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暗茧】
“丁铃”。耳边响起优雅的旋律,但在青春少年的一宵良梦里,就成了不合拍的音符。“喂~”田羽有些生气,迷迷糊糊地说。“我”马越平静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来老地方吧”“大晚上的真是…”田羽挂掉手机嘀咕。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就穿戴整齐,准备悄悄溜出去。 抬眼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1点,睡的时间不长,脑袋却有些晕,转头看了看mama卧房的门缝,居然是一片漆黑——母亲怕黑,夜里睡觉时都必须连夜开着台灯才能入眠。“可能是紧急手术,临时去医院cao刀了”。想到这,田羽舒了一口气,没再去推母亲的房门,但仍旧轻声轻步地出了门。 两人在名叫“暗茧”的酒吧汇合。店内设施不到雍华,却高于质朴,尽显小资的富丽,但灯光很暗,也可谓名副其实,中间的T型舞台,满站不超过十人,此时正有乐队在上面演奏。 慵懒的伴奏吉他和似诉往事而啜泣的女声糅合。 “要说什么事?”田羽随便点了两杯鸡尾酒,拉开拐角的座椅坐下,“还是关于黑山羊的事”。田羽来了兴趣,双手合十端在下巴上。“黑山羊的作案手法过于残暴,今天咱们看到的,已经是第四起了,但唯一变化的似乎只有市民的戒备心….”马越分析道“但警察绝对没有坐视不理,他们肯定也是在全力侦查”田羽有些激动地快速解释。“我知道,但目前确实是没什么进展,我是想说,也许我们能做点什么。”马越用平静的语气把田羽的话题拦回来。舞台上的人唱起了与前一首完全迥异的轻快的曲子,竟唱出海风拂面的感觉,田羽抬头端详了一下主唱,把惊讶转回来:“就我们,能做什么?”“你不是很喜欢看侦探悬疑相关的东西么?这方面你肯定有一手”“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无权无势无钱的,靠什么去查案?你这样的突发奇想真的很令人苦恼”。田羽气愤地讲清事实,马越也无法再用笑嘻嘻地说沉稳话来打破僵局,转头看向窗外。 服务生端着的盘子被人打翻,两杯酒碎在地上。前座的男子像突然发疯般挣开身边女子的撕扯,酒劲一下子蹿上来,乱打乱骂,台上乐队也慌了神,只有主唱一人坐在高椅上:平静地微笑着——真是与众不同,田羽心想,殊不知马越已经一跃而起抓住醉汉的肩膀,男人转身刚要叫骂,却被马越的视线硬生生给折了回去,似乎恢复了神智,像踢破了的足球般默默离开了,被扔在一旁的女人奔跑着跟了出去,店员面露难色。“没事没事,酒钱照付,杯子也赔。”“真是不好意思”店员脸上的阴霾立马散去,换上尴尬的笑。“总之不论怎么说,我大半夜叫你出来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咱回吧。”马越脸上的愠怒还未散去,的确令人畏惧,马越背后的另一张脸,女主唱正望向这边,那奇怪的微笑也还未散去。 迷迷糊糊的回到家,母亲半掩着的门缝里仍然是一片漆黑。“马越严肃起来还真是有气魄,但“捉羊”这种意见未免天真”。田羽淡淡的想着,一头栽进被窝里,“欸?,门廊里mama的鞋子,出去的时候在那么?还是说她已经回来了?算——了,不——管了,mama不怕黑,是好事——
“早间新闻,昨夜我市再次发生命案,被害者为男性青年,胸前有黑色印记,警方推测本案的凶手又是‘黑山羊’!“田羽盯着电视,死死盯着死者的照片,半片面包卡在喉间,惊异的僵定在座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