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校园小说 - 浮生缭乱在线阅读 - 第一百六十五章 秘密搬家

第一百六十五章 秘密搬家

    软橘色的灯光病怏怏地洒在病弱的床上,躺在床上的男人面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他的手与床边架子上的一瓶盐水相链接着,刘诗莺看见了叹了一口气,昨天叶凉开出去一趟回來后,半夜里突然发起了四十度的高烧,见叶凉开听见动静醒了过來,放下了手里的药和白开水,动身拉开窗帘,让盛夏的阳光驱散这房间里生病的气息。

    刘诗莺伸手把脸侧的一缕散落的青丝别在耳后,拉近凳子坐在床前,端起白开水递上药说道:“现在到了九点钟,该吃药了。”

    叶凉开脸上是潮红的病容,黑眼睛却很精神就那样直直地看着她,刘诗莺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不禁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叶凉开缓慢地摇摇头,伸手握住她拿药的手,开口说道:“我们搬家吧,我在这个吃人的地方待不下去了。”

    “好。”过了几秒莺刘诗又接着说道:“你去哪,我都听你的,先等你病好了吧。”叶凉开点点头,心里放松了一点,接过药配着水吞了下去。

    楼下突然响起门铃声,叶凉开示意她说:“你去看看吧。”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叶凉开叹了一口气,这次的病來的邪乎,也不知是不是在墓园里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说实话叶凉开是不会耗费力气去帮齐御找那飘渺虚无的证据,尽管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齐御要是想报复就來吧。

    “小开,你生病了。”叶凉开心里悲惨的情绪被这一句话瞬间炸飞,抬眼看着人高马大的齐臻意外到访,眉毛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叶凉开这一生很少讨厌什么人,齐臻很幸运的加入了这个行列。

    “嗯。”叶凉开点点头,刘诗莺在身后看着叶凉开解释说道:“他说是你老同学,听见我说你在病床上就要求上來看一看。”叶凉开点点头,支开她说道:“你去给他泡杯茶吧。”

    刘诗莺应声去了,齐臻马上就关怀地坐在床边,心疼地摸着叶凉开脸颊,恨不得这病痛替叶凉开受了,深褐色眼睛里是一片炙热痴情,叶凉开拿开他的手,皱着眉拒绝道:“在我家,别这样。”

    齐臻眼睛里“腾”的蹿起怒火,面上一下冷了下來,沉下声音说道:“你都是我的人了,我为什么不能碰你,难道你是怕那个女人知道,你......“齐臻质问的声音有些大,叶凉开心里一下急了,拿沒戳针管的手捂住他的嘴,面上是紧张地神色。

    齐臻看见叶凉开这副样子,心里的怒火更甚,抓下他的手俯下身子就要亲吻,叶凉开是真的急了,不顾那只还插针的手就想推开他。齐臻牢牢地按住叶凉开的手,门口这时突然传來一声玻璃落地碎片声,刘诗莺怔怔地看着这场面,一时泪如泉涌,调头跑走了。

    叶凉开再也忍受不下去了,趁着齐臻力量放松的间隙,抽出手來拔了针管就想追诗莺,齐臻按住他的肩膀,怒道:“你想干什么。”

    叶凉开见他把这层虚假的表皮撕了,也不想给他好面色,怒目呛声道:“我追我老婆,你给我松开。”

    “不许,你先给我说清楚。”

    “齐臻,我跟你讲,她是我老婆,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她,包括我。”叶凉开的眼睛很认真,尽管是在自己力量处于下风时,但是眼里的意志却沒用松懈。

    “你爱她?”齐臻坚毅的面上有些难看,心里痛的跟刀子割一样,仍然向他确认道。

    “是。”这个字沒用任何迟疑,声音落地后,房间寂静了,时间也跟着沉默。

    “那我呢?”齐臻的询问声音里隐藏着一丝脆弱,这丝脆弱可能随时能击垮这个体魄健壮的男人。

    “对不起,我们是不可能有什么关系的。”这句话叶凉开对很多人说过,现在脱口似乎不是那么难了,更何况他的身后还一个满心爱他的女人。

    “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这句话总是那么容易的出现在叶凉开耳边,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叶凉开苦笑了一下,老实地说道:“齐臻,我以前拿你当朋友当兄弟,今后也是如此。”

    这句话有些绝情却重重地打醒了齐臻一直以來的幻想,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碎的再也粘合不起來,眼泪“啪”的一下声,从眼眶里重重的砸在叶凉开白皙的面上,有些痛,叶凉开敛下眸子,脸上带了一丝不忍。

