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黄雀在后埋祸心
我们一直在努力服务书友,所有反馈均能快速处理! ①,群已满,请大家加③群 “不管奇物是否真在这二人身上,我要搜山寻物,这两人也要驱赶走,或是打杀掉。”龙须虎一时为难住了,同时又暗恼,自家人手带少了。 他在这思量,狗视却急着立功,跳出来,吼道:“我家主公,问你二人身份,为何不答?” 狗视叫的欢,宁舟目光看去,平静如水,“你是何狗?安敢在此叫嚣。” 这时龙须虎本想遏制狗视,忽然临机一动,不仅不言语,还隐晦的给狗视,递去一个眼神。 狗视乃野狗入道,性子野的很,见龙须虎在背后支持,顿时底气一壮,喝道:“你这道人好不晓事,谁不知晓,整座大屿岛,都是我家主公的,如今我就主公亲临,你还不速速见礼。” 宁舟似是才反应过来,看向龙须虎,拱手道:“足下可是龙岛主当面?” 龙须虎面无表情,还了一礼,“不错,敢问道长仙名?本岛主怎不识得。” 宁舟淡然道:“贫道宁舟,一个避世而居的道人而已,岛主不识得,也是常事。” 龙须虎面有不悦之色,“宁道长这话恐是不实,大屿岛也就数千里方圆,有名有姓的灵台修士,本岛主一概知晓,莫说避世而居,便是藏在深山老林,也瞒不过我。” 宁舟一晒,“请教岛主一句,贫道来自何处?” 龙须虎一滞,哪有问别人自己来自何处的,旋即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什么都瞒不过,对方如此一说,明显是故意如此。 他心里有气,若是往常早就动手了,只是这会儿发现对方是两人,凭手边实力,恐不能降服活擒,才不敢轻率行事。 来时,龙须虎已经暗自吩咐,最好活擒夫为山人士,此刻虽然夫为山换了主人,但诸位手下,依旧是照计而来,暗自里已经准备好了。 狗视上去试水,叫嚣道:“你这老人不老实,看打。”说罢就扑了上去,犬齿外凸,口水乱流。 狗视虽则是狗,但却也不是傻狗,他也知道自己本事不济,打不过宁舟。 但此刻诸位同仁都在,必不会让自己有事,自己若不表现一下,岂不是浪费机缘,只要表现好了,或许还可得提拔。 他想的是美,以为宁舟忌惮龙须虎身份,不敢造次,大咧咧的上去就咬。 可宁舟心如铁石,坦然无惧,不把龙须虎当一回事,见狗视动手了,只以为对方要动手对付自己。再无犹疑,骈指一点,有白光飞出,形如车轮当空一滚,月光泼洒而下,将狗视从头到尾,一切两半,噗地一声,脏腑污血流了一地。 “嘶!” 有些胆小的精怪,暗吸一口凉气,浑然没想到,宁舟在龙须虎面前,也敢动手杀狗。 与此同时,那另外灵台修士,站将出来,成掎角之势,似要合围宁舟。 龙须虎却是眼睛一亮,看了看在宁舟身边飘飞的指月刀轮,越看越觉得,此物就是九丑道长口中的奇物。 再观宁舟身手不凡,出手辛辣,旁边还有一个背剑道人,若是动手,恐会让对方逃掉,于是心思一动,“诸位稍安。” 随后看向宁舟道:“此间主人,为我部属的一位拜把兄弟,想来也是被道长所杀,此刻又杀我门下,这两件事,合在一起,却是大过。莫非道长以为,能抗衡锁龙坎不成?莫要忘了,本岛唯一箓境修士,便是家严。”他语含威胁说了一通,又道:“不过眼下本岛主正是用人之际,道长如来我门下效力,我可既往不咎。” 龙须虎倒是打的好主意,想用猴精和狗视之事,在道义上站住脚,拿捏宁舟,再有九丑道长的名头,来压服宁舟。 只要宁舟进了锁龙坎,还不是任他惩处。 此法若是对付大屿本岛修士,八成能行,但宁舟偏偏不是此间人,对那九丑道长,并无什么敬畏之心。 宁舟心下诧然,本以为会打起来,没料到龙须虎,竟会如此提议,他举目看去,只见龙须虎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目光却是时不时的扫向指月道蛊。 