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红颜知己
酒场的规则是不按程序走谁也不让谁的。“腹五”这五杯酒轮到化工大王邢大亮，这位帅哥老总正对着天鹅小姐满上的五杯找词呢：“头三杯盖市长一马当先，尾四杯夏小妹左右逢源，我这‘腹五’杯可是有苦难言。” “别得了便宜卖乖啦！”钢铁大王杜怀顺总是一有机会就放炮，“这是二十年窑藏的国酒茅台，你折算一下多少钱一吨？又不是让你化工大王喝焦油，臭扭摆个啥？” “我这老胃溃疡这几天又犯了，实在是不敢放肆。”邢大亮说着要去手包里拿药片。 杜怀顺伸臂挡住邢大亮的手说：“别和大家玩这哩格楞了吧！谁没有一堆药片？来吧，老兄为你垫背。不管你这‘腹五’还是我这‘背六’，喝到肚子里就是东西，就会滋润咱的牛黄狗宝。” 盖市长说：“酒风看作风，穆惠英尚且破了天门阵，谁要不卖命，就只能唱辕门斩子了。今晚除了李总例外，谁也不能打折扣。” 邢大亮十分无奈，只得把五杯酒都倒进一个茶杯里，和对面杜怀顺端着“六合一”的茶杯使劲碰了一下，一仰脖，狠劲灌下肚里去了。 这一圈下来，两瓶茅台已经所剩无几了。大家的酒兴反而高昂起来，似乎才开始找到了感觉。 盖市长借着酒兴，又开始讲今晚聚餐的第三层意思：“各位老总，今晚东方郭老板招待大家的国酒茅台二十年陈酿，可谓情深意重尽在酒中。 “我们喝了二十年陈酿，都要为将来的新城区开发建设谒诚尽力多作贡献。东方四月二十八日的开业庆典仪式，要按照市庆的规模来作准备。 “政府办公厅已经通知城建、工商、卫生、环保、公路、交管文化宣传及有关部门，在全市各主要街道和标志性建筑都张挂横幅和彩吊，四大入市口都搭彩虹门。 “四月二十八日，这个日子选得太好了，正是五一节前，双喜同庆，一举多得。庆典大会以后，我们还要组织文艺团体进行拉街表演。 “各位老总把你们旗下的龙鼓队、拉花、秧歌、霸王鞭、大头舞、正月闹花会用的各样彩车都拉上街头。是骡子是马都拉出来遛遛。 “这既是为东方的开业庆典助兴；也是为将来的七星镇开发庆典进行模拟演练。各位老总都要捧这个人场，壮咱们德城市新领导班子的门面。” 四大天王听了，立刻更对郭露露刮目相看。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呀！他们的企业大小多少项目，庆典仪式也搞过无数，能有市长和市委书记出席就是最大的排场和脸面了。 这郭露露真是羊群里蹿出丹顶鹤，一飞就要冲天呀！尽管四大天王对市庆规模的东方庆典仪式心里难免失衡，但是当着市长和郭露露的面还是争相表态，要为庆典仪式倾其所有。 应酬场上锻炼出来的郭露露知道是该她敬酒的时候了，但她要先把史兴邦推在前面先挡一阵。“史老弟是本市最年轻的民营企业家，我紧跟史老弟向市领导和各位仁兄老总敬一圈。” 八个天鹅小姐此起彼伏地忙着斟酒端杯。史兴邦和郭露露这两圈酒下来，除了喝杏仁露的纺织大王李铁柱神态安然以外，大家就都有了几分醉意。 酒至酣处，众人的话便多了起来，着边不着边的都说，不觉中让饭局的气氛峰回路转。盖市长的主题发言结束，敬酒结束，众人就进入到了自由组合的窃窃私语阶段。 “市长哥，一会儿到我家里去……”郭露露借敬酒的机会，暧昧地向他投来一个甜甜的笑，接着悄悄地告诉他说：“市长哥，关心一下小妹的生活疾苦好吗？” 