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燕秀叹口气说:“我们燕寨，马寨，刘家寨，还有以前的韩家寨同饮一条桑洛河水。我们都是楼兰国的后裔子孙，因其地无法再居住而辗转内迁，并且逐步汉化，但族群一直十分稳定。可明清之际，清军入关，污我族人与李自成的军队勾结，对我族人大开杀戒，我族人遂又迁徙转入深山来到这里，定居下来。到现在已有数百年了。可这一条河水，四家用，又是喝又是养草种田的，难免不够用。于是纷争不断。大战很少但小战时有发生。四家相互结盟，又相互争斗这也是我们这里人口一直未发展起来的原因。几十年前，那韩家老太爷年轻时，打猎与大队失散，被狼群包围，被一个国民党的官儿救下，他就当了国军。后来他升了官，他们韩家在这里就跋扈起来了。他二弟娶了刘家寨寨主的女儿为妻，又娶了马寨寨主的meimei等几个姨太太，可他还不满足，又看上了燕寨的寨主的女儿。燕寨人不依，他就带人来抢。于是燕寨，马寨，刘家寨，三寨人皆恨韩家寨的人。后来听说韩家大爷吃了败仗，带人败回韩家寨，所以更怕韩家寨做大，欺压三寨。于是三寨合兵打进韩家寨将韩家寨人及猛虎团残兵赶上绝云岭，想困死他们。但他们有密道出山狩猎，又找到水源，没被困死，于是结了仇。而我们三寨虽为结盟，但争水之事仍有。今天的事又发生在出马寨不远处，所以马寨他们也逃不脱怀疑。” 我说:“别怀疑了，这事儿不是马寨人干的，就是绝云岭上韩家人干的。他们抓到山上四人，我要下俩，其她两人我是救不了了。” “你要下的是谁？”燕秀关心地问。 我说:“一个叫燕蓉的说是你的堂姐，一个叫燕冬儿的，好像是名使女。” 她激动得身体发抖说:“对！那正是我的堂姐和我的一个使女，是替我哥到刘家寨提亲的！” 我说:“那就对了。我有条好计，能迅速消灭韩家势力。” “说说看。”燕秀说。 我翻身侧躺着对她说:“你们明天对外宣扬要攻打马寨，然后组织老幼妇孺去马寨造势！” “造什么势？”燕秀问。 我说:“夜半举火与马寨的妇孺一起在马寨来回奔跑喊杀而三寨的壮丁藏于燕寨中等绝云岭上的人来进攻。到时，他们一来，将其包围，消灭之。” “可他们会来吗？”燕秀问。 我说:“绝云岭上的在你们三寨都有眼线，一旦岭下有动静他们一定报到岭上去。我在岭上任其团参谋长，说话有一定分量。明天我在其议事时从中一搅和，他们一定会认为马寨中激战正酣，会偷袭燕寨，杀夺老幼妇孺。到他们进入燕寨中时，你们就动手。” 燕秀说:“好计！我明天就和我哥哥说。” 我说:“你们再和马寨、刘家寨的首领好好商量一下细节，一定要骗过绝云岭上的眼线，否则就会白忙一场。” “明白！”燕秀说。 “那好！”我说。 “唉！当兵的，你又压着人家了，挺疼的！” 再看我，谈到亢奋处，左手搭在她身上，左腿搭在她腿上，上身半压在她身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歉意地说。刚要离开她的身体，她她右臂一下搂住我，将我的身体压在她身下说:“当兵的，我倒希望你是有意的反正今天你我已经这样了，你就要了我吧！” 我连忙滚身并起身下床，站在地上，慌张但没忘放低音量说:“捡山货的，这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她问。 我说:“我有相好的，是我的副排‘猛虎特战团’团长的女儿。” 她慢慢坐起身说:“当兵的，你是好人，是负责的男人，很诚实。真可惜，我认识你太晚了！” 我说:“燕大小姐，你是个好女孩儿，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的！” 她没再说什么，帮我扎好武装带，背上枪，带上钢盔。我由想起点儿事儿，在她耳边说:“战后只杀罪魁，绝云岭的寨兵和寨民是无罪的。” “明白，当兵的。”她说着又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才放开我。 