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校医院风波
楚应然仓皇失措地冲进校医院，一头闯入急诊室。 校医院并不忙碌，值班的年轻女医生和小护士正在聊天，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有人打劫。 楚应然心急如焚偏又不能说话，他一只手卡着喉咙，一只手焦急地连比带划，让二人赶紧帮自己把药从嗓子取出来。 值班医生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不敢靠近，壮着胆子道：“这位同学，看病请先挂号……” “啊……唔……”楚应然手足无措地指着自己喉咙，又打了一顿乱七八糟的手势，意思是自己时间紧迫快点处理，看得两个女人糊涂万分。 “鱼刺卡嗓子了？”女医生猜测着问。 楚应然连连摇头，急的直跺脚，又是一顿呜呜，手势打的更乱。 女医生很为难，耐心地安抚道：“同学，你不要着急，要看病你总得说清楚病情。” 楚应然急的都快哭了，要是能说话自己不早说了，就怕一张嘴毒药直接进肚，天知道药片在嗓子这么久化没化，你们就不能快点理解一下。 “啊呜哇……嗯呕……” “要不你写下来？”女医生递过纸笔。 楚应然抓起来刷刷刷写了四个字——‘吃错药了！’ 护士心说，我看你也像吃错药了。 “你吃的什么药？”女医生脸色严肃起来，这可不是小事情。 楚应然又写道：‘不知道！快……’ 想写‘快帮我把药品弄出来，还没咽下去呢’，一着急用力过猛，笔尖居然弄坏了，四外一看竟没有第二支笔，他这个气呀。 打着手势想再要一支，对面二人却没看懂，以为他要医生快点看病。 “你不知道那就麻烦了，得先抽血化验、拍个片子……什么的，我不能乱给你治呀。”女医生也急了，心说怎么就跟你解释不清呢。 护士在旁边插了一句：“之前得挂号。” 一听还得抽血，楚应然眼睛都急红了，还特么挂号，那得多长时间啊，等结果出来药不早就融化吸收了。 见旁边桌上一个托盘里摆着几个未开封的一次性注射器，还有酒精、镊子、棉球……等医用物品，楚应然急不可耐地cao起一支注射器，用嘴撕开封装的塑料袋，拔掉盖子，猛地朝自己胳膊狠狠扎下去。 一股鲜红的血流瞬间灌入针筒，他毫不在意地用牙咬住注射器末端向回一抽，足有20毫升的血液被吸出来。 一把攥住注射器，咬着牙猛地拔起来，急切地向女医生递过去，楚应然含糊不清地吐出一个字：“血！” 意思是给你们，快给老子验啊，再过一会出人命啦。 医生和护士哪见过这样抽血的，吓得乱了方寸，连连后退。 没有办法，楚应然只能用最短的话说明情况，他指着脖子沙哑地说道：“毒……药……！” 说完之后，他突然感觉有个东西离开了喉咙，一下滑入食道进了胃里，顿时魂不附体，手脚冰凉。 年轻的女医生一听他说吞了毒药，也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只是见习医生，今天值班的人请假，由她临时代替，按惯例校医院急诊最多也只是些头疼脑热，没想到居然遇到这么复杂的情况，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旁边的小护士镇定，拉着她衣角提醒道：“还是快通知主任，赶紧给他安排洗胃吧。” “对……”女医生拿起内线电话，紧急向主任请示。 另一边，药一入腹，接触到胃酸瞬间溶解。 楚应然只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顷刻间充斥大脑，整个世界变得迷幻起来。 神经进入从未体会过的超嗨状态，眼前的世界开始光怪陆离，再也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看着楚应然不再卡住脖子，却一脸痴呆相，眼神直勾勾地，还偶尔不自觉傻笑一下，两人并不知道他已经被毒品迷失了心智，还以为是毒药发作。 “你没事吧？”二人跑回到楚应然身前，医生打算翻看一下他的眼睑，以判断毒药扩散的程度。 楚应然眼中早已没了真实的景物，他只感觉两只可爱的充气兔子向自己靠来，对于这一人多高的塑料玩具，他很好奇会不会漏气，于是伸出双手使劲捏了捏。 “啊！” “啊！” 两声尖叫响起，分别被袭击了胸部和屁股的二女惊慌后退。 而猥亵她们的元凶却在那冲着空气嘿嘿傻笑，一副欠揍的样子。 “无耻！” “色狼！” 二人同时大骂，原来是个装病的流氓。 ‘嗒’ ‘嗒’…… 高跟鞋有节奏的踩踏声从空旷的走廊传来，刺激了楚应然的大脑，可能是偷《证明》的时候对这种声音印象太深，即便是被毒品侵袭，他依然对此敏感。 楚应然的脑中，这是遥远天边传来的战鼓，有节奏地一下下敲击出雄壮美妙的乐章，他被这‘鼓点’深深吸引，一步步朝走廊迈去。 一个三十多岁风韵动人的女护士，怀里抱着病志夹，正踩着高跟鞋，扭着迷人的腰肢在前面走着。 她身材丰满撩人，白大褂包裹下的优美臀部有节奏地左右摇摆。 楚应然的眼神着了魔般，紧紧盯着那晃来晃去的部位，眼里闪着炙热的光。 一位五十多岁头发斑白的女大夫匆匆来到急诊室，进来就问：“中毒的病人呢，我联系了抢救室……” “主任……” 值班的女医生和护士委屈地大哭起来，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