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踪
午夜十二点钟的夜晚除了开阔地带聚集的人群，还有就是田间和竹林不断响起昆虫的鸣叫声。这时的人群群情激奋越来越不安，他们不断的在和办案民警争执和吵闹，从他们的吵闹声中，顾维听出是办案民警不让他们回家休息。 孟东在和顾维聊了一会后听见包里手机铃声响起。他掏出手机一看是方林打来的。 他按下接听，方林在电话中讲：经过对两位被害者的遗体检查，发现两名被害者的胸腔骨是被一种电锯或是切割机之类的电器工具给强行切开的，另外就是已经判别出婴儿尸体的性别，那是一具有三四个月大的男性婴儿尸体，不过凶手是同什么凶器割断心脏和肾脏的，现在还暂时判断不出来。还有就是女性被害者死之前有过性生活，不过从她体内提取的****证实不是男性被害者的。男女被害者在死之前有过挣扎，不过尤为女性被害者挣扎得厉害。 顾维看见孟东手上的手机，觉得他自己也是该去买一部手机了。没有通讯工具还真是麻烦，他心想。 他慢步向人群走去，看见胖子满头大汗不停的作询问笔录，开口问道。“怎么样了？那些问完了的，就让他们回家休息吧。现在真是农忙时节不要耽误他们明天干活。” 胖子把手中的笔盖上盖子放回上衣袋里，说道。“差不多问完了。孟队叫加派人手，现在局里的同事也差不多快赶过来了。” 顾维伸手挥舞刚走不停在耳边响起‘嗡嗡’的蚊子声，由于是夏天，他的手臂上和脖子上已经被蚊子叮了很多红点了，他感到疼痒难耐不断的用手挠来挠去后，看着胖子说道。“把这边处理完了，一会先去村长家里一趟。我感觉这个村长没有说实话。” 孟东讲完电话回头一看不知道到顾维去哪了。他左右看了看见顾维他已经去了胖子那边了，他自己也也安北手机揣会包里向那边走去。 随着不断有人回去，开阔地带的人是越来越少。孟东和顾维还有胖子几人还在忙着，这时局里支援的同事来，他们几个才松了一口气。 胖子看见小丽手中提着的夜宵急忙走过去接过袋子打开一看，只见袋子里面全是桶装方便面。他很是不满的埋怨道。“小美人，你怎么只买了方便面啊？你就不知道这大晚上的不买点啤酒过来提提神，你知道我们几个晚上有多累吗？” 小丽给了胖子一个大大白眼后，说。“胖子，你就知足吧，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开出县城了，这大晚上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小卖部才买到这几桶泡面的，不然你们今晚就只能饿着了。”她说完就把他推到一边向孟东走去。“孟队，你叫我们来是还有什么事要处理吗？” 孟东看向顾维，示意他因该怎么样安排。 顾维看了他一眼后，说。“孟大爷，你是刑侦支队支队长，你问我一个私家侦探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孟东没办法，他看着眼前的这一群同事，开始给他们分摊工作。“小丽，你和几个同事随同村长去一趟被害者的兄弟家，不管他们怎么样，你一定要叫他把们打开知道吗？还有就是被害者的兄弟是一个建筑工人，你看看他家有没有小型的电动切割工具，如果有的话，就叫技术科的同事给做一个荧光反应，看看上面是不是有血迹反应。” 小丽点点头后就叫上技术科的同事和村长一同去被害者兄弟的家里。在走的时候孟东小心叮嘱她要主意安全。 顾维一看孟东把村长给安排带小丽他们去被害者兄弟的家里去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随手拉住一名还未走的村民，问他家有没有开水。那名村民点头有就回家去拿了。 “胖子，你把方便面给同事发下去，还有你跟方林打电话，就跟他讲如果忙完了，就让他先回家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回局里再说。”孟东看着胖子说道。 胖子掏出手机就给方林大电话。他讲完电话后就叫上所有的同事来领方便面。 顾维看着手中的方便面，觉得今晚实在是有点太紧张了，要是这会有一瓶啤酒该多好啊！不久之后村民提来两壶开水。 孟东看见袋子里还有多余的方便面就给了他一桶，然后几人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吃着方便面。 “老乡，你贵姓啊？”顾维出声问道。 “姓袁，袁强。”袁姓村民回答道。 孟东掏出烟递给他一支后，问道。“你对被害者家的情况了解吗？” “不是很了解，因为他们两口子搬来这边没多久。” “那你知道老太太去他家吵架的事吗？” 袁强放下手中的方便面，点着烟抽了一口后，说。“知道，这村子里面所有的人都知道。” 顾维借着灯光看清了袁强的面容，他跟那个张姓村长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双手。他的双手指甲变形手掌心起了厚厚的一层干茧，像他这样的一看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老太太讨厌二儿媳是因为她的肚子不争气，是吗？”他出声问道。 袁强听了。他看了看四周见村子里的人都回去了，这才故作神秘的说道。“也不光是因为这个，我听说老太太讨厌二儿媳的真正原因，是怀疑这个二儿媳不守妇道，在外面勾三搭四。