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魏凯与我的交易

    而这些年，除了他表面上对晓智的那些照顾和关心背后，我时常能看到他对晓智露出可怕的眼神，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眼神里的恨意在不断地加深，这让我越来越害怕。小说〔网<〈〉〕））但是有的时候我又看见他对小智那种自内心的温柔笑容，让我对他困惑不解，不回他也有多重人格吧？在那个晓智决定逃避之后的暑假里，我试图搞清楚这个问题。但是收效不大，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班阙的情况和晓智一样，但是表里不一的作风确实让我替晓智觉得担心。更准确的来说，是为我自己担心。

    我不知道班阙的意图，这个时候老大带了一个新的孩子回来，一个老大称他为魏凯的孩子。我知道魏凯一定不是他的本名，就像晓智本来的名字也不叫晓智一样，他们都是老大为了掩盖他们的身份给他们取得新的名字。晓智的名字叫子芝，没错就是我的名字。她出生那年院子里的栀子花开的特别灿烂，所以他父母给她取名叫子芝，栀子倒过来的读法。这些事情我都还记着，或者一直潜藏在她记忆的最深处。也可以说，在老大给她取新名字的时候，为了记住唯一和父母有关联的事情所以激出了我这个人格？

    我当时不知道魏凯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身份，我不关心。我只关心班阙为什么会对晓智有态度上的转变，我也想知道班阙抱着仇恨的原因。但是魏凯这小子似乎总是对我充满了好奇。那小子刚来的时候也是满身的戾气，他别老大捡回来的时候已经十几岁了，算是一个大孩子，听老大说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老大在的时候，他还是像其他孩子一样很正常的和我们交往，只是话不多而已，但是一旦老大离开，他就不再说话，他的眼神里市场带着算计的神色。我讨厌他像是在观察猎物一样的眼神，应该是我们几个孩子都不太喜欢他的眼神。不过老大一回来，他又会患上纯良受伤的样子，可能是她天生就带了演技天赋吧。所以太在演艺圈混的好也得益于他这种天生的如同豹子一样的能力。

    其实我喜欢不喜欢他也没什么关系，我早就想好了，岁以后就从这里离开自己去新的地方独立生活，所以我没打算和他走的太近。探寻班阙也是为了自身安全考虑，我害怕如果现不了班阙的意图，很可能会像我想象中那样，不到岁就死去。我和他对视的时候总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脖子，他表面温柔的眼神背后是无数条眼镜蛇在吐着信子。

    忘了说了，当时这座房子里还有一个男孩子，与其说是老大捡回来的，倒不如说是老大当时老板的儿子，他似乎和班阙是朋友关系，偶尔会借宿到这个家中，晓智之前和他算不上特别熟悉，只知道是她班阙哥哥的好朋友而已。

    一开始我并没有把那两个人太当回事，毕竟年轻的时候看问题看得太片面，我也一样。当时我只有5岁，还没有退去青春期的狂妄，即使我自认为比晓智聪明很多。人的性格会影响人的判断这句话一点也不加，晓智虽然不够聪明，但她是慢性子，不急不慌倒是比我细心得多。我是急躁的脾气，即使智商高，所以总会错过一些关键的细节，忽略了事态真正的展方向。在调查班阙这件事情上，我就犯了同样的错误，我忽略了人的因素。

    所以当未开找到我的时候并且质疑我身份的时候，我还是吃了一惊。不过我强装镇定的想要以晓智的身份蒙混过关。但是，魏凯当时笑了，说实话笑的挺夸张的，好像是想显得坏一点异样，不过丑的厉害。我一直觉得那种坏人式的笑容非常让人难以接受，我喜欢真诚的笑容，就像晓智没会对班阙小的时候，我从班阙的瞳孔里看到的倒影一样。

    魏凯笑着：“班阙都告诉我了，你这里有毛病。”他指了指太阳xue。所以我说，我最讨厌熊孩子了，说起话来伤人的要命，我只是多重人格，并不代表我智力上有什么缺陷。

    我抬手推搡了魏凯一下，魏凯还是笑着：“别骗人了，班阙说你是精神分裂。”

