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婚（十一）

    　　她骑自行车又返回屯子，见刘青队长和锐戈几个人正在厕所那站着。到了跟前认了出来是滕老师。"滕大爷！""你是？""这是谷刚大姑娘。"刘青队长给解释道。"哦，长这么大了这么漂亮啊，小时候还抱过你呢，听老刘说你家现在过得还挺好，给你爸爸带个好。""刘爷爷，找您有事。"刘青队长听过后。"今天不行，明天咱俩一起去。"

    　　她听见了滕老师夸赞厕所写的字和诗的内容，锐戈就在此时结识了滕老师。

    　　她和滕老师说几句客套话，连家也没回又骑车返到县城，足足骑了60里自行车，“那你明天和刘青还去吧，明天和师傅四姐我们仨忙一天，后天歇一天，再去改那个卫生间。师傅说这回两头找一头，早上不起早了，七点钟开始就行，每天干两个，25天保证完工。”

    　　她和刘青早早的来到了工商所，仍然是那个女的接待她的。"哎呀，刘青队长，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变得和颜悦色了。"这是我孙女，昨天来过了，办个个体营业执照你给帮帮忙。"行行，刘青队长来了还能不行吗？"她拿出了一大堆表格，又拿出个样本，让她照样填，填完了递了过去。"刘队长，这些表得盖你们大队公章，刘青从兜里掏出了生产队公章！啥大队的？就盖我五队的吧，哪天我把大队的给补上。""你可得给我补上，也就你刘队长吧，换个别人怎么也不行，交六元钱本费吧！""给你姑二十元吧，剩下的给你家老吴买两条江帆烟抽吧，那啥时候来取执照来？"刘青让她管叫姑的女人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天，三天来取吧。""那就谢谢了。"那个女的又伏在刘青耳语几句。"明白、我明白"。刘青应答着。

    　　他俩走出了工商所，"孙女儿，她说上税务也得让我去，咱俩现在就去，我和他们说好了，你就自己来办吧！"

    　　来到了税务所张所长办公室。"老刘来了，一定是有事儿吧？"这张所长长得黑瘦的，很让人生厌的模样，特别还时不时的把眼光滞留在她身上。"这是我孙女儿，办个税务登记，营业执照三天就下来了。""行行，营业执照下来就让你孙女来办吧，我说老刘啊，你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孙女，给我当儿媳妇儿吧。""别惦记了，早都有主了，现正在县城干活了，谢谢张所长了，我们爷俩就告辞了。"

    　　走出了税务所，"孙女儿，你自己回去吧，我去乡里有点别的事，去银行办去，你就和宋主任说我让你去的就行了。"

    　　她骑自行车又返回县城了，二维他们三已把现场收拾干净了。二维正抡着大锤砸那废弃的门垛子，砸掉外围的砖，再砸碎内心的混凝土，裸漏出来的是四根十个粗的钢筋。二维边砸边对着她说道：“师傅说就咱盖的六十多米的房子，也就百八十米的钢筋，这两个门垛子八根，就得十六米，不就有1/5了吗？”天也黑了，他们也砸完了，把八根钢筋拿到了师傅家的棚子里才往回返。

    　　干这活也真的是太累了，但拿到钱时那喜悦就把累冲散了，去了吃饭等花费和二维又分了580元，只一个多月，正好挣了八百元，是她和二维在工厂上班八个月工资啊！

    　　初夏的傍晚，温度宜人，微风徐徐，天高云淡，半轮弦月若隐若现，折射着柔和的亮光，对恋人提供了绝佳的境界。

    　　二维用一只手把着车把，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脖子，二维用力蹬着推着她，二人慢慢并行。一个多月的劳累被这甜蜜的恋情冲散了，回到了家，二维在他家吃过饭回去把该洗的衣服都给她送来。

    　　第二天休息一天，她洗着衣服，奶奶也过来帮洗。“奶奶，我拿几件衣服放四姐家，天太晚了就不回来了，奶奶你不用惦记了。”奶奶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光看着她。“有地方住啊？”想继续说啥，但没有往下说下去，他猜着了奶奶的心思，想起了二维说小花捉弄他妈的伎俩，放下手中的衣服，搂起衣服，露出了腹部，拉了个神秘的细声：“奶奶你听！”用手指着腹部，奶奶不解其意，把耳朵贴在她腹部听了起来。“听见了吗？”“你让我听啥呀！”刚才这里小孩又哭了。大笑起来：“傻孙女儿，小孩在肚子里是不会哭的，竞气奶奶！”“奶奶，您就放心吧，我和四姐住一起，大孙女是不会给您丢人的。”

    　　“奶奶，这些日子看电视，原来严禁的镜头，都频频出现了，现在开放了，照这样将来得开放到啥程度？中国是文明古国，有几千年封建史。”“你明白就好，来年开春给你结婚，再过一年给玉柱也办了。”

    　　“糊火柴盒的活儿也没有了，你爷爷说火柴厂最后的燃料这几天用完了，也就关门放假了。回来和你爸他们得弄这点地也挺好的，咱家那三亩六稻田每年怎么也收两百斤大米，再种点菜，卖点钱够用了。奶奶看电视，这改革就是把国家计划都改成自由了，自己上市场卖去吧，没市场就完了。我看二维他妈也放假在家呆着呢，还放羊呢，二维和你走的路可能选对了。”

