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幽池在线阅读 - 第二七七章 分离

第二七七章 分离

    第二七七章分离

    听见了别哥的声音,赵员外条件反射的放开了抓着秦暮烟的手,笑着站起了身,想把别哥堵在外头,不让他去看秦暮烟的丑态,他也说不清楚自己这个念头源自何处,多半是男人的虚荣心作祟。

    道理也是极其的简单,他所有妻妾甚至是睡过的女人中最漂亮的就是秦暮烟,可几个秦暮烟也比不过一个衔女,现在他最漂亮的女人弄得如此的狼狈,他又怎么可能让外人看了去,特别这个人还是别哥——那个他这段时间心心念念的女子的男人!

    别哥便走边说的,“昨日我定下了与赵爷的约,回去便翻出了这张房契,看过之后便把这房契揣在了身上,方才走得急切,倒也忘记了怀中揣着房契的,还平白的跑了一趟,不曾想都要到家门口才想起来了,赵爷莫要笑我脑子拙……”

    别哥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来到了房门外,他是万万没想到会见了秦暮烟狼狈的趴在地上的那一幕,眼睛顿时眯了起来,攥紧了拳头,老半天却没说出一句话来。

    赵员外见别哥已经瞧见了秦暮烟的狼狈,反倒没那么紧张了,转身出了房门,随手重重的摔上了门板,对别哥朗声笑道:“女人都下溅,有的时候需要你宠着,有的时候就要用些硬手段才能让她们服帖了去,段公子家的小娘子水嫩可人的,想来是不需要用这些手段的。”

    别哥并没有去看赵员外那.一张嘴脸,眼睛一直愣愣的盯着那扇合上的门板,以前若还有一点点的迟疑,现在是全然的下定决心了,手心被指甲刺破,面上却还要对着赵员外笑着说话:“都道赵爷是咱们平县对女人最有办法的人,今日一看果真如此,别哥算是领教了。”

    别哥这边是笑着和善,赵员外也.有些忘乎所以,大笑着说道:“这个是自然,不然我一年有半年的时间是在春香楼里度过的,而我家中那十几个女人哪个不是服服帖帖的,哪个敢给我招惹半点是非,若是没有些办法,她们岂会如此的乖顺。”

    别哥心中厌恶着赵员外,脸上.不动声色,轻易的转开了话题,“房契我已经带来了,至于那些瓷器,留着也没地方堆去,赵也便一起接手吧,我知道赵爷是有些办法的,这瓷器放你那里比我这要好上太多了,许我本就不是那研商的料,这次还是老实的回去做我的寻常小户好了。”

    别哥这话是说的对的,这些瓷器在他手中没什么.销路,也只是压架的东西,可是赵员外本不是寻常的人,他既然有办法弄来了这些东西,自然还是有办法送走的,只一个转手让赵员外处理了这些让他恼火的东西,随后再想了办法把这些本金弄回来便好了。

    听见了别哥的说法,当真完全的符合了赵员外的.心思,当初他与别哥套交情的时候,一次命春香楼里的姑娘给别哥灌下了许多的酒,套话一般的问起了别哥的身家,得到了别哥的回答之后,赵员外才想到了这个瓷器的营生,细算一下,刚好与别哥所说的身家相去不远,如今这一赔一换,怕别哥短时间内是无法翻身了,对于有钱有势的人,赵员外是要忌惮一些的,现在别哥没了银子,他也试探过别哥的出身,似乎连这平县是谁说的算,他都搞不清楚的,对于一个没钱没势的人来说,赵员外还是不放在眼中的。

    与别哥说好之后,双方立了字据画了押,赵员外.手中捏着瓷器铺子的房契,笑得那叫一个夸张,似乎已经把衔女压在身下了一般。

    别哥看着赵员.外的嘴脸,恨不得立刻就刮了他,可是他也明白自己的时间耽搁不得,要不日落之前就不能从阳岔回来了,如此也不再与赵员外虚应着,直接说道:“孩子我先带走了,有什么话稍后再说。”

    赵员外笑道:“也罢,对了,今夜春香楼我招待你。”

    别哥摇了摇头,轻笑着说道:“我娘子今日与我生了些误会,今晚是要哄着她的,莫不如改日吧。”

    听见了别哥这拒绝之词,赵员外心中十分的妒恨,不过却装作艳羡的说道:“段公子夫妻当真令外人艳羡,成亲也该是许久了,还会如此的浓情蜜意。”

    别哥笑着应下,伸手想去抱孩子,身后却响起了秦暮烟强忍着痛苦的声音,“等等,她很早的时候才吃过了奶,一会儿会饿的,让我先喂喂她可好?”

    别哥一愣,赵员外回身看着虽然满脸都是伤,可是明显整理过才出来的秦暮烟,冷声说道:“你出来干什么,给我滚回去!”

