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听琴跨年
9th听琴跨年 这一夜，张朋辉做了一晚上与DOTA有关的梦，在梦里有跟庄诗瑶学DOTA时，被他讥笑几句，又有和林翊一同站在西雅图钥匙球馆，庄诗瑶在下面为他俩呐喊助威。这么多年来，庄诗瑶总会闯进张朋辉的梦境，或许这许多年来他一直玩DOTA，关注DOTA，与她有着决定性的关系。 早上天亮了，张朋辉不忍起床，他想睡着见庄诗瑶更久一些。张朋辉心里多多少少是明白这位大自己两岁的学姐一直把自己当弟弟来看待之。因此庄诗瑶在大学期间，张朋辉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她表白对她的爱慕之情，直到在她大学毕业与她合影时说了一句：“学姐，假如你在三十岁仍未嫁出去，我娶你好吗？”庄诗瑶点头答应与他拥抱后，便在张朋辉的注视中上了那辆回家的S600。这几年张朋辉对庄诗瑶的默默祝愿是相当矛盾的，他既希望庄诗瑶找到最适合她的如意郎君，同时心中还带着期盼她三十岁仍未嫁而自己想要和她在一起的贪恋。 在愈想睡的时候反而会更清醒异常，张朋辉躺在床上，睡意全无，开始思考这位刚刚结识的朋友——林翊，觉得他是典型的怀才不遇。又想到学姐庄诗瑶看到他的那篇文章能够引起她的在意，说明他的文采是不错的，否则一半的文章是入不了庄诗瑶高傲的眼睛的。“假如，学姐遇到林翊论比文采，谁会占优势呢？假如他俩切磋DOTA，又是谁会赢呢？假如网咖由林翊来出主意，他会想到什么呢？有时间向他请问一番试试。”梦终归不会随张朋辉的个人意志来延续的，张朋辉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准备一天的工作。 林翊大约是和张朋辉在同一时间起床，再吃完早饭后，他想知道昨晚上大妈的那场比赛结果，他登录上DOTA2，找到那场比赛的“大妈最后竟然赢了！？”下载下这场比赛的录像，开始从昨晚上停下的那个位置开始观看。当看完这场大妈取胜的比赛后，林翊的心充入不是高兴的气氛，想到昨天邀请张朋辉在自己家做客，看看家里乱七八糟的样子，他开始动身先收拾家里的卫生。收拾完屋子已经是下午了，屋里的整洁让他觉得更加一些快乐，虽然没有几天这里还会再进入紊乱的样子。 此时的林翊自感囊中羞涩，又略懂一点点烹饪之道，那么在家里做饭是最好的方法。林翊开着车去了菜市场挑选了斤半五花rou、两个土豆、一斤排骨、豆腐、大葱、青椒，又特意去杀了一只乌鸡。一看够了四菜一汤，边开车回家，把东西放回家。又下楼到离家极近的小区超市搬了两箱精品崂山啤酒上了楼。 现在正好两点，林翊进了厨房，开始炸、蒸、切、煎等，十八般厨房武艺在这个不足10平方的厨房里展现出来。忙到快五点了，给张朋辉用微信发过去自己的地址，紧接着拨通他的电话。 “朋辉，刚刚我发了我家的位置，酒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过来吃饭吧！” “好的，林兄。我马上就过去，谢谢宴请啊！”张朋辉想想自己第一次和林翊喝酒，纵然酩酊却只尝了三种家乡附近的酒，这回应该把别人送给他的自酿的地瓜酒搬过去。 “雨霁，现在还不忙吧？” “张总，这个点还没开始忙，有什么指示吗？” “我晚上出去喝酒，我拉着你，待会你给我把车开回来，你看行吗？” “当然可以的，这时候就走吗？” “嗯！给我拿出我那坛地瓜酒来吧，我一块带着。” 张朋辉开着车，到了林翊小区里，问清楚了林翊家的具体位置，把车钥匙交个柳雨霁，自己搬着这坛地瓜酒进了林翊家里。 “林兄，今晚上试试这坛地瓜酒怎么样？” “行，没问题，朋辉，你先坐下吧，蒸的排骨马上出锅了，端上了，咱俩就打上啊！” 张朋辉坐在一张柏木桌子前，看了看林翊家的布局，装修很简单，大部分是中国古典家具。饭桌旁的几把椅子是老的，样子都不一样搭配的倒还是和谐。环视了一下林翊家里就他一个人，这才知道是他自己下的厨房。“林兄能够把我邀请到自己家里吃饭，是把我当真朋友的”，他还不知道林翊把他请回家还有另一层原因。 林翊把四菜一汤端上桌来。“朋辉，咱俩打上吧！” “打上，这都是你自己做的，行啊！” “凑合着来吧，天冷，先哈碗鸡汤吧！”林翊打开砂锅，把切好的葱、香菜倒进锅里，有加了一些香油，用瓷烧搅动了一下，给张朋辉舀上，鸡汤刚刚出锅，那种香味已经弥漫了整个房间。 