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山雨欲来
海圆历1521年的1月初,注定要被载入史册。 朝堂的****者终于称帝,江湖的四皇之一正式隐退。至于这段历史将会被如何利用,就是后人的事了。 下午欣然收了几位岛主的贿赂,安娜斯塔西娅回到自己寝宫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 侍女询问晚餐的适宜,被她以“没胃口”顶了回去,然后在自己的房间内,抱着一盘又一盘的零食听阿瑞斯的报告。 “是么,中午伊曼纽尔来过啊……”没吃几口就觉得腻到饱,安娜斯塔西娅脱下外裙,扑上她柔软的大床,“所以你怎么跟他说的?” 阿瑞斯跟在她后面,收拾好银质的餐盘与被扔在地上的外裙,回答道:“说您正在午睡。” 她的轻笑因陷在床中的脑袋弄得闷闷的。她翻身坐在床上,解开勒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纯白色束|胸,吐槽:“以后不用找理由,像是我在说谎似的……直接说不让他进就可以了。” 上身被束|胸勒出了不少红色的痕迹,安娜斯塔西娅有些嫌弃地把束|胸扔到床头,整个人向后随重力自然仰躺倒床上,解放的双|峰荡出乳|波。 “抱歉,下次会这样做的。”口中说着该说的话,阿瑞斯却轻叹了一口气,补充道,“伊曼纽尔大人的情报网可能比您想的还要广。” 不过都是心知肚明地演戏罢了。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横着平躺在大床上,小腿还搭在床外,她伸出手指,“只要大方向是对的就好,太过计较小事的话,反而会因为蝴蝶效应而偏离了目标。” 他的陛下喜欢用分秒必争的方式放长线钓大鱼,或者说,她一直都习惯于如此。 没进行任何评价,他开口:“还有,海军本部的两项改建工程已经完工了。” 关于她的办公室和……完全封闭静音的室内训练校场。 “很好,麻烦联络一下元帅,让他今晚加班等我。”抬起的手比划出OK的手势,随后向他摊出手掌,语气在呼吸间变得轻浮,命令道,“拉我起来。” 闻言,阿瑞斯乖乖走了过去,倾身,伸出右手去拉她—— ——!!! 臂膀猛然受力,带动身体的重心,几秒之内视野中只剩下她这张百无聊赖的脸。 平躺在大床上的安娜斯塔西娅用力把他拉向自己。恍惚间只顾得自己腰间的细剑不要砸下来她,阿瑞斯一手被她十指相扣紧紧握着,一手扶着细剑的剑鞘,扑向她。双膝跨在她大腿的两侧,上身唯一的受力点便是紧握的手。她上半身除了那条珍珠项链未着一物,白皙的皮肤上被束胸勒出的红痕也淡了许多,变成了暧昧的粉色。 “陛下……”他的视线没有再向下,抬眼望向她那双含笑的蓝眸,耳边泛红,小声说,“您别这样……”同时小心放开扶着剑鞘的左手,撑在她头侧,减轻相握右手的重力,以免压痛她的手腕。 然后,她的另一只手抚摸上了他的脸颊。 “陛下?!” “嘘——”她的拇指划过他眼睛下方的皮肤,道,“刚刚我就想说,你这里的粉底掉了,是定妆没定好还是自己抹的?” 一侧脸颊的粉底被蹭掉了少许,隐约可以看见被遮挡住的雀斑。 阿瑞斯的眼神在瞬间黯淡下来。 “在外人前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别给我添不必要的麻烦。”袒|胸|露|乳却在表情上带着贵族那端庄的疏离,在这个可以感到彼此体温的距离,她对自己放上的男子说着。 他垂目答道:“是,陛下。” 然后,她松开紧握着他的手,放他起身去补妆。 真是的……安娜斯塔西娅慢慢坐起身,去脱自己的吊带长袜,想到这件事心情有变得微妙起来:雀斑这玩意儿竟然还能体现在基因里?!!这不科学!!! 不过……还好,她吐出一口气,接着脱自己身上除了首饰仅剩的那条内|裤,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手腕上的镂空金链勾坏了床罩。还好……阿瑞斯的发色和眸色更偏向她,不然还要染发戴隐形眼镜真是太麻烦了。 “那个……我有一个问题,陛下。”他的声音从房间的梳妆台处传来。 她点头:“说。” “您把我留在玛丽乔亚难道不是为了帮您把风吗?”带着几丝犹豫,想到今日中午发生的事情,他问了出来。 当她秘密出行的时候,留下他装作自己还在圣地的样子。 “不是,”她否定,“是因为你现在还不能与那些海贼有接触。”在她的计划中。 哥尔·D·罗杰遗传学上的孙子…… 望着自己床头的浮雕,她低声笑了出来。 两个小时后,星星已经开始在夜空中闪烁。安娜斯塔西娅带着阿瑞斯去了加班的海军本部,又拽着现任元帅赤犬去了刚刚改建完的室内校场。 装修过后的甲醛味道还残留在空气中,打开电闸,明亮的白炽灯照满了每一个角落,几乎看不到影子。 “阿瑞斯,守卫就交给你了,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这里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不能有人接近这里。” “是。” 安娜斯塔西娅对阿瑞斯命令后,等待他走出校场,才转身望向了不明所以的元帅。 “有何贵干?”从本就繁忙到加班的工作中被强行叫出,赤犬那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如果安娜斯塔西娅没有什么真的很重要的事情的话,这位海军元帅会真的揍她也说不定。 安娜斯塔西娅脱下了把自己罩得严实的披风。在他诧异的目光下,露出了里面的装束:白色的长裤、短靴以及一件紧身的纯白运动背心。 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位天龙人穿裤子。 随手把披风扔到地上,她把披散的长发扎起来,向着校场的中心边走边道:“从小时候开始,我学过很多东西,而教我的老师也都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学者……” 隐约察觉到她的目的,赤犬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一点,双手抱胸,稳步向校场中心走去:“所以?” “所以,”她站在整个校场的正中央,向走过来的元帅伸出了一只手,道,“作为我们海军最精英的骨干,能够指导我是你的荣幸。” “先别说大话,陛下。”用了敬语却毫不留情,似是进入某种状态的元帅在短短几秒间就散发出了军人的气场,道,“事实上,我对您的拳头不抱希望。” 她眯眼,露出笑容:“用事实说话才对,元帅。” 握拳,安娜斯塔西娅冲了过去,从正面直击他的脑袋,被他轻易挡下。随即一个回旋踢,又被同一只手挡下。 她对自己的力量多少有些自信,可还是被他真的半个身子都在发麻。 别说他的双脚未挪动一步了,就是连外套与帽子都静止不动,只用了一只胳膊就轻易接下了她的攻击。 还口(说)出(了)狂(实)言(话)道:“全身都是破绽,不堪一击。” 她后退一步,拉开少许的距离,在胸前把拳头的关节捏出响声,毫不在意地反问:“那么,和蒙奇·D·龙相比如何?” ——蒙奇·D·龙,革|命军的首领。 元帅的双眼闪过惊愕,正色道:“很遗憾,您撑不过一招。” “很好,”露出张狂的笑容,安娜斯塔西娅终于想起要热身活动起自己的肩膀,偏头,对他说,“就是什么都不会才要请教,这说明我的上升空间无限大。这门实践学科就交给你了,元帅,我要效率最高的方法,因为……我是天才呢。” 哼出声,他告诫她:“战斗可不是耍嘴皮子的事情。” “那么,作为在战斗中成长起的你,也应该能感受到了吧,”她低声,用着愉快的口气说出了可怕的预言,“战争……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