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深夜密谋
两人入座后郭露露望着对面的盖市长问道：“红酒还是啤酒？”盖市长回道：“啤酒吧。” 郭露露从镶在墙上的酒柜里取出两瓶罐装的青岛啤酒，每人杯里斟满了，端起自己的酒杯说：“来，为我们有缘坐在这里干一杯。”盖市长也端起酒杯与郭露露轻轻碰了。 郭露露说：“就这么碰了？——总该有句话吧？”盖市长想了想回道：“祝小妹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孩子不断进步。” 郭露露笑道：“这话我爱听。——只是，人前人后叫郭总经理还行，就我们俩的时候还是喊郭小妹更亲切。”盖市长也笑了，说：“小妹就小妹。” 郭露露就撒娇让盖市长喊叫她“亲亲小妹.”盖市长红了脸半晌没喊出声来。郭露露放下酒杯笑道：“真喊不出口就叫郭露露吧。”盖市长说：“郭露露这名字好，朝阳照耀花露，晶莹剔透的样子。” 郭露露立刻高兴起来，与盖市长一连碰了三杯。三杯过后，郭露露脸颊已泛起红晕。趁郭露露又倒酒的工夫，盖市长将她拿给自己的那几份征地报告放到了茶几上签了字，心想，一会儿喝酒喝多了忘了正事就白白来一趟了。 哪知道郭露露一看见那份报告，就拿起来甩到一边，说：“市长哥你也真是的，能与我面对面喝酒，我还愁你不签字吗？” “郭小妹，说实在的，我心里真是困惑，你到底有什么事儿，非请我到你家里来？” “市长哥，我请你来我家，咱们随便谈谈不好吗？”郭露露反问道。 “哦，当然可以。”盖市长听出这是一位很开放的女性，自己太拘谨了反倒不好，就点头称是。 “盖市长，让我们做更好的朋友好么？”郭露露突然问道。 “做更好的朋友？”盖市长不知道她这个更好的朋友是什么概念？ “呵呵，盖市长，你放心。我说的这种朋友，不是婚外恋，更不是地下情；我是总经理，你是市长，都是有名望的人，谁也不能乱来的。但是，我们可以做比一般朋友更好的朋友，这种朋友纯粹是事业上的相互扶持，相互提携……这个定义，你能接受吧？” “若是这样子，当然好！”盖市长听到对方的定义这么健康，不得不点头应允了。 看到盖市长应允，郭露露像是十分高兴，就问道：“盖市长啊，人与人最讲究的是个缘份，常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只是，这缘又如何解释？” 盖市长回道：“还请小……小妹指教。”郭露露说：“我想，此时此刻我们能坐在一起就是缘吧？”盖市长笑道：“这话从佛语而来，小妹平时一定常烧香拜佛了。” 郭露露说：“上次去佛寺烧香，知道我许了什么愿？”盖市长说：“不好猜，是不是……”郭露露说：“与你有关呢。”盖市长说：“这更不好猜了。” 郭露露想了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算了，小妹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又喝了几杯，郭露露似乎不胜酒力，脸色红似五月的芍药，眼光也渐渐有些迷离起来。 墙角的电暖气还在嗡嗡地响着，她已热得将真丝衫上面的扣子解去，一对雪峰更加大胆地暴露在粉色的灯光下。据说，各种灯光中粉色最容易引起人们的幻想了。 盖市长突然觉得心跳加快，竟有些心猿意马般的慌乱，忙将目光从对面移开，说：“不早了，我该回了。”郭露露听了，望着盖市长说：“你真要走？” 盖市长回道：“太晚了，别人见了………”郭露露说：“这是在我家，我不怕你倒怕了？”一边说着将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不知不觉间两人面前摆了一片空酒罐。 灯光下，郭露露醉眼惺忪，上衣的第二枚扣子不知何时也解开了，丰硕的两只小白兔从真丝衫中绽出。盖市长的目光刚接触到那片神秘地便猛地心跳加快，浑身发热，慌乱间竟将面前的酒杯碰翻，酒杯砸在盘子上，啤酒与菜汁一部分溅在衬衣和裤子上。 盖市长手忙脚乱拿起餐巾纸想擦试干净，不想擦了反而更脏。郭露露见了笑道：“擦是擦不掉的，还是脱下来让姐给洗净了吧。”盖市长忙说：“一点菜汁，不碍事的。” 郭露露说：“你就穿这身衣服出门呀？不怕警察将你当了逃犯？”盖市长犹豫片刻，便将衬衣脱了。郭露露说：“裤子呢？不是你的？”盖市长回道：“裤子颜色深，不大显眼。” 郭露露笑道：“市长哥，你今天是怎么了？往常在宾馆房间里，你总是那么迫不急待，如狼似虎……”一面说着，过来不由分说就去解盖市长的腰带。两人面对面的时候，盖市长觉得浑身酥软，意识也有些渐渐模糊，眼前仿佛有一枚鲜红的草莓在跳动。 迷乱之间，盖市长不知何时随郭露露来到隔壁的客厅，身上的衣服如秋风过后的落叶飘零而下，夏总经理身上的真丝衫和超段群也不知去向。 “市长哥，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晚上，怎么就变得不像个男人了？”郭露露看出了盖市长顾虑重重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隐瞒着自己了。 这时候盖市长突然惊醒过来，忙抱起落在地上的衣服捂在自己的下面，苦了一张脸，无奈何地说道：“对不起，小妹，我如果说了，你会生气的……” 郭露露见过去的那个色市长一下子文雅起来了，就苦笑道：“市长哥，我们的关系密切到这个程度了。你怎么还和我见外呢？心里有事，就和我说嘛！” 盖市长无奈，只好把自己与小打字员上床睡觉被其干部处长男朋友发觉，干部处长要挟自己要官的事说了一遍。 “呵呵，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一个小打字员算得了什么？她的男朋友为什么不依不绕的？她是处女么？” “不是。”盖市长说了两个人第一次的详细情况。 “如果不是处长，她那个男朋友干部处长就等同于讹诈要官的歹徒！”郭露露狠狠的骂了一句话，接着就问：“市长哥，你想怎么了断这事儿？总不能真的把财政局长的位置给他吧？” “可是如果不的话，那个干部处长捅我一刀怎么办？”看来，盖市长好象是让那个干部处长唬住了。 “呵呵，如果说别的事情我或许帮不了你的忙.可是，财政局那点儿事儿，难不住我！”说着，郭露露袅袅的走到自家的书架旁边，伸出手去拿了一本杂志，放到盖市长面前 这本杂志是省财政厅研究所主办的学术季刊《财政研究》。盖市长一看封面，上面有郭露露的名字，再一看，她的论文竟然是主打文章，所以被印到封面上以提示读者阅读。 盖市长原来不熟悉财政业务，只是提拔前在中央党校听过财政课，一看郭露露那篇文章的题目，一下子就被惊呆了： 论我省财政状况好转的几点对策 呃？一个小小的民营企业家，竟然思考起了全省财政状况如何好转的大问题，这真是难能可贵啊，接着，盖市长又打开了内页，浏览了一下文章内容，更是让他大吃一惊： 说实在的，目前小人物论述全局问题的论文，大部分都犯一个通病：空洞。这是因为，由于小人物地位低下，不可能掌握全局的真实情况，分析问题就难免主观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