张朋辉边吹边喝了一勺，“怪不得那天晚上，你能把菜点评的头头是道，深藏不露啊！” “还好啦！先吃点东西，咱俩是喝啤的，还是哈白的。” “先哈我这坛子，已经三斤，十七八度，咱俩就週出来，然后再哈精崂吧，我先挨个菜尝尝了。” 张朋辉先吃了一块红烧rou，这份色香味俱全、绯闻不腻、软软的，应该不是用铁锅做出来的，也吃不出一点杂味来，接着又尝了葱爆豆腐、蒸排骨、辣拌土豆丝。林翊在他尝菜的时候，打开了他带来的那坛地瓜酒。“我这里没有哈酒的家把什，用碗啊，先给你押上，几口？” “三口吧！” 林翊一喝碗中的地瓜烧，有淡淡的香甜味，似乎喝不出有十七八度的样子，越是这种纯酒，酒越难喝出度数，想想那天张朋辉提供的芝麻香65的酒头子入口的感觉，“这种酒也是笑里藏刀型的，幸好碗不大，就不多，要不咱俩今晚上又就卧槽了！” 由于元旦休假，庄诗瑶自己驾车去了城区，原本想出去看看电影来，突然间看到路边的一个不错的网咖，腿有点拉不住了，电影也没看，就去了网吧。“先看看张朋辉最近玩的比赛，他俩肯定合作过，我倒要看看这个狂人，有几分实力？”庄诗瑶进入了DOTA之后，点进张朋辉的最近比赛栏里，找到了12月24日的所有比赛，每一场都打开统计栏，每一场和他合作都有一个叫“信纳海”的名字，“就是他了，很有诗意的名字，信纳海，则心纳海，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紧接着点进了信纳海的主页，首先看到了林翊昨天写的“血精感悟”，“这个人最近多是在工作时间玩游戏，一定是个无业游民，多么有诗意、胸怀、感悟的人，这是要受多大的剜心碾胸之痛的挫折，才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而说这番话啊？” 张、林二人，酒足饭饱后，越好去水灵网咖共度跨阳历年之夜。张朋辉怎会不明白那个“治大国，如烹小鲜”的道理，今晚他已经准备把林翊拉进自己的队伍了，他打了一辆车，两人一块去了水灵网咖。水灵网咖中上网位几乎满员了，而咖啡座基本上也满员了，他俩找了一个角落位置坐下，张朋辉又点了两杯鸡尾酒。林翊坐在那里，小酌鸡尾酒来欣赏这个科技风和古典风交融合璧的景象。 两人在聊天之中，突然间听到一阵优雅的钢琴声开始奏起来，所奏的的音乐是《欢乐颂》，此曲《欢乐颂》却非按照原有的节奏来弹的。林翊倾听着这首曲子，他以前听过很多次《欢乐颂》，他不懂音阶，能够记得下一声声响是该怎样。不知道是林翊心中掺杂着忧郁，还是弹奏者特意而为之。曲子奏完，咖啡区的观众为这个少年奉上了久久难以停止的掌声。 张朋辉叫来服务人员，“给他端上一杯饮料去吧！” “朋辉不妥，给他准备一杯纯的芝华士，我来送上去吧！”林翊端着一杯芝华士走到台上，放在他面前。看了看这个少年约十七八岁，穿着朴素，裤子还是一所高中的名字。 他看到林翊送了的酒，说了声“谢谢！” “兄弟，都喝了吧。” “好的！” “你能弹一首黄家驹的《喜欢你》吗？” 这个少年，瞪大了眼睛看了林翊一会，“可以，不过我没怎么听过，放着音乐，我想我能找到感觉的。”这个少年拿出手机，找到《喜欢你》，插上耳机，并把一个塞进耳朵里，然后开始弹奏起来。 “人才啊！朋辉这个人是你请来的？” “不是啊，我不认识，他弹的真好，我是弹不出他这种自如来。” 少年弹完了《喜欢你》，又弹了一会即兴。过来也就十分钟，似乎是那杯芝华士的酒劲上来了，边弹边唱；“让青春吹动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台下所有会唱这首歌的人，也跟着唱了起来，唱的最投入的莫过于林翊。 在琴声的相伴中，很快到了十一点钟，那位弹琴的少年才停下来，准备离开。 “朋辉，你去送送他吧，他刚刚喝酒了，别让他自己单独行动了。这么小的年纪又是这番打扮，我没猜错他不是住在这附近，如果他不同意你去送他，就给他开个房间吧，说明你的身份。” 林翊在张鹏辉去安排少年的时候，开始看网咖里做的人的情况。看到的结果有些让他失望，DOTA之家中人员成分混入了玩LOL的，台上的竞技台也成了五黑专用。此刻林翊多想自己组一组人在上面共同激扬，让他成为他的一个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