    秦暮烟又低头默声的站在一旁,并没有像从前一样乖乖的听话回房间去,她太想再看看自己的孩子了。

    赵员外抬手就要向秦暮烟的脸上招呼去,别哥突然转过身来抓住了赵员外的手,再看向秦暮烟的一瞬间愣住了神,眼前的秦暮烟哪里还有那个时候的凄楚动人,那脸上的擦伤和红肿的眼睛,一下子就让她好像老了十岁,心口又抽痛了起来,那个水一样的女子竟受着这样的对待,他怎么能心平气和了去。

    秦暮烟自然知道别哥瞧见了她的狼狈,可是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只是想着她的水儿。

    赵员外被别哥这样拦着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不禁皱着眉头冷声问了起来:“段公子,我教训了这个没规矩的女人,你为何要拦着我?”

    别哥干笑一声松开了手,轻缓的说道:“方才如夫人说了这话我才想起,这孩子我是要送到很远的地方去的,这一路上也没个奶**,若是孩子饿了大哭大叫,我是受不住的,莫不如先让如夫人喂饱了她,路上也要说不是。”

    别哥提出来了,赵员外也不好忤逆了他,秦暮烟得了允许,几步上前把听见了方才的响动已经惊醒的水儿抱了起来,她是不好在别哥与赵员外两个人面前喂奶的,随即抱着水儿向方才那个房间里走去。

    别哥并不催促了秦暮烟的动作,反倒是赵员外嫌了秦暮烟喂了太久,大声的喊道;“你这女人是怎么回事,段公子还要上路的,你这磨磨蹭蹭的要到什么时候,耽误了段公子回家与夫人亲热的时辰,你担得起么?”

    屋内的秦暮烟早已经泪流满面,听了赵员外在外头的喊声更是难以自恃,抱紧了怀中的水儿,脸面贴着水儿嫩滑的小脸喃喃的念着:“水儿莫要怪娘,娘也没有办法,跟了你爹去,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苦了,当初娘走错了,今后你跟着爹爹要生过日子。”

    许是秦暮烟的泪水滴在水儿的脸上她不舒服,亦或许是水儿感觉到了往日柔和的母亲透出的哀伤,一时间放声哭叫了起来。

    外头等着的赵员外是不耐烦了,抬脚就踹开了房门,恶声恶气的说道:“麻烦的女人,喂个奶也要这么久,还把这碍眼的物儿弄得这么吵,你是成心的寻我晦气是吧!”

    见了赵员外的动作,秦暮烟把水儿紧紧的抱在了怀中,瑟缩的说道:“老爷莫要怨我,我没那个意思的。”

    “我管你有没有那个意思,把那物儿给段公子,让他送走,省得碍眼。”

    说罢上前去夺秦暮烟手中的孩子,秦暮烟想往后拉回自己的孩子,可随即便放弃了,若是拉扯,受伤的只会是小小的水儿,她舍不得水儿离开她的身边,可是更舍不得水儿跟着她受苦,唯有放手才是活路。

    赵员外抢下了水儿之后转身就出门把大声啼哭的水儿重重的摔到了别哥怀中,不耐烦的说道:“每次来了就听这物儿哭喊着,初期听着倒也觉得兴奋,日子久了,耳朵乏了,听着倒是烦躁,我是觉得晦气了,快些带走,今后别让我瞧见这物儿。”

    在赵员外的眼中水儿根本算不上是个人的,别哥听着孩子的哭声也觉得心痛,可是心中却默默的念着——水儿你放心,不久之后你就会与你母亲重逢的,这些日子忍忍吧!

    “赵爷我这就走了。”

    “快带她走,早些回来,明日我请你上春香楼。”

    两个人这个时候还在客套,说完之后转身,却是两种不同的表情,秦暮烟含泪看着别哥不曾回身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后,还有水儿渐渐变淡的哭喊声,心慢慢的下沉,即便知道这个时候水儿已经走出去了老远,可是秦暮烟还是觉得耳边全是水儿的哭声。

    赵员外笑看着别哥离去,嘴角全是开怀,在他看来,铺子已经到手了,随后再用些小手段,不怕别哥不乖乖的把衔女送到他手上。

    转身却看见了秦暮烟空洞的眼神和满脸的泪痕,伸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厌恶的说道:“晦气的女人,哭什么哭,再哭我就找人宰了那个咋种!”

    听了这话,秦暮烟顿时有了反应,还不等她说什么,赵员外伸出肥胖的手紧紧的抓住了秦暮烟的衣襟,用力把她推到了她身后的床上,随即压上了他肥胖的身躯,赵员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觉得女人的奶水味道是如此的独特,独特到会在梦中都想着的,现下他终于又可以亲自怀念一下梦中的香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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