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婚(二十)
师傅还没回来。拆迁现场晚上必须得有人看护,二维有时就不回来了和另一个力工就住在拆迁现场了。她也并没有多想,那也必须二维住在那,得师父回来就好了。 四姐见二维黑瘦的脸,每天闷闷不乐,认为给她提供了绝佳机会,二维须要帮助,须要温暖,须要爱。她和二维坐在现场的屋里。“别老闷闷不乐的了,事都过去了,还那么大男子汉呢!钱慢慢挣还吧!”“四姐,说得容易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年底前用什么给人家那三万元,挣的钱都不够现在借和利息的。”“二维老弟不用愁,还有四姐呢!四姐给你还”“你哪有那么多钱,把那点家底六千都给我掏了。”“这个你不用管,四姐自有办法”四姐冲他神秘的笑了笑,那笑很特别,透露着女人的韵味和对个男人的暖味和索求。“行了别不乐呵了,我回爸那做饭去,晚上你去吃饭吧!多少天你都没吃一顿像样的饭菜了。”四姐说完拾掇一下就回去了。 天刚蒙蒙黑,力工都下班了,二维掏出了二元钱扔给了和他值班的另一名力工,“你自己买点吃的吧!我出去有点事。” 来到了师傅家,已经摆上了丰盛的酒菜,“来吧!四姐破例今天陪你喝点白的。”四姐分别各自倒了杯白酒,对饮了起来,转瞬一杯酒下肚,又到上杯,又下肚了,二人脸变红了,火辣辣的,话也随意了,也多了起来,二维还要喝,被四姐给阻止了。“二维弟,四姐好不好,老不老?”四姐说着双眼已直勾勾的勾着二维了,二维已观察出四姐的表情,还有些慌,“四姐好,四姐不老。说的是真的”四姐说着挪动着椅子,本已不大的小圆桌,四姐已和二维挨到一起了。“四姐就把房子卖了给你还饥荒,你咋报答我”“那不行,你住哪?”“我这房子本来也不想住了,我就搬到三姐建材商店住去。我把钱给你还上,你咋报答四姐?”“我挣钱给你再买个房子。”“我的傻老弟,谁让你以后给买房子了,我现在就让你还。”四姐说着,脱去了上身的绒衣,转身坐在了二维大腿上,双手搂住了二维的脖子。二维惊呆了,有些不知所措,“你别看四姐今年三十四了,还生过孩子,比那些年轻的一点也不差,别看你媳妇年轻漂亮和四姐比她恐怕还真不行。” 俗话说男勾女是一堵墙,女勾男是一张纸。 二维真的太特别了,让他媳妇受用都白瞎了。四姐也很特别,二维和媳妇结婚一年零一个月了没有一次这么快乐舒服,相反越来对他媳妇越没欲望。四姐给他倒了杯加红糖的热水用嘴尝了尝,“这温度正好,一口气喝进去。”二维接了过来,“太热了。”“干完这事男的必须喝热的,加红糖的热水,快速喝进去,肾脏立刻膨胀,补血补气。”二维一仰脖把水喝了进去,“太热了,烫死我了。”四姐甜蜜的笑了。过了五分钟,四姐打开了暖瓶,取出了根冰棍递给了二维,“亲爱的小老弟,这次是凉的,得慢慢吃,慢慢进了肾脏,肾脏预冷收缩就把肾气锁住了,”二维慢慢的吃了起来。“你媳妇不懂这个吧!她伺候不好你吧!也满足不了你吧!二口子年轻时必须得和谐,你信不信得会儿还能。” 二人相拥的睡去,刚到半夜四姐就醒了,“这次该我喝热和吃凉的了。”四姐坐在二维身上,二十分钟过去了,二维额头和后背都冒出了汗珠,“哎呀,我的小老弟这么不顶时候啊!可别累坏了我的宝贝”,“来吧,这下快速的”四姐就似疯狂一般,变着法变着姿势很快二维就泄去了,又给二维喝了热的,吃了凉的。“我的宝贝和你媳妇没这感觉吧!信不信天亮前还能,”二人又睡去了。 天已放亮,一片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真的神了,和媳妇怎么就没这感觉呢?二维有把四姐搂住压在了身下,“我的宝贝,这回可不行了,这回马枪只能杀一回,可别把宝贝累坏了,你就在这睡吧!我做点饭,然后现场我去就行了。”二维在床上又睡去了。 四姐吃过饭,“宝贝我去了,你把那汤都喝了,那里我加了杜仲和茯苓等,是补肾的。”二维吃过饭,喝过汤,又上床睡去了。 临近中午二维才来到现场,二人见面都神秘的会心笑了。 四姐把房子卖了二万八千元,把二维借的钱都给还上了。四姐搬到了三姐建材商店住去了。