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青春战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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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是单人床,尽管何琴音睡在最里面,廖承东上来后,不敢跟何琴音身体有接触,但还是触到何琴音身子了。他有些僵硬的身体明显感觉到她的体温,他外挪了一点,可身子就露在外面,铺盖也被撑起,顿觉有冷风灌进来。他只好恢复原位,但不敢动弹一下。他就那样难受地直挺挺地躺着,望着黑洞洞的床顶。这不是睡觉,这是折磨。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越发觉得身体好累。这时,他听到走廊里脚步声,是那种慢慢地,一下一下的声音。他知道是何满庭,他是听房来了?又不知过了多久,他真的乏了,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他做梦了,梦中他看到跟自己长相一样的小伙子走到他床前,他笑盈盈地对他看着,只是不说话。廖承东喊声哥哥,可他不答应他,身体轻盈地飘走了。廖承东醒了,完全清醒了,再也睡不着。但他没一点害怕,他在想,这个时候,哥哥来看他,脸上还挂着笑容,哥哥是什么意思?还是自己跟何琴音睡在一起,不自觉中想起了哥哥? 这时,他想小便,但不想在房间里解决。他蹑手蹑脚开门出去。忽然,他看到一个人影在走廊上缓缓一瘸一拐地走着。一看是何满庭,他不敢出声,也不再走出门,而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看着他。他看到何满庭在他面前过去了,来到书房门口,推开书房门进去了。廖承东还是站立不动,他没看到何满庭打开书房的灯,就见他又出来了,还是跟刚才一样,旁若无人从他眼前过去进了自己房间。 这一次,廖承东着实吓了一跳。何满庭在梦游?或者他忽然想起书房的门没关,抹黑起来关门?又或者是他故意不关书房门,以此来考验他? 但廖承东没把这件事告诉何琴音,他想今晚再看看。但那晚他什么都没听到看到。 第三天夜里,同样的情景再次出现了。那时,廖承东根本没睡,当他听到脚步声时,他轻轻打开本来就没关严的房门,就见何满庭跟上次一样,去了书房又回头。 这一次,廖承东跟何琴音说了。 何琴音听后说:“不会是梦游吧。他没拄拐吗?” 廖承东摇头。 何琴音说:“今晚我起来看看。” 廖承东说:“听说梦游的人不能受惊吓,你可得注意。” 何琴音说:“我晓得。” 夜里,何琴音跟廖承东都没睡下。廖承东坐在桌前,何琴音坐在床上,没有开灯。十点多时,他们真的听到脚步声。何琴音随即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院子里只有附近人家窗户透过来一点光亮,她果然看到父亲从自己房间出来了,径自朝书房走去,顺利地打开了书房的门,走进去随即又出来,还关上门,往回走来。 何琴音轻轻喊道:“爸爸。” 何满庭居然答应了她一声。 何琴音问:“爸爸你做什么?” 何满庭没有停留,也没对何琴音看,嘴里说:“我找图纸。图纸丢了,找不到了。” 何琴音知道了,爸爸真的是在梦游。 关上门,俩人都觉得有许多话要说,但当夜并没讲出口,就都睡下了。 第二天,何琴音早起,打开门,见哥哥的小车停在院子里,她关上门,叫醒廖承东。廖承东穿戴好后,何琴音打开房门,亲热地搀着廖承东出来了。哥哥看到他俩,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何琴音又退回屋里,见廖承东哈欠连天,说:“打起精神,我哥回来了。” 廖承东说:“你也打哈欠了,我知道你也没睡好。” 何琴音立即面泛桃花,不好意思起来,说:“你睡不踏实,我睡得好。” 这几晚,她何尝不是夜不能寐。她侧睡在床最里边,有时默默数数,有时对自己说:“他是我弟,他是我弟,我是他嫂子。”一个睡姿太累后,翻身她也只能一点点动作,生怕接触到他。夜夜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才睡,不过,这是种幸福的累。她认为。 何琴音瞅一眼廖承东,见他衣领外翻,忙给他整理一下,轻声说:“资料一定不在父亲手里,我想,他是太焦虑,抑郁过度才梦游的。他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我就想不通他为什么选择过这种日子。”何琴音说着面露疼惜之色。 廖承东说:“看来是日本人逼的。你干脆直接跟你爸说,就把你们对话的过程都说给他听,看他怎么回答你。” 何琴音摇摇头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证实一下图纸到底在不在他手里。可是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他这样子,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跟在日本人屁股后头讨生活。