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各得其所
张朋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说服了那个少年，才由张朋辉结账把他安排在了七天里住下，安排他住下之后，张朋辉赶回了水灵网卡，一路上全是在想林翊看事取主旨，处理事情周到，是该跟林翊说说自己的想法了。 “林兄，你现在在忙什么工作。” “无业游民！” “兄弟我有个想法，想提一提，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 “但说无妨！” “这个网咖刚刚开业，缺一个主要负责人，跟你相处这几天，能感觉到你的想法点子的灵性，这个帮我设计网咖的人，不在这里，我想由你来负责、参谋这里的一切，月薪五千另加店里营业额的十个点，你看行吗？” “虽然我的脑子连对谜团的黑洞都能够魔免，但是我毕竟对网咖的模式是完全陌生的，我怕短时间内难以胜任的。” “经验可以通过时间和实践去补充，但是这种天生的灵性可是很难补充的，我有时间等你。” “既然这样说，十个点太高，我知道网咖是高投资速回报的行业，我只要一月5000的底薪就来。” “明天你过来签工作合同，每个人都会坚持自己的观点的。” 第二天上午八点钟，林翊到了水灵网咖，张朋辉已经坐在咖啡区等候他的到来，一见林翊到来张朋辉站起来朝办公室走去，办公桌上放着一份工作合同。 “林兄，你看一下合同是否妥当，不妥的话，我再重新去打印。” 相信一个人何必要去多看那些纸面，林翊从桌子上拿起签字笔，在两份合同的乙方上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写完才发现工资还是伍仟元加店面营业额的10%。 “张总，不是说好只拿五千吗，你怎么又写上了加营业额的10%啊？你还是重新打印吧” “林兄，我还是喜欢你像昨天那样称呼我，你已经签字了，签字就生效了。我昨天没有说同意你的提议，还说了每个人都会坚持自己的观点，若那时候你不是在真心相投的喜悦中，你肯定能听得懂我话中的破绽，就这样定了，收好合同。以后我可能会经常出去忙，大部分时间会有你来负责。我觉得这个价格我合算的。这里给你留有一间宿舍、办公室，你可以平时在这里休息的。” 赋闲已久的林翊终于可以回到他想要的忙碌之中了，林翊的想法是首先先来了解网咖的人员组成，以及以后该从哪方面来吸引客户。现在网咖里的人还不多，自然来了解人员成分，就点了一壶茶，在咖啡桌旁边坐了下来，来理一下思路。知道十点多钟，因为是元旦，网咖里的人开始多起来了，林翊由此开始忙起来。 中午时刻，林翊见昨天晚上弹琴的少年又来了，直接到了服务台问小何：“你好，请问一下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在哪？” 小何指了指林翊，说道：“那是我们新来的店长，有事你过去找他吧！” “谢谢你！”说完，少年朝林翊走去。林翊一见是他来了，立即起身相迎。 “多谢老爸昨晚上送酒，请问怎么称呼你，我叫陶音员。” “我叫林翊，很高兴认识你，昨晚上你的钢琴弹的太好了。”林翊知道陶音员来这里绝对不是仅仅来表达谢意的。 “林总，您好！请问你们这边招收服务生吗？” 这个信息对于林翊来说就是天上掉屑饼，一个钢琴弹得这么好的人，竟然是来应聘服务生的，其实陶音员来这里是冲着那部斯坦伯格三角钢琴来的，他是刚刚落败的音乐生，对于陶音员来说即便能考上，他可能也支付不了学琴的费用。昨天晚上下班后，陶音员来到了这里，见里边人多，又有一部他梦寐以求的三脚架钢琴，就走进来了，忍不住的弹了起来。陶音员见到网咖的负责人是昨晚上给他端酒的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招收啊！你要来？” “是的，我来的话工作时间是什么时候，能保证一月两千吗？” “都能满足你，工资给你三千，另外可以给你提供一宿三餐。” “谢谢，林总，我下个周过来上班行吗？” “可以的，什么时候来，这里都欢迎你。” “今天我现在这里工作一天，不用记工资，正好今天元旦休息我没事。” “工资今天就给你结100元，我更希望能够跟你做朋友。” “不用的，林总。其实我今天来这里忙完了，可以弹一会钢琴的。” 林翊很佩服这个陶音员，为了弹一段时间的钢琴，宁肯白白为这里打工一天，“工资你必须收下，这是你该所得的，你中午还没吃饭吧，一块吃，你想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林翊拿着身份证到服务台点了两份猪rou芹菜睡觉，带着他在咖啡桌上就餐。 昨晚，庄诗瑶在网咖竟然一口气看完了林翊近来的十场比赛，看完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差不多算是黎明时刻，因为下了一天的雪，天比较亮。现在庄诗瑶倍感疲惫，拿着车钥匙，到了她的霸道里，把副驾驶座放平，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床探险被子，盖在身上睡熟了，在睡眠中是不是的做着挨冻的梦，睡过了午时才醒来。打开车门，感觉外边寒风凛冽，她找了一家拉面馆，要了一份大碗牛rou拉面。