    其实任何人在听到别人嘴里说出自己的缺点的时候都会显得特别的暴躁，这一点我也一样。虽然我承认他说的事实，但是我听人讨厌他把事情说出来的。另外刚才我推搡了他，等我做完这个动作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所扮演的晓智是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暴力行为的。不过我觉得最让我震惊的就是班阙确实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并且准确的找到了问题的所在，还将这一点变成了控制我的弱点。所以我现在可不可以认为其实他已经知道了我现在的身份，是朱子芝而不是朱晓智？

    同时，我知道现在野蛮不了班阙，索性承认了事实：“是啊，所以你把我拉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一个早已经被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别人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是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魏凯依旧外这一边的嘴角，坏笑的样子蠢极了。

    “你怎么以为都好。”我想避开这个话题离开。

    魏凯伸手拦住了我：“你不觉得被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不好么？”

    “所以。”我挑眉看他，“怎么样，准备揭我？你要知道，如果你将这件事情抖露出去，我不过是换所学校，而你呢？你猜你的下场会是怎样？”

    “我知道会很惨啊，所以我想和你来场交易。”魏凯像是没有听出我华丽的威胁，或者是听出来了没有当回事反正他还是厚着脸皮想要和我做交易。

    我挺无语的看着他：“怎么，你一张底牌都没有，怎么和我做交易？”

    “谁说我没有了？”魏凯还是笑着。

    他还有牌？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是在诈我，还是真的有什么重磅炸弹，他不过才来了一个多星期而已。“说说。”我放软了口气，不过心里还是他只是在诈我。

    他拿出手机给我：“我手机里有一段视频，我觉得你应该很感兴趣。”

    我点开手机，是班阙拒绝晓智当天，我和晓智的一段对话，从屏幕上看，是我在自言自语，一会儿可怜，一会儿凶狠的样子看起来是非诡异。“你录得？”看完视频，我把手机换给魏凯，黑了脸色，“你存有备份？”

    魏凯摇了摇手指：“不，不，这是班阙给我的，就是那个哭哭啼啼的你喜欢的班阙给我的。他为了证明你有毛病所以给我看了这个录像。”

    “艹”我骂了一句，果然班阙一开始就对晓智没安好心。

    “所以要不要做交易？”魏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现在倒是有兴趣听了。”我不得不承认那段视频的杀伤力还是挺大的，而且我想既然魏凯能够决定和我来做交易，也代表着班阙下一步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举动，现在的魏凯似乎有意要拉拢我，不过我这么势微，他和我结盟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决定试探一下他：“班阙给你卡这段录像的意思你应该知道的吧？”

    魏凯点头：“当然知道，这是可以搬倒你的好时机。”

    “你大可以去帮他。”看来这小子不傻。

    魏凯忽然变成了严肃的表情：“我讨厌这样。”

    在我探寻的目光下，他微微测过了头：“这不公平，虽然我不是什么好孩子，但是趁人之微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所以你决定这回暂时帮我？”我看着他，人倒是没坏成班阙那个样子。

    “算，算是吧。”魏凯磕巴了一下，还脸红了，“反正我劝你最近小心一些，班阙他不只是想让你丢人那么简单。”

    “我知道。”我直言不讳，“我看得出来他想杀了我是吧？”

    魏凯吃惊的表情告诉我，我说对了。他踌躇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那个，那个。”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我什么都知道。”说到这个问题，我倒是一脸轻松，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魏凯显然被我的回答吓到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喜欢他。”可能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他连忙补充道，“这是班阙告诉我的，说你喜欢他。”

    “他说的没错，不过是我另一个人格的事情。”我决定把问题解释清楚，“我的症状是多重人格，就是一副身体里有多个灵魂，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她点点头，我接着说道：“我就是这样的情况，现在你看到的这个人是有两个灵魂的，但是我不保证未来不会出项更多的灵魂共存于你眼前的我身上。不过就现在的状况来说，居住在这幅身体里的是两个灵魂。喜欢班阙喜欢到不要命的是另一个灵魂，他是真正的朱晓智。而我是另外一个，我叫朱子芝。我们两根是截然相反的，我的诞生是为了保护这幅躯体能够安然活到寿终正寝。朱晓智的灵魂比较脆弱，很有可能在看到刚才那个录像的时候，不是像我一样平静的和你谈交易，而是直接选择极端的方法，比如说自杀。这个时候我这个人格就会极力阻止他，来控制这个躯体不要做出傻事，明白？”

