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7 成名第一战
安致远在洞府内待了三天,还没有想好怎么和院长大人说自己想要参加院内大比的念头。修炼完毕,就想去经阁看望一下花缺缺。 经阁还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花缺缺拿着那本书的封片都不见半分老旧。将一坛子醉仙酿扔给老头,安致远的识海突然爆发,神识猛的向花缺缺罩去,依然是空荡荡的一片,如果不是睁着眼睛,安致远甚至不知道面前还有个一脸猥琐的老头子。 “嘿嘿,看啥呢?就你那点道行,还想要看透这本春露菊花集的跟脚?”花缺缺呲着牙,笑的非常YIN荡。“我呸,连个插图你都看不见,除非你再给老夫孝敬弄两坛子醉仙酿,老夫也许心情一好,就满足了你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念头。” 谁想要那不堪入目的**?谁一肚子男盗女娼?本来还想和花缺缺好好叙叙旧,被他一顿乱喷,顿时把安致远气的要死,半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刚出经阁,就看见**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拉住他的说道:“致远,你乱跑什么?我去你洞府没人,还是打听了巡山的弟子,才知道你来了经阁,快快随我到戒律院,有好事。” 安致远虽然没人认识,但他背着那把大剑的形象还是非常醒目的。**之所以这么着急找他,就是因为院内大比三日之后就要开始了,他还没有落在任何教习门下,这是钊睿达特意交待**尽快办理的。 两人到了戒律院,**将一纸文书递了过来,安致远凝神一看,心跳都漏了半拍,又惊又喜。喜的是钊睿达竟然将他添进了大比名单,惊的是他还是没有逃过郑天赐的魔掌,还是以郑教习门下弟子的身份参比。 既然是郑天赐门下,那就免不了要去他那里用印,安致远暂时也考虑不了那么多,心里把钊睿达的恩情记下,向**致谢过后,就去演武场找郑天赐去了。 这日正恰逢演武场技击大课,郑天赐还是老样子,占据了最好的一块场地,安致远老远的就向郑天赐打起了招呼。 “教习,教习。”郑天赐转头一看?就发现这人有些面熟,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慢慢复苏,等安致远红着眼睛一脸激动的跑到他面前。郑天赐终于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安致远?你……”郑天赐有些迷糊了一下,顿时清醒过来,我不是应该盯紧这家伙的吗?为什么五年前突然就把这事给忘了?想到此处,郑天赐马上凝神观望,发现安致远还是那样让人看不透,不过没有突破炼气巅峰是肯定的。 “弟子终于见到您了。”安致远到了近前弯腰施礼,目光悲痛,好像非常激动的样子。“弟子遭逢大难,有家难归,这五年来日夜思及教习的教导,就觉得学院内外如天壤之别,荒郊野岭没了教习的庇护,学院的威名,邪魔宵小窥视在侧,能活着回来看您一眼,也算弟子的福分了。” 将戒律院的文书交给郑天赐,他又把那套谎言和郑天赐叙述了一遍,虽然郑天赐不太相信,表面上却还是一阵温言安慰,让安致远不要辜负了院长和首座的期待,在大比中好好发挥云云。 大课上完,众弟子算是接受了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师兄,不过是不是大师兄不好说,因为他们更看好现在大师兄师文耀,以后如何,大比马上就要开始了,自然能见分晓。 郑天赐自从见到了这个消失了五年的弟子,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他马上动用关系开始调查,在大比的头一天夜里,他终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表面上无懈可击。但是世界上有无懈可击的事儿吗?郑天赐相信,越是完美无缺的过程,就越可疑。 大比第一天,安致远由于年龄最大,所以自然做为擂主,接受其他弟子的挑战,他早早的赶到了后山草坪,在那新建的擂台上盘膝坐定,等待大比的开始。 日上三杆,弟子们陆陆续续的赶到了现场,因为开始都是重头戏,所以学院上下除了有值役在身的弟子,其余全部集中在了这里,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人头。 左侧高台之上,院长郑大津,戒律院首座钊睿达和一众教习们已经落座。辰时一到,作为裁判的宦千蝶就上了擂台,安致远连忙起身施礼,随后站在了擂台一侧,等待大比开始。 “八府大比十年一次,而八府下辖各州院弟子却并不是每人都有参赛的机会,有些惊才绝艳之辈,五年就能升入学府,所以这次院内选拔极为珍贵,对尔等挑擂弟子来说,能有勇气登擂一搏就是机缘,胜负之数,无需挂心。” 宦千蝶人长的明艳娇媚,渺渺轻音如银铃般清脆悦耳,虽然许多教习弟子还想继续欣赏一番,但大比开擂之时已到,宦千蝶也没有卖弄的心思,指着安志远道:“此人名为安致远,乃学府门徒,炼气巅峰修为,阅历不凡,功法高绝,谁先挑战?” 宦千蝶这话是出自内心的,她一直都非常欣赏安致远这名弟子,当年就对他多了几分关照,甚至安致远还曾经说过要转投她的门下,结果被她严厉的训斥了一番。此次学院内部的大比,宦千蝶站在了钊睿达这边,坚决支持安致远当擂主,甚至因为这件事和郑天赐激辩了一场。 要说这次激辩也算是开了先河了,郑天赐推荐的擂主是宦千蝶的弟子仲孙易竺。两人为对方着想到了这种程度,也是让学院的高层们面面相觑。其中到底何故?恐怕只有当事人心里才知道吧。 宦千蝶话音刚落,一名身着墨色劲装,手持八尺长枪的女弟子就跳了上来,只见她长枪往地上一点,撑着娇小的身子飞上了半空,在空中连翻了几个筋斗,身形轻轻的落在擂台之上,连一丝尘土都没有激起。 这女子身姿纤细,面色清冷,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辫,颇为飒爽,就见她在台上站定,单手握枪一礼,脆生生的说道:“师妹仲孙易竺,请安师兄指教。” “双方准备,持拱手礼后三息后开始比斗,可有问题。”宦千蝶说罢,就背着手走到了场边。 安致远也照例还礼,三息一过,两人也没什么花招,上来就是硬碰硬的交锋。 五年过去了,安致远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没有被踢出学院,还能参加院内选拔,都是钊睿达的偏爱呵护,就算如此,学院内部也必然会对自己有所看法。无论是为了给钊睿达长脸,还是为了让学院看清自己的价值,安致远都决定,这院内选拔之战,不但要拿下,而且要拿下的干净利落。 同是炼气巅峰,仲孙易竺根本就不敢存了任何试探的心思,她想这安师兄既然能成为门徒,而且年龄颇大,却还能参加大比,自然有其过人之处。所以出招半点都没有留手,就算如此,比试的过程还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八游探空剑,这套功法太大众了,仲孙易竺虽然不练剑,平时和师弟师妹们过招,也把这套剑修功法摸了个通透。只是对手这柄剑太大些,出手就是第三游拔云见日,她使出一式毒龙出洞,就想和这安师兄硬碰一招。 “噹”的一声爆响,台下靠近擂台的众弟子就觉得好像一口洪钟大吕在耳边敲了个狠的,眼前金星直冒,好多人都失了聪,捂着耳朵,面带痛色连连后退。 台下尚且如此,台上仲孙易竺就觉得一股怪力顺着枪身就湧了过来,双手虎口顿时裂开了口子,她自问天生神力,才选了长枪做武器,不但可以发挥自己的长处,而且不失灵活。没想到一招还未使尽,就遭到了重创,险些让兵刃脱手。 仲孙易竺连忙脚下生风,收枪回防,没想到那巨剑竟然被安致远翻了个面,当成了一块门板似的拍了过来,她已经退到了擂台边缘,眼瞅着一大片阴影以乌云盖顶之势压得她无处可逃,却又不敢出枪抵挡,就那么愣在了当场。 一股狂暴的风压吹的仲孙易竺面皮生疼,那巨剑稳稳的听在了她眼前三寸之外,直到安致远收回巨剑,仲孙易竺才如梦初醒一般,黑色劲装早就被香汗湿成了一片,黏糊糊贴在背上,让仲孙易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嗒”“嗒”除了仲孙易竺的鲜血顺着枪杆滴落擂台的声音,草坪之上突然出现了片刻的死寂。 “咳咳”感受到一股凌厉的目光从左侧高台向自己射来,宦千蝶连忙咳嗽两声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高声喝道:“第一场比试,安致远胜,仲孙易竺下擂。” “谢安师兄赐教。” “师妹承让。” 双方谢礼过后,仲孙易竺跳下了擂台,然后安致远就开始了伴随着嘈杂的漫长等待。 “这位安师兄不愧为学府门徒啊,可我们这般学院弟子的差距太大了。” “要不你以为谁都能在炼气期就成为门徒?那这门徒也太不值钱了点。” “你们知道什么?这安师兄是我哥哥他们那一期的头面人物,连那一期的筑体学长都没能从他手里讨得好去,这都几年了?别看安师兄还是炼气期,说不定早就可以进阶筑体,只不过生生忍住,正准备着厚积薄发呢。” 下面虽然议论纷纷,高台也是交头接耳,可就是没有人再上来挑战。那仲孙易竺也算是个天才人物,属于宦千蝶门下,和郑天赐门下的师文耀可以称为他们这一期的绝代双娇。就这样的人物,都没有在安致远手下走上两招,谁还敢来?还是等一炷香之后那安致远自动晋级,再去争夺剩下的三个名额比较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