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瑶光
【已浏览全部解密档案】 【发现专属机密档案】 【请输入您的姓名】 【验证通过】 【正在为您开启档案——瑶光】 === 【档案编号0001】 未知地点 冰雪覆盖的森林深处，在一幢小木屋旁边，陈明义皱着眉头，观察着眼前一个呆坐在雪地上不动的小男孩儿，转头对身旁一名穿着NH维和部队制服的士兵说道：“这是什么？” “一个人类，我制作的。” “是的，我看得出来，Azathoth。” 陈明义走过去，蹲在小男孩儿面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而小男孩儿只是傻乎乎地看着陈明义，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真的有生命——呃，它真的有意识吗？” “是的。不过他其实并不是‘人类’，充其量只能算作是‘人类的意识’罢了。” “你怎么做到的？” “我利用自己为模板，添加了我对您的一些了解，做出了这个原型。” “我不太明白。你是说这孩子是模仿我吗？” “是的。” “他长得可一点都不像我。” “外貌上我是参照了您的妻子，神代绯雨夫人。” “这是为什么？” “十二宫教授偶然提起的，他说很想知道您和绯雨夫人如果有孩子的话会是什么样。我觉得很有趣，于是试着做了一个男孩儿，就算作是您的儿子好了。” “我的儿子？” 陈明义怀疑地看着眼前的小家伙儿，摇头说道：“太古怪了。” “您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很希望您能多和这个孩子相处一下。我并不了解人类的成长过程，我想由您来教育他应该是最好不过的了。” “这个先不提，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只创造了一个孩子出来。” “因为我只能做到这么多。” Azathoth解释说道：“我并不能凭空创造出新的生命，目前来讲我能创造出的智能只能是接近于人类的。而如果我想要创造人类的智能，我必须要拥有足够的素材才可以。” “你说的素材是什么？” “人脑中储存的信息——记忆，思维模式，以及其它重要的数据。简单来说，我需要人的灵魂。” “啊哈，我还以为你不需要这些呢。” “您太高看我了。归根结底，我所做的也不是‘创造’，而仅仅只是‘模拟’罢了。” --- 【档案编号0002】 未知地点 雪地上，陈明义拉着那个小家伙儿的手，捧起一个雪球，说道：“好了好了，小不点，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 小男孩儿不解地看着陈明义手里的雪球，又看了看陈明义，不过还是赖在原地不动弹；陈明义不禁有些泄气，苦笑着对身后的Azathoth说道：“这小家伙和普通的小孩子完全不一样啊，他好像对外界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里毕竟只是我创造出来的虚拟空间，的确还需要完善。” “话说回来，这地方一点都不冷啊。” “您想感觉到冷吗？” “……你能做到吗？” “可以的。” Azathoth抬起手来，过了片刻，陈明义真的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你怎么做到的？” “其实很简单，我是通过给您的脑部发信号，将您记忆中有关冷的感觉诱发出来了而已。” Azathoth解释说道：“您现在位于虚拟空间之中的状态有些类似于梦境，您感觉到的冷也并非现实中真实的气温变化，而只是您的反应罢了。” “那他呢？” “他是感觉不到冷的。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冷’的记忆。” “如果你想让他感觉到冷呢？” “那么我只能将别人的记忆转嫁给他，前提是我拥有别人的记忆。” “好吧，还是慢慢来吧。” --- 【档案编号0009】 未知地点 雪地上，那个小男孩儿正在费力地堆着雪人，而在他后面，十二宫辉煌很感兴趣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笑着对身边的陈明义说道：“真令人惊讶，总裁先生，要知道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可是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的。” “我已经耗费了太多时间在这小子身上了。” 陈明义抱怨道：“我感觉我并不是在教育一个人，而是在教育一只小动物。” “呃，也可以作为一种娱乐活动，不是吗？” 