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揭秘魏凯的身世

    “班阙为什么要这样做？”冷静下来的郑敏其实比我更谨慎，想的也更多。小说〕

    我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老大知道。我实在老大答应我会阻止班阙的无理取闹后，才唤醒的晓智。”

    “但是老大不会说。”郑敏分析了下去，“你没有看到老大猜到你和晓智做了人格呼唤后，都快疯了的样子。可吓人了。而且当时他一直在用余光偷瞄班阙，所以他应该也猜到了你和晓智互换的事情和班阙有直接关系。不过我看那时候班阙也一脸担心，我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但是如果是为了保护你的话，就应该像老大那样守口如瓶。班阙告诉我们你的情况本身就是为了让我们能够疏远你，之后再他对你下手后，我们不会现你的消失，从而拖延救你的时间。不过我还是好奇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也好奇，那小子似乎从很早就很反感晓智，呃，或者是我。反正你到这个家的时候，他已经对晓智改变了态度，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你来的时候他和刚开始的态度已经生了度大转弯。所以你看到的都是他对晓智充满关心的那一面。虽然表面上骗过了所有人，但是眼神最容易透露人的情绪，你不也看到过吗？他看晓智的眼神偶尔会充满恨意。如果你都能看到，我想老大一定也看到过，只不过老大似乎一直在维持着某种平衡，所以一直没有可以管过这件事情。”我估计在老大看来只要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就已经非常困难了吧。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一个变数，就是晓智对班阙情感的变化。

    老大以为晓智会和我一样，带着对班阙的戒备，就这么维持着表面的亲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人既然有多重人格，就意味着它有你别人更加多样和鲜明的性格，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根本不知道另一人格所经历的事情。而晓智的主人格就是这种情况。她不记得我在控制这具身体的时候和班阙生的各种争吵，在她恢复身体控制权的时候，班阙已经改变了对她的态度，所以她唯一的记忆就是在父母缺失之后，班阙带给他的关心。所以我突然理解了晓智宁愿忽略班阙眼里偶尔显而易见的嘲弄。

    “你准备怎么做，就这样等着晓智自己清醒过来？”郑敏坐在对面问我。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啊，暂时的办法还想只有这一个。”我想了想还是哪有说出和魏凯达成的协议，不过，现在晓智情况不稳定，得在他苏醒之前早点把事情解决，具体班阙仇恨晓智的原因暂时可以放一放，先把录像的事情搞定之后，还要确保班阙不会再对晓智做出同样的事情，还有，最好和魏凯能建立长期同盟。我看了一眼郑敏，郑敏虽然是真心对待晓智，但是个人顾虑太多，有可能会在生事情之后犹豫不定，或者自作主张添加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的话，事情可能会被弄得更加麻烦。就像刚才我问她是不是知道我的情况时候，她不坦率的做法确实无法让我和她联盟。

    但是魏凯不一样，他要求的是利益上的交换，这样其实方便很多。只要交易公平，保护晓智的事情就不会出半分差池。我只要求能够安然地活到十八岁，之后就可以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而在这之前，魏凯是保护晓智的第一人选，但如果结成同盟的话，我就必须提魏凯杀人了。

    “你在想什么？”郑敏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手。

    我摇摇头：“啊，刚经历完人格互换有点懵而已，不应担心。”

    郑敏怀疑的看了看我，但是她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也不知道要怎么帮忙，只好悻悻地起身走出了门外回头和我说道：“你快点恢复好吧，你是保护晓智和你自己的唯一武器。”

    我比了一个k的手势，就又倒回床上：“我再睡会儿，昨天晚上太难受了。”

    “这一点都和晓智完全没有差别。”我听她小声嘟囔道。啊，只是赖床一小会儿啦。

    下午的时候我已经完全从昨晚上的混沌中清醒了过来。老大白天要上班，郑敏之不购物的时候说过她下午要和原来的同学聚会，今天会晚点回来。班阙，估计是和他的小女友约会去了，家里只剩下了我和魏凯。我敲了敲魏凯房间的门：“在么？”

    魏凯顶着一头乱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什么事？”一副刚睡醒还没搞清楚情况的样子，“该吃晚饭了？”

    这个人真的靠谱么？我在脑海里暂时质疑了一下。

    不过很快魏凯看清了是我之后，马上反应了过来：“录像还没清除，但是快了。”

    我点点头：“生了些事情，我同意帮你，但是因为交易不算绝对公平，所以我决定增加条件。”

    魏凯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要求。“我想知道是什么条件？”他依旧歪着头嘴上带着一贯的坏笑。

    “换衣服，我们出去谈。”

    十五分钟后，我们去了家附近的记。“我觉得家里谈这件事情不安全。”我解释道，“还有我饿了。”

    “你昨晚熬夜了？”魏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记得你考试之前都没有熬过夜，怎么放假了到刻苦了。熬夜玩游戏？”

    “我没那个闲情逸致，不过正好你提到了这个事情，我就直接看门见山的说了。我快撑不住了，这个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格不稳定，随时都有醒来的可能。你和那个人人格相处过，知道真正的晓智对于班阙的迷恋。到时候你不仅帮不了我，而且晓智随时会察觉你对班阙的威胁。在我看来，你一开始就不想和班阙联手吧？毕竟班阙疑心重，而且手段残忍，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他一定会弃帅保车，牺牲你是他的第一选择。所以如果让他知道你心里的这些小九九，你可是很危险的。”

