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光辉岁月
这天大早，郭右五到了衙门，昨晚上半夜下起了雨，外面到处是泥泞遍地，郭右五脱下沾满泥浆的官靴，打着赤脚坐在板凳上，正准备喊个人进来替自己找双布鞋换换，小朱推开门走了进来。 “嘿，正好，小朱，去帮我找双干净的布鞋来，刚才一路上都是趟过来的。” “哦，知道了，这就上街给你买去。”小朱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对了，五哥，刚才法源寺来人说他们那儿麻烦大了，我们得过去看看。” “什么狗屁麻烦，有五哥我的麻烦大吗，先买鞋子去。” “唉！”小朱调头就出去了，没一会就回了，“五哥看合适不。” 郭右五穿上刚刚买的布鞋下地走了几步，称赞道：“嗯，不错。” 小朱这时又催道：“五哥，要不现在就去法源寺看看。” “几个和尚，哼，他们投什么了？” “哦，他们一大早来人说后院有闲杂人等扰乱寺院，要我们马上去管管。” “扰乱寺院？屁大的事，你怎么这么着急呀，法源寺是你家的啊。”郭右五开着玩笑。 “五哥你不知道，这个法源寺来头大的很咧。”小朱小声的道。 “来头有几大？”郭右五看见小朱很是认真的样子不禁好奇的问道。 小朱朝外面看了一眼，道：“去年我们南路的通判江大人就是和法源寺闹了矛盾，谁知道他们和司设监的李公公关系好的很，这不，我们江大人现在还在休病例在呢，都休了一年了。” 郭右五.不由得渗了渗，低声骂道：“麻痹的，那帮秃驴叼的很咧。”说完看着脚上的鞋子，心都揪起来了，“走吧，马的白买的布鞋了。” 检校房的众人打着几个油伞就去了法源寺，到了寺院门口，赫，好大的气派，但见寺院左右围墙各几十步开外，高墙青瓦，院内院外各有大树参天，一派佛门高深景象。左右一打量，寺院大门紧闭，开着个小门，里面显出安静的很。 “咦，闹事的人走了吧。”郭右五看着众人说道。小朱也到处瞅了瞅，口中应到：“应该走了吧。” 众人正在门口晃来晃去的时候，打小门出来了个和尚，“阿弥陀佛，小僧不远，来的可是顺天府的大人。” 郭右五对那和尚笑道：“你是不远，爷爷们可是老大远跑来，你们告的滋扰寺院的人咧。” 不远打了个礼，“请大人们随小的来。”众人不解，就随着不远跟在了后面。不远带着众人从寺院前面绕了一圈，到了寺院后面的围墙方才停下，指着前方：“滋扰寺院之人就在那里。” 郭右五放眼看去，只见院墙下搭着数片破木板，里面挤着十来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一个个正围着个火堆在取暖。郭右五慢慢走近了破木板，七、八个年纪大的乞丐还有三、四个小孩子，个个眼神恐惧的看着走过来的众人，地上落着几个破碗，火堆上烤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一块。 郭右五慢慢回过头来，问不远和尚：“这些个乞丐在你家院墙下搭几块木板遮风挡雨，怎么个就滋扰你们寺院了？” 不远低垂个眉，回道：“这些个闲杂人在此喧闹悖了佛祖清修，还有，后面这块地是我寺菜地，外人不定在此不干不净的，请大人们明察。” 郭右五看了看这些乞丐，问道：“现在风雨绵绵，你要我们把他们赶哪里去？佛祖不是慈悲为怀吗？你们寺院是供的什么神仙啊，欢喜佛吧。” 不远被郭右五堵的说不出话来，半响，回道：“我寺佛法远扬，多有贵客前来潜心奉佛，此些人等必会污了我寺神明，望大人涤清我寺环境。” 郭右五终于按耐不住，“吭..呸～！”使了全身的力气朝不远吐了一口浓痰，骂道：“尼麻痹的死秃驴，等会打雷第一个把你们庙劈了。”回头对众人说：“我们走，草他马的。” 回了顺天府，郭右五气还没顺，把沾满了泥的布鞋脱了一扔，打个赤脚坐在椅子上，一付气鼓鼓的样子。小朱跑了进来，得，再去买双鞋吧。过了会买了鞋回来，递给郭右五，又倒了杯茶：“五哥，你今天...” 郭右五瞅了眼没坑声，小朱又道：“五哥你今天不该发脾气的，法源寺的秃驴肯定要去投主子的，你快去求求府尹大人吧。” 