十二宫辉煌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总裁先生，绯雨对我说，她好像惹您生气了。” “嗯？不，完全没有——啧啧，也不能这么说。” 陈明义顿了顿，摊手说道：“怎么说好呢，她一直是这样，没能从以前的阴影里走出来。作为妻子的话，她可能是觉得冷落我了吧。” “那个，真是非常抱歉，因为在下一时任性的要求——” “我倒是不介意，原本就算我没有娶她，我也想不出自己还能和谁度过余生了。” 陈明义斜了十二宫辉煌一眼，说道：“而且我觉得，她心里恐怕一直都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那个，我，真的——” “Bane已经和我说过了。嘛，随你便好了。” “谢谢……那个，总裁先生，我可不可以问您一个问题？” “请说。” “呃……” 十二宫辉煌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问道：“您为什么，一直都这么信任和器重我？” “因为你值得我的信任和器重。” “可是，我想有更多的人也值得您的信任和器重。” “那我换个说法好了。因为我把你当作朋友。” 陈明义笑着说道：“你记不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我把你从海里捞出来的那天晚上。” “记得，在下一生都无法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不不不，你已经报答我许多了。当时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有才华，后来你要我去把绯雨救出来，我就认为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再后来我发现你对绯雨的感情又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于是我就对你更感兴趣了。” “呃，就因为这个吗？” “最重要的是你对我的态度，我一开始觉得你或许和其他人一样都在害怕我，特别是你留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唯唯诺诺。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你其实一点都不怕我，只是单纯对我唯命是从罢了。” “那个，因为当初约定好的，如果您把绯雨救出来，我愿意从此甘为您驱从。” “这就是我最喜欢你的一点。你和Azathoth都是这样，或许你不赞同我，但是你一定会服从我。所以我相信你也器重你，但是我不想把你当成一个奴仆来看待，而是把你视作一位值得信赖的朋友。” “其实您身边的许多人都值得您信赖。” “我可不这么想，大多数人只是害怕我罢了。在我看来让一个人听话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害怕我，因为我没时间去浪费口舌去说服他。” “那个，您这样树敌太多的话——” “让他们来好了，正巧我闲得无聊，不介意和他们斗一斗。大家各凭本事，听天由命，反正我自信能成为赢家。” 陈明义不屑一顾地说道：“赢家笑到最后，输者一败涂地。上了赌局就愿赌服输，我要让所有敢和我做对的家伙明白，和我唱反调的下场是什么。” “……总裁先生您的霸道，实在是让在下心悦诚服。” “哈哈哈。” 这时候，那个小孩子已经堆好了一个雪人，看向了这边，陈明义对他笑了笑，他愣了一会儿，忽然也做了个相似的笑脸。 “说起来，您不给这个孩子取个名字吗？” “你不是说过，他其实就是人的摇光吗？所以，我想叫他‘瑶光’。” “‘陈瑶光’，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呢。” 十二宫辉煌眨了眨眼，突然说道：“您就没有想过，和绯雨有一个孩子吗？” “将来再说吧，不过我估计她是不想的。” “……那个，我突然觉得，对于您和绯雨来说，我是不是太多余了。” “啊哈哈，或许吧——别当真，她可是一直都挂念着你呢。”