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6 宦千蝶的血泪史
“我是来救你的。” 不用安致远说,宦千蝶也清楚他的初衷,自己中了土龙延,又不是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清二楚。安致远一进来就给自己吃了颗生香丹,斩断绳索之后就开始原地打坐,一开始连眼睛都没睁,要不是自己控制不住去纠缠他,恐怕还未必能走到这一步。但是她保留多年的身子这么糊里糊涂的被人拿走了,别说红烛绣被了,连个破席子都没有,心里怎么也有点不甘。 “你救过多少个了?” 安致远冥思苦想才憋出了个开场白,一下子就让这个问题把斟酌好的话给憋回去了。 安致远说的没错,地上确实有点凉,宦千蝶翻了个身,修长的脖子一甩,秀发朴散开来,像一片乌亮滑腻的轻纱,将两人盖住,莲藕一般的小臂就撑在安致远的胸膛上,两手托着腮,俏脸距离安致远的眼睛也不过一尺之遥,眯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安致远,等着他的回答自己的问题。 这人间胜景让安致远乐的沉醉其中,那随意朴散在胸膛上的乌黑秀发不但没有显得凌乱,反而更让宦千蝶表现出有别于杨茹的成熟和慵懒,秀发之中,朦朦胧胧的瓜子脸上媚眼如丝,春波荡漾,有些苍白的嘴唇点缀在还未散去的酡红之中,便在这妖媚之上更添一分病态的妖娆,他忍不住将搂在那柳腰之上的大手紧了紧,笑道:“除了你,别人死活与我何干?” 腻歪的够多了,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安致远把自己发现她之后的所有经历说了一遍,然后问起她怎么会流落于此。想起自己的遭遇,宦千蝶忍不住悲从中来,抽泣着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要说宦千蝶落到这般田地还真是她自找的,她本来就不喜欢屠波,只不过同在一个学院,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屠波往日里对她很是殷勤,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举动,宦千蝶也就不好意思太疏远他。时间长了,宦千蝶也就习惯了这种被人仰慕和围绕的感觉。 但是屠波着急呀,他追了宦千蝶足足五十年,从两人刚入学院成为炼气期弟子的时候就开始追,经历了一起升入学府,又从学府一起回归学院担任教习。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宦千蝶还是对他若即若离,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屠波便鼓起了勇气,五十年来第一次开口相她表白。不用想,结果一定是非常凄惨的,屠波很悲催的收到了一张好人卡。 和安致远没法比,像他们这种升入学府又回到了地方学院任教筑体修士,此生能进阶通术的希望是微乎其微的,因为寿元有限,五十年对他们来说也是异常珍贵,这张好人卡让屠波彻底愤怒了,他找了机会想要用强,但却奈何不了比他还要强上一筹的宦千蝶。 苦苦哀求之下,宦千蝶看在他多年以来的殷勤和照顾的情分上,原谅了他的这次行为,答应陪他在海州游历一番,然后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结果可想而知,怀恨在心的屠波并没有放过宦千蝶的意思,他联系到了一名相交多年的老友向永寿,并从他手里得到了封灵散,将宦千蝶的真气封住之后,以五千灵石的价格卖给了他。 安致远听完之后真是哭笑不得,忍不住打趣道:“你这算不算是被人卖了还笑着替人数钱呢?” “你是嫌我傻,还是嫌我丑?是不是看到我眼角的鱼尾纹了?” 安致远这时候也没宦千蝶打情骂俏了,两人密议了一番,将细节逐个敲定,安致远就从纳戒里抽出一条毯子铺在地上,给宦千蝶喂了一颗镇魂丹,让她躺好,便穿好了衣服推门而去。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安致远让来福去请乙叟过来,就坐在圆桌上一边喝茶,一边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儿还有什么破绽。 乙叟一进屋就抽了抽鼻子,问到:“安少,你吃了生香丹?” 安致远把茶杯往桌子一摔,气急败坏的说道:“老子一进去就感觉到身子不对劲,还以为中了剧毒,赶紧吃了颗生香丹,结果那玩意根本就不是毒,而是你们说的土龙延吧?你们当时怎么不说清楚?还说喂了土龙延,老子到现在才知道此‘煨’非彼‘喂’结果当场就中了招。”
好像怒火得到了发泄,安致远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那娘们儿没死,不过也只吊着一口气了,过会儿我去城里找个手脚利索的丫鬟去照顾,那一万灵石就不用给我了,本少准备带她出海,一张凭证的事,你们那船上不怕再多张嘴吃饭吧?” “这……” “怎么?难道你想反悔?不会就因为她是开元学府海州学院的执事吧?她那么威胁我,本少还不是照样给她开了苞?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小样,当时中了土龙延,你这色中恶鬼还顾得上怕不怕?乙叟想到此处,反问道:“既然安少已经从那女修口中知道了她的根底,就不好再出园子办事了,咱们庄子里别的没有,手脚麻利的女修多的很,安兄就不必多此一举了吧?” “不行,我信不过你们,而且我还要接我徒弟过来。在大船到来之前,除了我,你们谁也不许靠近我的女人。” 乙叟一想,这安少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心中还是有些疑虑,便把自己的想法跟安致远交待了一番。乙叟的意思很简单。首先,安致远在大船到来之前不能把宦千蝶带出庄子。其次,他到城里面找丫鬟必须由自己跟着,而且回来之后就不能再离开庄园了,等大船来了之后马上登船。 安致远对乙叟提出来的条件没有异议,双方达成共识,他就带着乙叟来到了客栈。接到了拓海,安致远带着两人直接赶到教坊司,这帮官老爷一看到三位活神仙驾临,赶紧把最好的官妓都叫了出来,安致远没怎么挑,随意选了个年轻女子,连饭都没在城里吃一口,匆匆赶回了藏芳苑。之所以如此折腾,也是有他迫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