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喜悦和宣传
洛杉矶夏日的光与影在瞳孔中跳跃，眼角光亮如斯，动人心魄。 走在洛杉矶街头，感受着阳光的炙热，一如内心的悸动，迈克尔笑容满面，手中拳头不时紧握。 大迈克尔在身后看着兴奋不已的迈克尔，脸上也洋溢着盎然笑意：“迈克，你应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乔治他们。” “嗯？对的，我应该告诉他们！”迈克尔高兴地喊道，“快点，老爹，我们快点，我忍不住看乔治高兴的样子了。” 在回到贫民窟的第一时间，迈克尔把消息告诉了乔治之后，几人很是兴奋了一番。接着又打电话给其他的朋友，和他们分享着这份喜悦。 不到一个小时，菲利、杰克、约书亚等等都赶了过来，将‘五分钱影像店’挤得满满的，每个人都欣喜不已。晚餐时候，泰丽带着布鲁克也赶了过来，当然还有梅格和索尼娅，除了远在纽约的甘斯，以及参演新电影的伯纳德塔，所有参与拍摄的人员都集中在‘迈克尔之家’外面。聚会，是的，一个烧烤聚会。 在电话里，甘斯起先只听到一阵乱哄哄的声音，而后就是清晰的爽朗的开怀的各种笑声，然后他就明白了，“迈克，哦，上帝，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可以赶下午的飞机。你得把我那份烧烤留着，我现在就去你那边。” 甘斯当然没来，还有几个手术等着他。不过在电话里，迈克尔完全感受到了甘斯的高兴。伯纳德塔也是很高兴的通过电话祝贺迈克尔，迈克尔很是感激她给予的帮助，说了很多感谢的话，直到伯纳德塔的语气有些恼怒的时候，迈克尔才聊了些题外话。 每个人都很高兴，声响很大，而周遭的居民并没有因此有所埋怨，因为聚会到了中途，这片房车聚集之地的所有人员都参与了进来。整个聚会闹腾了大半夜，才安静下来。迈克尔将几位远来的朋友像梅格、泰丽，还有几个工作人员送走之后，激动的心情仍不能平复下来。爬上房车，仰卧在车顶，望着头顶宁静而遥远的星空，以期平复心境。 这视线之内，那天幕之上，满月明亮，光华流动，那之旁，繁星点点，璀璨夺目，天狼星依旧出众于浩瀚星海。 想到四个月前自己还在修理厂朝九晚五，而现在居然拍完了一部电影。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而制作出来的电影，华纳居然同意按照自己的意愿发行它。迈克尔思绪此起彼伏，内心仍旧兴奋无比。 “帕纳儿，谢谢你。”迈克尔将身旁的帕纳抱在怀里，轻柔了一番。汪汪，帕纳仿佛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很是高兴的在迈克尔脸上舔了舔。 “帕纳？”大迈克尔在下面轻呼，“迈克，帕纳和你在一起吗？” “在这，老爹。”迈克尔回答道，探头看看了看下面，发现父亲提着垃圾，正在望着车顶。 迈克尔连忙从车顶下来，一边下来一边说道：“菲利呢？他不是说今晚的垃圾由他负责吗？” “睡了，在你房间里，他累坏了，要知道上百人的器具收拾起来，可不是一个轻松活，不过，他是笑着睡的。”大迈克尔带着笑容回应道。 “我来吧，老爹。”迈克尔接过父亲手里的垃圾袋，“还有吗？” “还有，一起吧。”大迈克尔走到车尾，从车尾又提出几袋，说道：“走吧。” 两人一犬慢慢向着垃圾场走去。 “儿子，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录像带收益，而不是影院票房？要知道，史蒂夫和他那些下属都很看好这部电影的票房。” 走了一段路，大迈克尔问道。迈克尔笑了笑，回答道：“我认为这部电影更适合一家人在家里观看。” 大迈克尔愣了愣，说道：“这倒是，我也觉得适合家庭观看。” 看着昏黄灯光下，依旧有些兴奋之色的儿子，大迈克尔说道：“那么，迈克，你想好了？以后......以后就做这一行了？” 迈克尔回过头看着父亲，正色道：“是的！迈克尔，这很有趣，不是吗？”见父亲眉头轻皱，神色有些担忧，迈克尔又道：“迈克尔，你要知道，这是遗传。认定的事，一定会做下去。” 呵呵呵。大迈克尔错愕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几声，“好吧，但愿我自己是对的。” 哈哈......笑声穿透黑暗，惊亮几盏灯光，昏暗的贫民窟在黑暗里突然显得有些夺目。 第二天一大早，迈克尔和父亲再次赶往华纳，一同前往的还有乔治介绍的一位律师，今天将正式签订合同，迈克尔和父亲两人都不是法律方面的专业人士，只得拜托其他人了。尽管迈克尔不知道父亲和史蒂夫－罗斯有着怎样的友情，但昨天在史蒂夫脸上看到的都是很真诚的表情，迈克尔可以肯定看在大迈克尔的面上，史蒂夫不存在一些条文上做些小文章，但这关系到几个家庭的所有财产能否顺利收回，史蒂夫自己也建议大迈克尔带上律师，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简短的闲聊后，在华纳的会议室进行了正式签约。