我从窗口跳出，头也不敢回，我是一路小心回到绝云岭上。 燕秀一夜未眠，第二天，她把计划说与她哥燕朗，燕朗也同意，遂派人分头准备。 我回到龙宅，听众人说了我走后的事儿，只说:“没出大事儿就好！” 5月29日晨，我带十九名士兵跑步回来，见龙宅内院中停放着一个方形的大蒸屉。郝俊婷等几人是大吐不止。一班屋里传出哭声和呼喊声:“小姐醒醒，醒醒！” 我问郝俊婷说:“婷妹，这什么状况，这是什么？” 郝俊婷边吐边比划着说:“哥，让其她人进屋，你自己看。” 我让那十九人先回屋，然后打开方屉盖一看，两颗人头！四条人腿！人腿已经蒸熟。 我的胃也起了反应我盖上屉盖儿，然后大喊:“韩珍，出来！” 再看韩珍也是捂着嘴出来的。我气恼地问:“说！是谁送来的？” 韩珍说:“是四当家的派人送来的早饭。” 我看着她说:“还饭呢，你吃啊？！” 韩珍一捂嘴又吐去了。 我叫来四名男役，先把蒸屉抬出龙宅。然后交出汪虹，叫其派人照顾一班的并看着燕蓉和燕冬儿。我带着四名男役抬着蒸屉去“猛虎厅”。 半路我遇到三人，其中一人问我:“参谋长，这抬的是什么？” 我一看来人说:“是韩烈呀！这二位是？” 韩烈介绍说:“参谋长，这位是我大哥韩勇，咱寨上的书记官。这位是我二哥韩猛，做寨上的探报工作。” “明了！”我说:“三位哥哥好！” 三人都客气地说:“不敢当。” 我说:“三位哥哥问这是什么，我的早饭！” 韩烈奇怪地说:“参谋长，这早饭你不吃，这是往哪儿抬呀？” 我其又上来了，说:“这早饭我是吃不了，你能吃给你。” 韩烈打开屉盖，三人都看到了韩烈一皱眉说:“这又是那家老四干的！” “你怎么知道？”我问韩烈。 韩烈说:“除了他，没别人！” 韩猛说:“妈的，我又造回孽，人是我抓的！” 韩勇摇头说:“罪过呀！可咱们管不了。” 三人不再说什么，走了。 到了“猛虎厅”，没人！我让四个男役回龙宅，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人来，可等到八点半也不见人来我叫来个寨兵说:“去！把大头人请来，他要是不来，我把这早饭送他家去。” 说话间，韩金虎进“猛虎厅”笑着说:“龙老弟干嘛发这么大火？老远的就听到你的动静啦！” 我怒气冲冲地说:“大头人，看看那个吧，我的早饭！”其实韩金虎何尝不知，这是他家老四的手笔，他因为啥晚来“猛虎厅”就因为知道我要找他，他想躲也躲不开，只有硬着头皮来见我。 韩金虎说:“还用看吗？一看这物件就知道是我那不成才的四弟干的。还是那句话，他就是个半疯儿，别理他！” 我更气了说:“大头人，现在是我不理他，他理他呀！昨晚趁我不在，包围龙宅，今早又送来这个。大头人，上我住的地儿看看去吧包括你给我的仆佣，吐的吐，哭的哭，晕倒的晕倒，可热闹去了。这地方我是呆不下去了。大头人，看在党国的份儿上给兄弟条活路，放兄弟和我的兵下岭吧！” 韩金虎叫人把蒸屉抬出去，然后笑着对我说:“龙老弟，你可是党国的支柱，我的臂膀，我可不能放你走！老四我已叫人把他看起来了。龙老弟，你消消火，哥给你陪不是了！”说着，韩金虎是一躬扫地。 我赶忙起身说:“大头人，哥！这我哪敢受哇？兄弟我就是实在气不过了，才说此话的。这为党国办事，个人委屈算什么？这事儿就先这么过去吧！” “对了！”韩金虎说:“还是你龙老弟你深明大义呀！他老四要是再出来惹你，我定不饶他！” 我说:“虎哥，我家里的现在几乎全成病号了，今天想训练寨兵也练不了了！” 韩金虎说:“那不练就不练吧！” 我说:“虎哥，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照看我的兵去了。”说着起身要走韩金虎忙拦住我说:“别别呀！龙老弟，你昨天忙了一晚上，都忙出个啥来呀？” 我说:“看！光想着离开这儿的事儿了，把正事儿耽误了，把李先生和那几个哥找来，大家听听，议议！” “好嘞！”韩金虎说着派人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