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堕落心迹
符志哀叹着，杀向两名无损的红披风。 符志并不是好杀之人，但却是个非常有智慧的人，知道什么情况下要做什么事，而且亳不拖泥带水。而且，他的攻击或许看起来并不犀利，但却是充满了爆烈的多目标攻击方式，是令人头痛的同阶对战者。 这一切的原因，就在于其攻击手段——符术。 他的符术，本质上属于“法”的范畴，法术攻击与武术攻击各有优劣，但而前期，即元婴期之前，以符激发的法术具很强的特点:范围大，一对多（一心多用），消耗少。 当然，防御是一个大问题，因为，法术再强，速度和穿透性也不可能与飞剑相比。但是，符志解决了这个问题——钟符。 钟符在青云洲是种较常见的符，但很少人知道，那些都是最低级的铁钟符。 钟符分铁钟符、铜钟符、银钟符、金钟符。 铁钟符，只能抵挡融合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其特性如冰，因其易碎而得名。优点是制作简单，使用快速，是应对突袭最实用的一种高性价比符，但符修要靠它专门防御来与御剑者争斗，只有一种方法——大量地使用。不过这样一来，那身家，可得要不一般的殷实啊。 铜钟符，在强度上更胜一等，可抵挡结丹修士的普通一击。不过，它在韧性上是另一大亮点。一般情况下，结丹之下的攻击，除非耗尽其灵力，否则，攻击无效！ 银钟符，与前两者有质的不同。它单独使用，也就比铜钟符强一些，但，却可以接收使用者的灵力强化防御，防御力取决于输入灵力的大小，这是前两者所不具备的。银钟符形如钟，表面如水银起伏，因而得名。银钟符供结丹、元婴、化神三阶修士使用很适合，但此符在青云洲已近失传。 金钟符，不详…… 对红披风来说，很不幸，符志恰好就使用了铜符。 如果面对许多人同时攻击，铜钟符作用不大，但“小猫”两三只……就算站着不动，也够每人砍个几十次了，况且，人家手中还有火符，这东西，一经甩出，速度虽不比飞剑，但比人快多了，一旦被神识锁定，很难逃脱。偏偏一般修士没有法宝护体，再没有什么遮挡……爆炸加火烧，那简直就是烈火炼狱！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飞剑先斩杀用符者，但现在…… 无视攻击的符志简直个双管坦克，加上红披风遇袭有些慌乱，举手间，必有两人被轰，一人飞灰，一人烟灭，说不出的潇洒夺目，结果，有近半红披风死于他手，令人惊奇。 死生逆转，仅片刻之间！ …… 战斗很快结束，说来红披风也算修为不俗，耐何对方堪称妖孽，又没有过人的逃命手段，结果，除了吴群，尽皆覆灭！ 看着周围几十具红披风尸体，星河又陷入沉思中—— 胜败转眼逆转，可谓世事无常，而对此，又何人能洞察？ 身处争斗的漩涡，如何生存？ 不立危墙？ 笑话，人生天地间，岂能完全独处？不与人处？不与兽处？不与树处？不与物处？万物之间，自有关联；冥冥之中，因缘际会。修道修道，此即为一道，何其玄奥！ 防患于未然？ 太玄。最多……凡事多留两手以防万一。 或许……绝对的力量？ 可是，这会比修道容易吗？ 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能天下第一？ 能敌十人、百人，还能敌千人、万人？ 生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 上一刻还在绝望中拼命，转瞬间，大难解除，这让兆家人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 兆福，这个危难中被推出的、修为低下的兆家新家主，心情是庆幸的，虽然损失不小，但已侥天之幸了。而助兆家逃离灭族之厄的，竟是眼前这三男一女（曲无门未现身），而且如此年轻！兆家也曾是修真大族，也有过骄傲的过去，但，没见过象这四人般的年轻俊杰。 收拾思绪，兆福不敢怠慢，朝着离他最近的星河走来，虽然对他的发呆有些奇怪，但还是边走边抱拳谢道:“多谢道友相救……” 这兆福不知星河的底细，正一步步迈近死亡而不自知！ 幸好，看过兆红霞后神色不正常的龙吟海慌乱四瞟，正好看见，吓得奋起一脚。间不容发之际，“嗖”，一颗石子被踢向星河…… “噌——” 石子裂成两半落在脚下，此时，兆福离他正好三步！ “啊！” 突来的变故吓出兆福一身冷汗！ 这一声惊呼，引得所有人齐齐望来，一些兆家人以为有变，急忙上前护住兆福。 一时间剑拔弩张，但见识了对方的强大，兆家人心中七上八下，握剑的手都有些抖。 “唉呀，误会，误会……”龙吟海一脸苦笑跑来，抱拳道，“对不住，各位，我这兄弟有个发呆的毛病，这个，嗯，近身三步必遭攻击，就连我们都不例外……” 这时，星河也清醒过来，清冽平静的眼神深有还遗留些许沉思的痕迹。 “对不住了，请见谅。” “岂敢岂敢！”兆福连忙谦让，对几人的品性大为佩服。 救族之恩大如天，顾不上其他事，先热情地引四人朝幽谷深处的族堂走去。 …… 星河也知道自己近期出现的异常，却无可奈何，在元神中以“锁神”原理运行的融合了剑意与杀气的“剑意镜心诀”，已使他不得不分心二用，而随着其不断强大，必然要分出更多精力，而时时刻刻地分么二用，给他极大的压力，因此，一旦深入思考，就无法关注外界事物。 这是一个隐患！ 但，这又是一种机会！ 实际上，封闭中的他，对外物靠近的反应已近于“本能”！而还有另一种能引起他“本能”反应，是杀意。 第二种情形，毫无疑问，是“剑意镜心诀”第一境的炼心成果，可称之为“镜杀”。 而第一种情形，星河却太明白。事实上，它恰恰是“剑意镜心诀”突破到第二境界——“镜剑”。即对一切附带攻击性法宝的本能感应与攻击！ 法宝由于修士的各种方式的祭炼，而成为具备一定精神属性，再加上见血，就具备了煞气。而对这比种攻击意识更微弱、更宽泛的精神感应，就是“镜杀”的进阶能力——“镜剑”。 星河虽创造性地以“锁神”之法来修炼“剑意镜心诀”，却并未再深入思考，因此，对于功法的镜界也没深入思考、划分。但毫无疑问，如果他知道了现在的境界，一定会惊喜——第三境界，是什么？ 当然，第二境界并未大成，毕竟，在清醒时，他无法掌控它。 …… 外面清光流溢，而这间小屋却有些幽暗，仿若密室，死一般的寂静与压抑。 暗淡的绣床上，兆红霞呆坐无声，双眼无神。 也不知多久后，她才恢复了些意识，然而，强烈的耻辱、仇恨也侵蚀着她的心，差点再次把她淹没。 他为什么会这样！她极度痛恨那卑劣的红衣吴群，天底下竟有这等龌龊的杂碎！ 我为什么会这样？回忆起自己大厅广众下的放浪与****，还有那印入灵魂的战栗的快感，她就羞愤难当，她不敢相信那个人竟会自己！她痛恨那样的自己！ 我要怎么力？她不知道，但她却明白，她已经无法留在家族中了，联想下族人可能看她的怪异眼光，几乎能让她想自杀！而且……竟然，连自己所深爱的、为之献身的愉哥，都没来安慰她，她的心中一片悲凉！“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他是骗我的吗？ 还有平时如蜂般围着自己的家伙，竟然也一个不见了。 假的，都是假的吗？ 仇恨、羞耻、无助之后，兆红霞的心中又滋生出了怀疑和一丝不甘，不知不觉中，清朗的心中，生出了一丝阴霾。 夜，静静的。 幽谷的山村中，没有一丝喧嚣，所有人都聚集到族堂，为死者守灵。 兆红霞在门口不远处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转身朝谷外走去。 族堂中明亮的灯光，在她身前映出一条长长的黑影，渐渐拉长、变淡。 除了一双不耐烦的东张西望的双眼，没人注意到她…… 远离山村，兆红霞茫然而立。 从今往后，就要将自己那羞耻的另一面深藏，远离家族的庇护，独自求生…… “霞妹，你这是去哪儿啊？”一个关切的声音响起。 迷迷糊糊中，“霞妹”这个只出自心上人的词语令她沉寂的心泛起波澜，激动回首，看到的却是另一张面孔——兆荫，那个总色迷迷不时打量自己胸部的烦人家伙。 这种地方，这种时间，遇上这个人，兆红霞的心中涌出不详的预感。 面对这个修为与经验都运在自己之上的色狼，兆红霞不得不收起以前的骄傲，试图出言杜绝那种可能，“荫哥，我要离开了，我已经……” “霞妹，我应该早点去安尉你的，不应该让你一个人背负那种痛苦……”兆荫慢慢地从树影中走过来。 “那种痛苦”让她一阵刺痛，但她没有想到，这个平时她不正眼看的人竟会安慰她。 “荫哥……你，你要做什么！”本来有些感动的她突然惊叫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兆荫已经来到她身边——如此紧贴！而她，已经被封了功力，俨然成了一个普通女人！ “嗤——” 上衣被粗暴地撕碎，那骄做的高耸****象大白免般跳出来，挑逗着…… 她刚想躲避，不料腰上一紧，一只****已被掌握。刚想呼救，只觉一阵电麻的快感袭上心头——另一只小巧的“红樱桃”已被含在口中，轻轻咬住！ “好大，好爽哦，比杏嫂的还诱人呢……”快乐中，兆荫毫无顾忌地呓语。 “杏嫂？原来是个虚伪的****……”她失望了，对所有人…… 抛弃一切，她开始颤抖着，在羞辱的快感中，在****的夜色中，在站立下沉沦了，泪珠从无意识轻启的颤抖红唇边滑落…… 命运之手无从抗拒，但，它并没有刻意挑逗人的意识，只是顺着人们自己选择的方向，轻轻推了一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