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石墨的故事(要听的快订阅呀!)
第八十四章石墨的故事 “青竹”石墨自顾自地喝茶,只扬声唤了一声,眼皮儿也没瞟她一眼, “公子有何吩咐?”青竹忽然出现,也不知之前他藏在何处。 “送柳姑娘。” “是。” “墨哥哥……难道你就这么不见待兰珺么?”经不住再三的被无视,红裳少女的眼睛忍不住红了,泪盈盈地,无比哀怨地看着他,“兰珺到底做错了什么?墨哥哥你要这样厌烦兰珺?” “柳姑娘恕罪,我家公子只是还有要事要谈,还请柳姑娘宽容则个”不待石墨回话,青竹就上前一步,做势邀请,一脸无可挑剔的恭敬。 “要事?什么要事?刚才墨哥哥明明在弹琴娱乐,陪这个……能有什么要事?”柳兰珺自然不甘心就这么离去,可又深知石墨的脾,不敢在他面前耍泼,硬是将本提高的声音又压下来,脸色更加楚楚可怜。那眼角的余光却像是箭一般地向阮绵绵。 “在下有没有要事,是何等要事,还无需向柳姑娘禀报。”石墨冷冷地道,“柳姑娘若是喜欢这里不肯走就请自便。”说着,语调温和地看向阮绵绵,“我们换个地方吧” 阮绵绵放下茶盅乖乖站起。虽然她是想看戏的,可要是男主角不愿意演,只一个女人的独角戏那是没意思的,而且她也没打算没头没脑地加入进去,那就只能走了。 “不许走”柳兰珺大急,几乎想也没想地一下子拦到阮绵绵面前。先前她看阮绵绵的衣裳光鲜,气质又始终娴定,怕她是哪家大户的千金一时还有些顾忌,可若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带走墨哥哥,她以后还能有半点机会么? 阮绵绵自然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脑残地将责任一股脑都推在自己头上,只是出于基础的防备,警惕地后退一步,免得遭受什么池鱼之殃,却忘了她才刚站起,后还有石凳。 这一退,小腿不由就撞在了石凳上,上失衡,整个人便都朝后倒去,不由失声地惊呼:“啊” “小心”石墨正站在她后,见她后倒,很自然地便伸手一扶,将人揽在了怀里。 无独有偶,由于这突如其来的一惊一变而使得双方的体贴在一起,阮绵绵几乎本能地扭头看去,而石墨也讶异地低首,彼此间的距离顿时更为密切,不但近地鼻息相交,瞳孔中只有各自的倒影,双唇更是暧昧地几乎就要接触在一起。 刹那间,画面犹如定格。 “啊”短暂的震惊过后,一声凄厉的尖叫几乎贯穿了每个人的耳膜,与此同时,一道人影已扑上来抓住阮绵绵的手就猛力地往外一扯,“狐狸精,不要脸” 她快,因尖叫声反应过来的石墨动作更快,下一秒已用力握住柳兰珺的手臂一使劲,不但反而将她扯开并顺手一推,还环抱着阮绵绵转了半个圈,将她护在后。 “你没事吧?” 低沉醇厚的声音飘入耳中,温的呼吸吐在耳侧,迟钝的阮绵绵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处境,红晕瞬间飞上双颊,忙站直了,从石墨怀中离开,窘得不敢和他对视:“嗯……没事……” 怀中香软一失,石墨的心也几乎跟着一空,才揽过佳人的那只手臂差点有自我意识地就要追过去,幸好勉强地用毅力克制了下来,硬是背到了后。 “墨哥哥……你推我?”没想到事居然会变成这样,及时地被青竹扶了一下才站稳的柳兰珺双眼泪蒙蒙地看着石墨,只觉得心都要破碎了。 “人必先自重而后他人重之。”石墨的俊颜沉若岩石,只解释了一句,就拉着阮绵绵的手腕绕过石桌,向亭外走去。 “呃……”看着他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阮绵绵张了张嘴,本说点什么,可因石墨走的大步,忙先紧上两步跟上再说。 “墨哥哥你你你……你太过分了”柳兰珺抓狂地一把将桌上的茶壶碟杯全部扫落在地,恨恨地盯着他的背影,大叫道,“墨哥哥,你给我回来回来” 乒乒乓乓中,立在一旁的青竹立时抢到琴架前,手十分敏捷地抱起瑶琴,快速闪出亭子,免得同遭毒手。 要知道先前他在林中忙着寻找一模一样的竹叶,而不曾及时发现并阻拦柳兰珺已经是失职了,而今又被这个女人摔破了公子喜的茶具,要是再连瑶琴都抱不住,往后他就别指望再在公子前面混了 “死奴才,连你也敢欺负我”柳兰珺见他像避鬼神一样地躲避自己,更是气的浑发抖,再看石墨压根就不听自己的,感觉无限的屈辱齐齐涌上心头,更是凄厉尖叫:“姓石的,我柳兰珺看得起你是给你面子,你不要以为我柳兰珺真的非你这个丧门星不可你要是再走一步,信不信石家再也不会有你半分容之处?” 