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论人迷明
“你……仙根从何而来？”天曜问道。 “是玓瓅子前辈赠与我的。”叶慕雨说道，也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胡闹。仙根为天生，自仙根修仙，凡人修凡。如此做事，岂有凡人修仙道之说法？”天曜说道，语气很严肃。 叶慕雨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等天曜的意见。 “你……仙根从何而来？”天曜问道。 “是玓瓅子前辈赠与我的。”叶慕雨说道，也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胡闹。仙根为天生，自仙根修仙，凡人修凡。如此做事，岂有凡人修仙道之说法？”天曜说道，语气很严肃。 叶慕雨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等天曜的意见。 “也罢，你倒是可以按着修仙的路走一遍，多少会有所收获。”天曜说道，抬手在叶慕雨的眉心点了一下。忽然之间，叶慕雨只觉得脑海被灌入了许多东西，有些通俗易懂，有些却难解其意。 “这是……” “这些是修行之道。要修成正果，必经历六大境界，分别为人、明、地、荒、天、始，而六个境界中又涵括了数个小境界。你之所以先前感到身体中隐隐有些突破的痕迹，便是即将达到明境。”天曜解释道。 “这么快？”叶慕雨心想，要是照这个速度，自己用不了二十年时间，就可以达到修行的顶峰。 “人境，只是取决于各人身体条件，你先前受万道璧温养，自然很快。以后的每个小境界，少则数年，多则千百年。”天曜说。这话让叶慕雨一阵泄气。数年也就算了，要说千百年，自己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修为越高，寿命自然延长。我身处的境界，便足以与天同寿。”天曜看出了叶慕雨的想法。 “那就好，”叶慕雨揉揉鼻子，“我还以为要等到下辈子去了。” “传与你的修行之道中，有突破至明境的方法，你可以运功尝试。”天曜说道。 叶慕雨脑中回想，盘腿而坐，双目紧闭，调动周围灵气向体内涌去。 天曜见叶慕雨入定，若有所思的又观察了叶慕雨的经脉一遍，之后身形隐去。 叶慕雨周围数丈的花草树木，被抽走灵气，变的枯萎荒芜。本是肥沃的土地也渐渐成为了黄沙。他看准了时机，所有灵气共用，向仙根经脉横冲而去，试图打开这个禁锢。而禁锢如同铁石，这些灵气像是柔和的泉水细流，冲撞上去毫无反应。叶慕雨并不放弃，反复尝试，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叶慕雨重新调整身心，吸收了更多的灵气，对着那禁锢狠狠冲撞。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禁锢自然牢不可摧，灵气直接撞得四处散开，无法凝聚。 “噗”一声，叶慕雨口中吐出鲜血，那四散的灵气险些把他冲出重伤。他急忙运功把灵气排出，即便如此，还是受了不小的内伤。 “我仙根异于他人，看来也不能按照通常的办法突破，只能另辟蹊径。”叶慕雨心想，同时运功疗伤。 第二天一早，若倾雪找到叶慕雨，看着叶慕雨盘坐在地上，周围几丈寸草不生，甚至土地变黄沙，惊讶的张开小嘴。 “慕雨，你昨天是趴到地上吸灵气了？我的花呀……”若倾雪欲哭无泪，这杜若山原本全是杜若，她采别处的花草悉心培植，可以说每一寸土地都是她的心血。而叶慕雨仅是一晚上就毁了好几丈，让她很是心疼。 叶慕雨站了起来，尴尬的笑了几声。他现在可以明显的感知到若倾雪的境界，应该在明境中的一个层次，而且很扎实。不久后就会有所突破。这些都是天曜在他脑海中印下那些修行之道后，他才能看出来的。 “昨晚星君传授我如何修行了。”叶慕雨说道。 “咦？你不是只是凡人吗？”若倾雪疑惑的上下打量叶慕雨，“果然不是很清楚那些神明都在想什么。他不会拿你做实验吧？” 叶慕雨笑着摇头。其实他知道，天曜对他也不知该如何指引，只是看他自己造化。这路也是他自己选的，为了变强，可以尝试。 自那天以后，叶慕雨每天晚上都会试图冲击明境。而每到早上，若倾雪都会为了她的花草心疼好一会。久而久之，若倾雪也变得木然了，她只希望叶慕雨不要哪天想不开，把整个杜若山都变成沙丘。小霸则是挺高兴的，虽然表面上也替若倾雪感到不平。它觉得，只要杜若山都被叶慕雨变成了沙漠，自己就不必每天吃果子了。 又是五个月匆匆而过，叶慕雨能感到自己明显变强，可是始终无法突破那瓶颈。 这五个月中，叶慕雨也和若倾雪相交的更深。有时候甚至都在想占点便宜吃点豆腐，自己又不吃亏，若倾雪心思单纯，解释一下也就过了。不过这种想法每次都是一闪而过，看着若倾雪一脸无害的模样，他下不去手。 “不能这么堕落啊！”叶慕雨仰天长叹，他觉得自己心性简直是世上最坚定的人。把他换成逆鹏，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只是，这半年的修炼，每次快要放弃时，他就会想起师傅。这是他的动力，同时也在慢慢的侵蚀他的意念。终于有一天他再也忍不住了。 趁着若倾雪还在修炼，他稍稍拿走了万道璧，准备告诉天曜，离开昆仑界。 虽然他在昆仑界中实力水平并不算高，可是放在人界，他的修行早就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甚至是难以想象。 叶慕雨有信心平掉白家！ 若倾雪虽在修炼，可是小霸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叶慕雨。叶慕雨对小霸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拿着万道璧，走到了离若倾雪很远的地方。小霸也一路尾随着过去。这半年过去，小霸已经长成了成年体型，不认识的人看见这只白虎，估计都会退避三舍。 “小霸，我先走了，会回来看你们的。”叶慕雨轻抚小霸的虎头，眼神中充斥着不舍。小霸咬住他的衣角往后面拖拽，很明显也不想让他走。 “我师傅的仇还没有报，我心里放不下这块石头，”叶慕雨说，他早就知道小霸完全能听懂人话，“等我解决了这些事，就回来和你们长伴，给我一年的时间。” 小霸松开了嘴，低吼了两声，看着叶慕雨的眼睛，然后看向若倾雪的方向，仿佛在问叶慕雨为什么不和若倾雪道别。 “我怕我会舍不得她，可是我不得不走，她会理解我这次的不辞而别么？”叶慕雨自问，眼睛中有些泪光闪烁。 “我无名无姓，为杜若山中的一支杜若所化，别人称我为山鬼。” “人界这么好，好想去玩。慕雨，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带我去人界看看！” “谢谢你。” “你怎么那么久才回来啊。” “慕雨，以后要是你有爱的人了，一定要告诉我爱别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 叶慕雨回想起若倾雪的音容笑貌，心里宛如刀割。相处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对若倾雪没有一丝爱意？每次和她在一起，总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如今离开，心里空了不少。他似乎也明白了第一次自己离开时，若倾雪的感受。 “对不起……”叶慕雨擦擦眼泪，却没能止住。他原以为师傅死后，眼泪就已经流干了。 而后，他转身，不再理会小霸那恼怒而不舍的眼神。轻捏万道璧。 万道璧发出了神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