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发生在农历九月的奴仆大比的起始

    这话要回到康熙三十三年腊月前石家盘账说起。从汉朝时，就已经有冬至罢朝一说。一直到立春之后才会恢复，也就是说百官放一个半月的寒假。

    然而流传到现在，也不过到腊月初八才开始算各家各户为过年开始准备。而腊八之前，各个庄子铺子的掌柜们就汇集到石家，石家老太爷华善尚郡主，郡主早亡，嫁妆归四个儿子所有。石文炳兄弟四个，俱已娶妻，媳妇各个有陪嫁，而且都不少。

    更不用说，为了太子妃的128抬嫁妆，除了原有的家里的产业清出来的一部分，家里面之前觉得至少会嫁个皇子，陆陆续续两三年间又买了一部分，册封旨意下来之后，就皇上**爱太子的样子来看，照着皇子的例准备的嫁妆，着实看起来不太够，族中更是也添了一部分。

    总的来说，单单太子妃的嫁妆，就已经和华善一家原来的家业差不多了。本来康熙三十三年就已经可以嫁了，这部分嫁妆太子妃可以带到宫里慢慢清点。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是，华善一家面对这陡然增加的一倍的产业，确实有些手忙脚乱。

    更不要说，之前族人嫉恨舒和，多多少少跟族中置办产业有关。其实说起来，有哪家的族人会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情？会伤害自己家的“贵人”，讨好外人。说白了，最后行动的，只是一个被算计的无知少女。而她有一家子心大的亲人。又逢上家中奴仆通外鬼，里应外合之下的一次成功。

    胆大？不胆大怎么会有皇族和贵族。这种程度，在宫廷斗争之中，不过是毛毛雨罢了，钻的空子巧，人得力，于是不伤筋不动骨就把一个活生生的太子妃扔水里了。当然，石家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不是舒和有厌世的倾向，她还是可以很顺利的醒过来的。当然如果不是长孙要来，舒和也死不了。只是后来的石文炳和华善怕是难以善终。

    而在舒和昏迷那几天，京城中流言四起。有说，石家福气太弱，太子要克死他们家长辈，不见太子的长辈除了皇上和太皇太后外还有谁活着？至于裕亲王和常亲王则被忽略了。还有说舒和福气太盛的，本就是皇后的命，怎能去做太子妃呢？那位置承不住她的福气，只能化成煞气了，于是渐渐也有说太子最后不会成皇上，所以先折他几道助力的。

    针对的人到底是谁？太子、太子妃、皇上、石家各个有点到。总之，一时间京城里就没有人看好这门婚事。

    其实流言就是有根据的事情加上恶意推断，只要有人说出来，大家就会那么想。当时石文炳病得太医都得派到路上，可见是不成了。华善，年纪摆在那，只要能把这家两代当家男丁说死，富达礼那个20来岁的毛孩子还有什么用。太子也刚过20，不还是被一群大臣捏在手里玩，不是顾忌皇上，下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而后石文炳活着回到京城，虽然只有最后一口气。但是直到舒和醒来的时候，才彻彻底底将流言断干净。钦天监的人也有意思，那些玄而又玄的事情本就多多少少有他们的影子，皇上和太子都在忍着，因为影射他们命的人，是他们的最痛。舒和要是醒不过来，估计这个部门的活人就不剩什么了。

    大约是杀意太强，钦天监知道怕了，所以舒和回归那一片彩霞连天才被各种吉兆打中，总之对谁都好，至于之后那些灾害，因为钦天监早早预测到了，所以还说灾祸会小，凡事一定遇难成祥。但饶是如此，钦天监后来还是在衙门里抬出两个暴毙的官员。

    而舒和对这一切的看法是，石家家里的奴仆要梳理一下了。

    作为舒和的长孙在醒来后没几天就看出来，这家人不会用奴仆。奴仆是干什么的，是让你的生活更舒适的。可是这家的奴仆还会用规矩“规劝”主人，在主人坚持干某事之后，还会背后传播，要不就是向主人的上级告状，而且还打的是为你好的旗号。聪明言语之下，还能让他得一个忠心耿耿的称号。

    这到底谁是谁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