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漫步运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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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期末将至，复习考试又成为主要的事情了。由于前一段看书耗费了一定的时间，高一想集中时间把功课补一补，晚自习时他就来到教室看看课本，把该背的内容背一背。教室里的人不多，有的人坐了一会儿就走了。那天，庄淑静也来到了教室。她进来时，看到教室里只有高一一个人，就走过来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小声地问：“前一段时间都在干什么呀？怎么这会儿倒忙起来了？”高一就将前一段时间看书的情形向她说了一下。庄淑静说：“这些作品，有的早就出来了，你怎么才去看啦？”高一只好把自己以前看书的习惯说给她听，庄淑静这才明白，然后看了看高一说：“期末考试还有一段时间，也不用太着急的。我们出去走走好吗？”高一说：“好吧！”于是就把书清理好，和庄淑静一起离开了教室。

    他俩慢慢地来到了学校的运动场，顺着那环形跑道缓缓地走着。这里相对偏僻，因此显得很安静。运动场里也有路灯，但灯光并不能全覆盖。在跑道旁边的暗影里也偶尔可以看见人影，可以听得见他们的轻声细语，但很难听得清他们说什么。他俩顺着跑道静静地走着，好长时间过去了，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高一抬头看看天，只见星光灿烂，便打破沉默：“你发现没有，今天的星星似乎要比平时多一些，也好像要亮一些。”庄淑静也抬头看看天说：“那可能是这里的灯光弱一些吧。我想，如果是在郊区，天上的星星会更多一些。”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在这里快一年了，有什么感受没有哇？”高一说：“要说感受，我还是挺多的。最大的感受就是比高中自由多了，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看自己喜欢的书；其次是觉得眼界开阔了很多。在我们家乡那个地方，很少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书。来到这里，看书就方便多了。对于我来说，只要有书看，我就感觉很快活。”庄淑静侧着脸看着他说：“除了看书，难道就没有别的快乐了吗？”高一说：“当然，我也喜欢打打球，逛逛书店，再就是和‘眼镜’他们胡侃。”庄淑静说：“你们男生在一起都说些什么呀？”高一笑着说：“那也没个准儿！反正是随便说，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天南海北的，倒很像‘意识流’，只不过是很多人的‘意识流’而已。”庄淑静说：“我记得一个作家曾经说过，男人们在一起主要谈政治和女人。这话对吗？”高一笑着说：“基本是这样吧。不过并不全面，我们还谈体育，有时也会说说理想，当然也会说一些鸡毛蒜皮。”庄淑静说：“你们在一起，会不会说起我呀？”高一说：“有时也会说到。”庄淑静说：“你们不会说我的坏话吧？”高一说：“说实话，这倒没有。他们都说你长得漂亮，又有才华！”庄淑静笑着说：“‘他们’这样说，那‘你’说什么呀？”高一说：“我也说你长得漂亮，有才华，而且还很大度。”庄淑静说：“好啦，也学会哄人了吧。我跟你闹着玩的。刚才你说到‘意识流’，你看过《春之声》吗？”高一说：“看过。不过，我觉得模仿的痕迹好像重了一点，似乎没有西方的作家运用得那样熟练自然。”庄淑静说：“是吗？我倒没有看出来。”高一说：“我只是信口开河，不见得正确。”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庄淑静才说：“你的饭票够吃吗？我们女生都吃不完。你如果不够的话，明天我给你一点。”高一赶忙说：“不用的！我们也够吃。”庄淑静说：“好了，这事以后再说吧。还有一件事，今天叶小倩来找我们说，由于学校食堂最近涨价了，而且饭菜的质量还在下降，据说是有人把食堂的好面粉‘倒’出去卖了。因此，他们系的学生准备发起请愿，要求我们这边也参加。这事你怎么看？”高一显得有点吃惊，忙说：“发起请愿？他们准备向谁请愿？”庄淑静说：“他们说准备集体****，向学校领导讨个说法。”高一说：“这恐怕有点过激了，我觉得不是很恰当。再说了，倒卖面粉的事只是听说的，又没有真凭实据，怎么说的清楚呢？这样吧，我们明天先看一看再说。你觉得呢？”庄淑静说：“好吧！我也觉得这样做有点过激。”他俩就这样边走边说，时间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听到下自习的铃声响起，庄淑静就说：“好吧。我们也该回去了！”说着，他们就慢慢地往回走。到了女生寝楼旁边，庄淑静说：“你回去吧！”高一答应着，看到庄淑静进了寝楼，这才回自己的寝室去了。

    到了寝室，“眼镜”问：“你到哪里去了？刚才，我和张志云还准备找你呢！”高一说：“我到教室看书去了！怎么，有事吗？”“眼镜”说：“刚才好几个系的学生都过来了。他们说，因为学校食堂胡乱涨价，而且把好的面粉还‘倒’出去卖了，因此准备明天****请愿，要求我们也参加。你看这事怎么办？”高一说：“你们觉得该怎么办呢？”另外几个人都说：“学校食堂最近确实不像话，饭菜涨价不说，质量还不能保证。你看我们吃的馍比从前黑多了，而且还黏得很。现在，有人挑头请愿，我们当然要参加。”张志云也说：“别看只是为了食堂的事，这其实是民主的觉醒。我们当然义不容辞。”高一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明天先看一看，如果有人带头，我们也参加。但要讲究分寸，不可冲动。你们说怎么样？”几个人都表示同意。高一说：“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再说。”说完，几个人就都散去，准备睡觉。躺在床上，高一仍觉得这事来得有点突然，心里有些忐忑。但又不知怎么办才好。想了一会儿，也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