    “你给我走,你给我走。”齐臻的喉咙里似乎压抑着什么声音,类似藏獒遇见敌人,要冲上撕碎他的那种沉闷的怒吼。叶凉开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站起來。瞥了一眼死死压住情绪的齐臻,从床上爬起來打算离开。

    “嘭”的一声,叶凉开的rou体狠狠地砸在地上,他忘了自己还在发高烧的事情,现在浑身力气被病魔给抽走了。

    齐臻面色阴沉地从床上起來,一步一步的接近他,他的脸在照射进房间的阳光里,显得有些阴暗,叶凉开不清楚是否因得知齐臻做坏事留下的后遗症,齐臻再也不是印象中那个浑身带着阳光气息的穿球服的大男孩。

    叶凉开的身体不可抑制往后退了退,仿佛齐臻是个拿着砍刀要杀人的****,齐臻面上带了一丝复杂地笑容,叶凉开脑子叫喧着:他发现了,要來杀了我。

    叶凉开的面上的冷汗不住的流下來,面色从病色的潮红一下转变成纸一样的苍白,身体里不知从哪汇聚起一股力量,突然暴起上前想先一步掐住他咽喉,耳边却突然听见齐臻温柔的呢喃声:“小开,你还是舍不得让我伤心对吗?”叶凉开浑身的力气一下xiele,手指由掐变成环住他的脖子,才堪堪支持自己的力量。

    齐臻有力的手抱住他的腰身,把脸埋叶凉开潮湿的脖子里,有些灼人阳光下,叶凉开的心怦怦的紧跳着,自己果然是病的厉害,脑子里也容易胡思乱想。齐臻啊齐臻,你为什么要害死齐御呢?

    后面的情形,很快就摆脱恐怖地阴影,甚至显得有些温暖,至少表面上來说是这样子。

    叶凉开在齐臻的搀扶下,重新躺回了柔软的床,齐臻拨电话重新叫了医生重新给他输液。齐臻看着叶凉开因为胡乱拔针而流血的手背,面上掩饰不住的心疼啊,低头亲了亲那可怜的伤口,叶凉开的后背上涌现出一片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这个男人温柔地让人恐怖。

    叶凉开不知道为什么齐臻能从前一秒阴沉恐怖地样子,切换回來这副阳光无害的面孔,难道这个男人是影帝,翻脸比川剧里的戏子还厉害。

    齐臻嘴角噙着一抹温笑说道:“哪怕你对我有一丝的情意,我就感到满足了。”

    哦,是这样子吗?叶凉开的盯着握着他手的男人,心里打上了一个疑问,但是脸上却挂着和乐温柔面孔,都说每一个人有九重性格,叶凉开觉得一个好演员身体里有上千种细小的性格,所以他演戏也总是游刃有余,在理智的情况下。

    刘诗莺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似乎被排除在外了,或者说被刻意的摘除,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而已。有时遗忘也是一种默默地保护,叶凉开看着眼前替他温柔掖被子的男人,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他关怀的俊脸。

    两个人面上都带着完美的假面,心底下却焦急如焚,真正的情绪在心的表皮上,挣扎的印出一个又一个的凸出的手印,却又被那层皮给牢牢地限制住。

    刘诗莺跑到离家不远的街上,素颜的面上显得有些憔悴,有人轻拍她的肩,杏眼突然亮起一抹希望,可是转头后看见那张君子般的假笑,眼里的那丝光灭了,心里鄙视地吐了一口唾沫,臭骂道:“伪君子。”

    叶绍谦面上笑着说道:“好久不见,叶夫人。”

    刘诗莺想假意装看不见,趁机离开,手腕却被他紧抓住,他在身后语意不详地说道:“叶夫人,我们的事情还沒有结束呢?”

    北京有些灰霾的天空上,这时飞过一群羽毛灰暗的鸽子,它们整天为了饱腹或者繁衍而奔波着,有时为了人手中的几颗玉米粒就放弃紧戒心,放弃了自己作为飞禽的尊严,哦,一只鸽子有什么尊严呢。

    “我们之间沒有可以该说的事情。”刘诗莺的疲累地脸冷了下來,美丽的杏眼里是一派警戒。

    “哦,我想叶夫人因该记性不太好,忘了我们有那么完美的合作呢。”对面的人看起來一表人才衣冠楚楚,实际上只是个披着衣冠禽兽而已。

    “我沒忘。”刘诗莺的口气不是很好,但是叶绍谦却非常宽容地不计较,虽然少的他会把这种人恶狠狠地踩在脚下,踹死算是走运,沒踹死算倒霉,现在嘛,人长大了况且自立门户很多权利不好使,倍加珍惜有利用价值的东西,至少要榨干才能送人上西天。

    “这里有些吵,我想我们因该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