不知道还能不能劝回来。” 廖承东说:“你爸已经回不了头了。” 何琴音没有跟父亲讲他梦游的事。 这天上午,何琴音带着廖承东,趁她父亲去厂里时哥哥上班后,打开了书房门,也打开了保险箱,两个人几乎找遍了房间的每个角落,真的没看到资料或者图纸。 两个人当即去见了陈克,对陈克说明了情况。 陈克说:“首先我们要弄清楚,军统知道资料在何会长手里,是不是真有确切证据。最好还得问问罗铄。罗铄还在平沙洲,我就去找他。” 他们相约第二天下午在一家茶楼见面。 第二天下午,陈克回来了。除了廖承东、何琴音,这次,罗铄也来了。几个人就在一间小茶室里分析现状,思考对策。 罗铄说:“军统方面明确告诉我,资料就在何会长手里。”就对何琴音说:“如果你父亲跟你的对话没假,说明真的是有人偷走了资料。但可以肯定资料还没到政府手里。”又问陈克:“会不会在新四军手里?” 陈克当即否定。 “会是谁偷走的呢?”罗铄问。 廖承东说:“会不会是知晓实情的人偷走了,为的是恰当时候出手赚一笔钱。” 陈克说:“有可能。” 廖承东说:“可惜我们并不知晓当时的情况,不清楚都有谁跟资料有过接触。” 何琴音想了想说:“去问问时任市长姚方群,这事是他亲自安排的。” 罗铄说:“我去找黑脸,让他带我见一见军统义江城头头,他对情况应该更清楚些。” 陈克说:“也只能这样了。” 罗铄说:“那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罗铄被他姨夫安排住在他家厂子里,那是个隐蔽的房间,还有暗道。为了找到黑脸,罗铄不顾安危,直接在大街上走。他知道日本人还不知道他的身份,要不然,那晚他不会轻易脱身。 在街上走了没一会,黑脸就出现了。罗铄一见他,当即给了他一脚,骂道:“你个畜生,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嘛。” 黑脸愣了一下。 罗铄故意说:“为什么当时不救安杏?” 黑脸这才说:“我哪顾得上她呀?” “那我问你,安杏到底是什么人所杀?” “我哪顾得上,我听到枪响就出来救你了。你这人,救了你的命你还打人。” 罗铄拍拍黑脸肩膀说:“当然得谢你。我要是查出来是谁杀了我的安杏,定不饶他。”
黑脸说:“现在不说那事,我们说说要紧事。” “什么事要紧?”罗铄问。 黑脸说:“头头指示我,日本人也已经盯上了资料,让我们赶紧下手。” 罗铄说:“据我观察,资料可能不在何满庭手里。” 黑脸不相信,问:“你的情报当真?你怎么知道的?” 罗铄说:“我还记着我到这来是干什么的。” 黑脸说:“明天,我给你回话,你等着吧。” 第二天,在原处,罗铄再次见到黑脸。黑脸告诉罗铄说:“我们走访了当年经手资料的人,包括姚市长,都说勘探活动是市里委托廖祖长承办的,所有资料都应该也只会在他手里,只是当时战事吃紧,来不及收集上来。既然廖祖长死于何满庭之手,资料只会落入何满庭手中。何满庭说资料不在他手里,显然是虚晃一枪,上头说不要被他欺骗,他是转移视线。上头还说,也有一点疑问,日本人至今没得到资料,但只能说明何满庭只会以此作为筹码,增加自己在日本人面前的分量。”黑脸还没有顾忌地告诉罗铄,他准备对何满庭采取行动。罗铄问他怎么做。黑脸说:“绑了他,不愁他不说出真相。” 罗铄说:“行动之时通知我,我也参加。” 黑脸答应两天后再次此处再见。 第三天上午,黑脸果然来了,对罗铄说:“行动计划已经制定好,你要做的是配合我们,将何满庭引出来。” 罗铄问怎么引何满庭出来,行动地点在哪,什么时间。 黑脸没说行动计划,只对罗铄说:“我在会行动之前一个钟头内通知你。你这几天就在家等着吧。” 罗铄自然就这一情况告诉了廖承东,廖承东立即告知了陈克。 陈克说:“何满庭还不能死,不能让黑脸计划实施。” 其实,黑脸对罗铄说的并不全是实话。目前,军统在义江城根本没有实力绑架何满庭。作为义江城军统小头目的李维早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也只能跟黑脸联系。李维自然还想重新恢复军统在义江城的力量,完成任务。他对罗铄采取了试探加利用的策略。一方面试试他对组织是否忠心;另一方面,他想利用他跟廖承东的关系,打探出铜矿资料的真正下落。他也知道,让罗铄引何满庭出来,目前还不可能做到。如果他真做到了,那只能说明是廖承东一般人在背后帮他。到那时,他会见机行事。 就在罗铄等黑脸消息期间,出现了另外一个情况。 初十大清早,廖承东跟何琴音还在吃饭,许百良来了,他是来送请柬的。 何满庭看了请柬,说:“你爸这是搞突然袭击呀,十六就结婚,怎么听到一点风声呀?” 许百良说:“这次是我的主意,我不常在家,过年就几天时间,还是办了吧,也算了却一桩事情。” 何满庭问:“都请了哪些人?” 许百良说:“没多少人,何伯你的意思是……” 何满庭说:“你让你爸来我这一趟,我有话跟他讲。” “好吧,”许百良就要走,临走时对廖承东跟何琴音说,“对了,也有你们的。”说着就掏出请柬给何琴音,说:“你俩我是不敢马虎的,到时一定赏光啊。” 廖承东跟何琴音都说一定去。 其实,这么突然跟俞春红结婚,是“青春战队”成立以来制定的第一次行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