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回乡
范无极闻言,点了点头。他淡淡的说:“诚然,进入天才班,我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源,可以更快的修行。这对我的修行之路,是有益无害的。但是在我心里,远远有比修行更加重要的事。比如爱呀。” “爱?什么是爱?爱是什么?范无极,你不要说这些幼稚的话。所谓的爱能够比修行,比长生久视,呼风唤雨,睥睨无敌还要重要吗?别天真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大二字,才是最重要的。因为这个世界,强者为尊。”背负巨剑的魁梧男子,一边看着范无极,一边当头断喝道。 范无极古怪的一笑。他咧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也许你觉得强大是最重要的,其实在我心里,并不是。纵使你万寿无疆,纵横无敌,又能够如何?到头来还只是孤苦一人,无人相伴。范某人需要的是爱,不是所谓的长生和强大。” “在没有遇到她之前,我也以为强大是最重要的。这是强者为尊的世界。但是遇到她之后,我觉得自己错了。其实没有什么比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要幸福,要开心,要快乐。”范无极无比冷静的说道。随后他在追忆一个人,一段时光。 他不禁想起了付依依,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女孩。想到她,范无极脸上全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痴痴的一笑道:“她没有考上天才班。她跟我说,她还会留在渣子班。而我作为她的男人,怎么可能抛下她,一个人去天才班呢?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啊。” “希望你不要后悔。” 丢下这一句话。背负巨剑的魁梧男子,便往远处走。他走出了十几步,突然停了脚步,回头瞥了范无极一眼。他缓缓的道:“我的名字叫上官无锋。想通了,可以来剑阁找我。” 话毕,背负巨剑的魁梧男子,身若奔雷,电闪一般朝着前面飞奔。不多时,范无极眼前的只有烟尘,再也不见上官无锋的半点影踪。 次日。 鱼龙学院的这一个学期,就这样正式宣告结束了。学期结束后,学院会给所有学员放一个月的假期。这一个月内,学员可以自由离开学院去外界。当然一些苦修者,还是会留在学院内潜修。 范无极和付依依都是沧郡人。而且二人都只是十四岁的少年少女,对阔别半年的家乡,很是想念。于是二人乘着具有妖兽血脉的千里良驹,奔上了回乡的路途。 辗转数日,范无极和付依依,才堪堪进入沧郡的地界。进入沧郡后,范无极感受到了当地的风土人情,有一种阔别已久的熟悉和欣喜。不知多少的无人夜里,独自在品味思乡之苦。而今天,阔别半载的少年少女,再次回家,有欣喜,有激动,有近乡情怯,有欣喜若狂。总之百感交集,不足为外人道也。 范无极和付依依,快马加鞭,用了半日的光景,终于来到了沧郡的夫子学堂。这是沧郡方圆数百里内,最有名的学堂。因为在沧郡乃至整个唐国都有名的大学问家夫子创办了这个学堂。 夫子每个星期,都会在这个学堂内讲一堂课。而夫子精义大成,在唐国门生,遍布天下。他有极强的人脉和偌大的名气。凡是想要走仕途的人,都想要进入这学堂,拜在夫子门下。 不仅是夫子的学问极高,教导出了许多优秀的人才。而是许多高门大伐的子弟,都是夫子的学生。以夫子为首众多文人,在唐国的朝野,俨然自称一派。 夫子这一派的文人,多在朝中担任要职。便是唐国的皇帝陛下,都不会忽视这一派门生的力量。夫子早年也曾经在朝廷中担任宰相之职责。那时候的夫子,可谓是权倾朝野。 虽然此时的夫子,早已经辞官多年,但是其影响力,绝对不输当年。因为夫子的得意门生李轩风,正是当朝宰相。 而且夫子门下的门生,不仅仅局限于文人。因为夫子对门生的教导,属于先全面发展,然后观其特长,重点培养其特长。于是许多门生,在夫子的教导下,做了武将。 而这些优秀的武将,有很多马革裹尸,也有很多战功卓越。很多战功卓越者,被朝廷册封。如今朝廷中,夫子的三名门生,被封侯,成为万人敬仰的侯爷。 所以夫子这一派,在朝廷中,有一门“两相三侯”之称。所以夫子在唐国凡俗的影响力,大的惊人。当然这只是在凡俗。在唐国主宰一切,不是文臣武将,也不是皇亲贵族,更不是皇帝陛下。那真正凌驾一切,作为主宰的是修行者。 尤其是一名生死境的存在,绝对可以左右一国的命运。毕竟偌大的唐国只有三名生死境的存在。他们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 学堂内无人。于是他二人离开。不多时,范无极和付依依来到了夫子的居所。毕竟夫子抚养了范无极七年之久。夫子府上的下人,都认识他。所以没有任何人阻拦,范无极便进入了夫子的府邸。 走过数个大门,范无极越过了正堂进入了夫子居住的后院。一入后院,范无极轻轻的一扣门,微微躬身一拜,等待夫子出来。 骄傲如范无极,却能够躬身站在门外,等待夫子的到来。可见夫子在范无极心中的地位。毕竟夫子抚养了他七年,这养育之恩,没齿难忘。 范无极等了盏茶的功夫,夫子都没有出来。他心中颇为疑惑的自语道:“这个时间,夫子不可能在学堂讲课。一般这个时间,夫子应该练字结束了,出来活动才是了呀。” 虽然疑惑,但是处于尊敬,范无极仍旧没有擅自闯进夫子的房间。好多时,夫子府邸里的管家,才姗姗来迟。 那管家一看到范无极,顿时弯腰跪伏在地面上。范无极是夫子抚养长大的,所以在管家心里,范无极就是少主人。 管家跪伏着说:“公子。老奴等候你多时了。夫子已经离开数月了。夫子走前说,等你回来,请你进入他的房间。” 范无极闻言,点了点头,推开门,进入了房间内。一入房间空荡荡的。其中只有一封书信放在书桌之上。范无极打开了那封信,看了良久,在原地站着,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