不过这也是听别人说的，你们可不要说出去啊？” “不守妇道？”孟东出声问道。 “这种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觉得老太太的这个二儿媳这个人还不错，搬来这边也从不与人争吵，而且见谁都是一脸笑容的打招呼。你们说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呢？”袁强说完把手中的烟头扔掉，接着说道。“而且两口子挺恩爱的，这吴小明在建筑工地干活，她呢在家里坡上田里忙活，晚上吴小明回家她也不让他干活，就她一个人做好饭端上桌，吴小明只管吃就可以了。你说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老太太眼中的恶儿媳呢！”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的枪声划破夜空，在寂静的夜晚中响起。只见河岸对面和这边已经熟睡的屋中不断有灯光亮起。 孟东和顾维愣了愣，这才站起身看向河岸对面说道。“是谁在开枪？” 胖子和几名警员率先扔掉手中方便面向河岸对面跑去，孟东和顾维也紧跟着跑了过去。 “老乡麻烦你把这里收拾一下。”顾维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向袁强说道。 夜晚中几人在田间小道急速奔跑，由于看不清路面不断有人摔倒在田里，不过随后爬起来又开始奔跑。 在一脚高一脚底的跑过田间小道后，孟东几人经过一个鱼塘和一个泄水闸们后向对面走去。 当走到对面时孟东才想起手枪忘了拿了。他把食指放嘴边示意顾维他们不要动静太大。 顾维听着泄水闸口急涌而出的水流嘈杂声，借着微弱灰蒙蒙的月光。他看清了那是一栋两层小洋楼，小洋楼的院坝修建一堵大概有一米高左右围墙很难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孟东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向前慢慢挪过去，他挪到院墙门口向里面看去，看见院坝里面躺着两个人。 这时一个黑色的人影在向他靠近，他只顾看着院坝里面趴着的人，根被没有发觉身后的黑色人影，黑色人影伸出手拍向他的肩膀。 “孟队，你这是干嘛呢？” 孟东被这不经意的一瞬间给吓得浑身哆嗦，不过当听见是一名女性的声音后，这才放心安静了下来。他借着微弱的月光才看清了来人的面貌，原来是小丽。“刚才是谁在开枪？” “是吴小刚开的枪，不过我也开了两枪。”小丽探头向院内看去，“看来躺在院坝内的两名同事受的伤有点严重，得想个办法把他们给弄出来啊。” 顾维见孟东上去了一会还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最后他不得不和胖子两人也弓着身子摸索着向上面爬去。他们俩弓着身子脚步轻盈的走到孟东的身旁。 “小美女，你没有事啊？”胖子出声问小丽。 “胖子，你才有事呢！姑奶奶我不知道有多英勇，怎么可能会有事。” “行了，你们俩安静点。”孟东出声呵斥两人。他这会正在想办法，看怎样才能把院坝内两名受重伤的同事给救出来。 “不是，怎么就开枪了呢？还有那个张姓村长去哪了？”顾维出声问小丽。 小丽给顾维和孟东讲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一行人跟着张姓村长来到被害者兄弟的家门前，张姓村长带着他们走了进去，她敲了敲堂屋的大门也不见有人出来开门，后来她又敲了几下大门，结果回头看见张姓村长跑了出去，她和两名男性同事跑到院坝想把他抓住，没想到从旁边厨房的窗口有人向院坝里开枪，两名男性同事躲闪不及就中枪了。她自己则顺势借机从围墙翻了出去。 “能听出凶手用的是什么枪吗？”孟东小声问小丽。 小丽小心把手枪的保险关上，“应该是仿制的五四手枪。” 顾维看了一眼很是安静的院坝。他弓着身子走进院坝摸了摸两名警员的脖子，发现他们还有气息。他拖起一名警员就向院坝外退去。 孟东看见顾维的举动。他自己也上前把另一名受伤的警员给拖了出来。 “胖子，你叫躲在下面的警员上来，你和他们把这两名受伤的警员先送去医院。我，顾维还有小丽先守在这里。”孟东拍着他的肩膀说。“还有就是安排几个人去把那个张姓村长给我找到。” 胖子二话不说就弓着身子去叫了几名警员上来把受伤的两名警员给抬走了。现在就只剩下顾维三人守在这里。 孟东感觉到手上黏黏的，知道这是受伤同事的血。他随意的在身上擦掉血迹后探头向里面看去，小洋楼里很安静没有一盏灯亮起。 “孟队，你看有人来了。” 顾维回头一看，是对面的人打着手电走了过来。他咒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有心思过来凑热闹，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小丽你去把他们给叫回去，不要让他们走过来。” 孟东因为回头看一眼。骂道。“玛玛的！这农村的人也太爱看热闹了吧！” 砰砰的枪声再次响起，子弹撞击到围墙上冒出阵阵火花。 孟东和顾维缩了缩脖子，两人迅速躲到一边大口的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