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10月5日,汽车带着我、尉迟明艳和何文仪到了兰州机场。 下车后,我们去了机场售票处付钱取来我网上预定好的三张机票。 尉迟明艳直埋怨我说:“小龙,这飞机票也太贵了,一张六百多!” 我说:“那你说咋办?坐火车?这是什么时候?‘十·一’后返京高峰!保你三、五天没票咱连住旅店再吃饭的,花的钱也和这差不多啦!那多耽误功夫!看!今天下午四点的飞机,两个多小时咱就到家了!” “可那是两千多块钱呐!”何文仪说。 我一笑说:“女人都小心眼儿,行啦!心疼也白搭,票都买完了!我的肚子开始革命了,走!去买点儿东西吃!” 两个女孩儿只好跟从。 四点上飞机,一路无话,下机后打车直奔家里,八点不到,我们到家了。 我按门铃叫开家门。开门的是我母亲,她见我吃惊地说:“哟!儿子!你咋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预先通知我们一声!这二位是……” “妈!进屋说话!”我说着,三人进了屋。 我父亲也在家。看我回来,又带了客人,忙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惊喜的说:“儿子,你咋回来了?这二位是……” 我说:“爸妈!介绍一下,这位叫尉迟明艳,是我对象;这位叫何文仪,是我妹,她们都是我部队上的战友。明艳、文妹,这二位是我爸妈,叫叔叔婶婶,表示!” “叔叔好!婶婶好!”二女行礼。 我父亲忙让坐,二女坐下。我对母亲说:“妈,你和爸都吃完饭了吧!我们仨还没吃呢!给我们仨做点儿饭呗!简单一些,要快!” 母亲说:“好!好!你们坐,我去做饭。别的太慢,下面条吧!” “成!”我说。 我父亲问:“儿子,你不在队上,这回来是……” “退伍!”我说。 “退伍?这当兵才半年,怎么就退伍了?” 我说:“我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你汪大和你罗大给你气受了?!”父亲问。 我点头说:“可以这么说。” 父亲皱眉说:“儿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汪大和罗大怎么会给你气受?肯定是你耍脾气!” 我说:“爸!这回我自认我没错,错真在他们。汪大的女儿叫汪虹,汪大总想把女儿给我当对象。可我爱的是明艳,明艳在生活上,训练上,工作上都给了我无私的帮助。汉江抗洪时,我被洪水冲走,又是她纵身跳入洪水中救我,最后我们双双获救。而汪大‘十·一’后一纸决议把明艳调到男兵营,把我提为女兵三连连长,把汪虹升为副连,看着我。又把我想继续精心打造的女兵三连四排弄得面目全非,为的就是让我和汪虹在一起。我忍无可忍,想利用‘EP’文工团的调令将他一军,可他仍不服软,我是势成骑虎,只有退伍。” 父亲听后点点头说:“这老班长也真是的,儿女之事,动辄用军事、家势压力,太不应该了!” “家势?”我问。 父亲点头说:“你汪大为你和汪虹的事,曾让我和你妈给你施压,我们没同意。” 我拉过尉迟明艳起身给我父亲行礼说:“谢谢爸!” 这时厨房里,母亲说:“儿子,别拜了!先吃饭吧!” 尉迟明艳知道我母亲说的什么意思,低着头,红着脸,和我去饭桌吃饭。 我们三人吃着,我父母陪着。我母亲做饭时一直听着我和父亲的谈话,于是在饭桌上对我说:“儿子,这退伍也好,比在部队强,安稳,没危险。你抗洪那回可把妈吓坏了!” 我笑着安慰母亲说:“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这得多感谢你儿媳妇哇!是她的行为感动了上天,让我们双双获救!” “小龙!”尉迟明艳嗔到。 “这姑娘真不错!”母亲说:“儿子,回来有什么打算?” 我说:“学我是不打算上了,交了论文也就大事完毕了,我想直接工作。” 母亲说:“也行!那用不用妈帮忙?” 我说:“不用!我想直接去找我学长罗洪彪,他那儿开着影音公司,我去了直接给他出专辑,他肯定收我。” “专辑?儿子,这么快!”母亲吃惊地问。 我说:“我的作品想必爸妈都看过吧?” 母亲说:“那当然!是不错!” 我说:“我再让彪哥包装包装,效果会更好。” “专辑叫啥名啊?”母亲问。 “叫《龙卷风》。”我说。 “名字不错嘛!”父亲笑着说。 母亲嗔怪父亲说:“你个大外行一边去!”又对我说:“儿子,都有什么歌,说说,让妈听听。” 我说:“我现在有的歌有《龙卷风》、《战地嚣龙》、《我们都是龙女郎》、《龙飞凤舞》、《游龙惊凤》、《龙怒》、《爱情滑铁卢》、《新月如钩》、《日不落的传说》。