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味道怎么样
一路上，叶菲儿一个劲儿的称赞这位白衣少侠， “韩公子人虽小，但是本领强，一个抵两个，看得出来，韩公子使得功夫是“天花引月”六字决，“四十路韩昌黎退敌闻略”，只是三下并作两下的，没使出几路招数来，就把大怪物拿住了！” 花月儿佩服的五体投地，拉紧马绳，靠近叶菲儿身旁，轻声问，“人家韩少侠没使出两三个招式来，你就能猜出他的门路，你说说他是那里人，拜的那位师父？说出来，我给你买好吃的，怎么样？”“两串糖葫芦，怎么样！”叶菲儿傻傻一乐，“行！你看，这“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他就是韩仙湘的后人，你看蓝关，不就是在西安蓝田县的南部秦岭山脉之中一处地址。 三百多年前，唐代唐宪宗命人从法门寺塔中将释迦文佛的一节指骨迎入宫廷供奉，并送往各寺庙，要官民敬香礼拜。 韩愈看到这种信佛行为，便写了一篇《论佛骨表》。劝谏阻止唐宪宗，指出信佛对国家无益，而且自东汉以来信佛的皇帝都短命，结果触怒了唐宪宗，韩愈几乎被处死。经宰相裴度等人说情，最后韩愈被贬为潮州刺史。 韩愈接诏不能在长安久留，当天就收拾行李，辞别亲友，找辆马车，携带家眷及几个仆人匆匆上路。韩愈一出长安，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悄然降临，即刻掩盖了古道尘土，淹没了蓝田秦岭古道的高塬与沟壑。 进入秦岭深山“蓝关”时，车轮陷于大雪覆盖的古道沟岔之中，任凭怎样挥鞭，几匹老马只是仰天长嘶，再也不能举蹄前行。韩愈望着群山峻岭的旷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据说就在他万般无奈之时，看见远处他的侄儿韩仙湘一身白衣飘然而至。韩愈百感交集，他看着韩仙湘，面对群山，吟出了《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这首名篇。 韩愈受困“蓝关”，因受惊受寒一家都病倒了。 他们在“蓝关”停留了半年之久，韩愈病稍愈就在韩仙湘护送下，历尽千辛万苦才抵达了潮州。 叶菲儿缓缓的引道：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 叶菲儿两眼含情脉脉的盯着花月儿，柔情的说， “韩仙湘在蓝关救叔叔而成名，后来又潜心钻研医学，家中财富日积月多，传到今日，想必又是单传，故此起名“韩湘”。韩湘武功多是参悟韩愈著文集而自创的。 “是吗，我去买糖葫芦哩，菲儿，吃几串？” “买十串吧！月儿……” 连不远处的哥哥听见，不由得也对自己的meimei增添了几份敬佩之感。 “得，得，得，……”花月儿一引僵绳，向前方驰骋而去，“等等我，月儿，花少侠……” 远处传来了叶青，叶青母亲，叶青夫人在轿子的笑声…… 花月儿，叶菲儿牵着马，来到一处繁华街市，街上行人络绎不绝，花月儿一会儿不见了，叶菲儿着急的在街上一边喊，一边跺脚，左转转，右转转，都没有看到花月儿。 顺着街市只好寻找了，叶菲儿拉着马绳沮丧的往前只顾走，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时花月儿拿着十串糖葫芦一路跑着过来了，叶菲儿一瞧见花月儿，马上高兴得泣极而喜，“月儿，你去买糖葫芦了，甜不甜，给我吃一个！”“甜，非常甜，你尝尝！” “怎么这么多呢？” “别噎着了，味道怎么样……” “嗯，真甜，好酸……” 两个人又说又笑的看着两边街市的热闹繁华。 “哎，快下注了！马上又一局比赛要开始了，快点下注了，最低一两银子，哎，快点了！” 两个人手上各拿五个糖葫芦，向前凑了凑，原来是用篱笆临时筑起六道五十步的羊肠直道，六个买卖人拎着六只小羊的脖铃，站在起点上。另有六个买卖人手里不知套了什么东西一晃一晃的，候在终点上。 台上的一位胡渣男人还在高喊，快点下注了！ 