    魏凯点了点头：“你比她聪明，也比她厚脸皮。”

    我败了这孩子一眼，熊孩子说话就是讨厌：“不是厚脸皮，是我内心比较强大。好了，现在我和你已经说清楚了所哟肚饿事情，那么该换你了，你来说说你想要和我说做什么交易吧？”

    魏凯冷了一小会儿，估计是在消化我刚才告诉他的事情。最后，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将我拉到更为偏僻的角落，才开口小声说道：“我帮你销毁录像，你帮我杀个人。”

    “杀人？”我震惊地重复了一下他的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如果是在为难，就算了，当欠我一个人情好了。”魏凯倒是没有拒绝帮我。

    我让自己冷静了几秒，这孩子的请求实在是太过诡异，不过他只爱到了我的一个秘密，我倒是也想知道他的秘密，总觉得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公平。我老考虑了一下措辞抬头问道：“你让我杀的是什么人？”

    “我去帮你把影片销毁，之后，再告诉你，你要帮做的事情。这样才比较有信服力。”

    我点点头，就此和他告别。其实就算是他不想结束对话，我也会借口离开，我的感觉非常不好，头脑一下子混乱了起来，我知道晓智要醒了，在这个节骨眼上醒来，还真是麻烦，不知道能不能压制得住她。人格交换的时候，另一人格的苏醒期往往是那个人格意志力最强大的时期，我刚收到饿了录像的刺激，一时间对付他还确实困难。

    小智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在我头脑中醒了过来，之后‘晓智’这个主人格的意念开始变得异常强大，在我意志力最为薄弱的时候，又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强大到我都觉得有些可怕，我低估了她对于班阙的喜欢。但是真因为这样，我更加的担心在她得知班阙的录像，还有自己自身的情况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我想撞晕过去，好马上和她就爱个匿名情况，但是鉴于这幅身体也是我的，撞晕了，夺回控制权之后疼的是我，所以我比较不忍心对自己出手。所以只有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睡熟了之后，我才又找到机会和她说话。反正无论他乐不乐意，在我解决掉录像的麻烦之前，我绝对不能放弃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好在晓智对于如何面对拒绝自己的班阙还有些游移不定，这样我得到了机会和她见面。我们在梦境中进行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谈话，不是为了逃避面临的挫折，而是两种选择的较量。

    “晓智，不要任性，现在我需要男会掌控权，你也听见了，班阙没又和你交往的想法。”我直接向他所要身体控制权。

    晓智满脸的委屈地坚持道：“可是，哥哥说了要和我交往的。”

    说实话我当时特别想打她，但是想想打的是自己，我嫌疼就没下手，只能恶毒地吐槽他的玛丽苏：“简直是个笨蛋，你是真没看见他对眼睛里的嫌弃么？”

    晓智可能是真的眼拙没现，她挺惊讶的摇了摇头：“没有啊，哥哥才不会对我露出嫌弃的眼神，哥哥一直对我很好的。”

    真是败给她了，我决定和她说实话：“笨蛋，这可是你让我伤你心的。版却一点都不喜欢你，应该说他非常的讨厌你。”

    “为什么？”晓智惊讶的嘴唇泛白。

    “我不知道。”实话，我确实还没有查出任何理由支持我的理论，但是通过魏凯给我看的录像，和班阙和他说的计划，我已经确定了那我猜测的正确性，但是我没有办法当面和她说出真相。

    “你在骗我。”她的样子有些生气，“哥哥才不会想杀我。”

