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来客(上)
2月1号上架,请亲们支持,推荐、收藏一下,能够预约粉红票就更好了呀,(*^__^*) ---------- 孔府,椿成院,松鹤堂。 “公子与小公子眼下境况不好,很不好!”慈决听到孔织问话,红着眼圈回道。 想到乖巧可爱的骏儿与那神情凄冷的林公子,孔织心中一紧,来到这世上,如果有什么亏欠的,就是那位林子豫林公子。当年,若是没有林公子相救,恐怕她早同孔莲、楚氏等人一起丧身火海。 “境况不好?”孔织声音中是难以掩饰的焦急。 慈决点了点头,看了看旁边的阿寅等人,欲言又止。 还要去看慈冰,这里又不是说话的地,想到这些,孔织对阿寅道:“你们先去前院,请那位到客厅见我!”然后,对慈决说:“决姐随织过去吧,其中缘故还请告之。” 走在路上,慈决压低声音,三言两语交代的林子豫与骏儿的境况。自从在曲阜与孔织分开后,林子豫带着骏儿与四侍去扬州拜祭骏儿的父亲,不想却陷入了煞盟的埋伏。那些人守株待兔,竟似早有防备,大家拼尽了全力才得以逃脱。随后几日内,又多次与煞盟高手靡战,期间林子豫几度负伤。为了保障骏儿的安全,最后林子豫带大家北上京城,打算将他送到孔织这里。 十月末,林子豫一行到达京城,此时孔织袭爵尚皇子的消息已经天下皆知。或者是顾忌众人身份的禁忌,或者是有其他什么避讳,林子豫没有去文宣公府,而是在南城租赁了一座小院子,隐匿下来,疗病养伤。 十一月初五的那场大雪,压塌了南城很多民宅,林子豫租赁的房子正在其中。 房子要倒塌时,已经是凌晨时间,林子豫惊醒后,去救骏儿,不想被掉下的横梁砸到了背上,当场晕死过去。 屋子破损的厉害,大家只有住进了客栈。林子豫旧伤未愈,再添新伤,众人虽为他不停寻医问药,但收效甚微。骏儿因那日惊吓,又着了凉,也病了起来。四侍在京城人生地不熟,除了孔织又能够找谁?因此,四侍中的慈冰与慈决来找孔织,慈冷、慈净留在客栈侍候。可是,堂堂国公府邸,没有帖子,没有说得出口的身份,门房亦不敢随意通报,这才引发了争执,惊动了阿寅他们。 孔织越听,心中越急,步子越来越快。路过神来居时,正遇到南明出来,她忙吩咐道:“快,叫你鸥舟哥哥拿了药箱子,换了外出的衣服到前院,我在客厅等他!” 神来居,鸥舟听了南明的话,虽不知到底是何缘故,但既然孔织叫得急,自然也是耽搁不得的,换了衣服,提着小药箱就出来了。 前院,客厅。 阿寅已经将慈冰带到,慈冰不像慈决那样孤傲少言,在曲阜时与孔织见比较熟,但尊卑有别,孔织已经位列国公,岂是能够随意对待的,口称“国公大人”,恭敬地请安问礼。 孔织再次问了林子豫与骏儿的详情,又吩咐阿寅去准备马车。说话间,鸥舟已经到了,除了自己披着的黑色水獭皮披风后,手上还搭着一件银鼠皮披风,却是孔织的。见是慈冰与慈决两位,鸥舟略带疑问地看了孔织一眼,在曲阜都见过的,知道是林公子与骏儿身边的侍者。 孔织将慈冰、慈决两人的来意简单对鸥舟讲了,虽不知具体病症如何,但看两人眼底的焦虑就知道情况不如乐观,还是先去瞧瞧两人再做打算。 已是戌时三刻,客栈又在南城,若是不赶紧的话,怕是要赶上宵禁。幸好街上行人稀少,孔织一行人快马加鞭地赶到了慈冰等人安置的客栈。 骏儿还好,只是有些烧,迷迷糊糊中见到孔织,还开口唤道:“母亲!”声音中不乏伤心。在他的心中,是略感委屈的,不明白为何母亲和自己分开。 林子豫那里,鸥舟仔细地诊脉,神色很是凝重,看来是有些棘手。孔织心中叹了口气,请慈冷、慈净扶林子豫起身,自己则抱了骏儿在怀里。虽然大仇得报前,不愿意让他们卷进孔家的纠纷,但是眼下状况,安置在外面又怎么能够放心,还是先回府再做打算。于是,一行人又匆匆赶回到孔府。 白玉坊,藏秀阁。 依月坐在梳妆台边,梳妆台上放着半开着的巴掌大的锦缎小盒子,里面是三粒龙眼大的褐色药丸。 如意丸,太医院御制,作用是是壮阳通精。这药是皇室专用的,市面的千金难求,而楚筝一出手就是三粒,不愧堂堂的南安侯世女。 对于每一个青楼男儿来说,如意丸是梦寐以求的,入了这行,都是在挂牌前就要喝红丸的,这样肮脏的身子,又哪里有资格做父亲。即便有三两个侥幸的,遇到恩客赎身纳侍的,千方百计调理的,也很少有人能够受孕,终究是孤老一生。 看着这几粒如意丸,依月却丝毫没有欣喜的感觉。楚筝已经在东城置办了院子,想要接他过去做外室,几次三番为不能够给他名分而内疚。是啊,世女正夫是尊贵的皇子,又有谁有资格进入侯府为侧,与皇子共妻,即便是没有名分的侍室,也不是依月这个身份能够承受的。侯府规矩森严,即便是世女,也不能够随意妄为。因此,楚筝只好另辟蹊径,打算纳依月为外室。 见过孔织至今,才不过大半个月,依月已经憔悴得不行,望着镜子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真真是我见尤怜。即便楚筝眼中溢满深情又如何,不过是沾了这张脸的光,成为别人的替身。 依月湿润了眼睛,即便是艳名远播,可是作为藏秀阁的幕后老板,谁又能够强迫与他,至今仍是处子之身,也没有喝过让男儿绝精的红丸。痴恋那人多年,为那人的大业化身修罗,整日思虑阴谋阳谋,双手血腥,视人命为蝼蚁,结果又如何?一句轻飘飘的“嫁吧”就打发了他,与楚家的兵权相比,他这男儿的痴心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