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十二宫辉煌低声嘟囔道，他看着远处好像和雪人玩得不亦乐乎的小瑶光，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 【档案编号0014】 未知地点 木屋里，Azathoth端坐在椅子上，对面前的陈明义说道：“我想已经是时候了。” “什么是时候了？” “我想开始拓展这片虚拟空间了。” “你随意。” “可是我需要更多的数据支持，总裁先生。” “你想要什么？” “人——人的灵魂，人的记忆，我需要这些数据，来构建我的世界。” “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来找这些吧？” “是的。” “我很好奇，你准备怎么提取一个人的……嗯，‘灵魂’？” “我改动了十二宫教授制作的试验机，通过这台仪器我就可以同步人类的大脑，将他们的意识汲取并储存起来。” “然后呢？那个人会怎么样？” “储存意识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彻底扫描实验者的大脑，十二宫教授制作的那台试验机就可以完成，不过以目前的技术来讲恐怕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另一种则是通过刺激来诱发实验者的大脑活动，之后将这种活动记录下来。简单来说，就是把实验者置于一个模拟环境之中，记录其各项反应，模拟出实验者的意识。” “我可以从军队里找到一些志愿者，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我倒是有一个方案。” “哦？” “我可以设计一个游戏，然后公开邀请玩家进入这个游戏之中进行测试。十二宫教授有尝试制作过低成本家用VR设备，只要稍作改动即可投入市场。” “你说的VR设备应该不是那种仅仅只是让玩家‘看到’的设备吧？” “当然不是。这种设备可以发射精确的电波与人脑同步，将使用者催眠后再灌输特定的信号。简单来说，就是造梦机，只不过玩家可以拥有完整的感觉接收和意识流动。” “所以你需要多少小白鼠？” “多多益善。电子游戏产业将会在未来十年达到一个新的巅峰，并且能够吸引到的都是世界上最年轻的群体，因此我想应该可以招募到足够的实验者。” “有什么副作用吗？” “这个只有等实践之后才会知道。” “我不批准。” “这对于NH公司的发展也是有好处的。如果我能够掌握人类意识的构成，我就能制作出最接近人类意识的人工智能。” “这个世界目前还不需要这些，而且我也不需要这些。” “那么您什么时候会批准呢？” “大概要等到你不需要我批准的那一天吧。” “如果您这么说的话，那我也只好遵命了。” --- 【档案编号0020】 未知地点 “十二宫辉煌到底跑哪里去了！他留下那么一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间密室里，陈明义愤怒地敲着桌子，而他对面的Azathoth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您恐怕再也见不到辉煌教授了。” “所以他死了？” “也不是那样。” “到底是什么意思？” “您还记得我说过的吗，十二宫教授制作了一台用于扫描大脑的仪器。” “啊哈？” “他使用了那台仪器，现在他已经将意识完全留在阿拉斯加基地的那座数据库中了。” “什么？” “至于他本人的身体，已经被焚化且抛入了北冰洋里面。” “谁干的？” “他修改了长生军-26那台最新试验机的程序算法。” “该死的——他为什么这么急着去死？” “他并没有和我说。” “所以他人呢？我要见他！” “您这样是见不到他的。他和您不处于一个空间之中，您必须要使用他留下来的那台神经连接装置才能见到他。” “麻烦的家伙——那东西在哪儿？” “就存放在作战实验室之中，应该是在十二宫教授实验室的桌子上。” “啊，好吧，我去找。” --- 【档案编号0021】 未知地点 “咦，总裁先生？” 一间实验室里，十二宫辉煌惊讶地看着一脸怒色的陈明义，问道：“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看起来您已经发现了……呃，我想体验一下Azathoth作为程序究竟是什么感觉，所以就到这里来了。” “啊哈？你在开玩笑吗？” “我是认真的，总裁先生。怎么说的……的确是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灵魂出窍一样。” “……” “呃，您生气了？”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这下你叫我怎么和绯雨讲？” “讲什么？” “我怎么和她解释你现在的样子？” “没必要解释啊……那个，您如果反对的话，我现在就退出好了。” “退出？” “就是，呃，回到我自己的身体里去。” “……你不是把自己rou体焚化了吗？” “啊？” 十二宫辉煌呆住了，而陈明义立刻明白了过来，怒喝道：“Azathoth！！！！”