    我实在是太心急了，想都没想的去问她：“你能好好张脑子想想么？你真的觉得他是在对你好么？你能不能不要只看到表面的骗局。你不要告诉我，你没现过偶尔你哥哥对你恶狠狠的眼神。也不要告诉我，你没看出你班阙哥哥拒绝你的时候嘲讽的样子。你不知道他在取笑你么？”我恶狠狠地冲他说道，实在是太恨铁不成钢了。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晓智突然在我面前哭了。更让我觉得要命的事，听晓智断断续续的哭诉，她似乎从来没有忽略过我说的这些细节。

    “我都知道的。”她抽噎着，我安静地听着，我想知道晓智真实的想法。

    “我知道哥哥有的时候会用很恐怖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我只以为哥哥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但是，我现他看郑敏的眼神里就没有那种情绪。那种眼神让我非常不安，就像我做了什么错误的事情惹到哥哥不开心一样。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我相信，就算是哥哥真的生我气了，哥哥也绝对不会杀掉我的。所以我绝对不会相信你说的话。”她哭得更凶了，“所以，我想回到那个有哥哥的世界，问问哥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真的惹到哥哥不开心了，我绝对会好好地道歉的。”

    我当时被她的言论简直雷到不行。真是没想到，我最讨厌的傻白甜竟然就是另一个人格的我，而且这个人格还是主人格。我抖了抖身上因为晓智的话，而起的鸡皮疙瘩。

    之后我试探着问道；“如果你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想要杀掉你的话，你会怎么样？”

    晓智抬起了头，木讷的看着我，嗫嚅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估计是在她的心里也早就有了这样的怀疑了吧？突然之间，她在我面前突然倒了下去，之后我的梦境消失不见了，我觉得有人在推我，好像还有叫我的声音：“晓智，晓智。”

    我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四周，现郑敏一脸着急的样子推着我的胳膊。我觉得脸上湿湿的，抬起手，现我脸上全是泪痕，眼睛也有些不舒服：“我怎么了么？”我还没有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唯一确认的是，现在掌控着本体的人依旧是我，这让我稍稍在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晓智因为受到打击，而选择了再次逃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会再次醒来，看来我要加快度去查明真相了。

    “你哭了一晚上”郑敏看起来很担心，“你是有什么心事么？最近很少看见你开心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叫她不要担心，不过还是有些狐疑地看着她：“版却没有和你说什么吧、”

    郑敏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不过她马上否定了：“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说了假话，我在心里想着，不过看来她并不想揭穿我，因为我看见了她眼神里那种令我讨厌的怜悯。

    我不打算一直纠缠这个问题，我抬起头提醒他：“对了，我今天哭的事情，你不要和别人提起。”

    郑敏点头答应，之后她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看不过去她犹犹豫豫的样子，索性开口坦白：“你知道了？”我问她。

    她惊慌地看着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几欲张口，但是最后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班阙给你看的不是你的幻觉，也不是我在演戏，我没那么好的演技，所以你看到的就是事实。我不是晓智，但是暂时只有我能出项在你面前。”

    “那晓智呢？”郑敏抓着我问道。

    “晓智？”我想了想，“她应该睡着了，因为一些不太开心的事情。不过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吧，在他醒来之前，我会一直代替她出现在你面前。”

    “是因为班阙的事情么？”郑敏突然问道。

    “没错。”我不打算撒谎，“她还没准备好面对班阙，所以她暂时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不过她不知道自己有多重人格，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她这种事情，会成为她的心里负担的，你知道，她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所以就算是帮朋友一个忙，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郑敏点头答应：“那是自然，不过你知道晓智，我是说你的另一个人格会回来？啊，我不是说我不喜欢你，我的意思是我有点担心她。”郑敏手忙脚乱的解释着，生怕我会误会什么。

    “我说了得等她自己想明白了。”我摊了摊手，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郑敏突然起身想往外走。“你要去干嘛？”我叫住了她。

    “我，我去找班阙，如果班阙答应和晓智交往，晓智是不是会好一些？”郑敏显得特别慌张。

    我把她拉回来，冷笑道：“省省吧，他都能把我人格间对话给录下来给你们看，你觉得他真的会好心的帮你找回真正的晓智么？所以与其去求他，还不如等着晓智自己醒过来。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估计等我做完了，你的晓智就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