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郎新月回到家中,父母是十分的高兴。 郎学增说:“好闺女,你可算回来了,把爸都担心死了,你咋就不开手机呢?” “心情不好。”郎新月漠然地说。 郎学增知道是什么事,但这事儿连他妻子都没告诉。他只说:“一定是在外面想家了吧?好久没尝到你妈的手艺了吧?来,咱们吃饭吧!” 饭桌上郎新月是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神色也舒展不少。 郎母说:“好闺女,慢点儿吃,就你爸出的馊主意,让你去什么猛虎团。看!闺女都瘦了,也黑了。这回回来可不能再叫闺女往远走了。” 郎学增说:“那是!咱们家月月十八了,大姑娘了,该找个好婆家了。不过不能找远地方的,得找个离家近的,我和你妈一天看不着你就闹心!” 郎新月说:“我才不找呢,我要一辈子守着爸妈!”那语气又恢复了以前的稚气和顽皮。 郎学增一看气氛很好,就笑着说:“那怎么行?!我还指望着找个好女婿给我和你妈养老呢!” 郎新月说:“我爸,妈对我这么好,我得找个孝顺女婿给你们,我不求他对我怎么好只要他对你们好就行!” 郎母说:“闺女,你自己找,你得等啥时候,眼前就有一个!” “谁呀?”郎新月问。 “吕文昌!”郎母说。 “这个……”郎新月在思考。 郎母说:“要说文昌这孩子真不错,文质彬彬的,每次见我都很有礼貌。最主要的是文昌他爸和你爸是挚交,他家就住咱楼下,这样你嫁过去咱们也能天天见面,多好哇!” 郎新月迟疑了一下说:“行倒是行。哎呀!反正这事儿你们大人说了算,你们看着办,我随着。” “此话当真!”连郎学增都没想到女儿会答应得这么快,女儿真的想开啦? “当真!”郎新月说。 “好闺女!”郎母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晚上,郎学增和郎新月单独谈话。 “月月,你真的同意和文昌的婚事?”郎学增问。 郎新月平静地说:“不同意还有其它办法吗?事已至此,只能一俊遮百丑了。” “那月月你能幸福吗?”郎学增问。 郎新月说:“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你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我是什么?哼!”郎新月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郎学增说:“月月,你听我说,野狼团刚打了败仗,需要的是内部团结,鼓舞士气。你和文昌定了亲,我们领导才能团结一致,共同研究如何提高士兵的训练,把咱野狼团重新强大起来,以迎接明年的军演。” 郎新月说:“那些大道理我听不懂,我现在只知道,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郎学增说:“月月,可我真担心你会受不了!” 郎新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我没事儿。只要郎首长有需要,我随时听调让我干什么都行。结婚,我同意。再调哪个部队我没二话。需要的话,搞个色情特工,陪哪个官儿睡一觉我也随叫随到。” “月月,别这么说,爸心难受!”郎学增面有愧色地说。 郎新月说:“只要面子好过就行了。早点儿睡吧。明天我就回部队训练,我还回三连一排一班,当个兵就行。” 郎学增无奈,只得离去。 从9月1日起,郎新月回野狼团继续训练。郎、吕两家开始筹备订婚事宜,订婚时间9月9日,阴历七月二十八。 9月7日下午,吕文昌带着他的五个哥们儿和六名女兵外出喝酒。他现在是副连长,又是副团长的儿子,他想干什么,无人敢管。 酒店的包间儿里无论男人、女人都脱得赤条条的,他们一边喝酒,一边做着龌龊的行为。一个叫吴根生的班长说:“昌哥,你这后天一定婚,以后我们哥几个可就没这快乐日子过了!” 吕文昌灌下一杯啤酒说:“照旧!” 吴根生说:“那嫂子还不管着你?” 吕文昌红着脸说:“她郎新月就是个屁,她敢管我?” “那嫂子还不和你急?”另一个叫崔明洋的说。