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相公们来了(求订阅)
抱歉啊大家,昨天回家看父母了,所以今儿更新才迟了…… …… 等她们走到前院,欧阳康已经拿着木鸟坐在石墨的怀里,手臂大幅度地摇摆着,让手中的木鸟做飞翔状:“小鸟飞咯,小鸟飞咯” 他坐在石墨上,石墨则坐在大厅右侧的椅中,仍是一不起眼的常服,即便是抱着个孩子,也丝毫未影响那拔的风姿。 此刻他听见脚步声,他正目光柔和、唇角含笑地抬眸望过来,向众人点头示意,那一瞬间,上哪里还有半丝清冷的气息,只令人觉得格外的平易近人。 不知为何,看到他这样的微笑,阮绵绵忽然忆起了那他从天而降扶起自己时那震惊而又担忧的神,甚至鼻尖还能隐隐地闻到那股清爽的男子气息,脸上不觉一。 “石相公好”为了掩饰,趁欧阳夫人和他笑谈,阮绵绵忙低头收敛异色,而后福了福,才敢重新抬头正视他,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你的寿礼我才刚开始做。” 石墨再次微微一笑,整个人都和煦若风:“不打紧,慢慢来,这阵子你家里事多,想必也费了不少心力,根雕的事等子先养好些也不迟。” “多谢石相公关怀,”阮绵绵灿烂一笑,“我心里已经有雏形了,一个月内肯定能做好,只是上漆我不在行,到时候还要麻烦你找个好漆匠。” 石墨淡笑颌首:“这是小事。” 怀中的欧阳康很是好奇:“石叔叔,什么是上漆呀?” 看到他那苹果般的脸蛋上,一双灵动大眼睛好奇地眨巴,最喜欢捉弄调戏他的阮绵绵不由又起了玩笑之心,不等石墨开口便举步上前走到他们面前,故意笑道:“上漆就是抹脸脸呀,好让皮肤不会干裂,而且滋润地滑溜滑溜的……唔,就像是冬天的时候,你母亲天天给你抹面脂,然后你的小脸蛋才能这样粉嫩哦” 说着,促狭地捏了一把他的小脸。 “不准捏我脸”欧阳康顿时怒了,抬手就想拍开她的手,阮绵绵却笑嘻嘻地早就躲闪了,只气得他又向石墨求援,“石叔叔,这个女人欺负我。” 话音未落,头上已经挨了欧阳夫人毫不留的一记:“臭小子,怎么说话的?还不快给jiejie赔礼” “才不,我最讨厌人家捏我脸了。”欧阳康吃痛地捂住头,满脸忿忿地瞪了阮绵绵一眼,可看到母亲的脸色,想起出门前母亲再三嘱咐他不准淘气,气势不由弱了几分,但一想到石墨就在边,又觉得有了依仗,咕哝道,“除非她让我捏回来先。” 然后马上又攀着石墨的脖子,更加缩进他的怀里,嘟嘴道:“石叔叔,你力气大,你帮我捏,捏重点。” 让石墨来捏阮绵绵的脸?这种话也只有小孩子能说得出。 一瞬间,阮绵绵和石墨的面颊上顿时同时泛起一抹异色,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对撞了一下,而后又默契地迅速分开。一旁一直含笑看着他们寒暄的阮彦真则差点没把方才咽下的一口茶给喷出来,但饶是如此,也被呛的连连咳嗽。 阮绵绵忙跑到他边,给他顺气:“爹,你没事吧?” 阮彦真涨红了脸,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真是不好意思啊,都是我管教无方,这臭小子才乱说话。”看到他们这幅尴尬的样子,欧阳夫人连忙道歉,眼眸里却满是忍俊不的笑意,瞪着儿子道,“臭小子,还不快给我下来” “石叔叔救命呀我娘又要揍我了”欧阳康鬼精灵一个,哪里看不出母亲此刻的叱喝中其实没有半分怒气,立刻佯装害怕地搂住石墨的脖子,双肩却忍笑地抖动个不停,眼底哪里还有半分怒气。 “你阮jiejie是在跟你开玩笑,夸你长得好,哪有你这样刚拿了人家的礼物就恩将仇报的,是该打。”石墨轻咳了一声,手起掌落地吧嗒有声半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还不快给阮jiejie道歉” “才不要”欧阳康嬉笑着扭头冲阮绵绵做了个鬼脸,“除非石叔叔先帮我出气,石叔叔,你快去捏她呀” 可怜的阮彦真本已缓过气来,听到这句话,顿时差点又被呛住,忙透了口气,笑着打圆场:“是我家绵绵先不对才是,不该以大欺小,绵绵,还不快给小公子赔礼。” 欧阳夫人哪会真让阮绵绵给一个小毛头赔礼,自然是笑着劝阻了,正好此时草又来通报说里正到了,这场玩笑这才罢休。