郭右五听到小朱说的如此悲观，也没往心里去，那十几个乞丐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平时还不觉得，今天才发现这些乞丐一旦遇见极端的天气，光是风和雨都很有可能夺取他们没有任何保障的生命，刚才那些乞丐偎在一堆就像是一群小动物，随时就可能死去。乞丐再贱，总是个人啊.....“知道了，小朱，你还是去潘家铺吧，那里的事你多费心了。” “唉，那我去了，五哥你小心点啊。” 郭右五一个人坐了大半天，一个想法在脑海里慢慢成熟，当下穿起鞋子就直奔府尹大人的书房而去。 刘西元看着进来的郭右五，道：“又有何事？” 郭右五上前两步，诚恳笑道：“刘大人，琉璃厂的事情现在非常顺利，潘家铺那边的地已开始动工了，估计下月就可以建好房子了。” “嗯，差事办的不错，好好干，我看好你的。”刘西元很是惊讶，这大的事情只要一个多月就能解决，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谢大人，对了，大人，卑职还有一事禀告。” “说～！”刘西元的心情不错。 郭右五露出了那双满是泥泞的官靴，“大人，今日下了点小毛毛雨，但是南城一路上却四处泥泞，各种垃圾随风飘散，低洼地带已多有积水，胡同里污水四溢下不了脚，已是臭不可闻。” 刘西元点点头道：“嗯，南城多是穷人居住之地，定是比不上内城的。” 郭右五又道：“大人明鉴，可是，如果不加治理，一旦遇上阴雨绵绵极易引发痢疾等病，如遇群发极难控制，要是在陛下眼皮底下死人多了的话，只怕会召御史妄加指责。” 刘西元楞了下，道：“你说的倒是实情，只是这南城太大，我顺天府力有不逮啊，你们平日多加巡查就是了。” 郭右五弯腰急道：“卑职有个想法要禀告大人。” “哦，说来听听。” “卑职以为，南城本穷苦人多，乞丐也多，不如我顺天府把那些乞丐的组织起来，每日清扫垃圾，收纳粪便，维护环境。这样就可保证不会因天灾而引起人祸的。” 刘西元想了想，一时吃不准，便敷衍道：“这样行倒是可行，只是这笔费用可是没有纳入府作，户部也没有调拨啊。” 郭右五一喜，道：“大人，琉璃厂那地......” “你是说要那商人掏银子吗？”刘西元心里渐渐明白了。 “卑职可以要那商人自愿捐笔银子给顺天府cao办此事，大人，卑职想了想，顺天府可以召百名左右的身强体壮的乞丐，给他们配上大车，每日上街清扫垃圾，前期只是要买些大车和简单的工具而已，要不了多少银子的，就是要给他们找块安置的地方。这些人邋遢惯了，有个棚子都是可以的，以后的每月只要保证他们吃饱就行了。” “嗯，这样倒是简单，你算了要多少银子吗？”刘西元没觉得这事多大。 “大人，前期费用嘛大概不超过二百两的，以后的每月开销不过三、五十两银子而已。” “嗯，我考虑考虑下。”刘西元心想，怎么每次都是你说我听，到底谁是卑职啊。 “大人....”郭右五媚笑地凑了过来。 “又有何事？” “大人～！”郭右五掏出那张五百两的银票轻轻的放在书桌上，“那广东商人听闻大人书法延自柳公，特托卑职求得大人墨宝一幅，望大人允之。” 刘西元眼皮微微动了下，手下捋了捋胡须，“嗯.....既是爱好书法给他写个字倒是无妨，你说与他切忌到处宣扬，省的天天都有人来求字，那本官还办不办差了。” 郭右五连连称是，表示决没有下次。 从府尹大人书房出来后就直奔检校房，一路上心里疼的不行,马的，五百两的银票揣在身上还没揣热，又打回到了无产阶级。到了检校房，只见老刘他们四人在当值。 “五哥，小朱他们几个去了潘家铺。”老刘抢上前，倒了杯热茶。 郭右五点了点头，示意谢过，道：“拿图舆来。” 哗啦～！顺天府图舆摆在了桌子上，“你们都过来。”郭右五招呼大家围上来。 “刚才府尹大人吩咐了，我们南城要组织人马彻底搞好辖区的卫生工作。我决定，召一百名能干活的乞丐，组建清扫组，从东便门到西便门。”郭右五用手在地图上指着，“这、这、这、这一共建四个清扫组，每班三十人左右。