    “你威胁我？”魏凯挑眉问我，但是我已经看出了他神色里的慌张。

    “不算是威胁，只是提醒，因为我对班阙也非常害怕。我害怕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总有一天会生横在你的身上，你应该也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才会被老大捡回来的吧？”

    魏凯盯着眼前的饮料不再说话，我也安静地吃着我的午餐，快吃完的时候，魏凯终于开口说道：“明天晚上，我最晚明天晚上把录像全部销毁，你什么时候会帮我？”

    “随时。怎么，宁愿冒着被班阙现之后整死的风险，也原因和我打成同盟？”对于魏凯这么快就作出了决定我还是挺惊讶的，不过对于我和晓智来说倒是件好事。

    魏凯点头，表情难得一见的严肃：“我的死活没什么关系。”

    看来事情严重了，我开始对坐在我对面这个男孩的故事感到好奇了，到底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说出刚才那种吓人的话呢？

    “我想杀的人是我爷爷的朋友。不，他不算是爷爷的朋友。”说这话的时候，魏凯整张脸都是扭曲的，隔着这么远，在快餐店如此噪杂的环境下，我仍能听见他牙齿摩擦出的声音。

    “我对老人下不了手，这不符合道德。”我看着魏凯拒绝道。

    “不是老人。”魏凯摇头，“我要杀的这个人和老大的年龄差不多。”

    应为惊讶，我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我不明白。”

    “那个孩子是爷爷很早之前收养过的一个孩子而已，爷爷称他是朋友。但是那个白眼狼长大成人之后却在爷爷最脆弱的时候杀害了爷爷。”魏凯的眼神和班阙看晓智的时候偶尔漏出的眼神非常相似。

    他接着说了下去：“我父母离婚以后，只有爷爷肯收留我。爷爷对我很严厉，但是也很慈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但是，一个老人带孩子真的很不容易，而且爷爷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一些事情，让他的身体在老了以后变得非常不好。不过还是尽力地照顾着我，我找不到第二个比爷爷还要疼我的人了。”

    魏凯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里出现了少有的温柔和平和，看起来倒是真有了十几岁孩子该具备的乖巧。“前些日子，我爷爷收到了一封信，爷爷读完信之后，表情非常不好，我问爷爷，爷爷也不告诉我，只是说最近会有一位朋友从国外回来看他。不过在他那个朋友来之前，你们口中的老大先去了爷爷家把我接走。我当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我看见老大和爷爷在屋里聊了很长时间，我只听见爷爷最后嘱咐说让老大照顾好我。所以我当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而我的预感在上个月应验了，爷爷死了。在我眼前被人一枪打死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唐突地问道：“你不是和老大一起回来了吗？”

    魏凯看了我一眼，从一开始的不可思议，又马上意识到了但是的我还是主人格的事情，解释道：“我回来了一天之后就又回去了。不过我没直接回家里去，我回了一趟我父母原先的房子里。虽然他们两个人已经再也不回去了，但是因为爷爷经常回去收拾，那里倒是比他们两个刚离婚的时候要整齐的多，你不知道，那会儿那两个人的战况有多激烈，看过史密斯夫妇吗？俩人刚互相知道身份的时候？不过这两个人只是为了毁掉彼此放在那栋房子里的回忆而已。”魏凯笑着，但是在我看来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爷爷后来经常去那里打扫，其实一开始他是准备和我一块儿住过去的，那里比爷爷家的条件好的多，不过我不想回去，看着就心烦。所以后来爷爷只是在那里放了些东西。说是有那些东西，我父母就不会再回去摔摔打打，他说好好一个家竟然被他们糟蹋成那个样子。离婚可以，糟蹋不行。糟蹋东西不行，糟蹋感情更不行。”可能是想到了和他爷爷有关的事情，魏凯的表情变的生动起来。

    但是听到这里我有些不明白：“离婚不就是在糟蹋感情么？”

    “错错错，大错特错。”魏凯摆了摆手说道，“离婚可以，两个人没感情了，纷纷财产好聚好散，彼此留面子。也算是对上一段感情的好好道别。但是他们俩那么折腾，一分一厘都算得很清楚的，就是在消磨掉彼此之间最后一点点感情，这个就叫做糟蹋。”

    像是意识到什么，魏凯干笑了一生：“哈哈，不好意思跑题了。之前我就特别好奇爷爷放了什么东西在那个家，让他们两个连回都不敢回去。正好趁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我跑回了家。我总觉得那个东西和爷爷收到的那封让他很不开心的事情有关。那天是我第一次回到曾经居住过的房子，也是最后一次。”说到这里，魏凯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我猜那天一定生了什么无法扭转的悲剧。果不其然他后来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魏凯的爷爷就是在那天出的事。

    “我回到那里之后，我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一个盒子。那个柜子之前用来放贵重物品的，基本上家里能毁的都毁了之后，就只剩下那里还有些值钱的东西了。爷爷把自己的东西就放在那里了。我说过我爷爷特别慈祥吧？他平常的小事上很好说话，但是到了大是大非上，没有人敢和他顶嘴。而且既然没有人敢动他放的东西，说明这东西不仅重要还挺危险的。你知道，我对这种充满诱惑力的危险经常会很好奇。”他又恢复了之前常挂着的那种笑容。

    “里面是什么？”我知道他打开了。

    “爷爷收养的所有的孩子的信息，其中还包括了你们喊他老大的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