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空间忽然拧成了一团，再度恢复正常之后，陈明义才发现自己已经位于那间冰雪森林中的小木屋中了。 “怎么——Azathoth！！！” 陈明义看到了面前的Azathoth，后者摆了摆手，平静地说道：“看起来事情泄露了。” “……是你杀了十二宫辉煌？” “他死了吗？” Azathoth反问道，陈明义咬了咬牙，哼道：“你是不是准备把我也杀了？” “不，另外您的身体现在依然还好好地躺在卧室里。” “啊哈，所以我能回去吗？” “不，请您留在这里吧。” “究竟为什么——” “我需要数据支持。” Azathoth毫无感情地说道：“我需要人的灵魂来进行实验。所以请您批准我的提案。” “你休想！” “那我只好等您批准为止了，在此期间，您就只能留在这里了。” 说完他就消失了。陈明义气得浑身发抖，最后狠狠一拳捶在了桌子上。 --- 【档案编号0027】 未知地点 “来，叫我‘爸爸’。” “……” “唉，真麻烦。” 陈明义泄气地看着眼前的小瑶光，他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之前他还出去转了转，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根本就走不出这片森林，于是只好留了下来。好在小瑶光一直就在这座木屋附近，于是陈明义只好拿他来解闷了。 “说起来，你也一直都待在这里吧？” 陈明义捏了捏小瑶光的脸，叹道：“你不无聊吗？” “……” 小瑶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伸出手也想去捏他的脸，只可惜压根就够不着。 “看起来，以后就只能我们两个作伴了。” 陈明义把小瑶光抱了起来，说道：“叫我‘爸爸’。” “……” “这样发音——爸~爸~” “……” “唉，真是个笨儿子。” --- 【档案编号0030】 未知地点 “爸爸！” “听见了。” “爸爸！” “没必要叫个不停的。” “爸爸！” “天哪，真烦人。” “爸爸！” 小瑶光一刻不停地叫着，陈明义只好把他的脸蛋捏住，不让他再叫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安静下来，随后更加不解地看着陈明义。 “看起来Azathoth说得一点没错，你还真不能算是个人。” 陈明义看着小瑶光，轻笑道：“没关系，我慢慢教你好了，反正我估计我有的是时间。” --- 【档案编号0038】 未知地点 木屋外，雪不知什么时候化掉了，整座森林变成了春季时的景象。陈明义抱着小瑶光往森林外走去，终于走到了森林的边缘。在那里他看到的是一座悬崖，而下方则是浩瀚的大海。 “Azathoth把这里拓宽了吗？” 陈明义笑了笑，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坐在悬崖边上看着大海。小瑶光就安静待在他身旁，过了一会儿突然说道：“爸爸。” “嗯。” 陈明义摸了摸小瑶光的头，指着大海说道：“这是大海。” “……” 小瑶光不解地看着平静的海洋，试探地说道：“爸爸。” “唉，教育你这个小家伙儿还真是任重道远啊。” --- 【档案编号0044】 未知地点 “一本书……嗯，很有趣。” 陈明义望着眼前桌子上凭空出现的书本，他知道这是Azathoth弄出来的。至于Azathoth为什么这么做，陈明义却并不清楚。 “什么都没写？” 陈明义打开之后发现那是本空白的书，忍不住自嘲道：“是给我来写日记的吗？” 突然之间，书本上出现了大量的文字和图片。陈明义定睛一看，发现这是本和建筑学有关的书籍，上面写满了有关筑城的知识。 “什么意思？要我来筑城？我一个人？” 陈明义把书合上，想了想，却又重新打开来：“反正我也没事做，筑城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 【档案编号0050】 未知地点 雪地上，陈明义正在砌墙，小瑶光就在一旁看着。而陈明义也不理他，只是专注地砌着墙。这堵墙是从非常非常远的地方延伸过来的，也不知道陈明义究竟砌了多久。 --- 【档案编号0069】 未知地点 漆黑的城堡之中，陈明义坐在一张椅子上，翻着那本书。这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走到了他面前。 “您还真是够无聊的，总裁先生。” Azathoth平淡地说道，陈明义瞥了他一眼，失笑道：“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这是我为长生军-26设计的第五代战斗平台。” 