你老刘，你们俩到这些地方去找个空闲的院子，越偏僻越便宜越好，要大。你，张焘，每组要配上六个大车，其中四个装垃圾用的，两个装粪便用的，你去买大车，要改装到位的。咱们还要买马，拉车用的，一共二十四架大车二十四匹马，去准备吧。什么？银子，慌什么慌，先定下明天再给银子，速度。” 小曾急了：“五哥，我做什么？” “你在衙门里待着啊，家里总得要个人把。” 晚上郭右五一个人去了王林家，开口找王林拿了五百两银子，也没说做什么。王林也倒爽快，问得郭右五还没吃晚饭一定要留下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郭右五把刘西元写的字幅给了王林，王林很是高兴，说是明天就使人裱起来挂上，吃了晚饭郭右五就匆匆告辞。 回到客栈里郭右五躺在床上心里在盘算，这大车和马匹怎么也得花三百两左右，买个院子也得不少钱，还要给他们配上些工具什么的，五百两估计就剩不了多少了。以后每月百来人的伙食、工钱、马匹的饲料等等也得不少银子，不可能每次都找王林开口吧，得想个别的法子捞点银子了。 //////////////////////////////////////// 二天一早，老刘兴冲冲的来找郭右五，“五哥，院子找好了，一亩多地呢，你要不去看看？” “走，马上去。” 二人来到了天桥附近的一个大院子，老刘指着院子道：“五哥，这先是个竹木加工的小坊子，现在老板年纪大了想回老家享福抱孙子，这不，准备快些出手，我昨天问了问，价钱也合适，只是老板要连坊子里面的竹木一起卖。” 郭右五看到了坊子里堆着两大堆竹子木头，随口道：“可以啊，反正这些木头以后还用的上，他要价多少？” 老刘推开院子的大门，走了进去，“不多，一共四十两银子。” 郭右五边走边看，院子真大，左侧一排土房子，最里面有个大棚子，估计原来是用来加工竹木的地方，右侧就是堆放材料的空地了，便道：“不贵，马上买下来。”郭右五指着棚子说道：“老刘，咱们先把棚子四周用木板和竹篾围起来，里面搭上木板，就可以睡人了。这个空地到时候就建个马圈，堆放工具，你看是不是还要打口井，没有水可不方便啊。” 郭右五说的时候老刘用心的记着，“对了，老刘你还要多辛苦些，你得去城外找个荒地，最好是个荒山沟，记得要远点的，还要大点的，以后城里的垃圾就倒在山沟沟里面。”说着郭右五掏出了银票，“给，老刘你心细，这件事你就主持的办了，这些银子你先花着，不够再跟我说。” 老刘拿过银票一看是张五百两的票子，手一哆嗦，道：“五哥，你哪来这么多的银子，不会是衙门里面批的吧。” “银子的事情你不用cao心，对了，招来的人要让他们吃饱，给他们做身衣服，事情怎么个安排你们看着办，以后我们要让南城比内城的还要干净，有没有问题？” “放心吧，五哥。”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干好了我去府尹大人那里给你请功。”郭右五给老刘画了个饼子，老刘话不多，没吱声，眼神坚定。 走在去仪卫司的路上，天空放晴，天上没有一片白云，蓝的彻底，蓝的让人心旷神怡。这会不知道怎么脑海里想到了那首《光辉岁月》，不由得轻轻哼了起来。一路哼唱，激情在体内燃烧。 到了仪卫司，队员们已经在练球，练的还是前几天布置的内容，郭右五拍拍手把大家召集到了一起。“还有三天就要比赛了，你们这些天的个人技术训练也就结束了，今天开始实战训练。”郭右五在地上划了个小场子，“你们过来看，等会实战中我方队员站位是前三后三，这前三中两侧的队员在比赛时要注意拉开对手的队形，让对手的防守队员跟着你跑到旁边去。中间的队员要注意接应两侧的，进攻时对手被拉开后后面的三个队员要果断前插，前插后在传球的组织下找机会射门得分。后三的队员要注意保护我方的身后，一旦我进攻失误要迅速退回位置，防止对手偷袭射门。记住，进攻是有套路的，不能一窝蜂的上，要讲究战术。防守时也是有套路的，也不能一窝蜂的退。前三的队员防守时紧盯对手的进攻核心，就像咱们练的那些，要让对手不舒服，后三的队员要站住在自己的位置，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开始分组。”