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百晓生云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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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殇带着云湛走了之后,凝歌的眉头却是死死的蹙在了一起。 云湛的身份自然是沒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身上的衣衫虽然是褴褛不堪,却洗的很是干净,显然不是天生就是乞丐。 而且那衣衫的布料也不是寻常的亚麻,而是带着些许的丝绸,显然是富贵人家的东西。 只是那褴褛的衣衫到底是落魄出來的,还是故做样子给别人看的就不得而知了。 凝歌不愿意去怀疑一个单纯的孩子,但是这样的巧合总是叫她心生警惕,在皇宫内出了意外尚且不过是一场笑话,在宫外出了意外无故死了,那可就阵的是她的无能了。 七九走上來,郁闷的看着凝歌:“这孩子总觉得是有些蹊跷。” 凝歌点头:“你去帮我查查这孩子的來历,总要知根知底的好。万一你家城主为了这个孩子有些意外,我可当真是担当不起。” 一听云殇会有意外,七九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抿唇不做声。 凝歌则率先走在前面,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若是说这孩子是冲着她來的,七九未必会用权力,毕竟她的心思尽数都扑在了云殇身上,对她有多少忠心还未可知。 在离开云殇之前,七九终究是要依赖云殇而存在,即便是她相信七九,也要掂量几分。之前有了一个唤月,她可不希望自己身边再出现第二个唤月。 看來,还要快速的培养自己的势力才对。 走了许久,七九却沒有超过凝歌的迹象,反而是温温吞吞的跟在凝歌身后,快到云府之前,凝歌骤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定定的看着七九:“你怎么不去?” 一回头,却是叫凝歌吃了一惊,七九眼睛红彤彤的,整个眼眶莫名都带着血丝,鼻子也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 哭什么? 而且她还沒有听到? 凝歌皱眉:“怎么了?”伸手自然的就要去给七九擦拭眼泪,却是被七九刻意的避开了。 凝歌有些尴尬,见着七九分明是想要说些什么,终究却还是有些怨怪的看了凝歌一眼,又飞快的跑了进去,再也沒有搭理凝歌。 凝歌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转身看着七九的身影渐渐淡去,心里莫名就翻涌起一阵无奈來,难道自己的想法是被看穿了么? 而七九这样,是因为她的试探么? 唉……小心人难做呢!想保命的差事都不好做。 只是七九…… 真的可信么? 凝歌前脚刚踏进门里,正窥见站在回廊里的云殇,此时侧面对着凝歌,目光却是对着七九消失的方向,听见凝歌的脚步声音,缓缓转过头來。 手中那一幅亘古不变的八骏图华丽丽的摊在凝歌面前。 云殇嘴角生來带笑,此时却变成了苦笑,只深深的看了一眼凝歌:“云殇把七九交给凝歌的时候,交付的不仅仅是一个下人,而是一颗心,却不是云殇的心,而是七九的心。七九生性单纯,但却不是愚蠢,她早知道跟着我不是长久之计,只是得了你,自然是跟得了宝贝一样。只是姑娘似乎是叫七九失望了。”说着顿了顿,又补充道:“也叫云殇失望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拂袖里去,只留凝歌愣在当场,长风一起,吹得凝歌长发凌乱,起了一阵一阵的波澜,正如此时凝歌的心思,一点也不能平静。 她这是得罪了谁? 云殇沒有搭理凝歌的意思,径直消失在花园深处。进了云家,凝歌就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看,明里暗里的总是不怀好意。 而且不管是下人的还是那些个不明身份的长老的,一个个看着凝歌的眼神都各不相同,只是静默着不出声,弄得凝歌好像是被死人盯着看一样。 原本准备高声呼唤云殇,终究是在下人们的凝视下歇了念头。 此时非彼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她不过是借住在这里,总不至于要挑起人家的家族战斗,逗完了皇宫,她可不准备再做宅斗。 三十六计,走为上。 凝歌唉声离去,隐在暗处一直沒有走远的云殇从花枝后面走出來,看着凝歌稍显落寞的身影忽然就有些心疼,手心里攥着的字笺guntang,只是却如何都沒有勇气拿出來。 本该也是属于她的东西,可是他就是不愿意给。 再打开手掌,那洁白的字笺就化作灰烬,迎风一吹,就沒了踪影。 安霞跟在云殇身后,不解道:“城主接心水姑娘來,说是为了一鸣布庄,只是姑娘迟迟不动,难道那一鸣布庄还会自己倒了不成?” 关于云殇毛线带走凝歌的事情,安夏一直耿耿于怀,他不是傻子,能看出來城主对凝歌不同于其他人,不,准确的说,是在那次客栈偶遇之后,城主就好像是陷入了一种魔障,即便是宅子里美女如云,他也沒有心思去多看一眼,更遑论那个远在天边的未婚妻了。 