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一壶酒
“看到了没有,发现有那么一点奇怪没有?” 江火继续说着,还把手掌轻轻的挪到酒壶边上,缓缓的旋转起来。 “发现了!”红须和尚忽然尖叫一声。 大嘴和尚和另外两名和尚好奇的望过去,“不葬,你发现什么了?” 江火知道自己心中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摸在酒壶上的手稍微用力一提,朝着大嘴和尚笑了笑。 “施主,莫非这酒壶与我师叔达护思的草书拓本有关?”大嘴和尚疑惑的看向江火。 “不错,有关,有莫大的关系www.shukeba.com。” 江火严肃的点头,在无形之中,他已经把三位和尚对自己的杀意转化为一种好奇。 大嘴和尚心中一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师兄弟三人原本只是想找个可以吃饭的主,没想到却找对了头。 他对江火已不再有杀心,而是一种同道中人的好感。 江火对他们却无半点好感,非但没有半点好感,感觉差极了。 就像厌恶茅坑里的虫子那样,恨不能立刻将他们甩掉。 见江火轻松的将三位大和尚骗住,李凤英也悄然的松了一口气。 酒楼外却不是这样,孔颖达带领的城防军个个杀气十足,腰上配剑,手中持槊,腰带背后还挂着一只铁爪手。 孔颖达躲在城防军后的马车内,时不时的掏出一块手绢,抹着脸上的汗水。 “孔先生,不必担心,我们的军队已经将酒楼完全包围,只要您一下令我们即刻冲进去把江先生救出来!” 一名将领装束的兵卒掀开马车帘子,行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打着包票说道。 “不必担心?我担心什么?我担心了吗?”孔颖达哆嗦着嘴唇,实际上他是非常害怕的。 江火是谁啊? 陛下钦点的人物,要是出了什么难测之事,牵及的人物不单是他这个托儿老,整个朝堂恐怕都得大换血。 想想都觉得害怕,他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担心了,要把自己的心都抖出来那还得了? 将领也做出非常放松的样子,懒懒道:“孔先生不担心也好,反正咱城防军也就混口饭吃,这救人还得看刺史团的事了。” “随你们的吧!反正别扯上孔某人就得了。” 事实上,孔颖达已经急的语无伦次了,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将领笑笑,放下马车帘子,轻按着腰带上的横刀,重新回到酒楼前。 江火被三位妖僧要挟在酒楼的消息传得很快,除了孔颖达等人,全洛阳的势力都在关注这件事。 不同的势力有不同的看法,刘铭二人也已经急坏了,守卫在炀帝行宫外的二人不停的踱步,再踱步。 可惜他们并不能出去,因为炀帝下了命令,他要考核江火的办事能力,不允许除刺史暗子之外的官吏出手。 离定鼎门仅隔一条街的天阙门上的一个势力也开始行动了起来,他们是朝中官吏组成的势力,但却不是炀帝的势力。 天阙门上最大的一家酒楼——风雨阁。 阁主宇文承基几乎要笑翻了肚皮,他半倚在太师椅上,拍着手,其下跪着一群三品到六品官员不等的官员。 头戴紫冠,腰佩凰玉的宇文承基指着楼外的景物,大笑道:“哈哈!那江火真是触到闪电了,连西域妖僧的势力都找上了他,这回看他怎么死!” 宇文承基大笑,不代表手下的人也能大笑,他们用谨慎的眼光看着座上的男子,一齐拱手道:“这回那小子肯定逃不了了,恭喜公子又除一名大敌。” 宇文承基听到这句话,也不笑了,反而抽出太师椅后的长剑,扔到一名六品官吏的身前,冷冷道:“自己抹脖子吧!” “……这!”那跪伏在地的六品官吏错愕的看着面前的长剑。 “连灭一个敌人都要谋划三个月,现在西域妖僧要挟了江火,你们倒是高兴了,反倒闲得捧老子的面子来了是吧?” 宇文承基做事历来诡异,且性格多变,话锋一转间就要让名六品小官自杀了。 这名六品官员不敢说话,生怕再次惹怒了宇文承基,只是静静的跪在地上。 不过宇文承基却没想放过他,亲自捡起长剑,一脚将旁边的官员踢开,看都不看便刺出手中的长剑。 在那些官吏惊恐的目光中,宇文承基一连刺了三十多剑,把那名官吏刺得全身都是窟窿。 至始至终,被杀的官吏都没敢发出一声惨叫,而其余官吏则已经被吓晕大半。 “知道他为何会死吗?” 杀完一人,宇文承基的怒火暂时平复下来,接过一块白手绢擦拭着手上的血渍。
没一人敢再回话。 宇文承基冷笑一声,道:“因为他是太原人,前几****听朝堂上的同僚说,李渊已经被陛下赶回太原了。” “既然他李渊回太原了,那朝中姓李的势力为何还会出现在风雨阁内?” 那些跪伏在地上的官吏还是不敢说话,宇文承基接着说道:“因为李家出了个少年天才啊!一个十一岁的小孩都已经能够在本公子的手下安插探子了,不错!非常不错!” 这些官吏自然知道宇文承基说的是谁,李渊家的少年天才,除了那李世民再没别人。 至于李建成那种只会窝在他父亲手下的懦夫,平时出巡都需要带上大半个李家的势力。 宇文承基不屑提他。 阁内沉默良久,还是没人说话,宇文承基抹干了手上的血渍,再端起桌上的茶杯,簌簌口,道:“吩咐下去,给定鼎门外的守军下令,倘若江火没被西域妖僧杀死,用人堆都给我堆死他!” “是。”一名黑衣人从楼檐下翻身进入,躬身拱手,然后又消失不见。 整个大隋,宇文家掌控着多半数的军队,安排守军做点小事还是很容易的。 宇文承基虽然和江火没什么仇怨,但江火受到炀帝的赏识在无形中已经成了皇城内所有势力最大的敌人。 他们在谋划着暗杀江火,无数势力在行动着。 江火本人与三位大和尚观看那壶酒的时间则已经超过半个时辰,他不停的告诉三位妖僧,这壶酒中有草书拓本的秘密。 若能解开酒壶上的火烧鎏的图案定能知道草书拓本的藏身之处。 三位妖僧涉世不深,很相信江火告诉他们的东西。 半个时辰的时间却是过于长了些,大嘴和尚已经显露出不耐烦之色,他左右观看,也把自己的内力输进酒壶,但还是没什么动静。 “施主!你是不是骗小僧师兄弟的?”大嘴和尚皱着眉头,脸色也渐渐的苍白了起来。 半个时辰,他们师兄弟三人一个接一个的往酒壶的表面输入内力,但就未见任何变化,他的眼中已近充血。 杀人的目光再次出现。 江火的手掌悄然的从酒壶的另外一面收回,认真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太学内给学生们说佛经的老师,我会骗你们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