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青春战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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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百良见他爸还不肯去见何满庭,就催他说:“人家让你去一趟,你就去一趟呗,离结婚没几天日子了。” 许怀家说:“你这小子,不是不喜欢人家吗?这会怎么这么热心对人了?” 许百良自然没说真话,厌烦地对他爸说:“你去一趟就是了。” 许怀家本心极不情愿去见何满庭,但考虑到他是波田跟前的红人,自家产业还在军管中,就给何满庭打了个电话。 谁知何满庭听是他,立即劈头盖脸给他一顿痛骂,说:“姓许的,能耐啦,长本事了。不是跟我断了交情吗,这又是要干吗?你现在让你儿子过来,把请柬收回去,不,你要你亲自过来。” 许怀家听到听筒里发出呼呼响声,怕他挂电话,忙说:“哎呀,你发什么火呀。你该晓得的,为儿子结婚,我这老脸算是丢光了。这一次,我根本就没出面,是他们小字辈们自己办的。不过,百良既然请你赏光,这个脸面你还是要给我的吧。”许怀家不知道儿子到底怎么了,三番五次催他去见何满庭,他觉得这时候语气突然软下来,又说:“你误会我了,你现在才是忙人,我就是想见也见不到你,断交这话你不该说出口。” 何满庭还没消气,还是骂着,但声音小了,“你那小九九瞒不了我,你还不是看我跟波田走得近心里不舒服吗?波田上次要去你家吃饭,你竟然不肯,谎称没厨师。我看你真的真烂泥糊不上墙了,是不是背后站着更高的人了?” 许怀家说:“何会长,没有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整天都呆在家里。那次我是说真话呀。我可比不了你呀,哪里请得起你家那样高明的厨师。再说,波田现在有你,有没有我不重要了。” 何满庭说:“废话我不跟你讲,这次请他了吗?” 许怀家问身边的许百良。 许百良说:“请了,哪能不请他呀。” 何满庭听到了,又问:“他答应过来吗?” 许百良高声说:“请柬是我亲自送去的,他答应过来。” 何满庭还问:“你们准备怎么办?” 许怀家说:“我的意思是随便点,办几桌酒就可以了。可是人家俞春红不干啦,所有礼数照行,一样不能落。你说这就什么事。” “她想怎么的?就是想办,俞家还有人吗?”何满庭在那边讥笑道。 “嗨,你还别说,真有。我也是被她逼得没办法,就去了俞邦财老家。俞邦财是没至亲,可同族同辈的人还真找到了一个,人家还就愿意帮忙。我跟你讲,为这,我破费不少啊。”许怀家几分得意地说,“对了,这个人你也认识的。” “谁呀?”何满庭问。 “俞番啊,你认识的。” 那边的何满庭顿了一下,问:“哪个俞番?” 许怀家说:“就是那个矿学家,年纪轻轻的,戴个眼镜。我记得他跟俞邦财有来往,跟廖祖长也有来往的。” 何满庭在那边哦了一声。这是个意外的消息,也是至关重要的消息。何满庭心里一阵狂喜,嘴里却不慢条斯理地说:“那就好了,她总算是找到个舅舅。好吧,我答应你们,准时出席你家少爷的婚礼。”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何满庭接过电话,走回饭桌前坐下,说:“许家小子十六结婚,非要我去为他撑场面。” 廖承东接话说:“许百良也不容易,你就帮帮他吧。” 何满庭说:“许怀家说百良的婚事都是你们替他cao办,你们打算怎么办?” 廖承东说:“他是跟我商量过,说春红的意思是照老家规矩办,我跟许百良说,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应该依春红说的办。” 何满庭说:“看来这个俞春红是大事不糊涂。可她家还有人吗?” 廖承东说:“这个我就不晓得了。” 何满庭替何琴音夹了一筷子菜,也给廖承东夹了一筷子,忽然转脸对儿子说:“你的事进展如何?” 也不知怎么的,现在的何满庭要儿子天天回家陪他吃饭。 何凤建说:“就那样。”何凤建对廖承东看着,问他道:“你跟陈克关系很好吧,这小子可有本事了,比我快呀。” 廖承东知道他说什么,就说:“陈克是读书人,自然聪明,得女孩子喜欢。你还真的要下点功夫,要不然,只怕你的这个连襟比你早结婚呀。” 何满庭赞道:“廖辉说得对,你得抓紧点。” 何凤建说:“我比不了他。” 何满庭骂道:“不要涨人家志气,你哪点比他差?大小还是个副局长。人家不就是能写点屁都没用的文字吗?能当吃当喝?” 何凤建说:“爸爸,你不懂,范丽丽现在根本不把她姐跟我看在眼里,骄傲着呢。” 