石墨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目光却是无比的冰冷彻骨:“柳三姑娘若是有这么大本事,大可以尽施展。” 柳兰珺愣住,忽然彻底崩溃地伏在石桌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石墨头也不回地继续,等进了林中,确定再也看不见亭子,这次松开手,返面对着阮绵绵:“对不起,连累你了” 摇曳的翠竹遮住了头顶的阳光,林中光线微微有些昏暗,可他的黑眸却越发地闪亮。 “呵呵……谈不上连累……反正我也没怎么样……”阮绵绵下意识地避开他那熠熠生辉的目光,还笑了笑,试图让气氛轻松些,右手却不自觉地抚上了方才被他紧握的左手手腕。却不料随即又被他托住了左手,同时另一只手也被他轻轻地拉开,顿时彻底地傻住了。 “我捏疼你了么?” 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抬起,被认真地注视,阮绵绵心慌慌地连忙一抽,扭着头假装四下环顾竹林:“没有没有。” 后稍稍沉默,而后声音又起:“愿意和我一起走走么?” 说着,修长拔的影先从旁边经过,随意地走向前方。 他这是想和自己谈心么?阮绵绵面皮又开始发烫,脚下却不自觉地跟了上去。 一时间,密密层层的竹林里,只有婆娑的枝叶摇动声,以及两人的脚步踏在竹叶上的轻微细响。 感觉到后的跟随,石墨的嘴角弯起了一缕温暖的笑意,而后目光又低沉了下来:“欧阳夫人想必没有跟你说过我的事吧?”
“夫人只说了你是个外冷内之人,并没有说你其他事,我觉得……你确实也是个很好的人。至于你们石家,我也没有多打听,只知道你家生意做的很大。” “是么?谢谢你这么夸奖我。”石墨立住,手指轻抚着一杆碧竹,“我们石家历代经商,生意确实做的还可以。” 听他仿佛一时不知从何说起,阮绵绵不由抬头看着他坚的脊背,低声问道:“你们石家明明枝繁叶茂,她为什么却说你是丧门星?” “因为当年家母生我时,本该还有个弟弟,只是由于我个头太大,我弟弟他……他生出来时就已没有了呼吸,我母亲……也随之而去。不久之后,我父亲因过于悲痛,也一病不起。我刚一出生便克死了三位至亲之人,我祖母怕我留在府中还会危害他人,便将我送到上虞的别庄。我父亲本是庶子,家母也不过出小家碧玉,无人为我出头,我便在别庄之中长到七岁,那年初夏,也是这般时节,因我祖父忽然梦到我父亲在梦中相托而想起了我,我这才回到大宅,并得以启蒙识字。” 石墨的声音低沉沉地,除了语速慢了一点外,几乎听不出别样的绪,语中甚至都没有提及半字悲苦,阮绵绵却听得鼻尖缓缓酸涩起来。 “启蒙后,因我天资尚可,在其他堂兄弟之间,也算出类拔萃,甚至慢慢地便追上了嫡出的大伯之子,也就是我的大哥,我祖父才渐渐开始器重我。只是我一出生就背了个克星之名,又是庶子所出,别人难免有些闲言碎语,每年祭祖也自是都没有我的份。我心中不平,便越发努力,又见家族并不注重家具这一块,便四处寻访名师,只盼有朝一能做出一番事业,令得族人刮目相看,光明正大地和众兄弟站在一起。” 阮绵绵低声插语:“这作坊和石记家具的名头都是你一手建设起来的,是不是?” “是,我从十三岁开始,便致力于此,耗时五年,终于有所小成。”石墨嘴角勾起一缕冷笑,“我原本以为我既已能为家族带来厚利,家族也自然会改变态度真心接纳与我,不想……我终究还是太天过天真了,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个赚钱的工具而已。” “不是小成。”阮绵绵低语。 “什么?”石墨一时没听清,侧过脸来。 阮绵绵上前,和他相对,注视着他黯沉的眼睛:“我是说,你的事业不是小成,而是做的很成功,非常的成功。倘若你的父母仍然在世,他们肯定会十分地以你为傲,而且我相信,就算是现在,他们的在天之灵必定也是十分欣慰的。” 石墨凝望着她,目光深浓。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手么?”阮绵绵对他嫣然一笑,而后直接纸起他的手,翻转他的手掌,轻抚着他手上那些厚厚的茧子,“这双手,所一手创建的事业非常的伟大,这双手的主人,更是无比地令人尊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