经过大迈克尔和律师仔细看完合同后，迈克尔签上了大名，放在桌面上，伸手和史蒂夫－罗斯握了握，笑道：“合作愉快，史蒂夫。” “合作愉快，迈克。”史蒂夫看样子很是高兴，见迈克尔只让父亲和律师看了一下合同就签上大名，眼中更是闪动几分赞赏，转头对大迈克尔说道：“迈克尔，去我办公室坐坐？我们好好聊聊。” “那还等什么，史蒂夫？”大迈克尔首先站起来，往会议室外走去。“迈克，一起？”史蒂夫起身询问了一句。 “不了，史蒂夫，老年人聚会，年轻人插不上话的。”迈克尔有些调侃道。 哈哈哈......长笑几声，史蒂夫出门而去。 迈克尔这个时候才将合同拿在手里，仔细看起来。这份合同表明，他把电影的所有发行权，包括海外发行权、录像带发行权、电视频道发行权永久性地交给华纳公司，自己只保留版权。在报酬方面，分成比例就和昨天商议的一样，税后的电影票房盈利为5%，税前其他如录像带收益40%。发行日期在两个月以后。一切都遵照迈克尔的设想。 “那么，迈克尔，你对宣传有什么建议没有？”看见迈克尔放下合同，一旁的华纳宣传经理菲利普问道，他不在意怎么喊，迈克尔父子两人都喊迈克尔，算是一种尊重，不像亲近的人可以简化一些。 “哦。菲利普，你知道，我完全不懂这些，你们拿主意就行，我相信你们是最好的宣传队伍。”迈克尔不吝吹捧。对于奉承的话，菲利普很受用，笑着说道：“迈克尔，你不能妄自菲薄，要知道，你比绝大多数的人都要聪明，不然，怎么会有如此优秀的电影出现？你看看我们的计划，有不合适的，一定指出来。”说完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迈克尔。 想到父亲与史蒂夫的聚会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迈克尔点了点头，看起宣传计划来。十来分钟，迈克尔看完了宣传计划，说实话，很不错，至少在迈克尔这个未接触过电影宣传的人来看，非常精彩，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眉头紧皱，迈克尔在心中将电影的各项事宜慢慢梳理。 看见迈克尔如此模样，菲利普憋了憋嘴，有些不以为然的问道：“怎么样，迈克尔有什么建议吗” “嗯”迈克尔回过神，看了一眼菲利普，说道：“菲利普，我觉得少了点什么？” “哦？你说说。”菲利普来了点兴致。 迈克尔有些迟疑的说道：“宣传手册很多内容，但总结起来只有两个词汇，感人、温馨。”刚说完，菲利普脸色顿时尴尬起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史蒂夫－罗斯声音在门口响起。 大迈克尔当先走了进来，眼色中有些担忧的看着迈克尔。看见华纳的宣传经理脸色很不好看，还以为迈克尔得罪了他。 “没事。迈克尔，我们的年轻导演对我们的宣传计划有些建议。”长桌尽头的发行经理约克打着圆场。 “哦？说说，迈克尔。放轻松点，菲利普，大家都是为了这部电影。”史蒂夫微笑道，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拍了拍菲利普。 “好吧，菲利普，我说说我的想法。”迈克尔有些歉意的看着菲利普，继续说道：“首先，菲利普，你的出发点是对的，这部电影的主题就是温馨、感人肺腑，当然还有忠诚与友情。想提高票房，邀请一些电影评论家，报纸的评论人员率先观影，相信这部电影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的，当然，我知道现在好莱坞每部电影上映前都会做这些事，你们也一定想到了。在这之外，我们还得从其他方面入手，我想可以私密的请上一些喜欢关注电影之外的小报记者，透露一些拍摄过程给他们，就说这部电影是由一群完全不懂电影的底层民众，倾尽家财，拍出了来的。打出什么修理工、机械师、脑科医生、加油站工作人员、酒吧侍应......总之汇聚了各行各业的人员，嗯......阿拉斯加犬和脑科医生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个标题怎么样？” 看见一屋人惊诧的的望着自己，迈克尔笑了笑又道：“要知道，大众就喜欢这些调调，当然电影的质量也会让他们感兴趣的。” “迈克，这些注意对电影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尽管它们非常不错。”大迈克尔拉了拉迈克尔的衣角，有些担心的说道。 “呵呵，迈克尔，你要相信大众的眼睛，尽管会出现一些负面东西，但真正面对电影的时候，挨骂的不会我们，他们只会为我们叫屈。我们的电影很棒，不是吗？”迈克尔摆了摆手，解释道。他知道一旦电影被这些宣传标签贴上时，会很快引起人们的注意，而真正看完电影，那些以这种言论为主的媒体才是挨骂的主体，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