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夫子的离去
范无极如同泥塑一般的站在那里。此时他心中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这时他不再看,那封书信。虽然这封书信,乃是加密的。除了范无极和夫子,无人能够知道加密书信的真实内容,但是他还是发出一道内力,把这一封信震的粉碎。 当书信在内力的作用下,化为粉碎。范无极突然长呼了一口气,不过眉毛仍旧皱着。范无极的神色,有几分的不悦,还有几分忧虑。范无极看着夫子的书桌,想起了七年来的点点滴滴。夫子的养育大恩,恩同再造,他绝对不会忘记的。 范无极低声自语道:“夫子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不过夫子你既然做了决定。那么我范无极,就竭尽全力的去帮你。” 话毕,范无极才缓步从夫子的房间内走出出来。付依依一见到范无极,便走上前去,牵住了范无极的手。而那名管家仍旧是一脸的恭敬,他躬身,小心翼翼的问道:“无极公子。不知道夫子他老人家去哪里了?老奴已经苦等夫子几个月了。这偌大的府邸里,下人仆人不少,夫子不在,没了主心骨,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范无极闻言,沉吟了少许时间道:“夫子静极思动。他已经离开唐国,去其他国度游历去了。管家你可以把这个消息散出去。这夫子府的下人仆人,去留随便。要走的给遣散费。不走的好好维护夫子府,例钱一分都不会少的。” “游历?”管家闻言,不由得脱口反问了一句。他心中万分疑惑不解。虽然夫子年轻的时候,的确游历过诸国。但是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夫子已经几十年,没有离开过唐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去游离呢? 跟随了夫子一辈子的管家,也不是庸碌之辈。他心中疑惑不解,敏锐的感知力告诉他,夫子应该并非像范无极所说的离开了唐国去游历了。夫子应该去做其他重要的事情了。但是管家对夫子,忠心耿耿,虽然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他却看破,不说破。对于夫子的事,他宁愿装作糊涂虫。 此时的范无极眸子里有担忧,也失落。付依依似乎感受到了范无极的情绪。她不由的握紧了范无极的手,她轻声细语的说:“无极。不要失落。夫子是游历去了。早晚会回来,还会有相见之期的。” 范无极闻言,神色不改,仍旧是担忧和失落的神色。而付依依则是用纤纤玉手,亲昵的摸了范无极的鼻子一下。付依依说:“无极。既然夫子不在。不如去我家吧。我想我父亲了。说来已经半年没有见到他了。” “嗯”了一声。范无极缓缓的点头答应。此时的他脸色再没有那标志性的,如同春风化雨般,感染人的微笑了。夫子对他有养育之恩。如今夫子做出那个决定。其中凶险难以严明,堪称九死一生。每每想到夫子,心中都黯然不已。他如何能够高兴的起来呢。 很快二人再次骑着宝马良驹,朝着沧郡,鼎鼎有名的圣手堂去了。宝马良驹,日行千里。所以不过一两个时辰的时间,他二人便来到了沧郡的圣手堂。 圣手堂,乃是一座超大型的医馆。这圣手堂的主人,就是沧郡第一名医付高轩。而付高轩,妙手回春,医道高明。他年轻的时候,治好过皇帝的病,被皇帝称作医道圣手。所以圣手堂的名字,由此得来。 不用多说,名医付高轩乃是付依依的父亲。圣手堂前,有一面匾额。这面面额上写着圣手二字。虽然这字的水平不敢恭维,但是确实当朝皇帝所写。所以这面匾额是圣手的门面,也是他们骄傲所在。 付依依牵着范无极的手,便蹦蹦跳跳的走进了圣手堂。圣手堂的诸多医生,自然认识付依依。诸多医生纷纷和付依依打招呼。他们又看着牵手的二人,一个个面露古怪。这些医生,不停的打量着范无极。 付依依笑着回应众人,随即拉着范无极进入了圣手堂的后院。一进后院,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在做一套神秘的动作。范无极眼光十分毒辣,他能看出这套动作不是武技,却也不凡。 范无极二人进入后院。那名儒雅的中年男子,仿佛视若不见一样。他仍旧在自顾自的做那一套神秘的动作。 好半晌,那名儒雅的中年男子,才缓缓的停止了动作,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而付依依则是气鼓鼓的说:“爸。女儿回来了,都不理人家。只知道练这一套五禽戏。” 范无极闻言,眸子微微一亮。他心中暗道:原来这套动作叫五禽戏。怪不得我看这套动作,似乎是模仿动物,而创造出来的。 儒雅中年则是走前几步,宠溺的摸了摸付依依的头。他看向付依依的眼光全然是宠溺。父女二人,此时都格外的开心。阔别半年,见到亲人的感受,不足为外人道。 儒雅中年男子,随即不停的打量着范无极。他问道:“少年。我是依依的父亲付高轩。你叫什么名字?” “叔叔,你好!在下范无极。是依依的男朋友。”范无极说道。他的话,前半句十分的客气。但是后半句一说,付高轩,有几分不悦。 随即付高轩看了女儿一眼。而付依依听到范无极直接说是她的男朋友,心里开心的很。见到付高轩投来了询问的目光。付依依点了点头,然后害羞的低下了头。 付高轩闻言,则是板着一张脸,十分的不悦。毕竟自己养了十四年的女儿,突然找了一个男朋友,作为父亲,总有一些的不悦,甚至是小小的吃醋。 付高轩则是目光如炬的看着范无极问道:“少年,不知道你是哪里人?修为几何?不知道有没有能力保护我家依依。” 他的话没有半点的客气,也十分的直白。但是也透露出了父亲对女儿的担心。毕竟他迟早要把女儿交给女儿的男朋友。所以他很担心,对方有没有保护自己女儿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