受冻挨饿后，吃一筷子拉面，感觉拉面的味道太美了，慢慢的吃完了拉面，也觉得拉面越来越没第一筷子可口，到了最后感觉越吃越不太舒服，有些撑人了。 吃完饭，庄诗瑶回到车旁，清理掉影响视线的积雪，开车准备往宿舍赶，在回去的路上边看到一个买羊rou的，要了两斤羊rou。在昨晚下来一夜的大雪的路上，她慢慢的走着，过来很长时间才驶入了野外，这条路上还没有车辙印，狂风卷起的雪沫在空迎风飞扬，一辆大排量的老款丰田行过，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痕迹。开了又半个小时他到了，村庄，把车停在当地村一间空房子里，步行回宿舍。走在田间的雪地里，是一番别致的风景，边欣赏风景边步行。 回到宿舍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她打电话通知同事今晚上一块来她这里一块聚餐，吃元旦夜的饺子。屋内因为一天一夜没人，火炉已经熄灭，屋外的柴火也被大学淹没。庄诗瑶换了一套衣服，戴上胶皮棉手套，走到屋外，摊开柴火上的积雪，来回抱了两趟柴草回屋。回屋后她把炉灰逃出来，倒在煤灰桶里，然后蹲下把一些易燃的柴草放进炉子里，折了一大堆树枝。当庄诗瑶用打火机点燃柴草后，狂虐的西北风抽的炉中火呼呼作响，见火势差不多了，把树枝倒进炉子中，塞的差不多时，又倒上了三炭锹煤。 庄诗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摘下胶皮手套，从水缸里舀了半瓢凉水，水缸上面的冰皮在被架空后，“咔嚓”一生落进了水里。水泥铺成的地面的墙角放着两把蓝色塑料壳的暖瓶，她走到墙角，提起一把，打卡木塞，用手捂了下，然后倒入了红色的盆子里，盆子上空顿时形成白色的水雾。轻轻的把左手伸进盆子里，感觉水温恰恰好，她开始了吸收，双手润湿后涂上肥皂，只见黑色的水从她手上滴入到盆子中。估计煤已经被引燃了，她把烧水壶装满水提到了炉子边，打开炉子盖有往里加了一些煤，把水壶座在上面。 在她的饭橱里放在几棵她自己种下收获的白菜，这些白菜长的不是太实，这种白菜通常不压秤，但是吃起味道确实很美。庄诗瑶从简陋的饭橱里取出一棵比较大的白菜，剥去外边干黄的包裹，放到菜板上旁一个不锈钢盆子里，把刚买的羊rou放在案板上，用刀剁了约半个小时，见rou已成臊子，才开始剁白菜，两者都剁好收在那个不锈钢盆子里，往里边加了些佐料搅拌匀，尝了尝味道合适，便把盆子放在面板旁。 在这间屋子的东北角放着两口黑陶缸，一口装着大米，一口装着面粉。来这里生活了五年多的庄诗瑶已经适应了吃面粉的生活。庄诗瑶又从饭橱里拿出了一个盆子，打开面缸盖，从面缸里拿出来一个瓢网盆子舀了四瓢面。她用的这个瓢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瓢，所谓“按倒葫芦，起来瓢”，这个就是一切两半的葫芦做成的瓢，这个瓢已经瓢陪伴他四年零八个月了，当是时一个学生家长送给她的。 和好面之后，找到擀面杖，刚刚把面揉成长条，他的同事闫娇到了，洗了一下手，同他一块忙起来。没多久她请的其他同事也都来了。人多力量大，没多长时间就搞定了水饺。值得佩服的是，庄诗瑶所准备的面、馅均无剩留。一同享受完，元旦夜的水饺盛宴后，同事们帮她把东西都收拾后，一同离开了她这里。 庄诗瑶来到这边支教，从来没有因为家里条件的优厚而去追求便利的生活，反而觉得生活多一些复杂，更不枉这一生，就像DOTA被当做电竞之魂的漫妙一样。在这里，她入乡随俗，同周围的邻居相处的都十分融洽，同她一起来支教的同事，除她都离开了这里，而以后的同事也换了两三批了，她却在这里享受当地孩子求知眼神的注视而过的很充实、舒服。她的父亲觉得她在这里非常辛苦，多次让她离开这里，她却以家中弟弟是家族实业的继承人，不用考虑让她回去跟着瞎忙活拒绝了父亲。毕竟她父亲是出自于书香门第，现在兼任商贾世家倒也通情达理，没有过深的去要求她，每一年她的父亲都会给她一笔款子，而这笔款子却都被庄诗瑶捐给周围的教育。她父亲当年想给她特意买一辆代步，他知道庄诗瑶工作之余喜欢出去野游，庄诗瑶看着父亲那辆08年买的霸道，就开走了，庄父很无奈，只有给她把这辆车配好ETC、加油卡。在这里工作五年，庄诗瑶经常驾驶着这辆车来回于城爷之间，并欣赏沿途美景，她知道这辆车的油卡上的金额基本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这也是她作女儿经常占父亲小便宜的地方。 庄诗瑶在送走同事后，又趴在桌上写了一些东西，写了约一个时辰，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困意顿生。觉得实在是扛不住了，她收拾一些桌子，洗了洗砚台、毛笔，那方砚台上点缀着两颗石眼，一颗是赤红色，一颗是青绿色，圆圆的的砚台以这两颗石眼正面刻成了太极图案，反面是她祖父为它刻上的一句话——“人磨墨亦墨磨人”七个字。庄诗瑶端着洗完砚、笔的盆子，把水倒在街门口的下水道处，由于经常倒洗墨水，这里已经被染成了黑色。 庄诗瑶疲惫的一天在她封好炉子，烫完脚，关好门、灯，脱了厚厚的衣服钻进炕上厚厚棉被盖掩的被窝里入睡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