他心头一动,一想龙须虎平白无故的带人来此,再想之前指月道蛊吃亏之事,不由有了推论,“原来是为这头蛊而来。” 宁舟漠然道:“贫道若不答应呢?” 龙须虎眼睛一眯,缓缓开声道:“道长可是考虑好了,非是本岛主自夸,数遍全岛,谁人敢与本坎匹敌。道长莫因一时意气,后悔终身,届时那便不美了。” 宁舟淡声言道:“贫道非是好杀之人,但若有人咄咄迫人,威胁再三,那说不得,贫道手上刀锋,也要饱饮一场鲜血。” 说罢,指月刀轮光华一闪,显出冷冷寒光,照的人面目生寒,心里揣揣。 方才他们可是亲眼看见,狗视眨眼即死,惨不忍睹,若真的斗将起来,下一个先驱,指不定会落在谁身上。 当然,他们依然认为,以多敌寡,足可打败宁舟,只是斗法一起,难免死伤,心里紧张也是常事。 事到如今,龙须虎已经是骑虎难下,本拟可以打败宁舟,只是难以打死或是活擒,才用言语逼迫,企图用名声地位压服。 却不曾想,宁舟丝毫不给面子,冷言回敬,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打之意。 龙须虎好歹也是一岛之尊,父亲又是岛上唯一箓境,有这般地位在身,今日之局,无论如何都不能善了,沉声道:“宁道长既然执迷不悟,也莫怪本岛主,辣手无情。” 话音一落,那两位灵台修士,立时动手,余下真气境亦是在一旁相帮。 卫东城早已在酝酿杀机,此时见对方动手,哼了声,纵剑而起,将两名灵台修士圈在剑下,张口喷出一道元气,得了元气滋润,赤渊剑剑光大涨,化为一道赤虹向着这两位电射过去。 那二者骇了一跳,没料到这位不言不语的冷面修士,动手竟是这般了得,俱是大惊,忙不迭地的御守。 只是卫东城剑意盈满于胸,杀气大炽,出手就要夺人性命,哪会让他二人好过,背后旋起一道灰色神光,轻轻一卷,将这二人攻击划在一边,再有剑气飞过,噗呲一声,两颗头颅滚到在地。 与此同时,宁舟心诀一动,月轮上下翻飞,将那十余位真气境分割包抄,来回绞杀,不过数息之间,已是杀的满地血污,再无一个活口。 说来话长,实则也就几息之内,龙须虎正成竹在胸时,忽然境况斗转,不似原先预想那般美好,他脸色顿时难看至极,二话不说,赶紧架起遁光就要逃走。 龙须虎遁法高明,其速甚快,宁舟追之不及,便立在原地不动,控制指月道蛊,追杀过去,尾拖一道白光,璨若神华。 龙须虎遁开百丈之后,再看背后,那白光竟是追摄而来,他暗自震惊不已,这东西也不知是何物,竟能隔开百丈御使。 他却是不知,指月道蛊本是活物,受宁舟调遣攻杀,而不会耗费宁舟真元,只要宁舟目力可及,能辨查分明,就可动念指使指月御敌,别说百丈,就是千丈之远,只要在宁舟目力之内,亦可攻杀。 龙须虎不明这些,眼见那月轮越追越近,不由大急,忙抛出一片鳞甲出来,化出一道光华护住自身,就在这当口,指月道蛊,追了上来,朝上一磕,叮的一声,撞的鳞甲光华一闪。 龙须虎松了口气,正想再度遁走时,却见那白光分化,陡然多出一道月轮来,再一眨眼,周边上下四方,全是月轮飞斩,霎时间,鳞甲连连颤抖,光华近乎破碎。 这鳞甲也是一件宝物,御守甚是厉害,只是消耗元气颇巨,龙须虎紧咬牙关,不惜本钱的支撑下去。 这边宁舟二人追摄上来,要把龙须虎就此擒拿。 卫东城遁光较快,走在前头,便在此时,忽有一道法螺坠下,大有数尺,散出呜呜之音,还有波纹光气弥漫,直接往他头上撞去。 卫东城根本没料到,还有他人窥伺在此,猝不及防之下,顿时吃了个闷亏,听了那怪音,脑子一沉,浑身欲呕,不由身形一滞。 好在他偷袭之人,并不是专门对付他的,使他暂且无事。 天空又有一道水光落下,如是天河倒卷,轰隆一声大响,水华冲将下来,将指月冲到外圈去了。再往里一兜,龙须虎就此不见踪影,而后那水华逐渐回卷,就像水往上流,慢慢朝空去了。