路上，盖市长想想第一次去人家那儿总不好空手，但又不知郭露露的家庭情况，便买了一盒巧克力带上。 郭露露的家在郊外城乡结合部。郊区的土地管理比较松，政府一些有脸面的人都在郊区买了农民的地，自己盖起独门独院的房子。 这些院落连在一起不伦不类，既不像别墅区，更不像村落，院门也做得宽大气派，可以开进去汽车，有些人家的大门两旁还蹲着一对张牙舞爪的石狮。 盖市长找到郭露露的家，按了门铃不久郭露露便迎了出来。郭露露见到盖市长脸上立刻现出灿烂的笑容，说：“市长哥好难请哟。”盖市长回道：“不是我架子大，实在怕打扰了小妹休息。” 郭露露关上院门，又从里面插上了，前面引着盖市长沿一条青砖漫的小路走过来。透过灯光，盖市长看到郭露露家住的是一幢两层小楼，朝南上下六开间，门前是一大片闲地，中间种着几畦菠菜、韭菜，地边上开着些细碎的月季。 进到楼下客厅，盖市长将手中的巧克力递与郭露露说：“不好意思，还不知小妹的孩子是千金还是公子呢。” 郭露露接过礼品说：“来就来了，还买东西。我那小子秋天该上初三，刚刚参加了奥数比赛，一放假便去姥姥家玩了。” 盖市长入座后见仿红木茶几上摆着切好的西瓜和葡萄。郭露露待盖市长在沙发上坐下，将水果盘推到盖市长面前，说：“尝尝这葡萄，自己家大棚种的，绝对的绿色食品。” 盖市长从葡萄串上摘下一枚放入口中，说：“挺甜的，与市场上的是不一样。”郭露露说：“喜欢就多吃些。”盖市长只好又尝了两粒，郭露露说：“你先坐着，我去弄几个菜。” 盖市长忙起身说：“要么，我给你打下手吧。”郭露露笑道：“哪有让客人下厨房的道理？若闲着没事儿，先着着电视解解闷。”盖市长问道：“还有别人吗？” 夏总经理回道：“没有……今晚就咱俩。”盖市长犹豫片刻，说：“既如此，越简单越好。”郭露露说：“不过几个现成的菜，马上就成的。” 郭露露走后，盖市长也没开电视，见她的书房敞了门，书架上摆了长长的一趟书，便走进去，拿起来看书名，竟是《资本论》、《西方经济学》《中国市场经济财政概述》等经济学著作。 再翻开书页，有些章节还用铅笔划了记号。正翻着，郭露露腰间系着水裙从西边那扇门出来，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盖市长放下书，忙回道：“小妹客气了。” 郭露露一边解着腰间的裙布，一边说：“瞧这身打扮，是不是像家庭妇女？”盖市长笑道：“都一样的，下厨房总不成还穿着皮尔卡丹吧？” 郭露露笑道：“市长哥会说话，听着就让人舒服。——你稍坐，我去去就来。”一边说着就沿楼梯上了楼。 好大一会儿工夫郭露露才从楼上下来，原来她是去换衣服了。小楼里暖气很足，热腾腾的烤的人要出汗。就见郭露露脱去了原来的衣服，穿了一件真丝的无袖低领衫， 薄如蝉翼的面料后面两只丰硕的白乳若隐若现，仿佛要挣破花苞迎风绽放。一条段群更让盖市长不敢正眼相看，裙子下面两条丰硕的大腿令他几乎窒息。郭露露望着局促不安的盖市长笑道：“等急了吧？”盖市长忙回道：“不急不急。” 郭露露又将他引到餐厅。餐厅与厨房相连，中间隔了一扇磨花玻璃拉门，中央是一张小巧的实木餐桌，上面已摆了两个凉菜两个热菜，还有两只高脚酒杯。郭露露关掉明亮的壁灯，打开餐桌上方的一盏水晶吊灯，房间里立刻弥起粉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