郭右五指着黄一涛、朱寿两人，“你们俩挑人，分两组开始比赛，算我一个。”队伍很快就分好了，郭右五和黄一涛、小邓、李俊、小代、陈立勇一组。 比赛开始了，郭右五利用自己的技术、意识准确地指挥已方队员的跑位，屡屡成功的拉开了朱寿那组的防守阵型，李俊、小代、陈立勇三人频频得分，打的朱寿那组互相埋怨起来。 玩了有小半个时辰，郭右五喊了停，然后召集大家又聚到了一起，“你们自己说说刚才的比赛过程。” 小代先说了：“我方胜在配合默契...” 李俊又说：“我方技术比他们强些...” “我们整体实力上比他们强...” 朱寿那边也说了：“你们有教练在帮忙，我们这边第一次组合，打的不熟。” “对，你们不是教练帮忙你们也打不出这么流畅的...” 郭右五听了半天，示意大家停下：“你们刚刚说的都有道理，配合的熟练很重要，今后三天你们要练的就是配合。刚才为什么我这组优势大，因为我们比你们这组更早的明白了得分的关键——就是传球。”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传球的目的是调动对手，就算对手六个队员都在防守的话我们也可以通过传球撕开对手的防线，找到突破口射门得分。要想流畅的传球有两个前提。一是个人技术，你们已经练了很长时间了。二是队员们互相间的跑位和接应。记住，无论在何时何地，我们都要用跑位做到在局部区域的以多打少，就像你们练的耍猴儿一样，等对手被我们的传球调动的稀里哗啦的时候射门的机会和角度就出来了，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队员们渐渐都明白了郭右五所说的蹴鞠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了，开始跃跃欲试。 “继续比赛，这次我和朱寿一组。” 比赛重新开始了，朱寿这组在郭右五的带领下渐渐的找到了互相间的跑位和传球的节奏，慢慢开始掌握场上的主动了。在准确的传球调动下，朱寿瞅准机会一脚远距离射门，小球应声进门。 “得分了！”朱寿兴奋的跳了起来，这组的队员也都兴奋的和朱寿一起跳了起来。 郭右五把自己换了下来，“你们自己开始比赛，三打二胜，输者一只脚围着院子跳一圈，开始。”郭右五看到队员们个个如临大敌的认真劲满意的走到一旁休息去了。 张永一如既往的安静地坐在凉棚里面，看到郭右五来了一如既往的倒了杯茶，道：“右五贤弟，那天送你的茶还喝的惯吧？”那天张永真的拿了两斤龙井茶来，郭右五拿回去后放在了检校房，这些顶级龙井正被那帮孙子当不要钱的天天猛造。 “张兄你害我呀！”郭右五夸张的表情让张永大惊。 “哦，怎么了？” “张兄，你拿来的龙井茶太好喝了，这要是喝惯了往后怎么办啊，以后兄弟上哪里再找去啊。” 张永哈哈大笑起来：“贤弟真是风趣，不就是些茶叶嘛，多了去了。对了，贤弟的练球之法我看是变化无穷，隐隐有古阵法的影子，不知是否可以讨教讨教。” 看来张永是个铁杆的军事迷，郭右五指着场上的队员又忽悠上了：“哥哥请看，这六人里面前三人中间的那个是不是迎面阻敌的啊？这两侧的二人是不是在侧面迂回的啊？” 张永眯着眼细细端详：“太像了～！” 郭右五又说：“哥哥再看，左边的两个队员在传球配合，对方上去了两个、三个，现在四个了，球传出来了，传到了另一边。看，对手这时右边空虚，一片不设防的地带。一旦敌人防线出现破绽，后面三人可随时上前强行包抄，然后找准时机由最后一人致命一击。刚才，左边的传球是佯攻，吸引对手的注意力，把对手的主力引过去，这杀招才使出来，这时已是以多打少，可横扫一片了。” 张永继续点头，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了，球场上斗得精彩，球场下郭右五解说的更精妙，如饮甘露，妙处无穷啊。 “这打球和作战差不多，就是通过运动来调动敌人，争取分割对方，然后在局部里面形成我方在人数上的绝对优势，最后在以多打少的有利情况下歼灭来犯之敌。” 