一个月内再出五、六首富富有余!” “行啦!儿子,这就不少了!别再把你给累着!”母亲说。 我假作哭泣状对父亲说:“爸,这是我头一回听到的我妈心疼我的话。” 我父亲笑。 母亲瞪了我一眼说:“你个小没良心的,妈啥时候不心疼你啦?” “心疼!心疼!”我笑着说:“我妈那是望子成龙!” 母亲听了这才满意地说:“唉!这还像句话!” 吃完饭后,我让尉迟明艳和何文仪先洗澡。我们家还算宽绰,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格局。这要是两室,我得请缨睡沙发。 二女睡下。我去洗澡。洗完后穿上睡服,又和我父母聊着。 母亲关心的是尉迟明艳的家世。我说:“她家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了,她也没什么钱。” 母亲着急地说:“儿子!这怎么行呢?这也不配呀!” 我一皱眉说:“妈!那你想找啥样的?百万富翁,亿万富豪,那是人家说咱不配了!” “那也得和咱家差不多呀!”母亲说。 我冷冷地说:“汪大家好不,可他整天算计我。还有现在社会上的那些,男女两家相互算计,勾心斗角。没等结婚呢,先想着离婚,生怕吃亏,很怕少拿了对方家的东西。从结婚第一天就同床异梦。是!看上去什么门当户对,脸上也挺荣耀的。可实际上呢,似要面子活受罪。妈!你说这个就太市侩了!” 我母亲薅住我耳朵说:“你个小没良心的,敢说你妈我市侩!” “妈,妈!放手!小点儿声!”我告饶说。 母亲放手后,我说:“明艳对我是一片真心,我不能辜负她。至于生活,不用爸妈cao心,我自己肯定能养活起她!” 父亲笑着说:“行!儿子!说话像个男子汉。儿子,刚才你说什么调令的事儿,怎么回事儿?” 我说:“‘五·一’、‘十·一’我们军区举行文艺汇演那四个北京来的评委就看好我们猛虎团的人,非要收我当学生,收我的团员当学生。可我半拉眼也没看上他们,他们都是大骗子!” “那你还敢回来?”父亲问我。 我说:“我不也是没办法嘛!再说有我爸保驾,我怕他何来?” 父亲一听和颜悦色地说:“儿子,此话有礼。小芳(我母亲),你洗洗先睡吧,今天我和儿子住一屋。” 母亲一听不乐意地说:“看你们爷俩,真不像话,就好像我这个妈是后的似的!” 母亲只好去了。 我和父亲到了我的卧室,坐在床上。父亲说:“儿子,你能洞察这些人是坏人,这个很好!你说的那四个评委,是不是其中有个叫林大中的?” 我说:“对!其他三个叫苗仪轩、杨艺、朴仲华。” “这就对了!”父亲说。 “什么就对了?”我奇怪地问。 父亲说:“我们正在查他们。他们都在‘EP’文工团工作不假,而且大小都当着官。可他们不走正路,为自己谋私利。他们合伙在丰台开了一家叫‘千岛’的高级商务会所,老板叫林旭,二十六岁,是林大中的儿子。林大中等四人到全国各地军区当评委,以为‘EP’文工团招人才为名招兵,择其优者,男的充当打手女的干‘三陪’。当然也有一部分文艺方面特殊好的,充到他们开的影音公司里。但这影音公司也不是什么正路,其中也拍黄片!” “爸!知道这些,你们为什么不办他们?”我问。 父亲说:“苦无实据。我们查了半年多,想打入其内部,可派出去的两男一女都神秘失踪。” 看着父亲发愁的样子,我倒笑了说:“爸,你是狡猾狡猾的!” “儿子,你什么意思?”父亲问。 我仍笑着说:“爸!这些可都是你公安局的机密!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父亲不高兴地说:“我能有什么企图?你可是我亲儿子!我能让你支身犯险?” “如果我自愿去呢?”我问父亲。 “这个嘛……”父亲犹豫地看着我说:“你有把握保护自己吗?” “有!”我点头说:“一,这四个人都很看中我的文艺才能,想收我当学生。二,你儿子我军事本领高强,今年军区考核排名第二,仅次于汪大的儿子汪旭东。凭这两点,我有把握保护自己。” “行!儿子,比你爸强!”父亲夸赞到,他接着说:“儿子,打入敌人内部光凭这些还不够,办一切事要冷静圆滑,切忌蛮干!” 我说:“爸!这一点你更可以放心。我当兵半年经历的事儿多了,打入敌人内部的事儿我干过。桑洛族谁发现的?国民党猛虎团谁剿灭的?是你儿子我带着二十五名女兵干的。这事儿我没告诉你是汪大不让我说。这我退伍了,就告诉你一个人也没事儿了。” “儿子,这事儿是你干的?!”父亲睁大眼睛看我问。 我一指自己的鼻子说:“你儿子我。” “儿子,你真想干?”父亲问。 我点头说:“是!我想再试试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