吕文昌说:“让她试试,打不死她!” “昌哥,你也就说说吧!你舍得吗?嫂子那么带劲!”一个叫古维康的说。 吕文昌说:“她也就是脸长得好点儿,和她办事儿一点儿情调都没有,还不如晶晶和虹虹办事儿过瘾呢!”说着吕文昌一手一个抓住两个女人的裸胸。 “昌哥,别这样,弄得人家怪痒的!”那个叫晶晶的女人娇嗔道。 吕文昌笑着对说话的女人说:“这算什么,一会儿给你来点儿厉害的,让你尝尝什么叫****的感觉,哈哈……” “昌哥,你可要手下留情啊!”叫晶晶的女人说。 吕文昌说:“你们六个谁也跑不了,对不对呀?哥儿几个!” “对!”那五个男的起哄说。 接下来的场景更加不堪入目,不堪入耳,此处不叙。 9月9日,盛大的订婚仪式在野狼团礼堂举行。到场的客人都是西北军区各部队的郎吕两家的故交。郝文军、汪瑞年、罗文谦、马耀祖、肖仲年、铁宝山等人悉数到场。 吕文昌穿着礼服携穿着洁白婚纱的郎新月一同走上礼台。两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着幸福的笑容。 当交换完订婚戒子后,订婚主持人让两位新人亲密接吻。 吕文昌抱住郎新月,嘴还没到郎新月唇边。突然一声枪响,吕文昌身子一挺,目光呆滞地看着郎新月声音嘶哑地说了声:“你敢开枪!”然后倒在地上。 郎新月怕他不死,又在他头上补了一枪。然后举枪对着订婚主持人说:“滚下去!” 订婚主持人吓得赶忙下台。 台下众人愕然。 郎新月举着手枪看着台下众人一笑说:“各位叔叔伯伯,欢迎你们参加我的订婚仪式!不错吧?很精彩吧?也很意外吧?倒在台上这位叫吕文昌,是口口声声说疼我爱我的爸妈为我选的夫婿。有人问:我为什么要杀了他?这里边有个小故事。台下有位先生叫郎学增,是野狼团的团长,也是从小疼我爱我的爸爸。前两个月,他把我派到猛虎团去交流学习,其真实目的是让我打探猛虎团的的军事情报,以应对野狼团和猛虎团的对抗军演。军演第二天我随猛虎团穿插支队进入野狼团占领区,我发觉穿插支队行动异常想让他加强防范另有穿插支队。在我所在的猛虎团穿插支队全部被野狼团搜索部队歼灭后,我举手投降了,想让人带我去见那位郎团长可带我走的人,正是这位吕文昌。他没带我去见郎团长,而是去了他吕文昌自己的帐篷,到那就把我给强X了。那个郎团长知道此事后不管不顾,仍然是只管他的军演,真不愧是国家的栋梁。可他还是打输了军演。军演过后,他急令我回野狼团,让我和吕文昌订婚,说要和吕家和亲,团结力量鼓舞军心士气。我能嫁给强X我的强X犯吗?可我爸他意已决,我无从反驳。这个我在猛虎团是就已经意识到了。于是我选择了屈从。这几天,我参加训练就为这把枪,在这个时候打死侮辱我还要占有我的人,然后再自杀。至于那位郎团长嘛,就让他和他的荣誉和面子过下半生吧! 别了,这美好的世界!别了,龙哥!这辈子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当过龙的女人!” 一声枪响,郎新月打爆了自己的头,鲜血汩汩流出,染透婚纱。 吕洪韬从惊愕中醒来,双手揪住身旁的郎学增的衣服狂吼:“郎学增,你还我儿子!” 郎学增也吼到:“是你教子不严,干出如此龌龊的勾当,搭上我宝贝女儿性命,该讨债的人是我!” 郎学增推开吕洪韬,仰天长笑。笑声止,他自言自语说:“什么权力,荣誉,地位,面子,狗屁!它哪有我闺女的命值钱呐?!”说完郎学增大哭。哭着哭着,他又笑了,又是哈哈大笑,他疯了,跌跌撞撞地走出礼堂,郎妻追了出去。 吕洪韬说:“纵子就是杀子啊!报应!报应啊!哈哈哈……”他也疯了。 喜庆的订婚仪式变成了一场人间悲剧。一对儿新人命丧枪下,双方的父亲疯了。 这给某些人敲响了警钟。 肖仲年立刻给妻子沈爱华打电话:“爱……爱华,别让闺女在家泡病号儿了,赶紧到猛虎团报到去!……什么事儿?别问!我回家再说。先打发闺女,立刻!” 肖仲年找到郝文军刚要开口,郝文军摆手说:“啥也别说了,我老丫头也在家泡病号呢!加上小山子他家的,全批!” 郝文军、肖仲年、铁宝山三人又找到汪瑞年和罗文谦一顿好说,承认错误。汪瑞年说实话真不想收,那仨人可是自己闺女的“情敌”。可为了孩子,他还是勉强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