只是这个女人身份特殊,根本就不该出现在城主的视线里,他们身后还有皇上虎视眈眈,即便是那凰肆有多有觊觎眼前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这昔日的凝贵妃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魅力很本事,叫这些个男人都拔不开眼。 这也便罢了,还因为这个女人从街上莫名接回來一个乞丐,还叫城主为父亲!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女人简直太过分了,招蜂引蝶不说,就连孩子也不放过。天知道那么莫名冒出來的小少爷到底是不是这个凝贵妃的私生子,用來诓骗云家的钱财來了。 安夏心中愤愤难平,只是这样的理由却不足以支撑他脑子里动的念头。跟了云殇这么多年,安夏了解云殇比了解自己都要多得多,若是叫云殇知道了他这样的念头且不是事出有因,非要杀了他不可。 凝贵妃啊…… 安夏脑中灵光一闪,复又想起凝歌的身份來。 她毕竟是贵妃啊,皇帝和凰家人都可以在她身上下功夫,唯独云城的城主不可以。他们只是生意人,得罪不得朝堂。 即便是为了整个云家,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和孩子的不能留在云城。 想到这里,安夏眼中有杀机一闪而过,却是快的叫人不能捕捉。 而此时的云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丝毫不曾注意到自己身边人的变化。 “浑说些什么?她自有自己的定数,我都管不得,你倒是担心的不得了。”云殇收回了思绪,瞥了一眼身边的安夏拂袖而去。 安夏在原地愣了愣,连忙跟着云殇的脚步去了。 此时的凝歌在厢房里,周边沒有了七九之后,就感觉分外的孤单起來。 仔细一想她和七九也不过是半个月的交情,七九是她身边唯一得力的人了,只是她一时糊涂,得罪七九的时候竟然忘了她是在这里唯一跟自己亲近的人了。 凝歌正在琢磨着怎么给七九道歉,手托着腮想了许久也沒有个结果。 所以说人都是贱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就算了,近身了果真是井绳,白白惊了一身的冷汗。 她总是奉行疑人不用的道理,怎么会脑子抽风自以为聪明的去试探七九呢!那么单纯的一姑娘,即便是身在逆境也忠心守在云府的人,憨实得叫凝歌都汗颜,怎么可能生出來那么多无端的背叛之事。 凝歌一再的提醒自己这里不是皇宫,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起身准备去找七九,还沒出门,就见门口忽地进來几个人,为首的可不就是七九。 凝歌一阵欣喜,连忙迎上去。 “七九。”凝歌唤了一声,声音里隐约有歉疚还有开心。 只是七九只是恭恭敬敬的给凝歌行礼,半屈膝跪在地上,不卑不亢道:“姑娘安好。” 凝歌一愣,目光触及七九身后跟着的一男一女之后瞬间就风起云涌,准备好的所有措辞瞬间都堵在了喉咙口,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这是怎么回事? 七九身后带着一男一女,男子身上一身紧身的黑衣,长发以黑色纶巾绑紧,眉眼英气,只是沒有什么表情,站在那里好像是天然的冰块,不说不动,恨不能把唇缝成一条线才好。 而女子则稳重端庄,年纪看起要稍长于七九,眉眼温和,未出声就先见笑容,眉眼弯弯,借着纤长的睫毛刚好遮去了眼中所有的表情,看起來亲近可人,又无端多出來许多神秘感,端端是个美人胚子。 本就是一张出挑的脸蛋,配上那一身藕荷色团锦绣的长衫,显得人利落大方,见凝歌的目光看过來,连忙恭敬行礼:“奴婢云泽见过姑娘。” 凝歌不过匆匆扫了一眼,眉眼却并沒有因为云泽那一句问好变得舒展,只是直直的看向门口,朗声道:“來了都來了,何苦在门口站着。你是准备叫我來猜你的心思么?” 话音刚落,就见云殇踏进门來,瞧着跪在地上的七九低声道:“你起來说话吧。” 凝歌蹙眉,分明是在跟云殇说话,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七九:“云公子这是何意?是要把七九从我身边带走么?” 云殇一愣,瞧见凝歌眼中的戒备之后难免是有些受伤,“你缘何会这么想?” “那公子送这两个人來是何意?”凝歌心中稍微有些放松,这才肯转身看向云殇,疑惑道。 云殇抚掌而笑,指着云泽道:“你说云泽啊,不过是怕只有一个七九在身边,你用不过來,所以给你加了两个人手。云泽不是云府中人,却是云城楼外楼的老板娘,也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这可是江湖上的百晓生,日后就归你來用。如何?” 凝歌眉头微微一凛,下意识问道:“你要什么?” 她是不知道云殇为什么要无言无辜对自己这么好,总是觉得心中忐忑,要知道从宫里出來之后,凝歌空有一个头脑,身上并沒有什么值钱的宝贝,而云殇跟着自己,到底是图什么呢? 凝歌的话一出口,站在云殇身边的安夏就开了口:“主子能图什么?姑娘有什么呢?” “安夏!”云殇低声斥责,安夏连忙在云殇严苛的目光下低下头,只是云殇尚且不肯转开目光,安夏不得法,只得低着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