所做的事情,足以让那些所为的关东诸侯、名臣猛将们羞愧与汗颜。 宫女见他痴痴的站在门前,便轻摇柳腰,款款走来,辑礼说道:“奴家任红昌恭迎史侯殿下。” 刘辩从痴迷中醒来,讪讪的说:“任jiejie,我不是说过对我不需要那么多礼吗?” 任红昌宛然一笑,说:“万事皆有规有矩,宫中也有宫中的规矩——尊卑有序。若是让其他人看见我如此无礼,岂不是徒增麻烦?” 刘辩一撇嘴,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跪坐在塌上。 “何为尊?何谓卑?女娲造人,天下众生皆眼鼻口舌耳,四肢躯干。你我皆相同,为何却有尊有卑?”他不满意的问。 任红昌从第一天见到刘辩起,就知道他不喜繁文缛节。虽贵为皇子,却放浪形骸,毫无皇子威严,专喜欢与底层的黄门、宫女打成一片。 今见他口出叛逆之言,恐他人听他对他不利。便跪坐在刘辩面前的桌边,端起酒壶将酒杯注满,岔开到其他话题:“殿下前些时教的《俩俩相忘》,我已经唱熟。不知殿下还有什么新的歌可教一教奴家?” 刘辩联想到貂蝉被男人左右的悲剧一生,才有感而发,有些口不择言了。看到貂蝉善意的岔开话题,便也不再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辩咂了咂嘴,感觉味道不对。“这是白水啊?” 任红昌咯咯的笑了出来,说:“我这里哪会有酒招待,一杯白水,两袖清风。” 刘辩心思一动。两袖清风本语出明朝于谦的《入京诗》,如今却突兀的让任红昌说了出来,若不是与她相识也有段时间,刘辩可要误会她也是穿越众了。 不过自从见到任红昌以来,刘辩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徘徊在心中——那就是她是怎么在灵帝荒**烂的**生存的? 自己的便宜老子汉灵帝刘宏,可以说是荒yin无道的昏君楷模。卖官敛财,任用jian宦就不说了。单是一个色字,他就做到了极致。他命令宫中所有的嫔妃和宫女都必须穿着开裆裤,而且里面什么都不穿,为的就是临幸起来方便,一旦有了兴致,直接按倒就成。 不过这还不算极致,更绝的是中平三年,也就是一年前,汉灵帝在西苑修建了一座花园,里面引渠水绕房,铺青苔于阶上,一丈有余、花瓣如盖的荷花种在渠水中,昼卷夜舒,一茎生四莲,名为“夜舒莲”。整个花园恍如仙境。 汉灵帝命令宫中所有年龄在14岁至18岁之间的宫女都搬进这座花园,在里面脱光了衣服,或嬉戏打闹追逐;或执篙于渠水之中;或抚琴歌曲纳凉。有时,他自己也脱光衣服跳入渠水中于她们裸泳一番。他给这座花园起名为“裸游馆”,刘辩曾经偷偷的进去看过一次,说实话,很刺激。 正因为汉灵帝的荒yin透顶,刘辩才奇怪为什么任红昌没有被灵帝所染指。她可是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啊,即使她闭月羞花的美貌没有被灵帝注意,其他人竟也没有发现并把她献给灵帝。 这几乎成了灵帝时期,萦绕在刘辩心中的不解之谜。最后,他只好把这件事解释为审美疲劳。灵帝对美色的追求已到极致,再美的人也不觉得怎么样了。 既然没人发现貂蝉,刘辩当然不会到处宣扬。如果按照历史发展,她将在诛杀十常侍的宫中之乱时逃出皇宫,被王允收留,然后完成她的悲剧式的历史使命。 不过既然刘辩穿越过来,就不会再让这场历史悲剧上演。第一次见到那醉人的微笑时,他就暗暗发誓,不管自己的命运是否会改变,他都要改变貂蝉的命运。哪怕最后她只是作为东汉末年一个叫任红昌的普通村妇存在。从此,也不再有貂蝉! 刘辩淡淡的笑了起来。任红昌不知道他早已笃定了改变她命运的决心,好奇的问:“殿下为何发笑?” “我在想为什么任jiejie的笑容会那么美?”刘辩微笑着说。 任红昌脸色绯红,微嗔的说:“殿下又来取笑我了!” 刘辩认真的摇着头,表示自己并无取笑之意。 “任jiejie美若天仙,千年之后,jiejie的名字兴许还会与西施并列呢!” 女孩都有害羞和爱美的性格,听到刘辩满口的称赞,任红昌虽心里高兴,可还是羞耷起头,喃喃自谦道:“西子乃绝色倾城,哪是奴家可比的。殿下的话若传出去,奴家恐怕也要被人笑成效颦丑人,富人见之闭门,贫人见之去走。”(注1) 任红昌低头含羞,那娇态引得刘辩一阵心神荡漾,口里禁不住吟道:“最爱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寒风的娇羞。” 任红昌好奇的抬起头,双眼闪光,好奇的说:“好美的句子,可是殿下新作的曲词?” “恩——”刘辩沉吟一下,编谎掩饰道:“前些日,我溜出皇宫,在乡间听一个姓徐的文士所吟的。” 任红昌信以为真的点点头,满口称赞道:“能作出如此优美的句子,那位徐公子还真是才情卓绝,有机会,我倒是很想见见他。还有那位李白李大家,上次殿下所吟的他那些诗句,平日细细品味,都觉得都好有意境。” “有机会,有机会的。”刘辩尴尬的应允着。心里却想着要是能见到这两位大神,除非我带你也穿越一次。不过真可以这样做的话,还不如直接拉你到21世纪,去过逍遥日子呢。 刘辩不好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便挑起其他话题说道:“任jiejie,我又新作了一首词曲,名为《笑红尘》。jiejie想不想学?” 刘辩剽窃的那些现代歌曲,曲风迥异却又朗朗上口,很受任红昌喜欢,听到刘辩又有新曲,开心的点了点头, 刘辩清了清嗓子,开始认真的唱了起来…… ********************* 注1原文取自《庄子.天运》:西施病心而颦其里,其里之丑人见而美之,归亦捧心而颦其里。其里之富人见之,坚闭门而不出;贫人见之,挈妻子而去之走。彼知美颦,而不知颦之所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