二维回来时对她说由于别的原因四姐把房子卖了,暂时把钱借给了他,她也没多想,信以为真还谢过四姐,认为四姐太好了。 小林到了给她增添了几分悦色,小林放在小木屋的《青年知识手册》(俗称青年百科全书)《笑林》《每月欣赏》《每月欣赏》是小林特意送给她的,小林还在书的扉页右上角签上自己的名字:林海歌。她闲时听听歌曲或看看书小林有时还买点好吃的,中午她有时就和小林在小木屋吃饭了,就不回奶奶家吃了。 今年也怪了,东西天天在涨价,而且买的人较多,小林倒运过来的沙子每天都有人买,而且价格涨到每立方米七元,小林不总过来她就给代卖。 拆运过来的旧东西也每天都有过来看的,也有买的,这一个多月卖了一千多元钱,特别是那些旧石棉瓦以为得当废物扔了呢!正巧有个地质勘探队的给了四百元,还买了些木方等又买了一百一十元,她仅留了十元钱,把其余的都给了二维,让他还了借款。 最后的一缕霞光被降临的黑色笼罩住,黑夜又降临了。六月末的黑夜热而干燥。人少好吃饭,她熬了碗米粥,吃了点自己种的小白菜蘸酱,就坐在自家园的门口,心情有些烦躁,甚至有些难耐,二维十天没回来了。她晚上是不怎么去奶奶家,奶奶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总是问二维回不回来,他就和奶奶撒谎说二维基本上回来,只是太忙回来的很晚,走的早。 正在这时,“嫂子,”小林已到了她的眼前,“小林,”“嫂子把你自行车借我骑一趟行吗?”她停顿了一会儿,这自行车可谁也没骑过啊!让二维掰坏了修上了还没骑过呢!“小林,你干啥去?”“我想去东屯看电影,太晚了恐怕电影都开演了,演《少林寺》这是最后一场了,要不就看不着了。”也许她也太烦和寂寞了,也没有多想什么,“那我也去。”她进屋推出了自行车,小林用后座驮着她向东屯走去。 二维他妈出门发现她家没有亮灯,感觉不对,她家的灯刚黑天可从未干过,可能是她回奶奶家去了,还没来得及点亮呢?过了一个多小时,她家的灯还未点亮,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还未点亮,于是二维他妈转到她家门口,用手轻轻推了推门,门是虚掩着的。进院一拽她家门,暗锁也未锁,进屋点亮了灯,儿媳也未在屋,屋里拾掇很利索,只是自行车也不见了。她关了灯,慢慢退了出去,又把院门虚掩上。来到她奶奶家,只见东边的小屋亮着灯,她知道那是儿媳三弟在看书学习,她奶奶们早已关灯睡觉了。儿媳上哪去了呢?去县城找二维去了?不可能,好啊!二维不在家你竟敢夜不归宿,她拿了个麻袋铺在了和二维家的交界墙角下,往那一躺,来了个守株待兔,我看你干啥去了,啥时回来。 又二个小时过去了,儿媳也未回来,一群半达孩子从东往西从她家门前经过,嘴上喊着“啊,哈。。。”的声音,手脚模仿着武打的动作,议论着电影的内容,她明白了,东屯演电影了,莫非儿媳也去看电影去了,也该回来了。她骑自行车应该走在这群孩走的前头啊!莫非真上二维那去了,那她也得把门锁好啊!不对,就等着,看儿媳啥时候回来。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先听到了男女的说笑声,听的含糊不清,但绝不是和电影有关的内容。夜虽然很黑了,但还是看清了,是林海歌驮着她儿媳。很快就到了儿媳家门口,双双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把车给你吧!谢谢嫂子。”她儿媳从林海歌手里把自行车接了过来。“小林,那你上哪住去?”“我自己想办法吧!”小林走了,儿媳推着自行车进屋了,灯亮了,一会儿又熄了。 二维妈轻轻的走进了屋,看看表已零时一刻了,气愤的坐在炕上,二维你进不听老娘的,老娘不让你要她,妈不就是怕她不守妇道吗?为啥让你盖这房子,还让你十年不准搬走,怕的事不就真的发生了吗?你不在家还在老婆婆的眼皮底下黑夜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算儿媳去看电影去了,孤男寡女也不允许,骑自行车还比走着的晚回来半个小时。不行,我得告诉二维,坚决休了她,就凭二维和我家这条件,照样能找个大姑娘。 