宁舟举目一看,见一道人隐在云中,正自施展遁法远去,他冷哼一声,“半路劫夺,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宁舟擒拿住龙须虎,好在取气时可以藉此震慑锁龙坎,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却被一位不知来路的修士,半路横插一手,哪里会轻易揭过,脚下遁光一起,便衔尾追了上去。 卫东城吃了个暗亏,更是受气不过,持剑在手,忙自追赶。 神秘道人擒拿住龙须虎后,喜不自胜,自忖有此人在手,就可藉此和锁龙坎,好好周旋。 他早就有心对付锁龙坎,这几日便出来寻查,探探消息,看看锁龙坎有何动静,便赶往锁龙坎而来,只是还未到地头时,就见夫为山一带正在斗法,心头一动,便压下遁光,躲在一旁窥视,好等鹬蚌相争,他来得利。 却不料鹬蚌相争,立刻变成虎羊搏杀,龙须虎一行,转瞬大败亏输,死伤惨重,而龙须虎也被截住,眼看就要被擒。 他再也按捺不住,顾不得开罪人宁舟二人,起念将龙须虎擒走。 遁了片刻后,他见还是不能摆脱宁舟二人,立时使了一法,身上分出一道幻光,与他形貌一般无二,从他处走了,由于他有意遮掩,云雾蒙蒙,加上功法所致,宁舟二人隔得远也看不真切。 只是看见那神秘道人,忽然从一变二,分走不同路线,宁舟轻咦一声,道:“师兄还要追么?” “此人乃是宵小之辈,削我面皮,自当是追杀到死。”卫东城毫不犹豫道,方才他被偷袭,险些遭了暗算,怎会轻易放过。 宁舟稍稍一想,也觉得追下去无有大碍,即便不能追到人,也要知道,到底是谁动的手,“一人一个,卫师兄你看如何?” “好!” “不过还需小心行事,如若有不妥之处,无需逞强,我观那人,手上法器玄妙,似还有手段未曾露出,师兄切记,莫要大意了。”宁舟郑重道。 “宁师兄放心便是,我省得了。”卫东城虽是如此说,心里却不甚在意,在他看来,整座岛屿只有九丑道长还算威胁,其他人,一概不是他敌手。 至于那偷袭之人,如敢与他正面放对,他丝毫不惧。 当下,二人分开前行,此刻二人,谁也不知,这一分开,就是生死之别。 宁舟追摄前面那道身影,约莫过了盏茶工夫,忽见前方那人身形渐缓,他不知怎地,忽觉不妙,赶上去一看,那道人却是模糊不清,似虚似实,至此,宁舟哪还不知,自己追的是一道幻身。 脸色一沉,指尖弹出一颗罡岳星珠,将那幻身打的灰飞烟灭。 “此人有此手段,着实诡异,也不知卫师兄如何了。”宁舟忙挥便将遁光一转,准备寻到卫东城,只是天阔地广,又岂是容易寻得的,茫无目的的飞了三个时辰,叹息一声,不由放弃了,“或许卫师兄已经回转夫为山,我且先回去,等他不迟。” 待到了夫为山,已经是天色渐晚,偌大一个山头,鬼影也无,空落落的。 那神秘道人分出的那道幻身,乃是他早年所得的一件宝物,使用之后,几可以假乱真,只有一次之用,本来他一直视如珍藏,想着万一有一天,自己落难需要逃命时可以用上。 只是龙须虎对他而言,价值甚大,他怎也不会轻易放弃,一番衡量之后,毅然使用宝物脱身。 他数次转换方向后,回头一瞥,见卫东城还是穷追不舍,他估算,自己恐是难以逃回老巢,就要被追上,心中忖道:“观方才一战,此人不是易与之辈,我只是占了偷袭便宜,才侥幸胜了一手,若生死相对,我未必能及。此人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好生了得。今日既已结怨,便不可留他性命了,免得来日夹杂不清,甚至引来他的亲朋寻仇。” 稍一思量,有了定计,看准一个方位,便把遁光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