花月儿往四号注点下了五两银子，叶菲儿往二号注点下了十两银子，只见好多路人围过来，争上恐后的下注银子，六只小羊开始跑了，一开始一号小羊跑在最先，中途二号小羊赶上，六号又赶上，五号随后，四号小羊最后两只后腿后力劲儿大，在最后的十步迎头飞奔，两只后腿“突突”跑的并不沾地…… “快点儿，2号，你倒是快点啊，5号，6号，3号……快、快、快…… 结果，花月儿赢了总共三十两白银，叶菲儿着急了， “月儿，月儿，怎么回事，教教我… 花月儿低声说，看羊的脚踢子，哪只羊蹄子色泽清白就下注哪个！ 这时，胡渣老板又换了六只羊羔，重新编了号，挂上铃铛，依次排序，拴好，等候命令，然后老板允许大伙儿下注，花月儿下的一号十两，叶菲儿也下的一号二十两，角逐开始。 旁边一片呐喊助威声…… 花月儿，叶菲儿这一回赢了八十两。 “快跑……” “看看前面是什么？怎么这么多人！”叶菲儿拉着花月儿的手，走上前去观看。 一位清瘦的胡僧，坐在个石礅上，前面一个石圆桌上放着一盘围棋，见他正在向大家讲解。 “棋盘象征乾坤，乾坤由360部分组成，所以棋盘纵19道，横19道。棋盘共361目，那多出的一目就是天元，即黑星，意为太极，表示本体。 361是全年的天数，四个角分别为春夏秋冬，白子和黑子分别表示白昼和黑夜。棋盘和棋子就是这样象征着天地……”“请大家观摩此棋盘的路数，愿赌为输，一百两银子，请哪位棋手坐在对面，和贫僧下一盘，赌一局，如何！” 花月儿近前观看，此时有三五个志士才子琢磨已良久，有一位衣饰显贵才士正襟危坐了良久，端端正正下了二十着，被那胡僧提醒了一下， “这位少公子不用下了，快快拿来银子吧，你看这里，这里，已输了七路…… 花月儿一看这棋盘上的路势，想了良久，坐在石凳上，先走东五南9路，胡僧应东五南12路，…… “这是什么招式，怎么没见过！” “这样棋路变化可以吗了？怎么能赢呢！” …… 下到三十四路，胡僧突然双手一施礼，这位施主已然胜了，请收好银子！” “还有哪位施主想下呢？”说着那胡僧，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棋盘，换成一种新的势路。 花月儿，思念片刻，举棋一口气下了六七路，胡僧一面下一面频频有点许之意，下到三十三路，胡僧又诚认自己输了， …… 花月儿拿着二百两银子，站起身来拱手施礼， “承让，承让，在下身有要事先走了！” 胡僧双手一施礼，“施主不必过谦，尊请便，敢问施主姓名？” 叶菲儿见赢了许多的银子，朝着瘦和尚说，“他叫花月儿，怎么的，输不起吗你觉得他胜之不武，还是作弊了吗？” “女施主，贫僧不打诳语，刚才花施主这两局赢得贫僧心服口服，一局“邓艾开蜀势”，一局“六出祁山势”，想必花施主也是熟读棋经，刚才贫僧随手只是一摆，花施主就能应筹帷幄，即刻下对了路数，这样看来，花施主也是胸有万卷书，饱藏经学之大才也，不可估量，不可估量！” 叶菲儿努了一下嘴角，扬扬眉毛，气定神闲的嚷道， “我们的花施主花少侠人吗英姿俊朗，文才八斗，武功绝学，内功深厚，文武双全，千载难遇良才呀！花施主，卜一卦，如何？ 花月儿，胡僧听了，哈哈大笑，站起身来，又一施礼 “让两位施主见笑了，贫僧法号净渡，希望以后有机缘再相见，我们再好好领教领教！” 花月儿，叶菲儿双双上马，一拱手，“承让了！”两人两匹马消失在人群中…… 客店，客房中，花月儿和叶菲儿吃了十五两银子的好饭：有鸭，鸡，海参，还有清蒸鱼，十个馒头，五碗海带丝汤。另外加了两个果盘，两壶好茶…… “我们总共赢了三百一十两，除吃的，住的，我们还剩二百九十两银子，今天太让人高兴了！” 叶菲儿说着，斜卧在床上，眼晴直勾勾的盯着花月儿的脸颊，晕红了双脸。花月儿一抬手，搭在了叶菲儿的肩上，乘势躺在了床上，叶菲儿安静地躺好缓缓得放松下来，花月儿倏然闻见一阵儿清香，不觉情迷，痴痴的看着菲儿的眼睛，菲儿心下一荡，月儿轻轻的把菲儿抱紧，叶菲儿心里情动难收，低声呼之吁出，花月儿情不能控，心里一荡，呼声低微…… 两人已沉醉，沉醉在渴望里，沉醉在满足中 …… 迷人的葡萄杯再次倒进了了玉液琼浆…… 两情相悦时，又是暮暮朝朝，兴致极浓的一对玉人，像是嗅到了沐浴野外一阵稻麦的米香， “你闻到了吗？月儿？” “我鼻上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