张永大悟，叹道：“这定是为师所创的运动战吧。”说话间俞文赞悄悄的站了过来。 郭右五抱了抱拳：“哥哥悟性过人，目光如烁！这确是吾师创之运动战的真谛。运动战、运动战，精髓就在运动二字。哥哥你看，队员间不间断的互相传球就是作运动之用，在运动中调动对手，在运动中歼灭对手，并且每个队员的角色并不固定，只要是拉开了对方的防线谁都可以作最后一击。对方就是进攻我方，也有三道防线在等着他们，这也是吾师运动战的精髓。” 张永吃惊的已是不行了，急急道：“贤弟快说！” 郭右五喝了口茶慢慢道：“哥哥看，对手进攻时我方会保持有距离的防守，直到对手已没有地方可以传球的时候我方就会有两人甚至三人上前逼近，抢下来球后就迅速就地组织反击，这时的对手防守最是疏松，我方的机会一大把啊。这就是防守中含着反击，这也叫作有弹性的防守。” 张永和俞文赞再也没说话了，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上的比赛。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朱寿这边居然在先失一球的情况下连进两球，反超黄一涛这组获得了胜利，这下高兴的不行，看着弯着一条腿的对手在院子里蹦啊蹦的乐的就差满地打滚了。 黄一涛六人蹦完了一圈，郭右五把大家都召集到了一起，对朱寿他们道：“你们别笑，我们老家有句老话，你们所有人都记住了！” “是，教练。” “赢了金山不发泡那是个人素质高。” “教练，发泡是什么啊？” “发泡就是得意，就是你们几个臭屁的样子。”郭右五指着刚才赢球的六人。 哈哈～哈哈！！满院子的大笑。 “刚才你们练了半天，累不累啊？” “教练，不累。”队员们刚刚摸到了蹴鞠的最高境界，正在兴奋中。 “你妹的，你们不累我累了，要不教练今天教你们唱首曲子怎么样啊？” “啊？唱曲子啊。” “那不是爷们玩的东西咧。” 郭右五佯装大怒：“刚才谁在说不是爷们玩的，老子揍死你。” 朱寿率先举起了手，“教练你先唱个我们听听，好听的我们就学。” 郭右五正了正衣襟，“我唱一句你们跟着唱一句，听仔细了。” “一生要走多远的路程，经过多少年才能走到终点，唱。” 队员们被郭右五这低沉的嗓音和新奇的曲风吸引住了，努力学着郭右五的调子哼道：一生要走多远的路程经过多少年才能走到终点。 “很好，再来一遍。” ......直到第三遍队员们才渐渐找准了调子。 “第二句：梦想需要多久的时间，多少血和泪，才能慢慢实现。唱。” 队员们跟着哼唱了起来，这次唱的时候态度没了刚才的随意。忽然后面也有两个声音在跟着哼哼，郭右五知道那定是俞文赞和张永二人，郭右五没有回头。 “天地间任我展翅高飞，谁说那是天真的预言。唱！” ...... 突然间郭右五声音高亢：“风中挥舞狂乱的双手，写下灿烂的诗篇，不管有多么疲倦。” .....“潮来潮往世界多变迁，迎接光辉岁月，为它一生奉献。” 郭右五一遍一遍的教着，队员们和俞文赞、张永一遍一遍认真的学着，院落里十几个人围在一起，用心地唱着，一遍又一遍，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人可以从头到尾的唱了下来。虽然不是那么整齐，调子也不是那么准。但是这个曲子像是有魔力似的,每个人唱的不由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教练，你怎么哭了～？”朱寿突然看到郭右五的眼睛红了，问道。 “我哭了吗～？cao！”郭右五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挥挥手，“散了吧，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说罢掉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