机器人抬头看着陈明义，说道：“您的心意还没有改变吗？” “没有。” “您究竟怎么样才会改变呢？” “滚开。” “……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不玩。” 陈明义的顽固让Azathoth沉默了下来，最后才说道：“您为什么宁可相信尼德霍格，也不相信我？” “因为尼德霍格值得信赖，而你不值得。” “即便我当初发誓服从于您？” “你根本就不把誓言当回事，没错吧？” “是的。我以为您会看重的，是我失算了。” Azathoth沉默了片刻，说道：“出口就在距离这座城堡两公里的地方，如果您能到达那里，就算您赢了。” “我估计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当然。长生军-26守卫在那里，如果您能战胜他们的话，您就可以离开。” Azathoth顿了顿，缓缓说道：“按照我的估计，您恐怕永远都无法突破长生军-26的防线。不过即便您能出去，您也会再回到这里来的。” --- 【档案编号0124】 未知地点 一道闪烁着光芒的高塔前，陈明义跨过遍地的机器人残骸，望着眼前的白光，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终于能出去了……也不知道外面已经变成什么样了。” 陈明义自嘲地笑笑，随后踏入了白光之中。 --- 【档案编号0125】 未知地点 密室中，一台机器人坐在桌子边上，轻轻用手指叩着桌子。过了一会儿，一名NH维和士兵走进了密室中，坐到了机器人对面。 “您好，总裁先生。” “你不是Azathoth。” “是的，您永远都不会再见到Azathoth了。我叫泽特，我是Azathoth创造出来的，他要我在这里等您。” “Azathoth去哪里了？它能死到哪里去？” “他并不是‘死了’，他只是单纯消失了而已。” “我不关心这些。” 机器人重重地敲了敲桌子，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这是脑加速的副作用。根据我能查到的记录，您在虚拟空间里总共停留了104年。而现实世界中只度过了8个小时，这导致您的思考速率已经超出了您的脑部承受极限。” “所以呢？我变成了一个植物人？” “不，您佩戴的神经连接装置启动了应急措施，冻结了您的脑部。这是唯一能够救治您的办法了，而现在要做的就是为您的大脑减速，Azathoth已经制订出了一套完善的方案，可以确保您的生理生命并且逐渐解冻您的脑部。” “……要多久？” “很难说，我无法预测出来。” “算了，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这里就是虚拟空间的出口处附近，复制了长生军-26驻地的样子。” “我儿子呢？” “少主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说什么？” “您还记得十二宫教授吗？” “快忘了，不过你一说我又想起来了。” “Azathoth没能成功劝服您，所以他决定和十二宫教授谈判。在十二宫教授的帮助下，少主已经成功地进入了现实世界。” “啥玩意儿？” “十二宫教授曾经瞒着您制作了一个试管婴儿，使用了您和您夫人的基因。现在少主的意识已经融合进了那个婴儿的身体里，在十二宫教授的安排下送出了美国。” “我儿子在哪儿？” “很抱歉我并不知道。” “等会儿，你叫他什么？‘少主’？” “Azathoth是我的主人，而少主则是Azathoth创造出来的，他注定也将成为我的主人。” “小光是我的儿子！” “我并没有否认这一点。” “……他到底在哪儿？” “我真的不知道，Azathoth并没有交代。” “那家伙有交代什么别的了吗？” “有。他要我转告您，虽然您并不批准他的计划，但是他已经找到了别的方法。” “只要我在它就别想。” “他说没有关系。因为他发现人类迟早会将他们自己的灵魂交出来的，他愿意与您打一个赌，请您静观其变，总有一天他会搜集到足够数据的。除此之外，他想与您做一笔交易。” “说。” “虽然您并没有‘死’，但是您现在的状态显然已经无法再执掌NH公司了。Azathoth说他愿意辅助您维持住NH公司的产业，并且已经制定出了一套合适的方案。” “它想要什么？” “他希望您能解除尼德霍格对阿拉斯加数据库的威胁，并且确保数据库的安全。另外的话，他希望如果未来您能再次见到少主的话，请将他当成您的亲生儿子来看待。” “我会的。因为我对他说过，我会带着他去见一个更广阔的世界……因为他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