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琐记（2）

    在欧洲，一旦出现各种金融危机，各国政府首先都会指责犹太人。

    无论是十字教还是绿教，放贷给他人总是违背善意的行为，所谓“善意”当然是“博爱”而应当的无偿借款。在黑暗时代，能够帮助**和威尼斯等国保持贸易优势的是犹太人的银行；等到了启蒙时代，各种虔诚的教徒都或多或少地意识到了金融产业的重要性，开始研究起金融来；到了工业时代，十字教银行才慢慢起步并逐渐成型，但因为起步时间较晚，无法与犹太银行相抗衡。

    这个原因和其他的宗教因素，欧洲人喜欢把所有的跟金融有关的罪责都算在了犹太人的头上，总之，一旦不幸福，就是犹太人的错。

    犹太人的定义也非常奇葩，并不是说从骷髅地附近来的居民都是犹太人，或者信奉犹太教的都是犹太人。犹太人是一种特定的社会阶层，这个阶层经营着被经典束缚的欧洲人不能经营的行业。结果就是，如果在血缘上跟某位以色列人有关，就变成了犹太人，也就变成了历次反犹虐犹的对象。所以历届欧洲的反犹行动，见到的场景都是，一群城市平民和贫民针对的并不是异邦人或者是异教徒，而是有着共同祖先、说着同样的母语、甚至前往同一个教堂做礼拜的另外一群城市平民或者贫民，各国政府似乎也乐于看到这样打着为“基督复仇”的行为，而且帮助迫害人的人。

    把具体的经济学知识放在一边先不提，亚利从来不认为经济危机跟犹太人有什么关联：无论在伦敦还是在维也纳，亦或是在法兰克福，在这几个地方的主要代理人全都是犹太人；他前世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一个犹太律师的帮助下完成的——他素来跟犹太人关系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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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73年的经济危机来的毫无道理，布达佩斯资本银行宣布破产，受此影响，维也纳的债市如同雪崩一般跌到了谷底。债市的狂跌连累了期市，期货市场也不断地下跌。奥地利政府为了稳定市场，曾经几次护盘，几次尝试宣告无效之后禁止了维也纳市场的交易。

    依赖维也纳金融的波希米亚－摩罗维亚也陷入了恐慌中，工业产品大幅度贬值，借不出钱的企业无法开工，捷克工业区陷入了大萧条的困境中：而波希米亚工业区的另外一个金主，法兰克福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期市债市全面下跌，信用崩溃……后来，这份受灾名单上又加上了布鲁塞尔和马德里，以及最主要的巴黎和伦敦。

    帝俄和在这场经济危机中处于绝对超然的地位，甚至有点欧洲经济救世主的意味。帝俄在1873年到1880年这几年时间，能够以很低的价钱就能够获得技术以及熟练的产业工人使得帝俄的工业区得到技术支持，也成功地收回了部分因破产或违约用于抵偿债务的股份。

    亚利也在不断做空期市债市的资本运作中获益颇丰，除了普通的金融获取利益之外，还做了一些合法但绝对恶意的行为牟取利益——银子换金子：1866年，亚历山大二世和戈尔查科夫为了支持亚利对奥地利的金融战，更改了铸币条例，让帝俄的金银复本位变成了金本位；亚利就可以拿已经不值钱的帝俄银币去仍然沿用金银复本位的国家获得金币，在帝俄再抵押银行创立的初期，这是这家金融机构最大头的原始资本来源。一时间，亚利和他的代理人们都有了一种随心所欲主宰世界经济的的错觉——无数的金融机构等待着从亚利手下的再抵押机构借款，用于资金周转；甚至连几个主权君主都不得不拉下脸，请求再抵押机构的援助——他们能够保持清醒，不会犯应该回避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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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利是在维堡的度假山庄获得欧洲期市债市崩盘的消息的，现阶段的西欧金融市场上发生的狂风骤雨都跟他现在无关：他被皇帝特批了两个月的假期用于一个伟大的目的——努力为帝俄留下一个子嗣，一名大公或者女大公。

    亚利前世考虑是做一名丁克，他不喜欢孩子也不希望有孩子之后降低他的生活质量。或者说还没等他到改变当丁克的想法的年龄，就来到了这一世——亚利仍然想做一个丁克。

    亚利的这个念头没办法公开，每周一次与达格玛敦伦或者与杜森卡周四的幽会时都小心翼翼：他知道达格玛和杜森卡两人外加皇帝夫妇，都疯狂地想让亚利留下一个稳定皇室的后代。皇帝和皇后经常检查亚利和达格玛的每半年一次的体检报告——报告对皇储夫妇身体结论都是非常健康。这样尴尬的体检结果使得玛利亚皇后不得不出面询问过达格玛与亚利之间的X事。婆媳谈话所得出的结论让亚利强制休息，去克里米亚或者芬兰去造人。

    两个人在芬兰庄园过得很休闲但亚利并不是特别开心，他尝试着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儿——他对达格玛心中有愧，达格玛为亚利承担了很多他不愿意承担的社交义务和亚利，如果无法在家庭方面满足达格玛的愿望，亚利自己都没办法自处；他不再小心翼翼，为了达格玛梦寐以求的某个孩子，或者他的继承人。

    亚利和达格玛在维堡一共呆了将近两个月，除了某些达格玛特殊时刻，两个人如同新婚夫妇一般地腻在一起，等亚利圣彼得堡的时候，达格玛出现孕吐，亚利随即被告知达格玛怀孕了。

    帝俄皇室所有人都感到高兴：这个孩子如果活下来，将会是帝俄第七代【注1】的最年长的人；亚利也表示了扭扭捏捏的即将为人父的开心，他的热情和经历都放在了法典与计划书上，那才是亚利希望他人能够看到的呕心沥血的杰出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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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神罗社会的七个阶层：教士，封建主，骑士，农民，市民，犹太人，贫民；（摘自下萨克森州博物馆某展品）；

    注2：帝俄从彼得一世算起，到亚历山大三世是第六世代，因此是第七世代；

    BTW：起点后台害死人，连续码了四遍，都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叉掉没保存，这是病，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