何满庭说:“明天我去找波田,让他出面替你说媒。” 何凤建说:“这倒是正经话。” 俞番已经被陈克接到平沙洲。此刻正跟陈克、俞春红谈论着往昔的事。 俞番三十多岁,瘦瘦高高的,戴一副眼镜,一看就是个读书人。俞番正是参与铜矿地质探勘的人员之一。抗战一打响,政府内迁,他们这支原本临时组建的勘探队伍随之解散,他再也回不到原单位,只好回老家。后来听说徽州那边组建了新四军,他就去了徽州,当上了一名新四军战士。 那几天,廖承东跟何琴音脑子里都是资料的事。廖承东让何琴音回忆那会除了廖祖长还有没有别人。何琴音一直不太关心那些事,想不起来。廖承东跟陈克说找一下俞春红。陈克去了平沙洲一趟,让俞春回忆。俞春红苦思冥想,终于想起了一个叔叔,能说出他的样子,但叫不上他的名字。陈克立即向郭国进汇报了,组织上很快就找到了俞番。 于是,组织上让俞番以俞春红舅舅身份出现在婚礼上,以引起何满庭或拿到资料的人注意,以便深挖出资料背后的真相。其实说起来,俞番跟俞邦财虽同姓,早出了五服。但俞番满口答应,立即返回家乡等待他们****。 当然,邀请俞番以俞春红舅舅身份出面必须有模有样得做,还要做得天衣无缝,至少,让许怀家看不出破绽。 由于俞春红的坚持,许百良的敦促,短短几天内,许怀家真的去了俞邦财老家两次,最后才找到俞番。 俞番对陈克说:“都怪我头脑简单,太相信政府了。廖祖长胆大妄为,居然私吞了政府机密文件。” 陈克问俞番说:“你跟廖祖长很熟,跟廖辉一定也熟吧。” “不算熟悉,见过一两次吧。他给我的印象很深,文文静静的,长得帅气。”俞番说,“廖祖长好像挺看重他,但看得出来,廖辉对廖祖长并不待见。”
“他是廖祖长养子,你知道吗?”俞春红问俞番。 俞番说:“我知道,所以那时我就想,他们父子关系不正常也就好理解了。” “请问你见他们父子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陈克问俞番道。 俞番想了想说:“早在鬼子还没打过来时,政府就迁走了,那时节人心惶惶的,政府哪有几个人真管事啊。我记得廖祖长跟我说,他不打算随政府内迁,他要回上海。至于廖辉,那时我没看到他。对了,我想起来了,廖祖长是跟我说起过,说廖辉跟何琴音在谈恋爱,不想跟他走。廖祖长他反对,非要廖辉跟他去上海。听廖祖长语气好像廖辉不同意跟他走。现在想想,这孩子是为了爱才送了性命。” 陈克摇摇头,说:“不全是,我看得出来,廖辉跟何琴音是真的相爱,但何满庭跟廖祖长都太自私,廖辉是他俩为了各自的目的才断送了性命。” 俞番说:“何满庭太没人性了,居然连女儿的爱人都杀。” 陈克说:“我不知道这一次他会拿出怎样的手段对付你,你要当心啊。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廖辉弟弟廖承东目前正在何满庭家,他跟何琴音结成假夫妻,就是想搞到资料。到时你可别认错了。” 俞番说:“你们放心,我跟廖辉没见过几次面,到时客套便是。何满庭他是认识我的,有一点他是知道的,我记忆力很好,要是资料真丢了,他只会求我的,不会拿我怎样的。” 许怀家这次真肯舍得花费。十六那天早晨,早餐就办了好几桌。吃罢早饭,大车小车还有马车,加上迎亲的队伍,一行人马就朝俞庄奔去。 何满庭这天也表现得特别热心。早在几天前就跟许怀家商量,让何琴音当伴娘,让廖承东去做行人。早上临出门时,还特别嘱咐廖承东跟女儿说,千万要懂礼数,不可怠慢俞家人。其实何满庭是用了心思的,他是借故先让廖承东跟俞番接触。 俞番是头一天带俞春红回到自己家里。长这么大,俞春红记不起来自己来没来过老家。所以,当何琴音跟廖承东来到俞番家看她时,俞春红不禁流下泪来。房间里就只他们四个人,俞春红说:“谢谢琴音姐,谢谢郭队长,想不到孤苦伶仃的我还能有娘家。” 何琴音情不自禁也滴下泪来,安抚俞春红说:“总算是汝玉于成了,放高兴点。” 廖承东也说:“百良不再是过去的百良,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看俞庄男女老少都来看你。就该高兴。” 何琴音推了廖承东一下,说:“女儿出嫁就该哭,你不懂呀。” 俞春红看着何琴音对廖承东亲昵样,说:“我算是有了归属,我担心的是你们,依我说,你们也别玩虚的了。” 何琴音轻声叹口气说:“我俩的事你不用cao心。” 俞春红对廖承东说:“承东,我不管你们是真是假,你不要欺负我姐。” 廖承东说:“不敢。”他何尝不晓得何琴音的心思,可是他能怎么样呢。沈海云是刻在自己心里的,他绝不能移情别恋,又怎会移情别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