小林也一时也犯了难,都后半夜了惊扰谁呢?上哪睡一觉呢?没有别适应处,来到了她存放旧物的地方,从刺线的空缝钻了院内。二维他爸在小木屋打着鼾声,他搬了两块木板,顺着他沙堆的坡度放好就和衣睡上了,也挺好的就在这睡一觉吧! 二维他妈早晨起来仍然偷窥着儿媳,将近七时,儿媳像往常一样从家门出来,而是先到屯子的小卖部,然后往南存旧物的地方去了。二维妈来到小卖部。“嫂子,我家二维媳妇买啥好吃的了?”(生产队黄了,刘昌礼把小卖部搬到了家中,他嫂子卖货。)“二维媳妇啊!买了二个面包和一瓶鱼罐头。”说完了她有些悔意。“嫂子,二维媳妇经常买吗?”“还经常呢?你那儿媳妇谁不知道啊!啥时多花过一角钱,除了给二维买烟,买过啥呀!”二维妈心里明白了,儿媳一定是给林海歌买的,是给她野汉子买的。 她来到了小木屋,小林从木板床上躺着马上下来。“嫂子。”“小林你咋来这么早?”“嫂子,我根本就没走,就在沙堆那睡了半宿,天亮了二维爸走了,我才进来睡了一会儿。”“还没吃饭吧!嫂子给你买的面包和鱼罐头,你吃吧!”她从包里拿了出来递给了小林。“谢谢嫂子,嫂子真好。” 终于把师傅盼了回来,她和二维去看师傅,师傅还安慰她倆,遭点钱就遭点吧!除了给刘二包赔的,这三年也挣个工钱和剩那些旧物,怎么也卖二万元,还是比给别人干出力活强多了。 四姐和二维的偷情也收敛了许多,不敢明目张胆的在一起同居了,二维晚上基本上回来,偶尔忙和有应酬不回来,她并不在意和多想。 四姐这些日子也把起了疑惑,和二维已二个多月,也得有二十几次干那事,怎么还未怀孕呢?莫非二维真是好枪打臭子,她媳妇一年多了也未怀孕呢? 这几天她总觉得浑身没力气,有时还冒汗还总爱困,吃饭就和够不着底似的。比以前多吃了一半,还总觉得饿。自己正坐在那纳闷,猛然间想起来了,过二十多人天了这个月还未来例假,怀孕了,真是怀孕了。我去找魏大哥,让魏大哥给把把脉就准了,她骑自行车来到河南袁家屯魏大哥家。魏大哥给她把过脉,脸上露出了笑容:“小表妹你是喜欢小姑娘还是小小子?”“我喜欢小姑娘。”“小表妹可心了,你就等着抱千金吧!” 她兴奋着骑自行车直奔奶奶家,刚一进院。“奶奶,奶奶。”“呵,什么喜事给你高兴的?”“奶奶你听!”她露出了腹部,奶奶贴着听着。“没听出啥啊!”奶奶晃晃头。“奶奶这里可真有小孩了,我怀孕了。”“是吗?”“我刚在魏大哥把过脉,还是个小姑娘。”“姑娘也行。”“奶奶我就想第一个是小姑娘,过几年再要一个,生个小小子,我这辈子就子女双全了,就行了。” 二维晚上回来吃过饭,她也没向二维说怀孕了,她想给二维来个惊喜。二个躺在炕上要入睡了,他把上身*着贴在二维身上。“二维你看着肚子涨没涨。”二维没有丝毫的表情,也没吱声。“你不看呀,我都怀孕了。”二维仍没有吱声,就与他不相干似的。“咋地,我怀孕你不高兴啊?”二维仍没吱声,而是翻过身,点了支烟吸了几口。“你不抽不行啊?对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是我的吗?”二维很严肃冷冷地说。她被激怒了,“不是,是狗的,是王八犊子的,等生出来我就领孩子找亲爹去。”“找去,现在就找去。”二人又吵了起来,越吵越凶,但还是她先冷静了下来。“二维,我为我的孩子负责,我不跟你吵了。” 她起身来到了客厅又躺在沙发上,已感觉到这个家已孕育了危机了,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一个新的生命,mama为了你什么都能忍,都能让,妈不再生气了,得快点平静下来。她又把眼光聚在组合柜上李锐戈给的一对小瓷孩身上,又把小瓷孩放在胸上。这小女孩这胎这么像自己,如生的小女孩和它长一样就行了。“咣当”一声,二维一脚把门踹开。抢过小瓷女孩,“啪!”摔的粉碎,又一回手,把那小瓷男孩也摔的粉碎。她真的急了,也疯了,和二维打到了一起。她无论如何也扯不过二维的。“二维,啥也别说了,不想过就拉倒,离开你我活不了啊?”“你啊!就你离开我这屋连大碴粥都喝不上。” 为了腹中的孩子,她还是忍了下来,但夫妻的情分已降到了冰点,她的心凉了。 