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失踪谜案-惩恶除jian(3)
这一夜我几乎没有睡,不停的起来张望,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等曾卫国还是林小小,李潇也一样,只有二爷和车夫两人鼾声如雷,苇塘中已经没了动静,李潇在天黑前去看了一眼,出来摇摇头,宣布了“龙”的死亡,但没有曾卫国的命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晚饭时领路的人给我们送了酒菜,一句话都没有的来去匆匆,我越来越觉的这次出来,除了任务本身的不可思议外,遇见的所有人也都神秘莫测,不由的担忧起自己的以后,如果每一次都是这样拿命去搏,究竟值不值?毕竟我奋斗的唯一目标就是那每月50个大洋,可这钱真的是有命挣没命花啊,之前在基地,我自以为学了些本事,再加上李潇、二爷他们,感觉足以应对任何事情,可这头一个任务就几次险些全军覆没,况且这还是日本人提前趟过道踩过雷的,想到这又不由的好奇曾卫国为什么会挑我来,或者说六号为什么会选我一个专门拖后腿的棒槌?只是因为缺人?肯定不是,据说国军百万,从中选百十来个精兵绝对没问题,而李潇又为什么说他知道选我的原因?想到这不由的看了看一旁盯着大道愣神的他,张口便问:“潇哥,你在基地的时候说你知道选我的原因,是什么啊?”,李潇身子颤了一下,然后一动不动的说:“这个恐怕和六号一样,是个秘密,既然现在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就更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听到这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早动手了,这叫什么话,你要不直接说个不知道,我那会无聊逗你闷子,拿你开心呢,我也就死心了,这明摆的是知道还不说,还秘密,我自己的秘密我还不能知道,这算什么道理?他又悠悠的说了一句:“你迟早会知道的,而且看样子不会太远了,如果一切都如我所想的那样,那时候你将是这个组最强的人,当然,如果那时我们都还活着的话”说完起身提着马灯走进了一旁的苇塘,他这一番话听的我冷汗直冒,什么叫不远了?下面还有什么任务?你说我最强,我当然高兴,可怎么又说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他娘的,这群人怎么没一个正常的? 天边泛鱼肚白的时候,大道上终于有一辆马车飞驰而来,车上的马灯还亮着,看样子是连夜赶路,我不由的站起来张望着,李潇站在我旁边,手放在包袱里,这次出来没给配枪,每个人只带了一只短匕首放在包袱里,以防不测。车子由远及近,上面坐的正是曾卫国和林小小,我赶紧踢醒二爷,李潇已经迎了上去报告情况,听完汇报,曾卫国宣布了两个消息,第一个,六号批准了林小小加入风雷组,第二个,孔二狗死了,这两个消息大家都很兴奋,孔二狗的死多少让人有点惊讶,李潇也皱了皱眉头看着曾卫国,林小小说:“孔二狗是突然死的,我们到了营口的第二天听到的消息,据说是前一天晚上在他舅妈的生日宴会上当场死亡,而且死相非常难看,七窍流血,日本人怀疑有人下毒,正在全力侦查,真是老天开眼”,曾卫国接着说:“龙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我想日本人主办的《盛京时报》肯定会马上派记着过来,所以要赶在记者之前让它消失,即使无法彻底消失,也要让它变的模糊不清,无法辨认,否则日本人一定会在这上面大做文章,这不单单是舆论上的得失,更涉及到文化和信仰上的成败”,二爷因为是被踢醒的,很是烦躁,揉着眼不高兴的说:“就这龙不龙,蛇不蛇的玩意还关系文化和信仰?”曾卫国看着他说:“武松打虎你知道吧?”二爷翻了个白眼说:“打虎的英雄,谁不知”,:“那如果告诉你日本人屠龙呢?”这一问,二爷立马醒了不少说:“他娘的,合着小日本还有这一手,不行,咱们得赶紧想办法给它分个尸啥的,哎车夫,你去村里借个大砍刀、铡刀啥的,”曾卫国说:“不用了”,转眼看着李潇点了点头,李潇从包袱里拿出装着黄色药粉的小瓶和一条毛巾,走进了苇塘,我们紧随其后,林小小和曾卫国第一次看见“龙”,都上去摸了摸,此时的它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光泽,每一片鳞片都灰暗干枯,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是很浓的腥臭味,曾卫国叹着气说了声可惜了,就示意李潇可以动手了,李潇说:“一会这里会很呛,这味道有毒,你们先撤出去”,接着打开药瓶,然后用沾了水的毛巾堵住口鼻,大家一步一回头的撤出了苇塘,并在上风处警戒着,生怕有不知情的村民冒然进去,不多时就见苇塘之中升起一黄烟,就看李潇朝我们跑来,他身后的烟越来越浓,即使在上风处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刺鼻臭味,大概一袋烟的功夫,烟变成了白色,并且减弱很多,一炷香时间过后,彻底没有了动静,一行人跟着李潇走了进去,只见地上只剩一层皮囊包着的骨架,李潇叹气的说:“这东西的皮太厚了,完全溶不干净,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推下水,现在是八月份,天气炎热,水会加速尸体的腐败,这里是海口,即使冲上岸,恐怕也得许多天以后,到那时肯定面目全非了”,曾卫国想了想点点头,大家开始把它往水里推,没有了内脏轻了很多,但苇塘着实不好用力,一帮人忙活了半天,弄了一身泥,才终于把它推进了河里,目送它起起伏伏的朝着出海口的方向飘去,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激动?不舍?放松?都有点,每个人都清楚,这次的任务到这里是彻底结束了,无论成败,我们力所能及了。 用了五天的时间从营口返回德化,一路上林小小总是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孔二狗虽然死了,但没能亲手血刃仇人成为她心头最大的伤,看着她黯然伤心的眼神,总想说点什么,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觉的不合时宜,并且我发现她不发呆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看李潇,而李潇丝毫没察觉一般,或睡觉或看风景。到达德化车站马不停蹄的返回了基地,万万没想到,迎接我们的居然是曾柔柔,曾柔柔看着林小小,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说:“你好,我是曾柔柔”,林小小微微笑了一下,象征性的握了握手,报了姓名,然后曾柔柔带着她去看宿舍,二爷拉起我就直奔餐厅,这些日子确实苦了二爷,一点油水都没有,我看见rou两眼都冒光了何况他,两人二话没说,他一碗红烧rou,我一碗炖牛rou,连饼都没要,等到二爷吃第三碗红烧rou的时候,李潇和林小小两人走了进来,在靠门口的一张桌子旁坐下,两个人窃窃私语着,我心里不由有一种好似针扎的感觉,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