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生大会
校医院被楚应然弄的乌烟瘴气，就在很多人花大力气寻找他的时候，楚应然已经摇摇晃晃地从医院侧门离开，往校园内逛去。 他一路走一路‘嘿嘿’，脸上挂着白痴般的笑容，看到什么都觉得很有趣，每遇到一个人都会咧嘴笑上一会儿，搞得别人像看傻子一样瞧他。 终于，他来到一栋教学楼前，楼门敞开着，一块巨大的海报竖立在旁边，印着‘新生大会’几个漂亮的美术字，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箭头指向楼内。 教学楼内的小礼堂座无虚席，舞台上方挂着一条巨大的横幅，写着‘欢迎新生报到暨学习动员大会’，台下静坐的都是今年录取的新生。 如果是全校大会，一般在学校专门的大礼堂举行，但是年级会的话，这个占据整个一层的小礼堂足够了。 活动已经进行了一半，庆祝入学结束，现在主要是新生的学习动员。 负责主持的是位中年男教师，他拿着麦克风扫视台下，用磁性的语声说：“刚才这位同学讲得很好，下面还有哪位同学想要发言？” 楚应然的药劲已经过了大半，不过还未完全恢复正常，现在的他更像一个喝酒过量大脑异常兴奋的醉鬼。 他从后门晃晃悠悠地进入礼堂，完全没意识到这里正在集会。他傻兮兮走向主席台，想看看那上面的人在干什么。 主持人一眼看到全场唯一站着走向自己的楚应然，欣慰地道：“很好！那么我们就请这位自告奋勇的同学到台上来，为我们演讲一下入学感想和新学期的奋斗目标。”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许多人把脸转向过道。 楚应然愣了一下，当发现大家是在为他鼓掌的时候，又进入嗨皮状态，脸上灿烂地笑着，迈着虚浮的脚步对众人频频点头挥手，一副胜利凯旋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喝多了的小丑表演。 柳梵烟是大二的学生，本来不应该在这里，但她还是校学生会的干部，帮助组织和维持这次大会，因此也坐在台下前排靠边的位置。 她见到楚应然走上台去，立刻将他认了出来，不过看到对方一副嬉皮笑脸，像是来砸场子的表情，眉头立即蹙了起来。 楚应然踩着边上的阶梯往台上跨，他实在太嗨了，脚下踏空没站稳一个趔趄，舞台边负责组织和维持秩序的两名男生赶紧过来将他扶住。 会场一片惊呼，还好他没摔下来。 直起身形，楚应然大手一挥推开二人搀扶他的手臂，牛气哄哄地道：“没事！老哥，稳！” 两名男生只好放开他，退回座位。 主持的男教师将落地式话筒的长支架帮他调了调，让麦克风正对他的嘴部高度，然后不放心地看看这个很不靠谱的同学，慢慢退了下去，心里有点后悔点名让他上台了。 “大家好！”楚应然志得意满地挥着手，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亢奋地喊道：“欢迎来到直播现场。” 全年级的学生交头接耳起来，这什么开场白？ 楚应然继续很敬业地喊着麦：“很高兴看到大家！相遇即是缘分，我是应然同学，喜欢我的可以关注、刷礼物……” 以前直播互动看的太多，今天现学现用，他也客串了一把主播，感觉超爽。 台下一片哗然，这个世界还没有类似的视频娱乐节目，有人觉得挺有意思，有的人却很不适应。 “这要干嘛？” “从没见过这样的演讲，他到底会不会发言。” …… 吵嚷最凶的就是鞠太闲和他的跟班，要不是顾及场合，他们早就直接站起来大喊把这家伙轰下台了。 主持的老师也很尴尬，急忙圆场道：“这个开场白很有新意！” 下面的会场安静下来，老师继续说：“应然同学，接下来请讲一下你的入学感想和新学期的奋斗目标。” 楚应然微微摇晃了一下，身体中的毒品像被燃烧殆尽一样，头脑一下恢复了清醒，只是头剧烈地疼起来。 这药片发作的快，退去也快，毫无征兆地药劲已经过了，他又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思考了。 发现自己置身于万众瞩目的舞台之上，楚应然着实吓得不轻，顺着思绪往前一捋，所作所为都被串联起来，一记起在校医院的诸般行径，他惊出一身大汗，可能现在医院的人还在抓捕之中。 如今莫名其妙地跑到台上演讲，真是骑虎难下！ 还好自己现在醒了，要不还指不定捅出多大篓子，这药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迷幻的毒品？ 自己哪会什么演讲，干脆认怂，就说自己讲不了下台算了。 就在楚应然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他突然眼角余光扫到了端坐于下方的柳梵烟，女神的一双美目正望着自己，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远处坐在第八排的鞠太贤等人已经开始起哄，让他滚下台去，楚应然与他的目光对上，更是不肯示弱，决定留在台上。 就在他失神的当口，为了避免冷场，主持的男老师又重复了一遍：“同学，请以入学体会和新学期的目标为题，发表一下你的感想。” “要不我给大家唱首歌吧。”楚应然小声嘟囔，他实在没辙，自己哪会什么演讲，要是娱乐晚会就好了。 “你说什么？请大声一点。”主持人没听清楚，别人也没听清。 “没什么！”楚应然一看真是不行，只好赶鸭子上架了。 不过想到唱歌，他突然之间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