    　　“奶奶，有我挣钱就够了，和二维挣的钱够多了！”你和二维别累着，还得自己盖房子，还得自己筹备结婚！”

    　　又开始干活了，相对前两个活，这次活轻松多了，而且还在屋里干，和二维师傅预测的一样，每天晚上不到六点就干完两个了，25天就完工了。

    　　他和四姐把扒下的旧砖擖净，寄存在一家院里，每户得扒下了两百多块砖，得有一万余块吧，二维说盖房子也就三万多块砖吧！这就有三分之一了。

    　　营业执照等全办完了，按刘青给取的名称叫胜利劳务服务队，负责人是她的。

    　　这个单元干完了，四姐早回去准备晚饭去了，今晚她和二维准备不回去了，四姐准备了很丰盛的晚饭，她们正吃着饭。“咚咚”的敲门声，师傅开了门，进了个人也很结实，年龄和师傅相仿。“徒弟这是咱的同行老刘，这是我徒弟，柳二维，那是他对象，来，先喝一杯！”二维给他倒了杯酒，他喝了一口。“我说老王，谁给你联系个这么肥的活，还得多少天干完？”“没谁给联系的，顶多还有二十天干完了。”“老王今天来呢，我也包了个活，量挺大，预计前得干完。”“啥活儿？”二位插嘴问道。“这活好干，但没你们这个肥，去了工钱也没多大利了，在长岭乡，包了六个暖窖子，今天来找你们，就是帮忙也得帮，工钱照样给。”经过一般议论，师傅开说道：“老刘，这样吧，我和二维每天每人给十五元，她俩力工每天每人给五元，你再给加个力工，因为这四零墙用灰量太大，她俩干不过来。”老刘眼光打量她倆一般。“不用看，别看是女的和长相干起活来顶小伙子了。”老刘算了算。“十天干一个你们四个工费四百元，再加个力工少说也得四十。也行啊！那老五你们什么时候过去，越早越好。”“半个月吧！”“行，二维应答着。”“来喝酒，那就一言为定。”“老刘告诉你咱有营业执照了，还有*了，拿给她看看。”

    　　四姐把营业执照等递给了老刘，老刘翻看着。“好啊！你们正规了，超前一步，以后需要时借我用用。”

    　　“你们喝吧！明天早上我过来拾掇，我和玉珍洗澡后回我那睡觉了。”

    　　她俩来到了澡堂，引起了众人的目光，一个凡姿绰约生殖器官超人的发达，齐肩的烫发。另一个秀发到臀部，靓丽秀气。二人在一起取长补短了，天然合一了。明白人还是能看出她俩时出力的，小腿和胳膊的肌rou很发达，绝不是生活在富贵之家。

    　　在县城住真好，花二角钱就可以洗个热水澡，洗去了这些天的疲劳、汗渍、泥灰。

    　　回到四姐家，双卡的录音机，黑白电视机、洗衣机，虽然旧了些，但还较现代的。“孩子在他奶家也不常回来，我家你姐夫在外地工作，一年也不回来几次，活累了晚了你就在这住吧！你是看电视还是听录音机？”四姐向她隐瞒了事情，她的婚姻已名存实亡，丈夫已三年没有回来了。

    　　一曲邓丽君《我的恋人》甜美的歌声充满了全屋。

    　　“你就在那屋睡吧！”她脱去了外衣躺在床上。四姐有进来。“睡不着吧！没二维搂着不行吧！我走，我去把二维给你叫来一起睡？”“四姐，说啥呢？不结婚怎么可能呢？”“啥不可能，别跟姐装了，你忍住啊？二维能干啊！”“没有，四姐。真的没有，克制住呗，二维也同意了。”“你是不是怕怀孕，有这个。”四姐转身去她屋里拿了盒避孕套回来。“不行，四姐真的不行。”“那你俩真的没这个？”四姐用拇指和食指匝了个圈，来了个形象的比喻。“没有，真的没有。”“来，四姐给你检查检查，看你真的没有还是假的没有。”四姐伸过来的手让她给挡了回去。“女人啊！比男人更需要，那是生活的一部分，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少不了的。脱生了女人，得对得起自己，可别把自己糟蹋了就行了。”“四姐，睡觉吧！”“好，睡觉吧！我的纯真小妹。”

    　　“四姐，我还问你长岭乡在哪，离县城远吗？”“这个刘叔也没说清楚，要是在东北边临康金就得有三十多里地，咱干活就得找地方住。要是在临县城这边也就几里地出北门就到了。”

    　　用了十三天就把改卫生间的活干完了，最晚时都干到零时了。

    　　还剩了六袋水泥也运到师傅家棚子里，二维说盖房子够打梁了。

    　　转到长岭乡干活了，好在出现城北门就到地方了，她和二维基本上都是在四姐家和师傅家住的。活也并不累，早七点，晚六点，休息时间很长。晚饭后，还可以和二维溜溜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