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抓人
在那清正佛音之中，秦子赵思绪如麻。这深深叠叠的佛寺之中，究竟隐藏这多少的罪恶？ 本该是与世无争的和尚，却会往香客的茶水之中吐口水；本该是心生向善的佛门净地，却躲着圆山这种学武之人。 这世间真是一个大浊缸啊！谁又逃得出这滚滚红尘？谁又说出家入了佛门就是六根清净？ 想想后世的释家子弟，秦子赵顿时兴趣索然，再也没有半分礼敬之心。 待到老和尚念完经，他说道：“这位老师傅法号可是玄明？” “回施主，正是老衲！老衲是一名清众，曾与老夫人讲授佛法。”玄明合十回道。 “哦，玄明师傅，你可信佛？”秦子赵突然问道。 “回施主，老衲常颂《妙法莲华经》，自然是信佛陀的。”玄明答道。 “好吧！那有一事想请贵寺帮忙！”秦子赵颔首，转头又对玄通道。 “请讲！” 秦子赵便附到他耳边，如此如此一番。 那玄通听完，点头应下，然后转身离去了。 ………… “秦大人，你可有计策？要本将军出手帮忙吗？”那赵钰见玄通离去，问道。 秦子赵摇头苦笑道：“只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哪还有什么线索计谋！希望能找到几个漏网之鱼吧！” “哦，那我们此时应该是出何处？”赵钰跟随这秦子赵，问道。 “去往厨房，找些吃的。我都快饿坏了！”秦子赵摸摸自己的肚子，诉苦道。 “秦大人，恐怕此处的斋饭不够安全，不若回宫之后再吃？”赵钰担忧说道。 “不要紧的！就吃些生的黄瓜，水煮几个鸡蛋即可！”秦子赵摇摇头，说道。 ………… 终于，秦子赵饱食一顿之后，玄通老和尚来了：“秦大人，一切已安排妥当，还请大人移步！” “带路吧！” 秦子赵说着，便示意赵钰跟上。 那赵钰不明所以，心中好奇如猫挠，却又不肯直言问道，只好拐弯抹角地说道：“秦大人，你等下可要注意安全！” 秦子赵笑了笑，没有回答。 很快，秦子赵便跟着老和尚来到了大雄宝殿之前。只见大雄宝殿之内烛火摇曳，金身佛像在烛光映照之下金碧辉煌，夺人眼目！ 而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之上，那要数十人围起才能抱住的大香炉已经被四道帷幕遮起。 另一边，差不多上千个和尚盘坐在地上，安安静静，整整齐齐。 秦子赵站在大雄宝殿的台阶之上，问道：“这就是贵寺的所有僧众？” “回大人，是的！相国寺内除了刚才被大人抓走的圆无，自毙而亡的圆山，九百八十七人全部已经到齐。”这时，一个披着金光闪闪袈裟的中年和尚合十回道。 “想必这位大师就是主持方丈了吧！本官有礼了！”秦子赵客气地说道。 方丈还礼，并没说话。 发现这方丈面如冠玉，双眼有神，如若出家还俗一定是个成熟的帅大叔。秦子赵不禁再瞧了他几眼。 这时，赵钰拉了拉他的衣角。 秦子赵立刻回过神来：“咳咳，开始吧。” 说着，他拿起铜锣‘当当当’地敲了三下，将众僧的目光吸引过来，大声说道：“诸位僧人，本官大理寺正秦子赵！奉命特查此案！如今听闻相国寺内的大师佛法高深，佛像通灵！于是本官斗胆借贵寺宝地一用。大家请看，这大雄宝殿内的佛像，每日享受信徒香火，恐怕别具慧眼！而这香炉日日夜夜承载百姓美好愿望，必定也是早生灵性！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更何况在这佛门宝地之中，必定有五方游神。今日，本官就借贵寺的这两件灵物通神，助本官破案！其实也很简单，只要请诸位僧人蒙上眼睛，入这帷幕之内摸一摸这香炉便可！请吧！” 秦子赵一说完，在场的不少人都楞了。借通灵的佛像和香炉通神破案？这秦大人不是没睡醒在做白日梦吧！不对，天也还没完全黑掉啊！ 不少的城巡尉心里不停的低估，可也不得不照着吩咐将一个个和尚蒙上双眼，带进帷幕之内。 这时，赵钰皱眉问道：“秦大人，这恐怕毫无用处。” 秦子赵苦笑道：“五公主可听说过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一水之隔？” 赵钰摇摇头：“不曾听说，这梁山伯与祝英台又是何人？” 秦子赵也是闲着有空，便把梁祝化蝶这个悲剧简略地说了一遍给她听。没想到她听完之后竟然双眼微红，似是被感动了。 秦子赵又道：“就像那一碗水，一把烂锁，都是防君子而不防小人。此次借神鬼行事也只不过是找那些心虚胆怯之人。虽说是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能捡到几只撞到树上的兔子呢！” “哦？撞到树上的兔子？”那赵钰擦擦眼，好奇地问道。 “本官曾在城郊看到了几只撞树的兔子，后来我便把这个故事讲给隔壁的小孩听，那小孩便天天去守株待兔！结果守了一个月之后毫无所得便回来骂我骗人，真是有趣极了！更有趣的事，这熊孩子把守株待兔说成守猪待兔，专门去骗了他的一班玩伴。他的玩伴回来之时责问之时，他反口问道他的玩伴：‘知道猪为什么喜欢问为什么吗？’”秦子赵笑道。 那赵钰好似从未听过这样的故事，连忙问道：“为什么？” 秦子赵笑而不语。 过来一会，那五公主终于反应过来，小脸气得通红，随后笑了起来，明眸皓齿的，如同千树万树梨花开，笑得好看极了。 秦子赵想问她为什么发笑，却觉得这赵钰估计不会理他，便不再问了。 三炷香过后，那些和尚终于通通摸了香炉一遍。秦子赵这时又拿起铜锣敲响，大声说道：“诸位僧人，请举起你们的双手！” 很快，秦子赵便找到了他想要的人。他又说道：“诸位，可以摘下你们蒙眼的布条了！” 这时，五公主赵钰终于明白过来，说道：“原来如此！你在那香炉之上涂了黑油，而那做了亏心之事却又信奉神佛的人担惊受怕之下自然不会去摸那铜炉，所以那些手掌依然白皙的人就是你要找的人。秦大人短短时间之内就能想到如此妙招，真不愧是神探之名。” “公主谬赞了！”秦子赵摇摇头，示意城巡尉将那几个手掌白皙的和尚从人群之中抓了出来。 随后，他转头又对方丈说道：“还请借禅房一用！” “请自便！”那方丈见到足足八人被城巡尉从僧众之中拉了出来，脸色有些不快，道。 说着，秦子赵便唤人将这八人押向陈御史所在的禅房，准备借尸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