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哪儿打枪?”韩金虎问。 这时,一名寨兵来报:“报大头人!大事不好,四寨主带二营的人包围了龙宅,现已交火!” 韩金虎忙说:“别看着我,赶紧去龙宅!” 龙宅,除四班负责看管燕蓉、燕冬儿和仆佣外,其余十九名女兵全部上房。 韩金福知道我的兵的枪的厉害,躲在寨兵身后齉着鼻子朝龙宅方向喊:“龙霄瀚的女兵听着,你们二十几个人已被我二营人马包围了,只要我一声令下,龙宅将被踏为平地,你们也将尸骨无存。听四爷的话,老老实实交出武器,束手就擒,乖乖做我的姨太太,四爷绝不会亏待你们!” 这时,汪虹在龙宅房上喊到:“姓韩的,我龙哥带我们来这儿是为党国办事来的,是帮你们韩家来的,不是来给你当姨太太来的。你不思为党国出力报效,却处处打我们的主意,与我们为仇作对,真是死有余辜。老娘这里子弹何止上千,手雷何止上百,有不要命的就往上冲,看谁打得过谁?!” 说着,点射的枪声响起,包围龙宅的寨兵倒下十多个,有死有伤。 寨兵们一阵惊慌,纷纷后退。韩金福也后退,可嘴上说:“弟兄们,姓龙的手下的女兵杀死了咱们的兄弟,咱们可要为他们报仇哇!活捉她们,先jian后杀,为死难的兄弟报仇!冲啊!” 可谁敢冲啊?这帮姑奶奶一个赛一个厉害,手里还拿着尖兵利器,众寨兵相互对望,不敢向前。 正僵持间,韩金虎、李宝学等人赶到。从“猛虎厅”到“龙宅”也就走三、两分钟那么远。韩金虎怒喝到:“二营的,都不回家睡觉,在这起什么哄,都散散!” 韩金福齉着鼻子大喊:“不能散!要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韩金虎怒气冲冲地说:“报什么仇?要不是因为你,今天能死那么多人吗?就因为你要女人,人兄弟们白搭性命,谁还能服你?”说着,韩金虎又对寨兵们喊:“还不散了,等着挨枪子儿啊!” 二营的众寨兵全部散去。 韩金虎向龙宅的方向喊到:“龙组长的师妹们听着,我韩金虎在此,我是真心拥护党国的,拥戴蒋总统的,是真心和龙组长交朋友的。只因家弟不削,与诸位师妹发生冲突,是我韩金虎家教不严,与诸位无关。造成寨兵的伤亡,与诸位无关。我现在把家弟带走,诸位可安心休息!” 韩金虎等人把韩金福拉走。 “猛虎厅”上,韩金福不服不忿地说:“这事儿没完!” 韩金虎几乎哀求地对韩金福说:“老四,你不就是要女人嘛,哥给你还不行吗?今天抓的那四个,还剩俩,哥都给你,该消停了吧?” 韩金福说:“这还差不多。我今天晚上就要办了她们!” “行,行!”韩金虎无奈地说。 韩金福的卧房里,韩金福光着身子,向床上的燕寨二女扑去。可那两个女人也不知哪儿弄的刀子、剪子,双双自杀。 韩金福忙了半天,到头来还是什么也没得到。 离开绝云岭,我向燕寨急走。 躲过燕寨的哨兵,爬上燕寨的寨墙。抓了个燕寨的寨兵,问明了燕秀的住所。 我摸进了燕秀的住所,睡房。可燕秀不在,我只有等。 按我的时间,九点半,屋外响起一阵嘈杂之声。 我可是偷摸进来的,当然不能被人发现。于是我钻入了穿下。 进来的四人,八只脚。而且全是女人。 “大小姐,冬儿有下落了吗?”一女问。 “没有!”燕秀回答,神情中带着沮丧和疲惫。“我有点儿累了,想早点儿歇着。春儿,你们也歇着吧!” “是!”三人退出。刚点燃的蜡烛又吹灭了。 燕秀脱了衣服只穿肚兜和短裙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燕秀的喧声响起。这一天她可能真累了。 我从床下爬出来,站在她床前,借着月光欣赏她美丽的睡姿。 突然,她睁眼轻喝一声:“谁?” 我“嘘”了一声,小声说:“捡山货的,不认识我了?” “当兵的!真是你!难道我是在梦里不成?”燕秀说,那话音儿带着惊喜。 “怎么?这两天天天梦到我吗?”我问。 “差不多吧!”燕秀坐起身说。 我说:“这倒不是什么好事儿,因为很多女孩儿都这么说。” “吹牛!”她看看我说。 这时,门外传来说话声:“大小姐你在和谁说话呢?” 燕秀说:“没谁!春儿,我正在说梦话呢!我没事儿!”说着她把我拉坐在床上。 外面又传来些许说话声,不知说的什么,再往下没了声音。 “当兵的,这是从哪儿来呀?”燕秀问。 我说:“绝云岭,猛虎团。” “你还真是那儿的,看来你应该是我仇家。”燕秀虽然这么说,可一点儿也没有着急害怕的意思,声音仍很轻。 我说:“怎么说呢?反正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那是两家结盟啰?”她说。 我说:“也不是,我们是是敌对的。我们二十六个人是打入他们内部的。” “竟骗人!”她说。 我说:“不骗你。他们是国民党马洪奎的‘猛虎团’和韩家的后裔子孙,是反人民的;而我们二十六人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军区‘猛虎特战团’女兵营三连四排的,是保卫人民的。我们和他们是完全对立的。” 燕秀说:“你们对不对立的与我无关。可你总是骗人。” “我怎么又骗人了?”我问,声音大了些。 这时,门外又有人问:“大小姐,你今天怎么了?梦话这么多?好像还有男人的声音!”说着,有敲门声。 我吓得有些忙乱将燕秀的身体压倒在床上。 燕秀更小声说:“没事儿,我闩着门呢!”然后正常的音量说:“哪有?春儿,你听错了吧!还是你想男人了?” 门外的声音小声嘀咕说:“大小姐竟胡说。”接着是渐远的脚步声。 燕秀看看我小声说:“你压着我啦,挺疼的!” 我一看,我双手按着她无衣的双肩,双臂压在她的胸上。我赶紧放手起身。她起来说:“算了,反正也这样了,来吧,你躺下,听我的。否则一会儿,又要让人听到了!” 我只得照做,解下背包,放下步枪腰间的武装带躺在床上。她放平我的右臂,她也躺下,头搭在我肩上与我继续说话。我去了,如果我没这身衣服,真成了情人私会,月夜床上私话了。 我们继续着话题她问:“你个大男人的,怎么跑女兵营去了?” 我说:“这叫男女士兵调位,为了提高训练水平。我们四排是野外生存训练路过此地先碰上了你们,后又撞上了绝云岭上韩家的人。我听说他们是藏在深山里的国民党的残余力量,有心要消灭他们。可上了绝云岭才知道,他们的装备虽落后,但人数众多,只寨兵就一千多号,我二十六人很难应付。于是我想到了你们。” 燕秀说:“我们,我们可不想惹他们,又不是没打过,根本冲不上去。困也困不死他们。” 我说:“可他们应该总下岭sao扰你们吧?” 燕秀说:“对!而且是经常的。这不今天我们燕寨又死了九人,失踪四人,不知是马寨人干的,还是绝云岭上的人干的。” “怎么能怀疑人干的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