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次伦敦条约

    亚利达格玛两个人带着他们全套人马在4月26日与皇帝一家人分了手。

    两个人的蜜月旅行因故推迟，虽然巴黎世博会算不上什么特别有纪念意义的事件，但也算稍稍补偿了达格玛对婚姻生活的美好向往。正巧，卢森堡危机爆发，亚利以公私两方面的顺带请求前往伦敦参加国际会议解决莱茵问题并顺道访问达格玛最喜欢的jiejie，威尔士亲王妃丹麦的亚历山德拉。

    两人在当天晚些时候抵达勒阿弗尔，他们没有停留，在几个小时内横渡英吉利海峡并在南安普顿过夜。

    伦敦跟亚利两年前来的时候变化不大，格林威治和东区附近工厂林立，伦敦城和威斯敏斯特城中心仍处于大规模的改造中。

    他们的行程已经向英国政府提前做了通报，威尔士亲王阿尔伯特－爱德华，英国首相斯坦利伯爵来到了伦敦滑铁卢火车站的月台上迎接帝俄皇太子一行。

    亚利下车时努力嗅了嗅伦敦的空气，正如他离开那样，从伦敦东区传来的臭气与工厂的烟尘气味混合在一起，有些令他作呕，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

    丹麦的亚历山德拉公主在2月下旬为萨克森－哥达－瑟堡王室生下了一名小公主，除此之外，只有两岁的乔治小王子也需要她的照顾，因而她并没有去滑铁卢站迎接达格玛。

    车队很快穿过泰晤士河，向维多利亚女王安排的圣詹姆斯宫前进，威尔士亲王妃已经带着所有的三个孩子来迎接她亲爱的meimei。

    在短暂的寒暄过后，亚利开始品尝英国的格雷伯爵茶，一种他在河岸街喝的最多的饮料，阿尔伯特－爱德华在一旁作陪，而实际的主人，则是英国首相斯坦利伯爵。

    “殿下，我希望知道俄罗斯帝国在这场危机中的立场。”斯坦利伯爵见亚利毫不在乎的态度，一点也不像前来参加和谈的代表，“毕竟，我们是响应帝俄皇帝的号召召集来几乎所有的公使和代表在伦敦解决卢森堡问题的。”

    “帝俄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是一贯的。”亚利品尝着格雷伯爵茶中细细的甘甜，“我们不希望西欧有发生任何战乱，任何改变《伦敦条约》的企图都应该被制止。”

    这番话说得很官腔，至少让斯坦利伯爵开始仔细地端详起亚利来。

    “但作为需要维持欧洲和平的帝俄和联合王国来说，我们只是起到提供一个和平方式解决这次危机的条件，需要作出回应的是普鲁士王国和法兰西帝国，在这一点上，我相信贵方也跟持一样的态度。”亚利回避了帝俄会采用何种方式实现《伦敦条约》，只是表达了帝俄的一个姿态而已，“帝俄会履行承诺，维持并保障比利时王国的中立性。”

    亚利试图积极营造出一种帝俄正在努力促进欧洲实现欧洲和平的形象来，但无论从地缘上还是其他方面，莱茵河两岸离帝俄实在是太过于遥远了，帝俄插手不到英法普三国势力的交接地区。

    斯坦利伯爵大概能够猜得出来亚利的态度，看到自己的王储正在一旁不断地点头，他皱了皱眉头。跟传闻说的一样，这位帝俄皇太子和威尔士亲王都在他们丹麦妻子的影响下，对积极维护英普和俄普之间的友谊毫无兴趣；这跟他们上一代的维多利亚女王和亚历山大二世皇帝那样至少与普鲁士维持友善中立的态度形成了对比，这种外交上的不积极会让某些国家——尤其是一贯作为欧洲霸主的法兰西为所欲为。

    会议前的谈话到此结束，之后就是长时间皇太子与威尔士亲王关于贵族生活的谈话，最少斯坦利伯爵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帝俄的观点。

    之后，他向两位继承人躬了躬身子，和自己的儿子离开了圣詹姆斯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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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过后，因为帝俄的代表升阶的缘故，不列颠的斯坦利首相不得不抛下了持续发酵的爱尔兰危机，亲自主持了这场外交会议。

    卢森堡公国作为德意志邦联的一员而与荷兰王国形成了共主同盟，跟已经快被吸收进荷兰王国的另外一个德意志公国林堡的地位有些许不同：这个公国是限制法兰西在莱茵河两岸扩张而得到了普鲁士军事保障，无论是地面堡垒还是地下通道建设齐全，没有一个法国人喜欢在自己的家门口有这么大规模的一个“广告牌”去提醒他们欧洲普遍的反法情节。

    可一旦拿破仑三世从荷兰王国的威廉三世手中购买卢森堡，法国和德意志诸邦的形势一下子就会被逆转，普鲁士军队理所当然地会被排出卢森堡而法兰西会有一个恢复其自然疆界的桥头堡。无论是普鲁士和不列颠理所当然地会反对法国在莱茵河西岸扩张霸权。

    这场外交会谈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那就是意大利终于以欧洲列强的身份获得了欧洲的承认：第一次《伦敦合约》的签字国并不包括意大利或者撒丁王国，意大利的埃曼纽埃尔国王不断地给帝俄皇帝，普鲁士国王与拿破仑三世写信，要求让意大利代表参与进这个只有列强和当事国有资格与会的游戏。

    于情于理的，除去普鲁士和一旁看热闹的不列颠和帝俄，几乎所有国家都同情拿破仑三世在这场危机的遭遇，在法理上法皇的做法完全无可指责，可卢森堡毕竟是德意志邦联的一员，普鲁士在卢森堡问题上的立场也应该能够欧洲被接受。在期间，法兰西帝国外交部提出了比利时王国占领享有卢森堡的新举措，但俾斯麦指示普鲁士代表伯恩斯托夫－斯蒂腾堡伯爵拒绝了法兰西的建议。

    折衷条件被俾斯麦拒绝接受激起了法国与不列颠的不满，经过5天不断地沟通在亚利的框架下，弄出了卢森堡公国与荷兰王国加入伦敦条约的构想：荷兰加入《伦敦协议》成为中立国；卢森堡中立且非武装化，普鲁士撤出卢森堡；卢森堡大公国加入北德意志关税同盟，同时不允许任何除了荷兰以外的政治实体统治卢森堡公国；林堡公国的马斯特里赫特并入荷兰王国免于受到普鲁士扩张主义的影响的条件，涉事的西欧国家外加帝俄和意大利，签署了史称《第二次伦敦条约》的外交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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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天写的章节码到1500字断电了还没存档恢复不能：（