李锐戈送给她的一对小瓷孩就这样让二维给摔了个粉碎。 男女jian情的事就似用五彩纸包火,二人认为伪装的五颜六色的,认为外人没法观察知晓她们的本来面目,但恰恰相反,她们俩是火,是从里往外烧,烧掉头发和身上的毛,烧焦肌肤,就透骨了,就暴露无疑了。 师傅从山东回来,对四姑娘把房子卖了给二维还了借款还加大赞赏,也认为四姑娘为二维这小师弟情谊也到位了。认为再帮二维干几年,二维和四姑娘买个房子还是能挣回来的,渐渐地他就看出了端倪,四姑娘和二维的情谊突破了原姐弟关爱,已被肮脏的婚外情取代了,四姑娘成了第三者。 他自己深深的自责,二维这徒弟收错了吗?都拿他当儿子看待了,四姑娘你离婚就离吧!再找一个也属正常,爸爸也不管了,偏偏跟二维搞上了,相差十岁啊!能行吗?二维媳妇咋办,能对得起小玉珍吗?自己可怎么做人啊!又想起了在山东时哥哥拉着他的手,泪都流了出来挽留他,为了二维这拆迁活说什么也得回来。男女一旦陷入这情的漩涡父母也没办法,也管不了,也管不住,更何况四姑娘和二维都是三十几岁和二十几岁的成人了,不管了,自己走吧!回山东上哥哥那去,这一生就骨埋山东老家了,但走前也得和四姑娘、二维把有的话说明了。 师傅和四姑娘吃过晚饭,表情很严肃。“四丫,爸爸有话跟你说。”爸爸那么严肃,四姐已猜着了一定是她和二维的事情有关系。“你和二维的关系咋办,这么下去能行吗?将来你俩能走到一起吗?你可比二维大十岁,二维还有媳妇。”“爸,啥关系,我俩有啥啊!”“你跟爸说实话,爸爸不是傻子,爸爸已做决定十月份这活也差不多了就回山东了。”“爸爸既然这样我就和你全说了吧!二维和他媳妇不和谐,已答应我和他媳妇离婚和我结婚。”她爸听后,事情都到这步了,说什么也是废话了,但还是说:“二维离婚跟你,如果他离婚在先,你俩再有关系就正常了,可是你俩这么做多不道德。二维媳妇咋办,小玉珍那孩子多好,也多苦,家要破了还不得死,怎么对得起人家。再一个你和二维能长吗?爸也不多说啥了,你和二维都考虑考虑,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咱俩就离开二维,他干他的拆迁,咱去干别的。” 第二天晚上刚散工。“二维你上我这来一趟。”二维见师傅的表情,心里也明白了,说话也一改以前的咱爷俩喝二杯,到师傅家也冷冷清清的,还是师傅先开口:“再有三年师傅就六十了,师傅大丫和二丫是对双胞胎都远嫁了,三丫和四丫在身边。在四丫身下还有了小子,十岁那年有病死了,老伴也一股急火撒手人寰,扔下了我和四个姑娘。我没儿子,遇着你了,见你很机灵,也很能干,人又好就收了徒弟,也把你当儿子看待了。心想在帮你们干几年,师傅领个二十或三十人干活和记个工一点也差不了,可是我走半年,正式干活也就二个多月呗,发生了这些事。把人给砸残一个,你和四姑娘还搞出这事来,多不道德,你媳妇咋办,谁能对得起她,你媳妇那性格你不要她就是个死。你和四姑娘相差十岁,能长吗?四姑娘她爱人在外地导致婚姻不睦,我始终拦着,拖几年岁数大了我找她爱人谈,还有孩子也就好转了,乘着我不在家她就把婚给离了。今天找你的意思是你俩考虑考虑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就带她上山东,拆迁活你就自己安排吧!” 二维坐在那一言未发,他才知道四姐已离婚了,对他的目的也就是显而易见了,自己真的也离婚取四姐吗?那真的是找个妈了,可比自己大十岁啊!可又怎么能摆脱四姐呢?四姐能善罢甘休吗?绝不能,那可是个不省油的灯,这激情的背后也给他带来了苦恼,坐在那仍然没有吱声。 “师傅还有个条件,十月十日之前把欠我的三千元还给我,把这二年工资给我,那多少个工我给你的明细表上记得很清楚,每天按技工给十元就行了,晚上看现场你自己安排吧!师傅从明天开始就不去了。”师傅说完有些伤悲起身走进屋内把脸转向了窗外。 二维坐在客厅抽了支烟,也没和师傅打招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推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