考虑到之后宾客即将陆续到来,阮绵绵便趁此将大家分桌招待,欧阳康却不管这许多,仍是腻在了石墨的边,仿佛只要和石墨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 安顿里正夫妇入座后,宋先生也到了。待由主人引着一见完礼,宋先生就自告奋勇地提出帮忙记下各家的贺礼。 这本来是件相当麻烦的事,毕竟这是迁居到新居的暖房宴席,隔壁邻居都还不熟悉甚至还不认识,但由于阮绵绵提前做了准备工作,将要请来的宾客俱以留了名单,此刻宋先生倒也轻松,只需将对号入座地给各色礼物编号等同名单即可。 其后,街坊们连续到来,作为女主人,阮绵绵自然是忙得几乎脚不着地,好在一切早有安排,馆子里请来的伙计也俱都机灵,倒也井井有条地没有出任何差错。 很快,就到了未时差一刻,宾客们也俱都到齐,只等着吉时的到来。 由于人多,自然不能一并都在客厅之中,于是,关系亲的份高的,坐客厅,普通街坊们就直接围坐着一张张大桌旁,趁这个机会彼此先互相联络联络感。好在大家看到阮家地方也不大,谁都不会计较这个。 “老爷,有客人拜访。”阮彦真正在同在这一带算是德高望重的一位老人说话,任秋生就拿了个帖子进来。 阮彦真展开一看,只见上头赫然写着致远斋华安,不觉皱了下眉。 “爹,是什么人啊?”阮绵绵有些奇怪,因为她刚刚还检查过宾客名单,确认该请的人都已经到了。 “来者就是客,绵绵,你招待一下众位贵客,爹出去迎接一下。”阮彦真沉吟了一下,顺手将帖子递给她。
竟然是他阮绵绵一看落款,眉头也立时跟着蹙了起来。 那一意外地遇到那位和乐宇十分相似的华相公,当天她着实是激动并迷茫了很久。可后来经过一分析,心里就不免生了疑虑,不然那经过致远斋对门也不会刻意躲避了,而关于引见他见自己老爹的事更是打算先搁在一旁,等过段子再处理,不曾想今他竟然不知从何处的了讯息,亲自上门来了。 想到这件事自己根本就没跟老爹提过,阮绵绵忙匆匆地跟大伙道了声失陪一下,三步并两步地追上还没走到照壁处的阮父,拉住了他的袖子。 “爹,这位华公子我认识。”阮绵绵将他拉到一边,低声地将事以最简洁的语速快速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提及对方和自己的几次肢体相触还有当时那份迷茫的感觉,只说曾意外遇见而得他照顾,后无意中知道他就是致远斋的东家,还曾跟自己提过要拜见老爹,自己却不小心忘了。 阮彦真听说华安就是她错认的梦中人时,面色已经有些不好看,再听说华安还想特别拜访自己就更是不悦了,不由低声责备了一句:“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女儿只是觉得那既然只是一场梦,而今梦醒了就应该学会面对现实,所以才……”阮绵绵抿了抿唇。 阮彦真自觉语重,想起女儿的失忆心中不免愧疚,便缓了脸色拍了拍她的手:“这件事爹也有错,当时卖画时爹就不该将真名告诉人家,何况你和画华相公的相识也是意外,既然你如今已经不在执迷,爹自然是再高兴不过。这样吧,你先回去招待客人,等晚上我们再来讨论此事。” 阮绵绵温顺地嗯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心,疾步走回大厅,吩咐正在堂上伺候的草,让她去泡杯新茶来,再让秋生在小花厅加个位置。 “绵绵,这厅里的几位我们也都认识了,不知现在来的是哪位贵客,等会也好免得失礼。”欧阳夫人见她的神有些不大队,还以为她碰到了什么麻烦,美目闪了闪,便笑问。 想起能遇见华安还是因为先看见石墨之故,阮绵绵下意识地看了石墨一眼,含含糊糊地道:“哦,是致远斋的东家华安相公,我爹曾卖过两幅画给他们。” 话说了一半就打住,后头的不好解释,也没法当着这么多的外人面解释。 “致远斋的东家?”欧阳夫人秀眉一扬,显然很是惊讶。 石墨虽没出声,但目光中也又一道光芒闪过,下意识地看向门口方向。 其他人也跟着望去。 由于除了中间隔着一堵照壁外,大厅几乎是正对着大门,此刻正好看见阮彦真陪着一位十分年轻俊雅的华服公子转了进来。 此刻,太阳虽然已经开始西斜,但光芒依然明亮耀眼,将靠墙的那排美人蕉映得很是鲜丽,而那位华服公子站在这样的背景之中,非但没有被夺去半分光彩,反而越发显得玉树临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